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四，情难枕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四，情难枕
马红是当天中午将近一点的时候，才带着武林虎风尘仆仆的赶回到牛喜人副矿长家的。按照他的说法，是去某某村看望了一下某位亲戚。当时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马红给陆振华丢了一个眼神。陆振华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陆振华心里明白，妥了，他又能得到他的韩雪梅了，心心念念让他欲死欲活的韩雪梅啊！
而且在红火热闹的中途，借故出外面方便，马红就将今天上午他们离开村以后所有的事情，都用飞快的语速给陆振华说了一遍。
他们假装去别处给亲戚拜年，路过了韩雪梅家串门喝口水。
果然她男人就是今天一早晨离开去矿上的，这一点之前武林虎的情报工作做得非常精准。
当时韩雪梅看到他们两个人以后，特别高兴，并且立刻就给他们两个人收拾摆酒。中途趁着武林虎出外面方便的机会，马红就比较隐晦的给韩雪梅说了陆振华如何想念她的话语。
当时韩雪梅激动得一下子就哭出了声，并且羞羞答答的非常艰难的给马红说了她随后的一些安排。
韩雪梅一再的对马红说着感谢的话语。
为了能让他们两个人以后方便于长期约会见面，马红还和韩雪梅说了他另外的打算，如此一来，就方便于他们以后长期的约会了。
他和武林虎一直吃喝到十二点多，马红看看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耽搁了，因为今天大初二这个日子不一样，就赶紧告辞。
说话间，马红还把一把钥匙递到了陆振华手里，这小子并且故意露出了满脸羡慕嫉妒恨的神色，还用那种眼红到了要死地步的口气说：“拿好了，这可是韩雪梅亲手交给我，让你晚上在那个时间点，去开启她家大门的一把钥匙。哈哈，我已经看出来了，其实你这个女人也已经爱你爱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了，虽然她和我说这些事情，把钥匙交给我的时候，当时羞得脸上快要滴血了，可是没办法，为了和你相见，又必须通过我这个中间人的沟通，才这么难为情做的。”
在陆振华万分惊诧的接过那把钥匙的时候，马红给他说了晚上如何接头，如何去开启大门的详细情况。
当时陆振华的脑袋晕晕乎乎的，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件幸福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太大，太幸福了，来的又太快！
当时马红说：“怎么样老大，我这个小弟当的还称职吧？说句良心话，本来这种事情是关起门来悄悄咪咪的事情，我不应该这么介入，但是我左想右想，你如何爱韩雪梅我心里体会得最深，所以我就应该想方设法给你促成这方面的好事。这种事情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一样，身边没有这么三两个人给你帮忙打掩护，无论如何没法进行。除了安排好晚上的事情，我还和她说了下一步给她的安排。这件事情完事儿我详细给你说。哎呀，你的韩雪梅真的太漂亮了，我感觉到一年多没见，好像这女人比以前还要吸引人，人家好像就不老，越活越年轻了，哎呀，你真是太幸福太有眼光了，真让我眼红你啊！”
陆振华当时只好讪讪的对马红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语。
因为考虑到晚上要办的事情，当天中午包括晚上在韩八家的酒宴，陆振华和这些老哥们弟兄可劲儿的红火热闹是肯定的，但是从始至终他克制并没有喝过多的酒。
武林虎也是这样的情况。
因为抽空武林虎给陆振华说过这样的话：晚上黑不隆冬的，还是他陪着陆振华去吧。白天他们两个人去了韩雪梅家，他出外面方便的时候已经在韩雪梅家不远处瞅好了一个草圐圙，到时候他穿得厚实一些躺在草堆里，挺两三个小时也没事。这样至少让他去的时候，包括回来的时候这么远的路程也有个人照应啊。不然的话，按照当地人们的传闻，一个人喝上酒走夜路，恐怕有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要“上身”。
