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三，反攻倒算成功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三，反攻倒算成功
说完这番话以后，马红双眼里已经流下了两行清泪。
这以后通过各方面的蛛丝马迹，陆振华才深深的感觉到，马红对刘怡婷的爱，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想逢场作戏得到刘怡婷，是发自内心的深深的爱，想将刘怡婷作为他终身伴侣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因为爱的太深了，所以这小子应该是想方设法克制自己，尽量不往那方面想，不想起刘怡婷。
就在陆振华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马红自己不由自主的说出了他的内心世界：“在没有与刘怡婷见面之前，我得到过的女人已经十个八个了，年龄大大小小的都有。但是见到刘怡婷的时候，我就想，我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胡来了，没意思，这才是一个让我终生刻骨铭心喜欢的女人啊。直到今天我还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妹妹刘怡静啊，还有刚才的薛慧玲，真的，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这会儿这小子说的既严肃又真诚，再加上陆振华又对他那么了解，所以他知道这小子此刻说的这一番话语，是真正的良心话。
马红的这番话，勾起了陆振华的共鸣。他对心上人韩雪梅的爱恋，其实何尝不是这样的？他在上初中的后期到上高中，由于他高大帅气又聪明，同班和其他年级的那些女同学，明里暗里给他示好的不少。他对其中的三两个女同学也有感觉。
但是自从前年同学领着他见过韩雪梅之后，他的心思一下子就落在了韩雪梅身上。到后来他们两个人发生了实质性的接触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其他女人好像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了，一心都在韩雪梅身上。可是他的韩雪梅好像不知道怎么了，随后就不在王家湾村里住了，至于说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直到今天他都没有打探清楚。
甚至因爱生恨，偶尔陆振华在心里骂道，韩雪梅你个l货，既然你当初那么风s的g引小爷，既然你主动投怀送抱，让小爷r你，为什么仅仅让爷爷尝尝甜头，从此以后就失踪了呢？韩雪梅，你个l货等着，等哪天小爷和你见面，到时候小爷一定要把你折磨得给爷爷磕头捣蒜，求爷爷放过你才算，不然的话爷爷非要把你折腾瘫了不可！
陆振华问马红：“问题是，就是说其他因素你都不考虑，但是人家已经结婚了，这方面想也没用啊，还是想一点现实的事情吧。”其实陆振华对马红说的这一番话，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他自己给自己说的话语。韩雪梅比他整整大五岁，再加上又是结婚有家室的女人，他对她再怎么喜欢，难道说能有结果吗？
“我没考虑过那么多，反正现在对其他女人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至于说她妹妹，嗨，我现在更是想也不想，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人家将来肯定是要考大学要一飞冲天的。咱们是一个农民啊。人家的许诺归许诺，但是咱们要是把人家这种许诺当真的话，那就是一个标准的傻瓜，加小人和恶人了。何况关于救她爸爸的实情，后来我也给她解释清楚了，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我认为她即使兑现诺言，首先应该考虑的是你！”
