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五，五千元礼金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五，五千元礼金
第二天早晨天不亮的时候，马红就骑着摩托车带着武林虎飞驰向了市区。
进货的市场，包括几个屠宰场等等，现在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与他们有业务往来的那些老板，现在与他们关系处的已经非常铁了。而且每个地方的电话号码他们也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再加上需要采买什么货物，他们两个人现在心中一清二楚。
为此，当天上午不到10点的时候，批发粮油米面那个厂里，他们采买的粮油米面彻底交割结算好不说，他们需要采买的其他东西，也通过一个个电话联系，由那些地方的老板给他们弄好送到了这里。
好，那么接下来就是等着某家运输公司拉煤的大货车，来给他们装运这些东西的事情了。
按照昨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在煤矿合计以后的情况，今天早早的，陆振华就要和来煤矿上拉煤的司机，商讨捎货的事情，然后他会把谈好的情况给这边打电话告知的。
果然在9:30的时候，陆振华就用磨石沟沟口煤管站的固定电话，给粮油市场一家批发店的固定电话，打来电话通知马红，就在刚才，他已经和一个拉煤司机讲好了给捎货的事情，让马红耐心的等待。司机回去市里卸了货吃完饭，用单位的水管把汽车车厢彻彻底底的冲洗干净之后，就会给马红说的某粮油店固定电话打来电话和他接洽的。
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们今天采买的这些货物回去区里，多长时间能够销售完毕，最终能赚多少钱，马红心中是非常有数的。
他们上次来到区里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给区里各家煤矿贩运这些货物，由于马红的精明强干会来事儿，就是在几乎没有通过尚警务长打招呼的情况下，都与煤矿那些负责人沟通得非常到位，把常用物品的价格压得较低，区里那些商店绝对没法与他竞争，从而哗的一下就打开了销量，已经赚大发了。
现在，马红就是购进这么一拖挂车货物，也根本不存在资金周转的问题，这点钱，这段时间他早已经赚到手了。
中途，老马大夫大概是通过什么渠道打听到儿子现在的生意火爆异常，已经发起来了，还两次给别人捎话说，如果儿子需要钱的话，他手头有呢，尽管回去拿吧。
可是马红才懒得搭理老马大夫呢。他在心里说，你个老不死的，把你手里的那些钱紧紧的攥着吧，以后恐怕你想给都没有机会了。现在我才不稀罕呢。我现在手头赚到的钱，恐怕比你老马大夫这么多年辛苦赚到的钱总数还多。恐怕以后没有我求你施舍的时候了。
中午11点多的时候，其中一家粮油批发公司的老板，就热情不已的请马红和武林虎吃饭喝酒。事实上不光是这家粮油公司的老板，包括其他好几家粮油公司的老板，还有市里批发各种各样货物的老板啊，几家屠宰场的老板，今天也不断主动和马红联系，要邀请他和哥们弟兄吃饭喝酒，想办法讨好他们。
事实上之前好长时间，都是这样的情况了。
这些老板这以后已经看出来了，马红这个小年轻在销售方面是非常有一套的。现在他在整个长城区的进货量，短短这么一段时间，已经成为了绝对的第一。第二名的销售量，比起他至少要差了10倍。
有些老板私下里议论说，这小伙子以后要是换一个更大的市场，做开如此这般的销售，绝对是一把好手，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一点四五十分，正在马红和武林虎与那家粮油店的老板，在粮食加工厂大门口旁边的一家饭馆吃喝的时候，伙计赶紧跑来给马红通知说，那个卡车司机打电话来找他呢，请他赶紧回去接一下电话。