本来在对待女人方面，陆振华不像马红那样，还是很保守的，即使在身边最要好的这两个哥们面前，他也同样是保守的，但是没办法了，为了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这个女人，他只能在这两个哥们面前把面具摘下来了，好坏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是隐瞒不了了，为此，陆振华只好一次次的默认了这两位好哥们给他安排的这些事情。
……
第二天早晨八点半，马红骑着摩托车带着陆振华，往泉水乡乡政府飞驰的一路上，陆振华多次沉浸在昨天晚上骑着摩托车，带着武林虎飞驰到王家湾的种种事情。
那一刻，实在是让他刻骨铭心啊，真的，正像白天马红给他说的，原本他心心念念的韩雪梅就非常漂亮，让他刻骨铭心，而两个人见面之后，陆振华感觉到确实像马红白天说的那样，韩雪梅越发漂亮了，让他爱怜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想想马红计划中对韩雪梅的那些安排，想想昨天晚上他那么长时间在幸福的时候，武林虎却穿着一身皮衣皮裤，窝在外面的草圐圙里冷寒受冻，或者说给他保驾护航，陆振华心里涌起万千的感慨。
两个好弟兄啊！他想以后无论如何要在方方面面弥补这两位好哥们。
昨天下午在吃喝热闹的中途，陆振华和马红说了他准备把弟弟妹妹，包括让马红的妹妹转学到市里，也像帮着刘怡静姐弟俩那样，找学校租房，让他们都在市里读书的事情。
当时陆振华把这些话语说到一半的时候，马红就拍着大腿一跳一跳的说，他太高兴了，太好了，就这么办，没二话！他们家这方面的事儿，他已经替父母和妹妹做主了，他们就没有不高兴的。
当然昨天下午马红抽空回去家里，把这个好消息给全家人说了以后，亲人们没有不欢呼雀跃的，都说他长大了懂事了，懂得替家里考虑这些事情了。
当时马红还趁机给两个姐姐和姐夫说：“你们千万不要以为我就是家里的累赘，过去你们提起我来除了摇头没有其他的，认为我就是一个信子，嗨，其实还未必呢。等着吧，将来你们俩家的孩子，我的几个外甥，下一步学业和其他方面的事情，你们就都包在我的身上好了，我要对你们有所回报啊，谁让两个姐姐到今天还这么亲我呢！”
为此他们合计，今天早早的去乡里给市里一些人打电话，赶紧提前考虑安排这件事情。如果需要的话，他们今天上午立刻停住手头其他事情，要飞驰到市里，看看动用什么关系，该请该送，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在开学之前给办妥了。
就在陆振华还是沉浸在昨天晚上那一幕幕幸福时刻的时候，马红一边驾着摩托车，一边稍稍回了一下头说：“怎么样？昨天晚上非常幸福吧？我看到刚才你往摩托车上坐的时候，身子还有些晃悠呢！哈，用劲过猛了吧？不要着急，这是一辈子的事！”
一时间，陆振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说：“骑好你的摩托车吧。没事儿，你的事儿我也替你考虑着呢，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放心，所以你就不要嫉妒了！”
他们飞驰到乡里，在供销社前面把摩托车停下来，还没有进入供销社，他们的同学杨胜利就急匆匆的从里面赶出来迎接他们两个人了。看样子杨胜利对他们两个人非常抬举。
马红说：“tmd的，我爸妈姐姐无非就是在你这儿打了几个电话，我也无非就是给你打电话，让你通知一下牛喜人副矿长，操，这不，今天大过年初三，大爷还没给我的老娘舅拜年，就驮着礼物来看你个忘八了！”
杨建设在愣神过后，一边热情不已的招呼陆振华赶紧回供销社，一边也用如此这般的对骂话语回敬着马红。
马红继续说：“无非就是你家和供销社有一部电话吧？有什么了不起？等着，等大爷哪天不高兴了，专门在乡里租一个地方，一次安装十部电话，把大爷批发的那些东西拉回来，按进价销售，一下子就能把你个忘八的生意给你放塌锅！让你必须要磕头捣蒜，求爷爷告奶奶，大爷才会收手。不然，哼……”马红还是一贯的那种张口就来的做法，一连串的骂人话语，到后来就连杨建设类似他这种爱开玩笑，爱骂人的人也无言以对。
