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狂荡青春上部五，串门
狂荡青春上部五，串门
按照这个五保户老大爷的说法，这是一家好人家啊，人善良又聪明，从她的爷爷那一辈，就和村里的人们和睦相处着。好像人家普遍比村里的人们都要聪明，所以他们家在村里也有较高的威信。
非常不幸的是，十多年前，刘念京的老婆，就是他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个姑娘刘怡婷的妈妈，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她究竟是跟人私奔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现在没有一个定论，人们也只能是猜测。
“可怜啊，扔下这一家子，老的是老的小的是小的，真让人看着就揪心啊……”五保户老大爷非常遗憾的说。
刘怡婷下面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当时她妈妈失踪的时候，这个弟弟才两岁多，刘怡婷的爷爷，原本是一个身体非常硬朗的老人家，可能因为儿媳妇儿莫名其妙失踪这件事情，被打击的非常厉害，身体很快就垮下去了，几年以后就去世了。
按照村里一个红医后来私下里悄悄咪咪给人们的说法，刘怡婷爷爷在去世的那天晚上，用那种模糊的声音给刘念京交代过一些他们家族方面的历史，或者说某些财产的事情，当时红医在抢救刘怡婷爷爷的时候，多多少少的听到了一点点。
刘念京一个大男人家的，打理照外拉扯着一家子走到今天，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本来刘怡婷一直学习非常好，原来在村里的小学，邻村的初中啊，还有乡里中学上学的时候，几乎都是前一二名的学生。可是为了照顾家里，在读高一的时候，流着泪放弃了学业。
刘怡婷的妹妹和那个弟弟，现在的学习也都是班里的前一二名。妹妹十七岁，今年秋天开学的时候刚上高二。
村里的人们非常同情这一家子。
如果说马红非常关心这一家子各方面情况的话，事实上他更关心的是关于刘怡婷本身的情况。为此在他比较巧妙的追问下，五保户老大爷给他说，刘怡婷今年二十一岁。她于去年正月初八，和靠近长城区一个村子的后生已经订婚了。那个地方就是相当于塞北市下属长城区的郊区，是当地的蔬菜队，人们的生活过得比这边要好一些。如果要不是晚结婚留下来照顾父亲，关照着弟弟妹妹的学业，刘怡婷可能去年就结婚了，最晚今年正月也要结婚。不过为了这一大家子的生活，她的婚姻一直拖到现在。
五保户老汉在即将要把这番话说完的时候，就看到面前的这个后生，刚才还神采飞扬的神情，好像一下子就变得蔫儿下去了。
之后，马红回到他们居住的那个知青房子里躺在床铺上，用被子把头蒙住煎熬了四五十分钟。这四五十分钟，马红心里是非常难过痛苦的。
在此之前，马红把他们村周围十里八里的那些好姑娘好媳妇撩拨甚至上手了多个，但是今天看到刘怡婷的这一刻，他可以对着老天发誓说，这才是一个真正让他心动的姑娘！
不管她之前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总之这个姑娘让她的心忽悠忽悠，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把自己煎熬了四五十分钟之后，在煎熬和思考的过程中，马红朦朦胧胧的想到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一些事情，为此这小子又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他飞快的跑到旁边的厨房。
这个时候他看到大厨已经把那三只鸡清洗切剁好，正准备下锅的模样。
马红一声喊：“慢着，不要着急，三只鸡根本就不够！待会儿炖，反正有一晚上的时间呢，我们晚吃一两个小时都是无所谓的，我还要出去买鸡！”
之后这小子又在村里问也不问价格，就是说只要人家愿意卖，随便张口开价的那种，又买了两只大公鸡，回来在大厨的帮助下，用最快的时间煺洗干净，然后才把五只鸡一起下锅。
当天晚上八点多，鸡肉刚出锅的时候，马红就让大师傅给他挑拣最好啃的鸡肉弄了一小盆放起来，另外还弄了一碗，麻溜地端给旁边那个五保户大爷，让老大爷趁热赶紧吃。
本来这小子从昨天就开始，嘴里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念叨要如何买鸡买羊肉啊，如何改善啊，在嘴里过着八月十五过着年，说着让大家也都流口水的那种吃各种美食的话语。