……
半个小时以后，一辆洗得干干净净的拖斗车开到了这里。几家粮油公司的老板招呼多个专业的装卸工，蹭蹭蹭，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一辆拖挂车装的满满当当的。
四点二十多，等到马红和武林虎骑着摩托车，飞驰到长城区“总库”大院那个库房门口的时候，尚警务长已经等候在这里了。另外包括这里的两个负责人也等候在这里了。两个负责人还召集了他们单位十几个装卸工也等候在这里。
马红从摩托车上跳下来，上去给人家两位领导不住的说着感谢的话语。
两位领导说，不要这么客气。尚警务长是他们的老朋友，过去在好多事情上于公于司关照了他们好多，既然尚警务长和他们打招呼说了这事儿，况且这个库房已经闲置了多年，他们现在提供给他放货，这都是他们应该做的，不要客气！
尚警务长也对马红说，不要客气，私下里这两位领导都是他的好哥们。他们都是真正的好朋友。
好吧，马红对俩位领导说，山高水长，来日方长，俩位领导老兄的关照他记在心上了，往后看看他怎么表现，慢慢的感谢两位领导老兄吧！
马红随后又赶紧上去，挨个和那些装卸工弟兄们打招呼问好，对他们说着一声声的感谢话语。这小子说，待会儿车上拉回来的那些东西，吃吃喝喝都有，到时候他要拿那些东西感谢弟兄们！
这些工人弟兄们给马红说，他们都是总库装卸队的工人，今天下午正好没事儿，两位领导就喊他们过来给帮忙了。这位小兄弟不要这么客气，总库的两位领导招唤他们，他们哪敢不来呢！没事！
随后，在两位领导和尚警务长的陪同下，马红和武林虎看了他们身后的一间大库房。
当然事实上主要是马红看，因为在此之前武林虎已经看过了。
其实不用进去里面，光从外面看一下，马红就感觉到太满意了。他们身后整个这一溜库房，都是那种整整齐齐的建筑，安装着一扇扇结实的木头大门的模样。虽说库房看样子盖起有一定年头了，但是当初施工的时候绝对是那种用心的做法，建筑材料也用的是真材实料。都是石头垒砌的半人高的石头根基，然后用砖垒砌墙壁，又用混凝土打的现搅顶子。
他们进入其中的一间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库房以后，马红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间库房。库房很高大宽敞，四周是结实的砖墙；过去的水泥压光地面，还是那么光溜溜的，让人看上去很结实耐用的模样。南面向阳的位置，安装着三个位置较高的窗户，窗户上又安装了类似大拇指头那么粗的螺纹钢，作为防护栅栏。
两扇结实的松木大门，又宽大又厚实，虽然经过了一定的年头，里外都给人一种油漆斑驳，风化较严重的感觉，但是总的来说没有腐朽，看上去还是很结实的模样。
马红心里想，无论窗户还是大门，安全方面没有问题。另外这间库房的空间嘛，马红不用细看就在心里乐开了花。
马红初步的估摸了一下，不要说随后拉来的一拖车货物了，就是十拖车货物全部放进来，也不一定就能把这间库房放满。
陪着他的两位领导还说，没事，假如这间库房往后不够用的话，旁边继续给他开库房。反正他们总库大院现在闲置的库房有的是。
马红赶紧给领导们说，够了够了，足够用了，其实他连这一间1/3都用不了。
看到这么好的库房让他用，而且估计他这一用可不是一年半载，可能要常用，为此他再一次低声对两位领导说，这么好的库房，他不能白用，看看需要给单位每年缴纳多少租金，随后他立刻给缴纳，不能白用他们单位的库房。
两位领导异口同声的，给马红说了那会儿给他说过的那一番话语说，人家还说，以后他这位小兄弟就再不要提起什么租赁费不租赁费的事情了！有尚警务长的面子就足够了，尽管放，什么事儿也不要考虑！包括安全方面也不用考虑，只要他们两个人上一把锁头，把钥匙拿好就行了，绝对不存在货物丢失的问题！
马红还想在这方面坚持，尚警务长就对他说，没事，都是自家弟兄，让他尽管用吧，弟兄们来日方长。