这时，陆振华已经把他们摩托车后面捆绑着的几样礼物拿下来了，并且对杨建设说，其中一样是他们俩个人给他爸妈的小礼物，另外几样礼物，是待会儿准备送给乡中学几位老师的。
他们被请到供销社里面的时候，杨建设的父亲和另外两位雇员，对于陆振华和马红也是客客气气的。
当然马红这小子见到人家杨建设父亲的时候，一改刚才在外面和杨建设逮什么骂什么的那种做法，对他父亲也是客客气气，尊敬有加的模样。
这父子俩赶忙将陆振华和马红请到供销社里面的一个小客厅说话。
不待他们父子俩吩咐，两个小店员就赶忙七手八脚的给他们两个人沏茶倒水。
等到这两个店员离开之后，这父子俩急迫的询问马红，他批发的那些常用的生活日用品的一些价格。
马红如数家珍，倒背如流一般，给这父子俩说了他的批发价格。
杨建设父子俩一次次的震惊。这父子俩不得不给他们说，马红说的这些价格，比他们从县里甚至偶尔从市里进货价格低得多，比送上门来的价格更低的没远近。
中途有人找老杨，父亲离开之后，杨建设又好奇又吃惊的询问马红，究竟是怎么回事？同样是批发，他的价格怎么这么低呢？
马红笑望着杨建设说：“这些秘密大爷也能跟你说吗，嗨，你们进的货都是用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大爷我可是能用变戏法一般不用花一毛钱变出来，你说彼此有可比性吗？就是说你的是花钱买的，我的是白来的，我怎么批发都可以，甚至打五折都可以，哈哈，你明白了吧？就你这供销社，说句心里话，唉，真tm没意思，开到死又能咋样。无非赚点辛苦费！”
马红这一番话甚至有些伤人，让杨建设既恼怒又震惊，又好像没有一点办法。
马红诡秘的笑了一下说：“大爷跟你说吧，今天中午赶紧准备好酒好菜，好好的孝敬大爷，等大爷哪会儿酒足饭饱高兴了，保不齐会给你透露一点小秘密，知道吗？”
杨建设又急又气的说：“唉呀，你tmd这张嘴，我是实在没有一点办法了！”
马红继续说：“某些商业机密，不是这么简单别人就会给你说的，唉，真tm的榆木疙瘩！其实大爷我生意搞得好坏，同行中的你也不可能没有听说过，要是换成我是你，我早就在腊月二十九就提前去给老马大夫两口子拜年去了。正月初一像孙子一样去给大爷拜年，那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另外，好不容易老马大夫一家子来你这里打电话，你它马应该赶紧把你家所有好吃好喝给拿出来孝敬这一家子……”
杨建设有些急了：“马红，你它马是不是说我虐待你父母了？老头老太三十就来我这里打电话，初一早早的就来打电话，我它马停住做生意，客客气气的给他们端茶倒水，拿各种干果水果，从始至终没有收他们一分钱电话费，怎么了？难道说我做的还不够吗？”
马红说：“还不够差点火候。反正换给我不是这种做法。听到老马大夫的儿子回来这个消息，我一定要用八抬大轿把他请来，可他套近乎，想尽一切办法来抬举他，跟他学这一大招。你要知道这招要学会了，你这一辈子吃穿不愁，甚至你躺在女人堆里打滚都可以，因为你手里有钱啊，最多把你手指缝流走的那点钱给一些女人打赏了都有了。”
杨建设一跺脚说：“爷是拿你没办法了，哎呀，你这张嘴实在是太可怕太厉害了！不说了，爷今天就给你摆隆重的酒席，先把你孝敬好，再把你个各泡孝敬好的时候，你要不给爷教授挣钱的办法，看也怎么找你算账！”
马红说：“大爷给你把话提前说清楚，你不要以为大爷来到乡里没吃没喝的地方，哼，狗屁！明跟你说吧，现在乡里想请大爷吃喝的，至少不下十个人，你相信吧？大爷要把这顿酒宴的东家留给你，是看得起你，你千万要明白！如果你要有一丝丝不乐意，那么就拉倒。而且咱们打一赌，看看到中午之前有没有十个人请大爷吃饭，彩头不要多，就一万块钱。”
杨建设没有一点办法，只好服软说：“好啦，大爷服了，大爷我感谢老马大夫这个柳生儿还不行吗？”
之后杨建设又给陆振华交代了几句，让他们两个人坐在这里喝茶，他赶紧要和父亲合计准备如何安排中午酒宴的事情。