可是今天一大盆香喷喷的冻鸡肉真正端到他面前的时候，这小子反倒是魂不守舍，只是胡乱啃了几块鸡骨头，屁股就在凳子上有些坐不住了。他一次次的催促陆振华，赶紧吃，快点吃，不要这么磨磨蹭蹭。
实际上陆振华才没有磨磨蹭蹭呢。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傻瓜会磨蹭，即使平时属于那种慢性，吃饭细嚼慢咽的人，出外面打工的时候，尤其是面对这么一盆香喷喷炖鸡肉的时候，没有一个慢性的，都是那种叼抢着风卷残云一般的吃法。
十几分钟，对，仅仅是十几分钟，今天晚上马红邀请的其中七八个新认识的工友弟兄们吃的五只香喷喷的炖鸡肉，在大家狼吞虎咽的啃咬下，风卷残云一般就见底了。包括五十个鸡蛋，也在其中被捎带的吞下了肚子。
看到马红今天晚上这个样子，陆振华知道这小子有事儿，但是他无论如何猜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把这一锅美味彻底见底之后，在他打着饱嗝的时候，被这小子拽出外面，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马红低声对陆振华说了今天下午他买鸡和买鸡蛋，见到的那个美女以及他的一些心理动态。一直以来，这小子说到男女方面的事情，至少从来也不给陆振华和武林虎隐瞒。
相比之下，这方面陆振华就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情况。陆振华从来也不主动给他们说他对女人方面的一些心理动态，有时候实在是被这俩小子尤其是被马红催问得没有办法的时候，才被动的给流露一点点那方面的情况。或者是在马红的引导下，把一些内容给说出来，他最多被动的点一下头。
关于那天晚上他们从王家湾回来，傍晚那会儿陆振华给马红和武林虎说，他要到某某村子和同学见面说一些事情的内容，从第二天开始直到这次他们来到前坝村，马红始终认为陆振华是在给他和武林虎撒谎。因为凭着他这方面的经验以及各个方面的蛛丝马迹，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那天晚上陆振华肯定返回王家湾与韩雪梅干好事去了。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这几天从始至终马红这小子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羡慕嫉妒恨的说着相关方面的话语。他的神情和口气，真的快要把陆振华羡慕死了。他说这种女人，不要说比他大五岁，就是大十岁又何妨呢？那么漂亮，那么妖娆！人家的皮肤白嫩的像书上说的那种吹弹可破，唉呀，实在爱死人了！
原本武林虎是一个不善于言谈，也在这方面不怎么好意思和他们两个人开玩笑的人，但是在马红这小子的引导和诱惑下，偶尔也和陆振华开几句这方面的玩笑。总之两个人一唱一和，将两个旁观者羡慕的那种神情动态表现到了赤裸裸的地步，一点也不隐瞒。
关于这件事情，刚开始陆振华不搭理他们两个人，开口的时候一定是否定的话语，但是架不住马红替他把这方面的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偶尔武林虎还给他帮着腔，两个人一再的替他来证实那天晚上他们猜测的真实可靠性，而且将他们想象到的情景一遍又一遍的替他演绎着，到最后好像他给他们两个人撒的那种善意的谎言，被这俩小子拱手同盟如此这般的如同戳破了。
为此他们两个人将这件事情说到后来的时候，陆振华由开始的否定，到后来的不言不语。他心里想，反正反驳也没有用，一般人的心理动态和小九九，好像在马红这小子面前就保守不住。这个聪明的小滑头，总是会有办法把别人心里的秘密一点一点的给你揭穿。
为此陆振华心想，你们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反正一者这是自己两个非常要好的好哥们，另外相关方面的事情即使他们真的知道真相，他也不在乎。还有，既然他的这个秘密在这个聪明的小滑头面前保守不住，那么他也就不刻意的保守了，保持沉默态度是最明智的办法，不然的话也要影响到他与这两个哥们儿的那种交心交肺的关系。
何况，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偶尔陆振华还真的想把他与韩雪梅那天晚上欲死欲活的那些激情内容，给他们两个人透露一点点，让他们两个人分享。只不过这种过于美好的东西，他担心让这俩个小子嫉妒的受不了，所以也就不便于说出来了，只好保持沉默。