看看陆振华用一双审视的眼神在望着他，马红给他更进一步的解释说：“我说的是良心话，骗你，我就是老马大夫的野种。我两次给他们家捎钱，说要让刘念京好好的保养，让刘怡静姐弟俩好好读书，不要考虑经济方面的事情，只是感觉到与他们家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情，不想因为经济问题让这姐弟俩失学，除此没有其他的想法。”
为了不要让马红长期陷入这种痛苦的境地不能自拔，陆振华随后就赶紧把话题往开引着，尽量让他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出来。
不久薛慧玲领着另外一个老乡女同学，来到这里与陆振华和马红见面认识。
按照薛慧玲的介绍，这位女同学也是边塞县某个乡下的姑娘，同样也是去年秋天入学塞北大学的。她的名字叫张倩。
随后在他们互相的交流中，张倩说的情况和薛慧玲的情况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贫困人家的寒门子弟，父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供她们考上了大学，她们再也不想动不动伸手向父母姐妹要钱了，她们都是今天第一次来这里打工的。
按照这家酒店与她们的约定，她们每天晚上来这边服务三个小时，每月每人给她们挣一百块钱。
陆振华和马红心里明白，其实按照当时市场上的行情，她们这个工资并不低，因为全天打杂的服务员，大约当时每月才不到两百块钱的工资。人家这家酒店还是有意给她们提供了一个勤工俭学的机会。
四个人关于老家啊，来市里啊，两位姑娘在学校啊，还有陆振华在煤矿上的情况啊，他们从市里往煤矿上倒腾东西这些基本情况，都给对方突出重点的说了一下。
本来就是老乡，见面就很亲切，彼此又实实在在的说了他们各自的这些事情，从而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让他们都拉近了距离，感觉到都非常亲切。
陆振华对两位姑娘说，之前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明明老师同学都认为他是一个聪明人，可是偏偏就是没有用功学习。去年离开学校的时候，高高兴兴没有一点想法，可是这以后不得不说，他感觉到有些遗憾和后悔离开学校。他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就不能好好的读书呢？
紧跟着陆振华，马红也说出了这么一番大同小异的话语。
随后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说，他们都不是好学生，但是后来走向社会以后，越来越感觉到读书的重要性。为此两个人都让两位老乡一定要珍惜这种机会，好好的读书。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振华和马红对视了一眼，陆振华就对两位姑娘说，干脆她们两个人就不要在这里打工了，他们两个人每月给她们各赞助一百块钱，就算是老乡给她们帮忙了。这样她们就不耽误学习，能够安安心心在学校读书了。
随即马红也铿锵有力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语。虽然当着两位姑娘的面，他们两个人没法交流，但是这会儿两个人完全做到了心照不宣。而且他们两个人内心里来说非常清白，没有一点龌龊的想法，仅仅是感觉到两位姑娘天天晚上来这里耽误时间，对于她们这种天之骄子来说，有些不合适或者是不划算而已，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而且由于他们说的非常真诚，想必两位姑娘也完全能够感受到他们真实的内心世界，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从而两位姑娘倍受感动。
不过两个姑娘对视了一眼之后，都婉拒了他们的好意。两位姑娘说，今天认识两位老乡兄长，她们特别高兴。两位老乡兄长说出的这一番话，她们也知道肯定是发自他们内心的，没有其他想法。但是毕竟她们与两位老乡兄长才刚刚认识，她们两个人有些承受不起，谢谢了！有他们这份心意，往后她们一定要好好的学习，绝不辜负他们这种期望！
两位姑娘刚把以上这番话说完以后，马红就说：“两位老乡，千千万万再不要一口一声兄长了，有可能你们还比我大呢，我今年虚岁十九。他，”他指了一下对面的陆振华，“今年虚岁才二十，指不定还谁比谁大呢！”