陆振华说，千万不要听老马大夫这儿子的胡咧咧，他们今天来这里不是吃喝的，时间太紧了，他们初六早早的就要离开村里去区里了。好长时间没回来，回来需要办的事情还很多，看望的人也不少，他们今天来这里主要是用他家的电话，要给市里打几个电话。
杨建设说，让他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往联合国打都可以，不用考虑费用的事情。至于说安排酒宴嘛，那是必须的！不说老马大夫的这个柳生儿，还有他陆振华啊。要知道他陆振华可是同学们中的一个佼佼者和羡慕对象啊。好不容易他能大正月初三来到他这里，他必须要叫乡里的一些同学和他一起吃喝热闹 。
说话间，杨建设就离开了这里。
马红啪啪啪，一口气打了五六个电话，对方都是说明白了，他们立刻帮助他来联系落实这件事情。初六下午等到他回到总库办公室的时候，再打电话确定这件事情。
马红打过电话之后，高兴地说：“放心吧，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别看这些人都是做买卖的，要知道他们做的生意都很大，在市里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何况这又不是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说到底不就是安排几个学生上学吗？对谁也不影响。他们也都知道，我是那种出手阔绰的人，无论如何办成事儿不会把人情落到他们头上。”
陆振华也认可马红这方面的说法，毕竟求人办这方面的事情，比办其他方面的事情相对来说要简单容易得多。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不要把这件想办成的事情最终落空了，陆振华想想，还是给一位领导拨打了一个电话。
他给打电话的这位，是塞北市青城区主管工业方面的一位年轻的副区长李国明。
三个多月前，这位区长在塞北市第二热电厂的副厂长和原料处的处长陪同下，来区里考察煤炭，顺便来他们大队煤矿考察的时候，当时陆振华给这些领导们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从此以后也算是和这些领导们认识了。
在此之前，陆振华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在煤炭销售这一块胡富贵有意封锁，不让他接触供货的电厂那些领导，可是人家这些领导突然之间来到区里，又突然之间来他们大队煤矿考察，这不是以他胡富贵的意志为转移的，也与他陆振华没有一点关系，他胡富贵无论如何是赖不着他陆振华的。
当时的情况是，他陆振华接待人家也得接待，不接待也得接待。为此陆振华就热情不已的接待了这些领导。
陆振华当时除了给二电厂的那位副厂长和原料处的处长流下了特别好的印象，还给这位年轻的副区长也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人家说，他这么年轻就能当一个煤矿的矿长，而且听区里相关部门一些领导，包括磨石沟大队的领导说，他把煤矿安全和生产方面抓得非常有声有色，绝对是一个干一番大事业的年轻人。从而当时这位副区长还给陆振华留了电话，说以后他在市里如果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他可以帮着他处理。
本来当时陆振华也没想那么多，人家那么大的领导，他当然也不便于随便打搅人家。但是从昨天考虑到给弟弟妹妹转学这件事情之后，陆振华就在想，实在不行他就试着给这位副区长打一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给帮忙。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估计人家应该不在单位，为此陆振华想了想，就直接斗胆给人家家里拨通了电话。
非常意外的是，人家李国明副区长居然真的在家，而且就是他本人接的电话！
当听明白他是何许人也之后，李国明副区长居然显得很高兴，说实在是太巧了，如果再过几分钟，他就出去给领导拜年去了，真是不巧啊！而且人家根本就不用他过多的自我介绍，对他是青草湾大队煤矿的矿长啊，年轻有为啊这些事情说的头头是道，还主动问他有什么事儿？