不久，马红又骑着摩托车带着武林虎，去距离这里不远一处煤矿，把寄存在那里的四轮车开到了这里。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那一辆大拖挂车就按图索骥的开到了这里。
在马红和武林虎的招呼下，十几个工人手脚麻利的开始卸货。
根据陆振华和马红拉的清单，车上的一部分货物是直接卸在四轮车上的。
前后仅仅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把一拖挂车的货物全部给卸到了这个大库房里。这些人手脚麻利到了让人吃惊的地步，一看就是那种专业卸货的工人啊。
很好，司机很满意，装货卸货的地方都没有耽误时间，现在他返回他们大队煤矿装煤，还不耽误返回市区。
按照陆振华电话里给他说的数字，马红蹭蹭蹭给人家司机支付了运费，还对人家说着一声声的感谢话语。另外还给司机送了两件罐头。
司机很高兴，非常满意的离开了这里。
马红心里当然也非常高兴，装货的地方有专业的装卸工人，卸货的地方又有这么一帮工人弟兄，那么以后他做起这些事情来就更方便快捷了。
马红让武林虎嘎嘎嘎给这些工人们搬了两件白酒，好几种水果罐头各搬了两件，还给他们拿了两条烟。
刚开始这些工人们推辞无论如何不接受这么多的礼物，说这些礼物太多，太贵重了，即使老板给他们工钱也就是这些礼物的一个零头，哪能给他们这么多呢！
马红对这些可爱的工人弟兄们说，没事，没事，不要想这么多。不管多少这是他的一点心意，与工钱不工钱没有关系。
不，这些可爱的工人弟兄们还是不接受，说真的太多了。
最后还是在马红一再坚持下，也在他们的两位顶头上司略有些勉强的点头下，工人们只好开开心心，感激不已的接受了这些礼物。
临离开这里的时候，这些工人们还主动与马红说，以后只要他们需要他们这些弟兄们给帮着装货卸货，不管什么时候，让他们尽管吱一声好了，他们随叫随到。
其中的两个负责人还特意给马红说了他们家距离总库这里不远的详细地址，还再一次给马红强调说，不论任何时候，哪怕半夜三四点都可以去敲他们的门，他们肯定立刻招呼弟兄们来给装卸货！
等到这些工人们走过之后，马红当然给两位领导送的礼物要更多更贵重。两位领导无论如何不接受。他们说，给尚警务长帮这点小忙，如果收了这位兄弟这么多，又这么贵重的礼物，那就把他们之间的情谊也失去了！
最后还是在马红和尚警务长的共同坚持下，两位领导才象征性的收了一少部分礼物。
好，随后马红和武林虎两个人合力把大门一关，两把大锁头一锁，这么重大的一件事情就这么举重若轻，轻飘飘的解决了！
马红和武林虎这会儿都在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这个决定太英明了，不知道给他们省了多少事儿！往后根据这边的销量，在随时从市里这么补充货，这多省时省力啊。从现在开始，就不用天天往市里跑趟趟了。每天早晨从这里装货，有计划的给一些煤矿上送货，同时记录它们需要的东西，随后可以轻松愉快的返回来再装货，送货……
如此一来，比之前整破功夫跑路不知道省了多少时间。而省出的这些时间，就可以用来大量的送货啊。
随后，尚警务长陆振华和马红三个人，与这边两位领导挥手告别。
马红骑着摩托车，带着尚警务长，他要将尚警务长送回到单位。而武林虎要开着四轮车从这里在往他们大队煤矿返的一路上，路过之前预定好那些货物的煤矿，将这些货物给送过去。
马红对武林虎说，待会儿将尚警务长送回单位的时候，他也会去某某煤矿找他，帮着他把这些货物销售完，再一起回大队煤矿。
马红骑着摩托车刚离开总库不久，这小子在一边驾驶着摩托车的情况下，一边还从身上随身背着的那个兜里，蹭的一下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二话不说随手蹭的一下就塞在了尚警务长的兜里。
这小子的手脚麻利到了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为此刚开始猛然间兜里被他塞进了一样东西，尚警务长甚至都吓了一跳，紧接着他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尚警务长低声而严厉的说：“你干什么？”