两位姑娘赶紧给他们说，她们两个人的虚岁都是二十，那么现在看来，至少她们还是他这位小兄弟的姐姐呢！
最终在陆振华和马红坚持要给两位老乡赞助的情况下，两位姑娘还是婉拒了他们的好意。不过因此两位姑娘对他们俩感激不已，对他们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还给他们两个人说了她们所在学校的班级，说了以后常来常往的话语。
马红也给两位姑娘说了他们来到市里批发的几家货运部的详细地址，也说了他这以后来到市里偶尔住宿的那家宾馆的地址。他说，如果两位老乡姐姐，以后有什么事需要他们两个人给提供帮助的，让她们两个人尽管去那些地方找他们好了。
这会儿这小子完全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有一点点平时那种说话油里油气，让人感觉到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从而让俩位姑娘很高兴，不住的点着头说好，以后如果她们确实有需要他们两个帮忙的，她们就会去那些地方找他们的。
当晚饭后，陆振华和马红去吧台买单的时候，马红特意给吧台服务员多付了二百块钱，他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给薛慧玲和张倩两位姑娘赞助的生活费，让吧台服务员务必转交给两位姑娘。
……
第二天早晨八点多。塞北市一家大型日用品批发市场。市场刚开门的时候，胡富贵就和其中一位大厨进入了市场，开始到处寻找开了陆振华和马红。
他们是今天早晨天不亮就离开了煤矿去往磨石沟沟口，做着从区里开往市里最早的一辆大巴来到市里的。
事实上，昨天晚上胡富贵连夜就想让工人开着四轮车，拉着他来市里找这两个人。只是他想黑灯瞎火的，来到市里也找不到他们两个人，为此才作罢的。
经过一个个门店的打听，胡富贵他们两个人终于打听到了陆振华和马红的行踪。有些老板给他们说，这两天，这两个人就在这里呢！
甚至个别有两个人说，今天早晨还在这里看到他们两个人了！
但是接下来整整一上午，胡富贵他们两个人就是把这个市场转悠了个底朝天，始终也没有看到两个人的踪影！
胡富贵又急躁又无奈。偶尔他想起整个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他不住地感慨着和叹息着。他无论如何难以想象，陆子旺家这个他过去都没拿正眼看过的小子，现在短短在这么三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就能成为了让他如此苦苦寻找，直接关系到他个人前途命运的一个人物呢？
这是为什么？难道说这小子真的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用什么手段才能让区里那么一位重要的大人物，包括各个部门好多头头脑脑说起他来，都是维护他利益话语的人呢？这一点他是怎么做到的？直到此刻胡富贵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再把整个市场转了几遍之后，无论如何找不到这两个人的时候，胡富贵拽着大厨干脆蹲在门口的阴凉地，来守株待兔的等这两个人了。
另外他们两个人想，既然武林虎天天开着四轮车来这里批发货物，那么他们看不到这两个人，随后武林虎也会开着四轮车在市场里出出进进的，那么哪怕他们两个人暗中跟着他的四轮车，最终也能找到陆振华和马红。
为此两个人就下决心蹲在大门口的阴凉地死等了。
胡富贵和大厨哪里知道，实际上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刚在市场大门口出现的时候，陆振华和马红就看到了他们。原来人家陆振华和马红就住宿在市场大门口斜对面的那家宾馆，而站在他们住宿的房间的后窗户，把市场大门口甚至大半拉市场的情形，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胡富贵这个人从来也没有欺负过他们两家人，由于不管怎么说他们一家的老头子是大夫，另外一家的老头子是老师，相比村里其他的人来说，也算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何况胡富贵和他们两家的老子的关系还都处的不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陆振华和马红不约而同的对胡富贵这个人心里没有好感，总感觉到这是一个阴邪龌龊的人。他们两个人坚信，胡富贵这个人在利益面前，是可以把他爹娘老子的死人骨头挖出来卖掉的那种人。这个人和别人的交往，不存在情谊和关系，存在的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利用的价值而已。