陆振华只好在给人家说了几句客套不已的拜年话语之后，就把他的目的给人家说了出来。
就听到李国明副区长说，说句不该说的话，他真是找对人了。要知道市教育局主管教育方面的副局长和122机械厂教育处的处长，都是他的同学，而122机械厂教育处下属的初中高中，在整个塞北市都是排在前二三名的。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几乎都能给他办妥，过几天就等好消息吧！
陆振华赶紧给人家说，他现在在老家呢，初六下午他就回到区里了。回去以后，就能拿那边他的电话给他打电话了。另外他想今天去市里拜访一下李区长，直接当面说一下这方面的事情，顺便……
不过人家李国明副区长说，没有必要，如果仅仅是这点事儿的话，就不要这么跑了，等彻底有了眉目，需要他下来的时候他再下来也不晚。那么就让他初六下午或者晚上，再给这个电话打来电话吧。到时候关于他给联系转学方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那边十有八九已经有眉目了。
直到挂断这个电话，陆振华都在心里一次次的问自己，我tmd的命咋这么好呢？这件事情怎么办得这么顺利呢？
马红怔怔的望着陆振华说：“老大，你怎么这么深藏不露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之前马红只知道有领导们来大队煤矿视察过，其他的并不知道，因为陆振华压根就没有给他说过一些详情。
陆振华只好稍稍的给他说了一下。
这小子愣神过后说：“老大，那么你认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陆振华说：“ 千万不要小看类似李国明副区长这样级别的官员，除非他们不给你办事，他们要给你办的话，不要说这点事儿，就比这种事儿再难好几倍的事儿，他们甚至都不用出面，只让秘书打几个电话就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了。所以我认为没有一点问题，咱们就等初六下午，我给他打电话落实结果吧。”
马红高兴地说，那么就是说，他刚才找关系说的事儿，就当没说？
陆振华说，也不能那么说。稍稍的往后放一放，好坏等初六下午这边最终看办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再决定看需要不需要他那边关系落实这件事情。
随后陆振华和马红拿了礼物，和杨建设的父亲打了一声招呼，就去学区看望韩学军老师和另外几位老师去了。
当时在泉水乡中学教书的老师，绝大部分都是住在学区的那种很普通的公房里。他们要看望的韩学军老师是这种情况。
韩学军老师既是陆振华曾经的班主任，又是泉水乡中学的副校长，人家这老师真正是那种身高为师，学高为范的好老师，不看家长的身份对待学生，都是那种一视同仁，让陆振华和绝大多数学生对人家非常尊敬，爱戴有加的好老师。
何况在前年陆振华与旦云飞打架，教导主任郑文奎极力要开除他这件事情上，人家韩学军老师从始至终和学校据理力争，不让学校做出什么开除不开除他的决定，最终还是把教导主任对他说的那个开除成命撤了回去。只不过是他当时一眼看到自己考学无望，与其在学校这么混下去耽误时间，还不如早一天出了校门，赶紧闯世界，寻找自己的出路，才没有彻底返回学校继续读书呢。假如说当时他还想继续回去读书，根本就不是教导主任郑文奎一句话就能把他开除的。
所以陆振华偶尔回来，如果可能的都要来看望韩学军老师。当然也包括其他几位对他特别不错的老师。
他们来到韩学军老师家里的时候，看到家里里外屋有二十多人，这其中一少部分是泉水乡中学的老师，好大一部分是家居住在本乡的各个年级的学生。当然也有一少部分是周围一二十里一些村庄的学生。这些人，有好大一部分都是在外面有公职的，看样子人家是过年回来老家，今天是专门涌过来看望韩学军老师的。
这其中绝大部分人陆振华和马红都是认识的，只有个别不认识。