“干什么？哥哥啊，哈，你说干什么？咱们之间，还能干什么？难道说我能给你兜里塞炸d吗？”这小子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毫不客气。
尚警务长说：“咱们萍水相逢，我完全是感觉到你和陆振华是两个非常憨厚朴实的厚道人，感觉到和你们两个小兄弟很投缘，才和你们来往的。在我随后与你们来往的过程中，我越来越感觉到你们两个人的高大上，就越来越把你们两个人当自己家兄弟看了，所以招呼了你们一下。事实上，在我认为根本就没有帮到你们什么，都是正常的举手之劳。有能力的人就应该上，这样对大家，甚至对国家都有好处。库房闲着也是闲着，充分的利用起来，以你们两个人的为人处事，以后慢慢的交往中，肯定会要给人家一些好处，这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嘛……”
马红说：“在我和陆振华认为，你已经给我们帮了天大的忙！不多啊，5000块钱是我们两个人对你的一点小小心意，以后隔三差五的还要给你呢！”
尚警务长蹭的一下，又从兜里把那个牛皮纸信封拿出来，猛的一下又塞到了马红那个包里，并且他用那种特别严肃的声音对马红说：“你，包括陆振华，随后你给他捎话，你们两个人给我记住了，我帮着你们做的那一点点事情，是举手之劳，另外从内心里来说是公正无私的，不存在任何私欲和私利。你们现在要是给我这个钱，在我认为你们就是非常巧妙的利用了我对于你们的同情和好感，让我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
马红甚至被尚警务长说的这番话吓了一跳，他赶紧急迫的说：“没有没有，哪存在什么利用不利用！哥哥啊，你把这件事情说的太过了，太严重了！根本就没有那事儿，仅仅是我们两个人感觉到你对我们两个人太够意思了，萍水相逢，可是你却把我们两个人当亲弟弟一般照顾着，现在陆振华当了煤矿的矿长，我当了矿长助理，这段时间我们贩运这些货物也挣了不少钱。我们两个人私下里探讨，这一切都是哥哥帮助我们的结果，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们都应该给兄长点好处，就这么简单！”
尚警务长再一次非常严肃的说：“不，你们只要这样做了，咱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的变味了。所以你们特别要给我记住了，如果你们两个人执意要给我这个钱，好，我可以拿起来，但是从待会儿跳下摩托车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和你们两个人不认识了。你们绝对不要给我打任何一个电话，不要去我单位，不要去我家。咱们这一生就算是两清了。”
马红说：“哥哥，你说的有点太可怕了。照你这样说，谁还敢做什么呢？”
“如果你们两个人要是想与我长久的，这一生一世都好好的交往下去，现在将来你们再不要有第二次这种举动！你之前给我的那些吃吃喝喝的东西，包括以后的一些，不要太多太贵重的吃吃喝喝，我可以接受。但是这个动作不能有！”
马红说：“你让我们两个人好为难啊。感觉到落下了天大的人情，可是又没办法给人家报答！”
尚警务长说：“绝对不存在丝毫人情的问题！何况，虽说当初我要帮着你跑煤矿销售，可是事实上由于你的思路好，价格压的低，质量又那么好，你完全在没有凭着我和文局关系的情况下，已经打开了销量，这是后来好多人与我有意无意谈论起来证实的。我凭什么要收你们的钱？记好了，再也不能有第二次！”
马红虽然年纪轻轻，可是他在人情世故方面已经很练达了，凭着他各方面的感觉，尚警务长和他说的这番话不是虚情假意，绝对是他的肺腑之言。
本来他想再一次把那些钱拿出来揣到人家兜里，但是他没敢那样做，他担心他们之间的友谊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彻底的断送了。