那天晚上半夜三更回到村里，直到来到前坝，其实好多的时候，陆振华大脑里都在萦绕着那天晚上，韩雪梅家房后那块还没有收割的玉米地里，韩雪梅铺开那一块毛毯他们两个人激情时候的点点滴滴。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对韩雪梅的爱恋，主要是因为他感觉到韩雪梅摄人心魄的漂亮和谈得来的话，两个人真正结合在一起，他越发对韩雪梅爱得死去活来。因为韩雪梅柔弱无骨，当时给他的激情又是那么的炽烈，几乎要把他融化了。从而让陆振华兴奋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那一晚上，算是彻彻底底的抹平了嫂子和弟弟，而真正的产生了妹妹和哥哥四个字。
当时看到他那么生猛的同时，还有些毛手毛脚不得要领，韩雪梅一边流着幸福的眼泪一边哼哼唧唧的问他，是不是之前还从来没有过……
陆振华实事求是对韩雪梅说，没有！这是他今生第一次！骗她，今天晚上就是他的死期！
当时陆振华能够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他的这句话一出口，让身下的韩雪梅激动得都抖了一下，随即她万分感动的说：“谢谢哥哥了，就因为这个情况，这一生，我要把心交给哥哥，不会再让第二个人拥有！”
当天晚上，两个人缠绵了两三个小时，最终陆振华走的时候，韩雪梅还强塞给他兜里二百块钱，说随后让哥哥补补身子。紧接着又要离开村里出去打工，怕哥哥的身子受不了。
当时陆振华说死说活不要这钱，说哪有这事儿！但是不行，人家韩雪梅必须让他把这个钱揣起来。
寒雪梅还幸福无比的对陆振华说，以后只要他有时间，只要他愿意，随时随地的可以来，她是属于哥哥的。他的那个哥们儿不是木匠嘛，以后为了遮人耳目，哥哥想见他的时候，可以让那个哥们儿拿着木匠工具来她家给做一些桌椅板凳，就方便于传递消息了。
……
马红刚把那番话说完之后，陆振华在震惊过后说：“人家又比你大三岁，又已经订婚了，你再怎么喜欢人家也不能有下文啊！”
陆振华的这番话刚说完，马红就有些急了，这小子急吼吼的说：“三岁算什么？韩雪梅比你大五岁呢，你俩不是照样好上了吗？何况韩雪梅已经结婚，而刘怡婷现在仅仅是订婚，还没有结婚呢 ！”
陆振华一时间语塞。他没有见过刘怡婷，所以今天晚上突然之间听到马红说这番话，凭着他的一种本能，他认为这俩人根本就不合适，所以刚才他才说那一番话的。他本想说，我与韩雪梅无非就是好一好，又不是结婚，所以也不存在年龄大小的问题，不存在她结婚不结婚的问题，但是这种赤裸裸公开承认这种事情的话语，他又说不出口。
在这个空档，马红这小子忽然之间似乎是找到了理由和借口似的，理直气壮的给陆振华一口气说了好多刘怡婷如何漂亮，如何吸引人，他如何喜欢她的话语。
凭着一种本能，陆振华知道这次把这个小子领出来，随后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大麻烦。唉，真是没想到啊，早知道这样那天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他跳上拖拉机的。
仅仅要是现在和他说出的那一番兴奋的话语还好说，紧接着让陆振华没想到的是，马红又给他说出了以下的内容：“我们该吃也吃好了，想吃也没有了，我让五保户老大爷领着我们去刘怡婷家串门，你也跟着我去。那会儿我不是单独放出来一盆鸡肉吗？我把那盆鸡肉端着，你究竟看看她和我配不配？看看她是一个什么样的模样。另外你从心里也把刘怡婷和韩雪梅比较比较。如果你要认为我们两个人合适的话，我才不管她比我大三岁不大三岁，我也不管她订婚不订婚的事情，我要立刻和她好，将来把她娶走！”这小子说的铿锵有力，还是义无反顾的那种。
一时间陆振华又急又恼，他劝说马红，他们毕竟是来到了一个陌生地方，不要说这种小孩子话好不好？更不能这么盲目的做出这种小孩子的事情！今天下午他去人家买鸡和鸡蛋，刚刚见过一面，连认识都谈不上，晚上就要让人领着他们去人家串门，还要给人家端鸡肉，这无论如何有些不合乎规律吧？万一万一要是人家父亲不高兴，把他们骂出来，那就没有一点意思了！
如此这般的话语，陆振华一连串给马红说了很多。
但是不行，这小子这会儿真的就像得了失心疯，无论如何不听陆振华的劝说，人家有自己的理由，说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啊，他还没听说过这么不近人情的人。他们是去串门的，是去给人家送好吃的了，怎么会遇到他说的那种情况呢？打死他也不相信！