看到他们的到来，韩学军老师非常高兴，人家赶紧热情的招呼他们。想必是他们刚才从外面往进走的时候，韩学军老师就给在座的介绍了他们，为此在韩学军老师热情不已招呼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其他几乎所有人都热情地涌上来，分别与他们打招呼问好。
韩学军老师赶紧给他们彼此互相介绍着。
通过这个情况，陆振华和马红心里已经明白，不管是真是假，看来现在他们两个人在乡里，确实已经有了较大的名气，不然的话这些人不会这样。要知道这里有些人，可是有一定身份级别啊。
韩学军老师和爱人非常关切的询问陆振华和马红，他们在区里批发那些商品啊，当矿长啊助理啊，还有自己开煤矿的情况。两个人比较实事求是的给人家做了汇报。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马红不算是韩学军老师的学生，但是彼此也都认识，何况去年马红跟着陆振华参加那些同学聚会的时候，全程都有韩学军老师，而聚会的所有费用都是由陆振华和马红共同赞助的，为此马红已经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人家的学生。
陆振华和马红在与韩学军老师和爱人，包括个别老师和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些稀罕不已的话语之后，他们看看今天这里人太多，他们也不便于私下里和韩学军老师说什么，况且大面上该说的话差不多也都说完了，这个任务也完成了，为此两个人就站起来告别。
韩学军老师和爱人拽着他们两个人的臂膀说，如果他们两个人有事暂时离开是可以的，但是中午必须要来家里吃喝热闹！因为他们原准备与家里这些人们说一会儿话，就要准备中午的酒宴，所以他们俩个人务必要参加！
陆振华和马红只好给人家说了，那会儿杨建设已经在家里准备酒宴的事情。何况他们还要看望其他几位老师。而这里其中就有一位陆振华曾经的老师，是他们要看望的对象。
韩学军老师和爱人给他们说，就在刚才他们来的前四五分钟，杨建设才骑自行车离开这里，他也是来给他们两口子通知说，中午要在他家供销社摆酒，提前来给老师通知让中午务必去参加。
但是家里也来了这么多人，看样子他们中午是不能过那边参加酒宴了。不过中午等到两头酒宴热闹的过程中，哪怕他们来回穿插着去一趟，和同学们见见面，端一杯酒，说几句高兴的祝福话，应该是可以的。所以请他们两个人不能走！哪怕到时候在俩边来回穿插着热闹呢！不然的话老师可是要不高兴了。
好吧，看看老师在真诚的挽留，陆振华和马红只好答应说，好的，那么就这么定了。
随后他们准备去看望的那位老师，就领着他们去往了他家。这位老师一再的对他们俩个人说着高兴不已的话语。他说，当初老师并没有给陆振华教授什么啊，乃至于让他没有考大学就辍学了。
而马红呢，他甚至还没有教过人家。可是，唉，……！真是对不起他们了。
他们把这位老师看望完毕，又带了一些小礼物，分别去看望了另外几位老师。而这位老师包括另外几位老师，都是真诚无比的挽留他们，中午必须要在家里吃喝热闹的那种话语。
凭着他们的感觉，这些老师绝对不是说虚情假意的客套话，是发自内心的要挽留他们。
他们只好一遍又一遍的给人家说了，中午杨建设要在供销社请他们两个人吃饭，包括韩学军老师俩口子那会儿说的那番话，都给大家去说着。
他们说，等下次回来到乡里，在和老师们一起吃喝热闹吧。
好吧，既然是这样，老师们看看没法挽留他们，只好非常遗憾的说，那么就改天。只要他们下次来到乡里必须要来家里吃饭！
通过这些老师的说法，人家对他们这一年在区里干的情况，了如指掌，都是那种特别关心的模样。
其中有两位老师还给陆振华“掏耳朵”说，其实前年郑文奎老师当时在气头上做出那个不理智的决定之后，后来多次说起来都非常后悔，感觉到特别对不起陆振华，总是很遗憾，没有一个给陆振华解释和赔礼道歉的机会。
陆振华说，没事，老师对不好好学习的学生，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他不计较郑老师。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就在陆振华和马红刚离开学区大院的时候，迎面碰到了八九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