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狂荡青春上部六，哈老肉
狂荡青春上部六，哈老肉
陆振华不得不承认，马红看好的这位姑娘，凭着他的感觉各方面都是非常优秀出众的。除了因为年龄比马红大三岁之外，他感觉各方面配马红绰绰有余。
不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陆振华总认为，马红还是有些与刘怡婷不合适。至于说为什么不合适，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明白，当然他也给马红解释不清楚。
在这种情况下，那么陆振华也就不便于过多的说什么了，只能倾听马红这小子兴奋不已的给他说刘怡婷多么好，多么让他动心这些话语了。
陆振华被动的在这里听着马红这小子给他胡咧咧了一个多小时兴奋不已的话语，实在困得受不了，几次在马红给他说那些话语的过程中几乎要睡过去的模样，最后这小子看看他实在困得受不了，才有些没好气的说，那么他就回去睡觉吧！
而这小子还在知青房子周围，漫无目的的溜达着，回味着今天下午包括今天晚上他与刘怡婷如何邂逅，晚上如何去她家串门的点点滴滴。回味这些事情的过程中，这小子一次次高兴得手舞足蹈。同时他也在计划着下一步如何靠近刘怡婷的一些事情。
第二天上午，马红这小子也没有上班，但是他居然能够早早的爬起来，走到村口的路边，安排了接下来他计划中的一些事情。
从前坝东面某一个乡政府的所在地，每天早晨有一辆破破烂烂的班车要开往市里，每天定点都要路过前坝村的村口。
这个情况，这两天来到前坝村里，马红当然是非常清楚了。何况这辆班车每天的必经之路，就是他们正在修筑的那条公路。
来到村口路边的时候，马红看到路边已有四个年龄不等的男人，正在等着那辆班车。其中两个还是昨天他买鸡的时候，在村里碰到的，所以在马红认为也算是熟人了。他和人家交流之后，很快就和这四个人热络起来了。
这小子生来就是那种自来熟，和这四个人几句攀谈之后，他对其中一个看样子很热心的大爷说，他给这位大爷五块钱的好处，让大爷去了长城区街上的时候，给他顺便捎买点东西。
大爷说简单的捎买点东西，他顺手就办了，根本就不用给他钱，不用这么客气。
不，这小子坚持说要给他五块钱。
随即这小子把五十元钱和一张纸递给了这位大爷。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一些中草药的名称和数量，同时还写着两种型号的银针，和医用棉花，酒精啊等等。
大爷说没问题，去了长城区以后，他就帮着他买这些东西，下午他就坐着这两班车返回来了。举手之劳，肯定给他办的妥妥的，绝不收他五块钱。农村人给别人捎买这点东西没有挣钱的习惯，谁也给谁帮这样的忙呢，多少年就是这种情况。
不，马红这小子坚持说，到时候要给大爷挣五块钱！
昨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去人家刘怡婷家做客的时候，在与刘怡婷父亲聊天的过程中，马红听到刘怡婷的父亲给他们说，他有多年劳累下的腰腿疼病，这两年把他折磨得很厉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随后马红这小子就在这方面做上了文章。
昨天晚上陆振华回知青房子睡觉之后，马红又去了旁边那个五保户老大爷的房间，和老大爷聊了四五十分钟。在他有意无意的询问下，老大爷给他说当地的山里有以下几种野生的草药：熟地白芍秦艽蜈蚣甘草黄芪和黄芩。
马红让村里那个老大爷给他去药铺捎买的有：独活茯苓桑寄生杜仲牛膝当归防风党参川芎羌活白芷白术黄柏和乌梢蛇等。
在青草湾村周围小有名气，尤其是一些开中医药方面和针灸按摩方面，有独到之处的老马大夫，他的儿子虽然不喜欢医学，可是从小耳濡目染父亲在给人把脉开药方中度过的这小子，自认为他只是不喜欢这方面，并不等于说他不懂这方面！
他要给他心理上假想的老岳丈看好腰腿疼病！他要以此来获得他心理上美艳无比的小媳妇儿的芳心！
当天上午，马红又鼓捣着五保户老大爷，在前坝村子周围挖了很多老大爷说的那几种野生的中草药。这些中草药，拿马红的眼光来看，药效实在是太好了，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他们还弄了不少艾草。
这还不说，中途马红无意中发现，前坝村周围那一个个黄土地下面，被什么东西顶起一溜又一溜松土的痕迹。