那么他只能在心里暗暗的下决心，这一生要好好的尊敬这位好兄长，好好的与人家相处。
随后这小子就对尚警务长说，好的，他们两个人听哥哥的。不过哥哥对于他们的提携，让他们的受益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自己心里明白。这份深情厚谊刻在了他们的心里！以后哥哥家只要有用钱的地方，不管多少，只要他们两个人手头有，让哥哥尽管和他们吱一声好了，赴汤蹈火，绝对在所不辞！
尚警务长说，那是另外一码事儿，以后他肯定有需要两位小兄弟的时候。需要的时候他肯定会和他们两个人说的。
好了，那么这码事儿，他们就不提了。
随后马红比较巧妙的询问尚警务长，人家文局给他们帮了这么大的忙，看看老兄怎么安排给人家感谢一下呢？
尚警务长说，文局是一个比他还要正直清廉的人，正因为人家的正直清廉，就是他上面的一些领导，在秉公执法方面，也不敢不顾政策法规命令他做什么不做什么。人家也同样并不认为私下里帮助他们做了什么。即使他们认为人家帮着他们做过什么事情，事实上在人家认为也是正常的，同时也是举手之劳。最多也就是感觉到他们两个人是两个可造之材。这其中当然也不存在什么私欲啊私利啊，更不存在因此就给人家送钱的事情。与文局保持一个正常交往就可以了。
何况马红以前不是经常也给文局家送那些吃吃喝喝的礼物吗？有这个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一旦要是送了，就打破这种正常的朋友关系了。
……
因为之前那些煤矿上所有的货物，都是提前订购好的，所以等到马红把尚警务长放在他们单位，骑着摩托车赶到他与武林虎说好的那家煤矿的时候，四轮车上拉着的那些东西，已经把多一半都销售完了。
剩下的那些东西，他们在往大队煤矿返的一路上，路过几家煤矿溜溜达达的在销售着。等到傍晚他们回到大队煤矿的时候，四轮车上除了拉着五副用冰块保护着的羊下水，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
而五副带着羊血的全套草原大肥羊的羊下水，是昨天马红就打电话和一家屠宰场特意定好的。那家屠宰场的老板，今天凌晨特意给屠宰工说明，给马红留了五副草原大肥羊的羊下水。羊血还是由老板娘特意亲自在厨房的锅里给“紧”的。
今天他们装货卸货的时候，马红和武林虎提一提看一看这五副羊杂碎，俩个从小不知道吃了多少这种羊杂碎的人，就知道这五副羊杂碎都是好几十斤的草原大肥羊的羊杂碎，太大太肥了，带着的羊油又那么多，还是全套，一点东西都不缺，那么不用说，最终煮出来的时候，其味道也是非常肥美的。
马红他们回到煤矿上的时候，两个大厨和一些工人们，听到小马大夫给他们带回来了这么好的羊杂碎，大家几句合计之后，都共同兴奋不已的说，那么要不就把他们现在做的饭食彻底停住明天以后再吃吧，今天晚上哪怕晚开一会儿饭，赶紧收拾煮羊杂碎吧！
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两个厨子立刻就招呼另外几个工人，迅速地来收拾这五副羊杂碎了。
平时煤矿上也是这样的，在吃一些美食，尤其是一些复杂的美食的时候，不用招呼所有工人也会尽可能的涌上来，力所能及的帮助看看做点什么。此刻更是如此。
煤矿上有电气焊，而用气焊来烤羊头羊蹄，是一件非常简单省事的事情，比起过去他们农村又是用火烧啊，又是用铁棍烫啊那种办法，在省时省力方面简直天上地下。
两个工人立刻用气焊给羊头蹄烤毛去了。
而对于经常吃羊下货，煺洗肠肚的两个大师傅来说，烧一锅开水煺洗肠肚，就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了。何况还有好几个工人帮助他们在做这件事情呢！
按照两个大师傅和工人们的说法，好不容易马红能经常给拿回来这些下货，他们辛苦不辛苦那叫什么事儿？嗨……他们天天就愿意这么辛苦了！辛苦一个多小时，随后就能吃到那么香喷喷的美味，谁不乐意做这种事情呢？
