第52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二，还款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二，还款
之前管理大队煤矿，陆振华在想到好多金点子的时候，并不是直接给工人们发号施令，而是提前以那种拉家常的形式和牛喜人副矿长沟通，最终牛喜人副矿长认为确实高明，需要立刻实施的时候，由他自己积极主动的一项一项去实施落实。
陆振华能把手下这些弟兄们的主观能动性全部调动起来，让他们愿意带头扑在前面做那些事情，而不是他自己高高在上，把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个人抓，下面的人总认为，反正有他负责，有他一个人急，别人也就没有责任，不怎么操心了。
陆振华却不是那样的，他把一个个金点子给牛喜人副矿长和其他一些负责人嘱咐下去，中途具体怎么实施他几乎就不怎么过问了，给了弟兄们极大的空间和信任度，他只是要求最终想要见到的结果。
正因为他对弟兄们的信任，给了他们极大的施展空间，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要把所有主观能动性都发挥出来，往往最终的结果要比他期待的还要好很多。
在一个比较短暂的时间之内，陆振华无师自通的已经把这种比较高明的管理艺术，运用得很老道了。
由于见到了好煤层，也由于手里“有粮”，现在的陆振华越发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做了。
把接下来宏观方面的一些思路，与牛喜人副矿长探讨并且给他安排下去之后，陆振华就安安稳稳的坐在大队煤矿的办公室，用桌上的电话，就像一个指挥若定的大将军似的，一项项的安排工作，和外面的人沟通处理一些重大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之前有好长一段时间屁股在办公室坐不稳，去了大帐篷，明明眼盯着那些工人忙忙碌碌在干活，可就是感觉到好像有哪些事情需要他亲力亲为的做，可是他又插不上手，急得要死要活究竟是为什么了。
过去他从大队煤矿去往总库前，是准备来这边和弟兄们落实一些事情，安排销售的事儿，可是来到总库办公室没待多长时间，又感觉到大队煤矿和红昌煤矿那边，也有那么多的事儿需要他赶紧回去。
那天傍晚那一炮爆炸了，包括当天晚上起获了那么多金条之后，他的心立刻就平静下来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陆振华真是一种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的感觉啊，他坐在办公室就能不慌不忙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周到，最终盯着也能有一个好结果。为此他就能有条不紊，一项项来落实和推进手头的一些事情了。
区里差不多所有新开口子的这些煤矿，都是刚开始因陋就简在准备开口的地方搭几个帐篷，吃啊，住啊，所有这些事情都是临时性质的。因为毕竟谁也不确定，打半天掘进最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所以架电啊，盖房啊，一些最基础也是必不可少的基础设施，在没有见到煤层之前，绝大多数煤矿是要放到后面的。
只有见到煤层以后，他们才会进行那些方面的投资和建设。
当然红昌煤矿也不例外。
陆振华回到大队煤矿办公室，把手头的一些事务处理了一下，就给董姑娘的办公室拨通电话。
董玉琴接到他的电话，是非常惊喜的。
陆振华比较简单而突出重点的，将那会儿他与牛喜人副矿长说的那些话，给董玉琴说了一下，那就是烧焦，架电，盖宿舍。
当然事实上，在此之前包括昨天晚上邀请人家董全人他们来这边吃饭的时候，陆振华也多次和他们探讨过这些方面的事情。只是他认为，不管怎么说之前都是随便唠嗑说的，并没有到了正式实施的时候。
现在就到了这个时候了。