在马红的询问下，老大爷给马红说，这是当地人们常说的一种“哈老”，就是一种没有眼睛，类似黄鼠的东西。这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喜欢顺着黄土地的表层这么打洞。
闻听此言，马红这小子笑的前仰后合。原来如此啊，在老大爷没有给他详说之前，他猜想就是这么回事儿。
他激动不已地说：“我知道啊，我对这东西太了解了，这东西学名叫鼢鼠！”
马红没有给五保户老大爷说透的是，他可是知道这种鼢鼠在医学上可是可以取代h骨用的，是治疗关节疼痛，强身健体的一味奇药啊！
在马红的询问下，五保户老大爷才给马红说，这东西在当地实在是太多了，把人们的农作物遭害得受不了，大面积的农作物被这种东西把根咬断吃了，让人们苦不堪言。对于人们来说，感觉到这东西比老鼠还要可恨。但是由于太多了，又没有一点办法。
可是今天上午对于马红来说，真的如同捡到宝了。他可是知道，在他们青草湾村那一带，听父母他们老人们说过去偶尔也有，但是现在已经很少能看到这种东西了。就是父亲入药相逮那么一两只，现在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马红这小子心里是非常激动和惬意的。他心里说，这次跟着陆振华出来打工，借着这个名义，哈哈，没想到刚到前坝村就碰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美人儿：紧接着为了讨好人家，想给人家的父亲看病，又无意中在这里发现了另外一座宝藏。
那么他又何必要打工呢？他把他该做的事情做好，不知道要比打工本身有着多么大的价值和意义啊。
其实不光是现在，包括以后，由于马红这小子头脑聪明，而且有另辟蹊径的思维，往往在别人一门心思想淘金的时候，他想的却是给淘金的人提供这样那样的服务啊，如何赚取淘金人钱财的事情。而往往这种另辟蹊径的思维所收获到的东西，比淘金者本身要多得多。
当天一上午，除了在五保户老大爷的配合下挖了很多到处都是的野生中草药之外，马红居然还挖了三十多只这种哈老！
他对这种东西可是太了解了，除了骨头可以代替h骨之外，这种东西还是美味！另外剖开腹部，用瓦片焙干研沫，是治疗淋巴肿瘤，还有白血球减少症的良药。也是慢性肝炎啊，红斑狼疮的克星。
当天接近中午的时候，马红和五保户老大爷回到他们居住的知青点，他通知大师傅，中午给他留一点点主食就可以了，他不吃灶上做的菜。
大师傅略有一点吃惊的问他：“那么中午你吃什么？”虽然在此之前马红和大师傅包括其他工友也都不认识，但是来这里短暂三四天的时间，马红和这些人已经非常熟络了。
尤其是昨天马红大大方方请一些工友们包括大师傅吃炖鸡肉和煮鸡蛋的事情，让大师傅对他有着极大的好感。
“不要管我，我自有我吃的！”
这小子也不和别人解释什么，在村里捡了几片烂瓦片，在院里随便燃起一小堆篝火。他飞快的收拾那些哈老，还顺手把收拾好的哈老放在瓦片上，让慢慢焙干。
中途，在忙乱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也让五保户老大爷给他打下手帮忙，两个人收拾起哈老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
同时，他还在院里，另外一个临时灶上，借用五保户老大爷常年不用的一套锅灶，把剩余的十几只收拾好的哈老炖上，还给其中加了几根他们上午挖回来的野生黄芪。
虽然不久之后锅里散发出一阵阵奇异的香味，但是大师傅和五保户老大爷，还是一次次恶心的要干吐。按照他们的说法，这种没有眼睛的耗子根本就不能吃，谁敢下肚啊，有毒啊，万一吃死人该怎么办？
马红从始至终显出一派胸有成竹，甚至不屑一顾他们的神情动态。
不久，修路的那些工人们都回来以后，一大帮工人都好奇不已围在外面的炉灶上看着这个西洋镜。大家七嘴八舌说出的话语，与上午大师傅和五保户老汉说出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的。这其中就包括陆振华。
马红给人们简单的解释说，他父亲是中医大夫，说他从小体弱，身上缺乏一种微量元素，需要他用哈老调理一下身子。但是过去他们老家那些地方没有哈老，多少年以来一直没法给他调理身子。
正好今天上午无意中碰到这种东西了，所以他就挖回来，把哈老当中药，弄着治病了，就这么简单。