这几天没事儿的时候，陆振华和马红分析，陆振华从煤矿上这个伙食管理员被拿下，表面上是刘旺嫉妒给出的坏主意，实际上根源还在胡富贵那里。没有胡富贵授意，刘旺决不敢把他这个伙食管理员拿下来的。
陆振华想想这方面的事情，越想越恼恨。既然当初我他妈的来煤矿当这个伙食管理员，并不是我和老子主动找你胡富贵争取的这个工作，是你主动和我们提出来的；而我来这个地方仅仅才干了那么短的时间，况且还给煤矿上带来了一定的效益，你却在不加调查的情况下轻飘飘的就会把我打发，这就是你忘八丹做的不地道了。肯定是你胡富贵这个忘八丹认为，这个伙食管理员还有一定油水，就卖给了比他老子更有价值的另一个人的儿子。
真你马的做的不地道啊！你胡富贵忘八丹，就是不考虑我这个小年轻的面子，你也总得考虑考虑我老子的面子啊，不管怎么说，在人家别人认为你们还是好哥们呢！
为此，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他怎么来对付胡富贵都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何况昨天晚上他们回到这家宾馆的时候，牛喜人副矿长从区里给他打来电话，将胡富贵晚上和他们吃喝的神情言语，以及他和那些工人弟兄们，包括两个大厨对胡富贵说的那些话语，都一点儿不剩的给他说过了。他知道现在对于胡富贵来说，他陆振华就是他的希望和未来。他现在就是当着面把唾沫吐在胡富贵的脸上，这个忘八三孙子都会笑脸给他说好话的。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急什么呢？还是让他好好的反省和难一难再说吧！所以现在好不容易他们逮着了埋汰胡富贵的方式方法，何不狠狠地把他整一把呢。
昨天晚上，陆振华顺口让牛喜人副矿长通知武林虎，说让他今天早晨不要开着四轮车来这个市场，而是到另外一个市场装货拉货。这个市场他们开好的货，到时候这里的老板会集中用车给送到那个市场的。而他们两个人的行踪，在这边开货的老板也会替他们保密的。
这也是胡富贵来这边等了一上午，最终也没有看到武林虎人影的一个原因。
而他们两个人感觉到在这里也把胡富贵那个狼狈模样看得差不多了，就离开宾馆去另外一个批发市场装货去了。
如此这般，胡富贵在这家市场整整蹲着，守株待兔等待陆振华他们。但是始终没有见到陆振华他们。
更要命的是，第二天下午，会计急火火的坐车从区里下来，又给胡富贵通知了一个灭顶之灾的消息：当天上午煤矿上又接到区里新一轮的通知，让他们煤矿上的所有人必须要在一周之内全部撤离，人家相关部门要把他们煤矿的井口炸毁了，以免他们偷偷摸摸再把这个煤矿开起来。
当然在他求爷爷告奶奶和人家相关部门一些负责人求情的时候，一个负责人私下里悄悄地对他说，他们煤矿上的负责人就是一个傻瓜，人家警务局那两位领导不是已经把话给他意会的清清楚楚了吗？可是到现在他还没有动静！这能怨谁呢？自己寻死不要怨天要命，都是负责人不懂道理，没听清楚人话的结果！那么只能等着一周让把井口炸毁的事情吧。
到那时候，哼，找上谁都不起作用了。任何一个领导，都不会轻易点头让把已经炸毁的井口重新开起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胡富贵已经急火攻心，满嘴燎泡了。
第三天上午，当陆振华和马红在这家批发市场门口见到胡富贵的时候，胡富贵已经变成了一个双眼发直，表情僵硬的木乃伊一般的人。
大师傅赶紧上来一把抓住陆振华的臂膀说：“娃娃，可不能这么了，胡主任快要等你们等得急死了！他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病了，难受的挺也挺不住了，但是没办法，为了等你，就只好在这里挺着等了。实际上这会儿一刻也挺不下去了！你还是赶紧回到煤矿上吧，不然真的，恐怕要出人命了！”