董玉琴高兴地给陆振华说，昨天晚上回来的一路上包括今天早晨，爸爸都和她说过这些方面的事情。在他的神操作下，居然敢放那么一个大炮，而且那一大炮居然真的能够炸出来那么好的煤层，哈，昨天爸爸，二爹和姑父说起这方面的事情，都一次次的惊叹不已，这件事情他们无论如何有些想不明白，哈哈，实在是太神奇了，只能说明他们两个人以前给她和爸爸说的那些事情，都是千真万确的，绝对没有胡诌半句。他们全家昨天到今天一直非常高兴，爸爸多次表现得特别兴奋，说这下大家都发财了。
既然现在打到了那么好的煤层，储量又那么大，接下来一切事儿都不是事儿了，太简单了。架电方面，爸爸早晨吃饭的时候就和她说，他上午就找人安排这方面的事情。
盖房嘛，磨石沟大队不是有一帮不太正规的所谓工程队吗？红昌煤矿的宿舍，她立刻联系就让这帮人盖了，可以吗？
陆振华谢过了董玉琴，实事求是的说，这方面一时半会儿反正他手头也没有干活的人，她认为谁合适，当然可以了。
董玉琴特别给他说明的是，她想让那帮人按最低的成本价把这个宿舍盖了。
陆振华说：“给人家把价格压到最低合适吗？亏了人家也不合适吧。”
董玉琴说，毕竟这是给自己家干活嘛，那帮工人弟兄们在给自家盖宿舍方面不赚钱，随后她和爸爸给他们把磨石沟其他方面的活儿多揽一点儿，他们不仅把这个损失弥补起来了，还能多赚很多钱呢。所以这方面他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陆振华给董玉琴说了他的初步设想：下一步要上大量的工人，大张旗鼓的开采煤矿不说，还要上烧焦，所以预测上工的工人不是一个小数目，要盖较多的宿舍。
除了盖多少多少工人宿舍之外，还要特别盖一个能容纳二三百人就餐的一个比较豪华阔气的大餐厅，里面还要有若干个豪华小雅间儿。这样除了方便于工人弟兄们聚餐，需要请外面的一些客人，也方便于从外面采买到高档食材的情况下，请到自己家大餐厅招待人家。
董玉琴完全明白陆振华的意思，并且非常赞同他的这些设想。她说太好办了，到时候盖房的负责人进驻现场之后，他可以根据他的思路，尽管和他们提出来，最终确定怎么做。
另外施工的时候，她也肯定要经常下来和他一起合计。
董玉琴特别给陆振华强调，在哪里盖房，一定要按长远规划，选一个特别好的位置。尤其是要给他们两个人盖个里外套间的豪华办公室，还是那种坐在办公室里，能把煤矿包括烧焦场地，一览无余看到的那么两间办公室！
陆振华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你好像对于我的办公室特别关心啊。”
董玉琴说：“傻瓜，何止是对你的办公室关心，哼，爱屋及乌嘛，难道说人家的心思你不懂吗？在这方面你真是一个榆木疙瘩！不瞒你说，人家现在就想见到你。真的，感觉到你身上就像有磁力似的。就连我爸我二爹姑父，私下里都说，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你是一个身上有异象的人，假以时日，你一定会飞黄腾达，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四五十分钟以后，董玉琴就给他返回来电话说，工程队的事儿已经谈好了，下午她就和工程队的负责人一起来大队煤矿，和他谈盖房的事情。另外架电的事情，刚才爸爸回来说，也已经和供电部门打好招呼了，明天早晨就开始大张旗鼓的给架电！
……
下午两点出头一点，董玉琴二爹董全喜家的大儿子董玉龙，就驾着他家的212汽车，载着董玉琴和两个盖房的负责人，来到了陆振华的办公室。
董玉龙今年十七岁，早早的辍学，就在家里晃悠了。偶尔在被迫无奈之下，他也帮着他爸的煤矿打理一点事儿。但是没有主动的时候，都是被迫无奈干的。
这小伙子和董家一些同龄仿佛的孩子，包括他们磨石沟村里或者周围村里一些姑舅俩姨，现在与陆振华和马红都是非常熟悉的朋友了，他就是去年三十晚上陪着董玉琴来煤矿其中的一个小伙子。
他和这些姑舅俩姨小年轻们，对陆振华和马红方方面面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是那种甘愿给他们两个人牵马拽镫当小弟的角色。因为他们从大人们的口里感知到，这俩人是他们父辈们心目中高看一眼的人。这两个人虽然比他们年龄大不了几岁，可是人家绝对是那种有本事的后生，也是他们整个董家一大家族的座上宾。