哦……原来如此。在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绝大多数工友们散了，但是还是有一些这两天与马红关系迅速的升温，尤其是昨天晚上吃了他免费的炖鸡肉和煮鸡蛋的那些哥们弟兄，还是口口声声的劝说，还是不要这么弄了，这种没有眼睛的老鼠，万一万一他要吃出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这方面劝说马红最汹涌澎湃的一个人，非陆振华莫属了。不知道这小子又要耍出什么花样，他刚才张口就来的那一派胡咧咧，陆振华从来也没有听他说过，那么他自然也就可以确定他是一派胡言，至于说这种哈老可以入药啊，炖着吃啊，他可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为此，他对这小子是非常担心的。
陆振华非常坚决的劝说马红这小子，千万不要这么胡闹了，这样恐怕要闹出人命来。到时候恐怕他陆振华连青草湾村也回不去了。他父母包括两个姐姐一个妹妹，非把他撕碎不可。
要知道，他们青草湾村村里的人们普遍认为，这小子的一条命比他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十条命还要金贵，他要有三长两短，他父母和姐姐妹妹一定会和别人拼命的，那是毋庸置疑的。
看看他刚才如此这般的搪塞，就连陆振华也哄骗过了，而且看样子陆振华还是坚决阻挠他继续这么下去的一个拦路虎，为此马红这小子假借尿尿，就把陆振华拽离开院子，躲到房后，用那种飞快的话语给他解释了哈老骨头和哈老肉的药用价值，包括哈老肉多么美味这些事情。
陆振华惊愕过后，吃惊的询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美味？真的吃不死人？”
“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些话里有半句假话，死我全家，而且还是十八代不得翻身的那种！”这小子说起这些话来是非常认真严肃的。大概是为了佐证他说的是真实可靠的，甚至还用那种咬牙切齿的神情和口气来说这一番话的。
陆振华还是不无担心地说：“我担心万一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没有金刚钻不敢揽这个瓷器活，我对这东西太了解了！我还没活够呢，还准备娶刘怡婷呢，将来还准备好好的过好每一天呢！不要说吃死了，我连吃这东西把自己吃出个头疼感冒都不想！”
原来这小子今天上午没上工，专门就是为了挖哈老啊。今天早晨陆振华他们上工的时候，看到马红这小子还在呼呼大睡着，陆振华知道叫起来也白费，反正他来打工也不是为了赚那点打工钱，那么就随他便吧，为此也就没叫马红。
在陆振华还是有些不放心，和他一再的拷问哈老相关方面一些事情的时候，马红干脆一股脑儿将上午他上山挖那些中草药，包括挖哈老相关方面的所有事情，都给陆振华说了一遍。
陆振华吃惊的说：“你真下血本啊，为了讨好刘怡婷父女，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马红得意洋洋的说：“我就不相信我这么做，不能讨得这父女俩的欢心！”
陆振华说：“问题是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医学吗？据我所知你应该在这些方面一窍不通啊，你这么弄，不担心把人家吃出个好歹来？到那时候不要说你和刘怡婷找对象的事情了，我是担心你要吃官司坐牢的事情！”
马红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似的说：“你也太小看马大夫的独生儿子了！不是给你吹牛，我不喜欢归不喜欢，可是对我老子行医那一套把戏早已经烂熟于胸了！”
陆振华吃惊的说：“怎么会？”
“不知道有多少次我睡在我们家单独的那个西房子里，实在无聊的受不了，有时候随手把我老子给别人开的那些中药方子翻着看过来，看过去。你要知道，我虽然学习不咋地，不爱学习，但是并不等于我头脑不好使啊，我自认为在好多时候还是一个过目不忘的神童呢。”
没错，确实是这么回事，这一点陆振华完全认同马红说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又聪明又滑头的小子。