陆振华和马红才不是两个傻瓜呢。如果说几个月之前，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也许马红要对胡富贵破口大骂，甚至上去踹两脚的话，仅仅几个月，现在马红已经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了。
而陆振华更不会了，他们已经在人情世故方面懂得了什么是迂回？以及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打人不打脸等等最基本的一些套路。
何况这两天，关于最终他们与胡富贵见面以后，接下来的所有流程，两个人早已经合计好了。所以这会儿还没等大师傅把那番话说完的时候，陆振华和马红吃惊不已的赶紧上去把胡富贵从地下搀扶起来，并且一再的询问胡叔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此刻这俩个小子装的太像了。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地下坐着的这个形容枯槁的人，是他们的老子或者亲叔叔呢。因为他们两个人那一番关切的神情和口气，实在是太像太像了！
胡富贵一边哼哼呀呀的从地下往起站着，还用那种略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说：“两个娃娃……胡叔总算是看到你们两个人了……哎呀……我的两个好侄子，胡叔再要是看不到你们，估计……明天就活不成了……！”
陆振华和马红赶紧客气不已的，把胡富贵搀扶到他们居住的宾馆房间里，两个人还手忙脚乱给胡富贵和厨子沏茶倒水，完全表现出了一番孝子贤孙少有的那种敬畏的神情动态。
一旁的厨子看的吃惊不已，以他的一种非常朴素的认知，加之他所了解的这两个娃娃之前对胡富贵的印象，他们见到胡富贵以后，应该不是这样的神情啊！怎么现在这么热情客气呢？
但是看到这两个孩子那么严肃的神情和像模像样的做派，虽然他心里在打着鼓，但是又不得不相信面前这个情况的真实可靠性。
胡富贵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喝了几口水，喘了几口人气之后，才似乎把之前游离出他身体的那种精气神，逐渐的恢复到了本尊的肉体上，为此他对着厨子挥挥手，示意这里没有他的事了。
厨子会意，赶紧麻溜的躲避了开来。
借此情景马红也赶紧跳起来要离开这里，可是胡富贵对他露出一个谄媚的微笑，同时对他挥挥手说：“哎呀，小马大夫啊，你不要离开胡叔，胡叔现在可不敢小看小马大夫啊，你现在是一个大老板了。坐下坐下，胡叔还对你有话说呢！”
接下来胡富贵对陆振华一连说出了一句接一句的抱歉话语，说都是他用人不当，安排了刘旺那么一个眼红别人的忘八丹，硬生生的撺掇让振华离开煤矿。现在他恨不得把这个忘八丹杀了的心都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忘八丹造成的。这方面现在请侄子无论如何要原谅他。真的，这个情况确实与他没有一点关系，所有坏主意都是刘旺给出的！
陆振华说，他心里都有数，确实坏主意都是刘旺出的，与胡叔没有一点关系，他理解。所以直到今天他对胡叔没有一点想法，这件事情从此以后胡叔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闻听此言，胡富贵露出了一脸欣喜的神色。
随后胡富贵就对陆振华说到了正事。他让陆振华出任青草湾大队磨石沟煤矿矿长，全权代表他负责煤矿处理任何事情这些话语，其实不用胡富贵对陆振华说，陆振华和马红在此之前早已经100预料到了。
不，陆振华一次次的推辞，坚持不接受。他说，他年龄小，没有资格。什么也不懂。
胡富贵诚恳的说，之前他真的小看了振华侄子了，现在他才知道侄子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虽然过去他对煤矿所有的事情确实不懂，但是在短短这么一段时间，通过来自各方面的消息，他胡富贵现在认为，他已经是煤矿管理方面的半拉专家了。即便他对煤矿上某些情况不懂，但是以他的聪明和能干，接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彻底都懂了。