为此这些小子们对他们两个人的崇敬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何况根据各方面的情况来看，陆振华又是他姐姐喜欢的一个对象，十有八九将来还要成为他大爹家的上门女婿，来继承和经营他大爹的家业呢，所以董玉龙和那些弟兄姊妹们，对陆振华和马红，尤其是对陆振华的亲近就很自然了。
有那么好几次，这小伙子与陆振华和马红见面的时候，私下里对他们说，他现在不是正在考驾照吗？下一步他们家的汽车主要是由他来给当驾驶员了，陆哥和马哥下一步不管是在区里市里还是回他们老家做什么事，让他们尽管吱声好了，他愿意随时随地的给他们两个人效劳。
这会儿这小伙子来到陆振华办公室，第一句话对陆振华说的，就是如此这般的意思。
陆振华说：“谢谢你玉龙，哪天确实有事儿需要你动车的时候，我自然会和你说的。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愿意也不会轻易和你说的，毕竟人家你爸刚买了这么一辆汽车，自己还喜爱得不得了，别人轻易用车，就是一个讨厌鬼了。”
董玉龙急吼吼的跳了跳说，讨厌鬼不讨厌鬼看是对谁啊，对陆哥和马哥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存在那方面的事情，他本人和他爸能为他们两个人效力，是他们的荣幸，放心！
本来陆振华和进来的计量员和厨子要手忙脚乱的给他们沏茶倒水，不过董姑娘一挥手说，不必了，他们刚在办公室喝过茶，还是赶紧去现场合计一下盖房的事情吧。
盖房的两个负责人也同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语。
陆振华看到他们不是虚情假意，那么他也就不客气了，立刻出去跳上董玉龙的汽车，就驶向了后面的红昌煤矿。
几个人，包括牛喜人副矿长，在周围整个转悠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基本确定了盖房的方位。
距离窑口那一块北面约300米，较高的一处半山腰上，是他们几个人最终合计比较合适的方位。办公区域距离窑口太近，下一步开煤矿和在窑口不远处烧焦的烟雾和尘土较大，并不合适。另外噪音也太大。
稍稍地撤远一点，能避免这些。另外还能总揽窑口周围，和准备选择烧焦的那一块的全貌。
另外这一块居高临下，北面靠山，南面左侧还是河槽，就是他们这些外行也感觉到这是一处风水宝地。
接下来就是规划如何盖房的事情了。
陆振华将他的思路给大家都说了一遍。
两个盖房的负责人说，做酒的围着喝酒的转，主人说咋办就咋办。他的这种思路本身就是正确的，至于说他们施工嘛，其实主人想怎么盖都可以，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难度。无非就是房子的跨度大一些，他们的混凝土梁宽一些厚一些。其他的做法都一样。
何况紧挨着的河槽里，都是那么好的清水沙和石子，随便挖出来打混凝土和水泥都没有一点问题。
董玉琴用那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气对两个人说，这是给自己家盖房，该怎么省钱怎么低价，又要把房子的质量盖好，他们自己看着办。反正土木结构也好，砖混结构也好，一平米最低的成本价是多少，她心里非常清楚。最终盖房超出了她的心里预期她不答应，搞不好只给他们个半价！
两个负责人磕头捣蒜一般说，玉琴好不容易信任他们两个人，把这处盖房的事宜交给他们来做，他们表现还来不及呢，哪敢给盖不好房！都放心好了。价格嘛，他们不准备赚钱，最多给工人一个最低的工资就可以了。到时候看结果吧。盖房周围到处是石头，河槽里有的是沙石，其实他们紧凑一点，盖这种房成本没有多少钱。
不过作为东家，陆振华不想给人家留下那种小气和抠门的印象，他说，没事儿，该怎么给他们赚钱就怎么赚，无论如何不能抠得让人家白给他服务。