其实不光是陆振华，就是五保护老大爷，在最初马红和他说出要让他领着他去人家做客，给人家送鸡肉这番话之后，也感觉到这么做有些不妥，有些不愿意去。
但是马红这个滑头小子，好像生来在外交和联络劝说人方面有他一套独特的办法，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但是最终都能让他劝说放弃你的观点，而按照他的意思做事。总之在他们两个人既不乐意，又有些这担心那担心七上八下的情况下，最终还是让这小子鼓捣着，去人家做客了。这小子自己端着那盆鸡肉。
让陆振华有些意外的是，这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去人家刘怡婷家做客，不仅没有被人家的父亲把他们骂出来，反倒是受到了人家热情的接待。
事后陆振华仔细的想想，还真的是这小子说的那种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情况。何况通过五保户老大爷和村里其他人的一种说法，这家人家祖上是书香门第的人家，是懂道理的，不管当时人家的父亲包括刘怡婷是怎么想的，但是人家不会那么不客气的对待他们。
这可能也有另外两方面的原因。马红本身是一个长相帅气，能说会道，特别有亲和力，让人一点也不讨厌的小子。而陆振华呢，虽然当时年龄还小，但是后来他说话办事儿表现出来的那种沉稳干练，让人很是信服的特质，在这个时候或多或少的也能表现出来一些，让别人很是高看他一眼。
人遇人事遇事，见面识高低，也许是人家从一开始就感觉到这是两个年轻有为，形象气质和谈吐都非同一般的小伙子，所以对他们两个人很是客气的原因。他们两个人与这父女俩谈吐的居然还非常融洽！
当天晚上见到刘怡婷的时候，陆振华不得不在心里说，确实如这个小子说的，刘怡婷是非常漂亮的。人家的言谈举止也是那么得体大方，没有普通村姑那种不好意思的扭捏。
而刘怡婷的父亲刘念京，虽然是前坝村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但是陆振华感觉到这是一个聪明有内涵，说话很得体到位的一位老人家。
当天晚上他们两个人虽然在人家待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们两个人和这父女俩都聊得很畅快，其结果远比陆振华之前想象的不知道要好出多少倍。
平时拿陆振华的眼光来看，马红是一个张口就来，满嘴跑火车的一个人命繇子，可是这天晚上他发现这小子在人家父女俩面前的谈吐是那么得体高雅，仿佛他一下子成熟了很多似的。不要说别人，就是陆振华也对这小的很是高看一眼。
陆振华能够看出来，马红这小子激动得一次次快要癫狂了，但是这小子表面上装的还是人模狗样的，就像一个小大人似的。
马红这小子甚至一次次的给这父女俩暗示，其实他来到他们前坝，根本就不是来打工受苦赚那点钱的，事实上他也看不起那点工钱，他主要是来这里看看包工是怎么包的。
因为下一步他逐渐的准备向包工这方面发展了。他姐夫在县里有一定的关系，下一步可以帮着他介入这一行业。
陆振华感觉到这小子张口就来编的这些瞎话，到了一种让他都感觉到非常震惊的地步。以他对这小子的了解，虽然他姐夫在县里确实有一定的关系，但是也没有这方面的意向啊。要是有的话，这小子肯定早已经和他说过了。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听这小子提起啊。那么这不是连篇的鬼话又是什么呢？
可是看样子这小子这会儿给这父女俩吹起这方面的死牛来，根本就不带打草稿的，完全是像他平时胡咧咧的那种张口就来的情况。
那些工人弟兄们满满受了一天，当天晚上等到他们再一次返回到知青房子的时候，所有人早已经呼呼大睡了。
事实上陆振华也又困又累受不了，急需要睡觉了。可是不，马红这小子才不呢。反正他今天一下午没有上工，有的是精力；再加上又有这么大一件让他激动不已的事情在激励着他，他才不瞌睡呢。
马红不让陆振华睡觉，拽着他到知青房子后面的小山坡上，和他激动不已地说开了刘怡婷。
这小子一再的问陆振华：“怎么样，我喜欢的刘怡婷，不比你的韩雪梅差吧？啊？真漂亮，真动心啊！今天下午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这是一个大美女，随后她和她爸给我卖鸡和鸡蛋的时候，人家的谈吐也是让我非常喜欢她的。刚才咱们去他们家做客，人家的待人接物，让我越发喜欢她了！怎么样，兄弟我还是长着一双慧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