马红继续说：“我老子给别人开的那些药方子，我抓住从头到脚看一两遍，就能记住那里面开的是一些什么内容了。嗨，多少年就这么多次，我在无聊中把那些药方子翻下来，明给你吹牛说，马大夫这一生给别人开的那些中药方子大概怎么回事？我早已经烂熟于胸了，我现在给别人开中药方，自信没有一点问题，真的！”
不管马红把这方面的事情给他吹得多么天花乱坠，陆振华认为这小子主要还是吹牛的成分居多。不过看样子他怎么劝说这头犟驴，人家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根本就不听他劝。
看看在这方面陆振华急躁得有些抓耳挠腮，马红这小子用那种一本正经而又比较严肃的神情和口气对他说，请他在这方面不要过于的担心，其实这方面他心中是有把握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蛮干的，真的。接下来他操作给刘怡婷父亲看病，即使不能做到药到病除，至少也能让他症状得到缓解。
至于说他担心的把刘念京吃坏啊，吃死啊这些事情，无论如何不存在！因为他准备给刘念京用的那些药，都是他家老马大夫过去那些药方子上常用的草药，绝没有危险。其实就是哈老，在他稍小一点的时候，他父亲也经常用，但是后来因为他们那一带几乎没有这个东西了，所以他父亲逐渐的也就不用了。
面对这种聪明又滑头又会狡辩的小子，这会儿陆振华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
但是中午那一锅按照马红的说法，用来给他调理身子的哈老肉炖好之后，陆振华无论如何是不敢尝一口的。
其实何止是陆振华。这天看到这一锅哈老肉的所有人，都不敢尝一口。虽然这锅肉大家不得不说闻着真的香喷喷的，可是没有人敢吃。甚至有些人还在干呕着要吐。
准备出锅之前，马红就大大方方的让着大家，一会儿让他们一起品尝哈老肉，但是居然没有人敢愿意和他分享这种美味。
好吧，既然这样马红也就不管大家了，管自把一锅哈老肉端在五保户大爷居住的那间房子旁边的一间小凉房里，准备享受了。
不过为了做到仁至义尽，在他准备享受这一锅美味之前，还是私下里招呼陆振华和五保户老大爷过来和他一起吃。
但是不，好坏陆振华和五保户老大爷就是在他如此热情的邀约下，依然还是不敢与他一起吃。
好吧，马红心里想既然该让的都让了，你们也不能说我是独吞，那么好坏这锅肉就由我一个人来享用了！
中途，陆振华出于对马红的关心，多次进来观察他，甚至劝说他，即使吃，尝一尝就行了，不要一次吃这么多。以免真的出事儿。
但是陆振华看到的，从始至终就是这小子狼吞虎咽吃哈老肉的情景，再就是满脸享受和活蹦乱跳的模样。
当天中午马红吃的那个香啊……真的，这种美味实在是太香了，不是常吃到口的那些肉能够媲美的。
吃完这锅哈老肉，马红把所有的汤水都喝得一点不剩，甚至还把锅里的几根带着浓浓汤汁的黄芪嚼了又嚼，直到最后剩下的，就是类似牛嚼过以后的几根草茎东西为止。这小子拍着圆鼓鼓的肚子，心里说，小爷我这顿哈老肉，可是把身体补好了，真的，这绝对是再好没有的大补东西啊。
大中午马红也不休息，在院里的火上，用瓦片把啃剩的哈老骨头焙成金黄色的，还借用五保户老大爷的工具，把哈老骨头捣成粉末。
下午马红照样没有上工。从现在来看，看来接下来他根本就对打工不打工不当回事儿了。
好在包工头韩二白安排在这处工地的两个负责人，对马红是不是天天要上工也无所谓，想上你就上，不想上你就不要上，反正人家也不缺人手。
按照人家的说法，就在近一两天，就要从别处调来一台大型推土机和若干工人，根本就不在乎其中一个工人上工不上工的事情。反正你坐下，人家又不需要给你开支，到时候你或多或少还要给工地上交一些伙食费呢。
下午临离开知青房子的时候，陆振华还单独把马红拽到房后，语重心长的劝说了他一番。陆振华说，他上工不上工倒是无所谓的事情，只要他保证不要闹出人命和其他乱子来，怎么都好说。
马红拍着胸脯给陆振华表态说，让他一百个放心好了，他又不是一个傻瓜，不要说闹出人命了，就是让人家有丝毫的不舒服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他还指望给刘念京看好腰腿疼，将来娶他闺女呢！他马红不是那种不懂这些道理的人。
好吧，看看这小子中午吃了那么多哈老肉没有任何的不适，又这么严肃认真拍着胸脯给他的表态，陆振华也稍稍的放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