不久，陆振华还在帐篷里一张桌子上，用白纸嚓嚓嚓给画了一个简单的草图，这其中包括他要求的厨房餐厅宿舍和库房，甚至包括简易的澡堂。多少间房啊，每间房的平米等等。
董玉琴特意拿过那张草图，在草图上给标注了两个里外套间办公室的方位，平米，以及里面的结构等等。
这会儿给任何人的感觉，董玉琴哪是一个普通的帮忙者，完全是一个女主人的做派。
两个盖房负责人当然也心知肚明，他们只是心照不宣给答应着说，没问题，放心！他们明天就开始动工，包括装修的事儿他们也给包了。
到此，陆振华目前手头一些重要事情，都给一些相关人员安排下去了，最后的完成完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这个时候陆振华的心情那个舒畅啊，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他能够看出来，无论是昨天晚上董全人他们几个人还是今天董玉琴来这里，与他说话的神情和口气，都是那种特别高看他一眼的模样。
……
一周以后的一个下午，马红给陆振华打来电话说，终于，他把十公斤还要出头一点的黄金，都变现了！
陆振华能够听出来，这小子说话的声音是非常激动的。是啊，这个年代不像后世，黄金是不允许私下里流通的，不然就是一种犯罪行为。
这也是这个期间了，早在十多年前私下里出售和贩卖黄金，动不动还要被抓捕坐牢，甚至判刑。最近这几年，好像相对来说国家在这方面越来越不像之前那么管得严格了。
不过纵然如此，黄金也没有明令放开，明面上并不是一件让人公开来操作的事情。
好在这小子原本就是那种好和人结交朋友，好打听的性格，由于手里有了这么多黄金，他刻意四处打听，无意中却真的找到了一个正主。
按照他的说法，市里正好有一个给他们供应电气设备的南方老板，他的表弟就是在南方某地倒腾黄金的，而且这人的表弟飞到塞北市与他见面的时候，还并不是把价格抠得那么低，适当的还给了他一个超出当地市面上稍高一点的价格。
马红在电话里说：“陆教书匠的儿子，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事情吗？”
“老马大夫的柳生儿心里是怎么想的？哼，你以为大爷不知道吗？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赶紧拿出八万块钱，给老马大夫和两个姐姐把钱还了，在他们面前彻底把腰杆挺起来！”
“这个屁很香，太香了，香到我的心坎里了！明天咱们早早的回去，立刻把这八万块钱给还回去。虽然他们是我的亲人，可是他们对我的侮辱，让我想想也是非常难过的，再也不想在他们面前低三下四了！”
陆振华说：“很好，不管是在亲戚还是在外人面前，都应该这样想这样做，男子汉大丈夫除非没有力量，只要有力量立刻就要把脊梁挺起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而不是在自己家亲人面前也没有一点形象。”
马红说陆振华懂他，理解他，太好了，那么就这么定了，明天他们早早的从区里出发，回家里给还钱！
陆振华对马红说，他借人家董姑娘的十万块钱，也需要立刻给人家还。这也是这段时间他在时刻想的一件事情。
马红说：“当然，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我太清楚了，我准备回去把这笔钱给你拿回去呢，让你给董玉琴还了。另外尚警务长帮着咱们借的四万高利贷，包括他本人的八千，首先要立刻还了。银行的贷款嘛，还有董全人家属于股份内一次次拿出那么多的钱……
陆振华的意思是，尚警务长帮着借的四万高利贷，和他本人八千必须要还，这是肯定的。但是银行的钱暂时不能还。还的太快了会让某些人产生想法的。等下一步逐步再还不晚。况且银行的利息也不高，一年下来也没有几个钱，还是不要因此引起别人的怀疑为好。
至于说董玉琴家的钱，他认为暂时把借人家的十万给还回去，该她家股份内的钱，也不宜给退回去。退回去，会让人家产生极大的想法，甚至还会认为是他们准备独吞红昌煤矿了。
马红说：“我们那么做，他们真的会那么想？”