何况退一万步说，煤矿主要的安全啊，责任啊，是由跟着工人下井的副矿长身上担着呢，矿长实际上主要是代表上面坐镇指挥这些人，来宏观把控煤矿，充当着一个发号施令的总指挥。就连刘旺那样的无能之辈，都能多年当这个矿长，相比之下现在大侄子的能力水平不知道比他高出多少倍，更有资格当这个矿长了！
不，陆振华还是不答应，说他没有这个资格。他说，既然他就连一个伙食管理员的资格也不具备，哈，哪有本事当矿长？他当不了，让胡叔另请高明吧。千万不要这么等他这个庸人，而耽误了煤矿的大事。
看到陆振华那么坚决的口气和一脸严肃的神情，胡富贵真的差点要给陆振华下跪了。
在陆振华连续把这方面的意思给胡富贵强调了好几遍之后，胡富贵已经在不是和他说这件事情，而是用那种磕头捣蒜，求爷爷告奶奶的话语央求他出任这个职务了。
不，不管胡富贵怎么央求，虽然陆振华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但就是不答应这件事情。
胡富贵到最后已经表现出来了一番如丧考妣的神情。他已经彻底的绝望了。
最后没办法，他只好转向马红，给他说戴高帽的话语，隐形的让马红劝说陆振华出任这个角色。
想必陆振华不答应出任这个职务的情况，在此之前胡富贵已经预料到了。那么他刚才请马红留下来，可能也是为了待会儿配上用场呢。
马红倒是假模假样的劝说陆振华了，但是陆振华始终摇头说他当不了，还是让胡叔赶紧再考虑其他人选吧！
陆振华不接受归不接受，但是在刚进入11点的时候，他和马红就热情不已的招呼胡富贵和大厨下楼下的餐厅吃大餐喝美酒。
其实，这个时候不要说普通的喝酒吃肉了，就是国宴，胡富贵也没有心思赴宴了。他跌跌撞撞来到宾馆大厅，与在大厅的厨子，将刚才一个多小时的无用功，给大厨说了之后，还是大厨旁观者清，给胡富贵点出了一条明路。为此胡富贵再一次返回到刚才的房间后，就对陆振华和马红说出了以下一番话。现在有的大一点的煤矿上，人家不是除了有矿长，还有什么矿长助理吗？只要陆振华能够出任这个矿长，同时他就让马红侄子给他担任矿长助理的角色。他们两个人的工资福利奖金，由他们两个人自己定，可以在原来刘旺的基础上，增加三四倍。可以说这个煤矿接下来的所有事情，几乎都由他们两个人做主来处理了，最多也就是给他吱一声就可以了！
好。这个可以有！
当胡富贵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至少马红这小子激动得差点快要跳起来了。虽然他现在每天贩运这些货物，可以说天天日进斗金，但是他这么一个小毛孩子，之前还是让村里好多人瞧不上的那种小混混的角色，如果突然之间能成为他们大队煤矿的矿长助理，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如同一步登天的感觉，他太享受这个矿长助理的头衔了！
不过这小子还是装的很淡定的在推辞着。直到在厨子多次帮着打边鼓的劝说下，两个其实当时内心已经很激动很高兴的小子，最后才“勉勉强强”的答应了这件事情。
在答应了这件事情的那一刻，胡富贵一下子变得心花怒放，激动万分。他说，赶紧吃饭，他要和两个小侄子好好的喝酒，而且今天这顿饭由他请两个侄子，千万不要和他争！
不过在准备下楼吃饭之前，胡富贵还是意会，准备吃饭之前他有话要单独对陆振华说。
好吧，马红和大厨立刻就躲出了房间。
半个小时以后，等到陆振华和胡富贵离开这个房间准备下楼吃饭的时候，胡富贵已经变成了一个生龙活虎的正常人。而拿胡富贵的眼光来看，短短这么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用金钱名誉和地位等等一系列糖衣炮弹，把这个年轻人牢牢地与他捆绑在了一个战车上，成为了他的心腹。
胡富贵心里说，煤矿上得了好处，并不是我胡富贵一个人独吞，我要有意给你这个矿长分不少，那么在你和我一起吞了那些好处以后，即使你之前对我胡富贵有这样那样的看法，在你和我一起吞了好处以后，你还会把这个情况说出去吗？你能说，你敢说出去吗？那么慢慢的，你和我胡富贵不是越来越捆绑得牢不可分了吗？
当天中午，他们在楼下开开心心的吃喝完之后，几个人迅速的帮着武林虎把四轮车上各种物品装好，陆振华和马红随后就骑着摩托车飞驰向区里。
胡富贵和厨子随即坐上了武林虎的四轮车，也向着区里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