马红和武林虎也不歇着，高高兴兴的加入了煺洗羊头蹄的工作中。
不多一会儿的时间，井下的那些工人们就陆续都上来了。虽然他们上来没有看到现成的饭食，但是紧接着看到这么多人在忙忙碌碌的收拾煺洗羊杂碎，所有的这些工人弟兄们当然都是非常开心快乐的。
马红并且还给他们宣布，待会儿他还要请叔叔大爷们喝酒呢，都是免费的，是他请叔叔大爷们的。
闻听此言，这些工人弟兄们就越发的开心快乐了，大家赶紧洗洗手，加入了帮着煺洗羊杂碎的行列。
陆振华和牛喜人副矿长，最后领着10多个工人从井下上来。
陆振华就像所有的工人弟兄们一样，穿着一身工衣，戴着安全帽，脚下还蹬着一双雨靴，整个一身黑乎乎的模样，和下井工人没有丝毫的区别。包括他的脸上也是黑乎乎的。只有转动眼球的时候露出眼白。再就是说话的时候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当时正在两手帮着洗羊杂碎的马红，一转身看到陆振华这副模样，他的心里一下子有些自责，当然也有些不好受。他的心里想，原来这个矿长也不好当啊，并不是坐在办公室喝茶聊天发号施令，接受工人们的朝拜，还要穿着一身黑乎乎的工衣下井下啊。问题是不仅是脏，下井下还有风险啊！
同时马红也在想，要么他这个矿长助理不要当，要当的话，其实他也应该天天留在矿上，甚至也应该跟着矿长下井下巡视啊。不然的话这个矿长助理不是有名无实而不称职吗？
正在马红胡思乱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陆振华和牛喜人副矿长他们，已经来到了他们周围这一片。也许是从马红的神情动态上就看出了他的内心世界，陆振华故意绷着脸，用一本正经的口气对马红说：“既然你小子没有跟着下井，那么你就应该给洗羊杂碎。不然的话，哼，千万不要怪我，有可能我随时随地就把你这个矿长助理免了。”
马红只好赶紧讪讪的笑着说：“哪敢啊，矿长大人！这不早就担心你老人家把我免了，刚才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主动给洗羊杂碎，待会儿准备好好的孝敬你老人家了吗？”
陆振华说：“算你小子还是一个精明人，往后好好的学着点儿，这个矿长助理的头衔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顶起来的，好多事情不需要别人说，是需要自己身先士卒的。”
马红赶紧再一次给陆振华说，从现在开始他要严格要求自己，靠拢组织，绝不像之前那样吊儿郎当。这不，今天一次性把那些生活日用品拉回来半月十天的，就是为了给自己节约一点时间，好帮着他当好这个矿长助理嘛。
陆振华说：“不错，有进步。”
马红继续说，说句心里话，他对这个矿长助理的头衔是非常在意的。
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他总有一种一夜之间连升三级的感觉。昨天晚上因为这件事情，他激动得大半夜都没有睡着，他心里想，顶着这个头衔再次回到老家的时候，老马大夫看到他儿子，估计再也不敢用那种老子教训儿子的口气教训他了。很可能还要主动给他点烟倒酒呢！
马红这一番话刚说完的时候，就引得周围这些人哄堂大笑。
随即，马红也抱歉不已的对牛喜人副矿长说，以后需要他这个小助理做什么，怎么做，也请牛矿尽管给他吩咐好了。
牛喜人副矿长憨憨的笑了一下说：“嗨，没事没事。矿长助理头衔是肯定的，谁也轻易夺不走，以你这个年龄来说，实际上这个头衔在外面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不过，往后你在煤矿上想呆你就尽管呆着，大家都喜欢你；不想呆，该干什么你就尽管干去，没事，只要你给我们把这些吃吃喝喝的事情安排好，我们没有一个人对你有想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