“那是肯定的，将心比心。另外我们两个人之前的经济状况人家知道，忽然之间又是还钱又是给退股份里的钱，人家肯定会对于我们资金的来源产生极大的怀疑，对下一步双方都没有一点好处。”
马红说好吧，就照这么办！
下午，马红较早的从市里骑摩托车回到区里，带着陆振华找到尚警务长。
他们除了把之前通过尚警务长和他那些亲戚朋友高利贷的四万块钱，包括利息全部给人家支付了以外，又拿出两万块钱要给人家尚警务长。
当时尚警务长略有一些惊诧的说：“你们从我手里拿了八千块钱，这才有多长时间就要给我两万，我能收这个钱吗？收了这个钱我还是你们的好老兄吗？”
就是陆振华和马红无论如何要给人家，人家都不收，最后彼此争得甚至有些面红耳赤，看看没有一点办法的时候，尚警务长才收了一万块钱，如同将本利全部拿回去了。
借此机会，陆振华和马红还用飞快的语速，给人家汇报了一下这段时间他们各方面发展的情况。
尚警务长听了都是非常高兴的，不住的夸赞着他们，说他们两个小兄弟有头脑会来事儿。
陆振华和马红除了感谢着人家，还说下一步哥哥假如说在市里买房啊，升迁需要钱，尽管说，他们会随时随地的给他拿来的！
人家说，好，需要的时候再说。
本来尚警务长要热情的留着他们晚上在家里吃饭，但是由于他们两个人急着要给董玉琴还钱，就一再的推脱了。
不久他们两个人骑着摩托车飞驰到磨石沟大队的时候，董玉琴正在办公室等着他们呢。当然这都是提前打电话说好的。
不过他们要来给还钱，可是提前在电话上没说，所以当陆振华给董玉琴说，他是来给还十万块钱的时候，董玉琴是非常吃惊的。
陆振华知道她为什么要吃惊，为此赶紧给人家解释说，前不久他们安排两个弟兄在边塞县开拓生意，没想到那边的生意比长城区还要好做，其中的一家大矿，连机电产品带日用品，一次就订购了好几十万，而且还给他们付了多一半的预付款，为此他们就赶紧来给她还钱了。
董玉琴又惊又喜，当然也一再的给他们两个人说着感激不已的话语。
马红适时地说：“董姑娘，你可是不知道了，陆振华可是一个把信誉放到最前面，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借你这十万块钱，这段时间他天天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就想着时时刻刻给你还钱了。他好多次和我说，其实当时提出来和你借十万块钱，后来想想都有些后悔，总感觉到不应该向你张口，不应该给你找这么大的麻烦。万幸万幸，你答应了他，如果你当时要拒绝了的话，不知道要让他难堪到什么地步了！”
董玉琴说：“想的太多了，以后遇到这样的问题，第一个就应该想到是我，而不是其他人！这有什么，彼此认可的人就应该不遗余力的给对方帮忙，如果想那么多，就有些见外了！”
马红继续说：“甚至好几次，陆振华还和我合计，要挤出点钱给你家拿去……”
董玉琴有些急了：“拿什么，为什么？”
马红说：“因为前段时间打掘进，让你们家跟着我们不要命的烧了那么多钱，他的心里非常过意不去，觉得让你们家烧的太多了，所以就应该给你们家返还回好大一部分，才能对得起你们家。”
当时马红说的这一番话，让董玉琴大为感动，她说谢谢陆振华这一番美意了。不过属于她家股份内该拿的钱，万万不存在给她家返还这一说，没有那么做的。当然陆振华能有这种想法，让她非常感动，她相信爸爸听了这个情况也会非常感动的。
期间，陆振华赶紧把身上背的一大摞钞票给人家放到抽屉里。
不过董玉琴说，其实她手头干脆不存在资金紧张不紧张的事情，反正这些钱在她手里放着也是放着，不好好的利用起来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他们两个人今天这个举动，就如同给她还回来了。她想继续让他们拿走，再继续在他们的生意里周转吧，这样不是能产生更大的利润吗？
陆振华赶紧给董玉琴解释说，他认为任何一个做生意的人，不管做的大小，就没有资金不紧张的时候。不过关键的一点是看怎么把自己盘活。同样是做生意，精到与否，占用资金可能就要差十倍了。幸亏好兄弟马红在这方面是会把资金调动起来的一把好手，所以他们紧张归紧张，目前也能周转开。哪天资金实在周转不过来的时候，再和她张口吧，今天这钱还是让她收起来为好。
这个期间，马红不断对他们两个人做出了一些挤眉弄眼的小动作，意思是好坏，这都是你们一家人的事儿，这不好办吗？一家子的事儿，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真是，一家子还要客气，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陆振华不理不睬他这种夸张的表情，而董玉琴其实是很享受的。她特别给陆振华和马红强调说，只要他们两个人下一步需要，不光是这十万甚至再多一些也没事，尽管随时随地开口，她会在第一时间帮助他们两个人的。
好吧，这件事情就不说了，就这么决定了。
陆振华说，她给介绍那帮工程队，真是一帮好样的，每天早晨不到六点半就上工，晚上必须要干到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才收工。中午，连吃饭带休息也就是一个小时出头。中途也是你追我赶拼命干活的模样，真让他感动啊！人家的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间就起了那么多主体，而且他这个外行感觉到，人家的质量也绝对是顶呱呱的。
董玉琴说，这都是一个人遇人事遇事的情况。两个负责人和所有工人心中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何况听两个负责人说，他还时不时的给他们炖羊肉，其实他的这种做法，也是让两个负责人和工人弟兄们非常感动的。多种原因促使他们起早贪黑的赶工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按照董玉琴的意思，当天晚上无论如何是要邀请他们两个人去家里吃饭的。不过还是被陆振华和马红婉拒了。按照计划他们明天早晨早早的，就要从煤矿出发回老家办事去了，大队煤矿还有红昌煤矿，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需要安排呢。
最近这段时间，牛喜人副矿长正带领着手下的一帮弟兄，在对红昌煤矿做着露天开采的前期准备工作。用不了多久，红昌煤矿就要大张旗鼓的开始露天开采了。
陆振华还给董玉琴说，另外牛喜人副矿长给找的那帮土法炼焦的弟兄，在具体施工的过程中，还有好多事儿需要和他具体商谈呢。他不能离人啊。
红昌煤矿建设土法烧焦炉，也是按照开煤矿那种股份，陆振华和马红与董全人一起干的，这都是他们自家的事儿。
按照牛喜人副矿长的说法，这帮弟兄们目前在区里土法烧焦方面的技术，绝对是区里最高明的。他说，这帮弟兄虽然一切的一切都是因陋就简，投资特别小，但是总的来说他们的成焦率较高，在环保方面也有一套土办法，目前在区里环保还不是很严格的情况下，还能勉强过关。
陆振华需要尽可能的待在红昌煤矿，和弟兄们及时探讨处理一些具体问题。
董玉琴说，没事儿，反正中途有他们这边私下里派过去的人在照料呢，何况她二爹也不是经常过去招呼嘛，没事，让他们两个人不要有什么太大的担心。
董玉琴还说，先就这么干吧。她从各方面情况来看，区里关于环保啊烧焦方面的管控，估计再过几年就越来越严了。等到那个时候，如果红昌煤矿煤炭确实储量很大，适合于烧焦的话，到那时候也赚到一些钱了，就在坑口上一座符合国家环保要求的正规烧焦炉。
陆振华说，他也是这么想的，目前一来他们没有那么多钱投资正规的烧焦炉，另外还要考虑到煤炭的实际开采情况，看看下面的煤质和储量，再决定下一步的事情。
包括总库那边的销售，也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马红需要给弟兄们安排一下。所以他们不能去她家吃饭了，等到他们从老家下来，再把他们一家子请到煤矿吃喝吧。
原本从董玉琴内心里来说，确实想邀请他们两个人去家里吃饭，但是看看他们手头确实有事儿不能耽搁，就非常遗憾的让他们两个人忙手头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