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南天城
噗!哈哈哈哈,你这老母鸡,是来搞笑的不成,就这威力,用来给狗爷我剃鼻毛,我都嫌费劲,不过家里要是有豆腐,你还是可以试试的,哈哈哈!”
大黄见此,不禁乐得在地上直打滚,忍不住开口讥讽道。本来没鸡吃了也就算了,可这老母鸡居然敢骂自己死狗,他这暴脾气,哪能忍的了,心中巴不得对方出丑呢!“放屁,死狗,老子砍死你!”
鸡无霸当即大怒,口中连吐几道风刃,朝着大黄斩去。“靠,你还敢来真的啊!”
大黄眼见风刃袭来,蹭的一下蹿起数丈之高,险而又险的闪了过去。咻咻!又是几道风刃朝着大黄斩来,眼见它身形悬在空中,避无可避,不由低吼一声,浑身毛发倒竖,连带着这个身形也突然暴涨了三倍。风刃斩在他的皮毛之上,只觉被斩到的部位隐隐有些做疼,不过也仅仅只是有些疼痛而已,连点皮外伤都没有。“哈哈哈哈,老母鸡,你这不行啊,来来来,再给狗爷屁股上来几下,狗爷屁股正痒着呢!”
说着,大黄还真的将屁股对准了鸡无霸,回过头来看着它,一脸的贱相。“是可忍,孰不可忍,小鸡可以忍,鸡无霸的尊严不可忍,老子跟你拼啦!”
鸡无霸怒喝一声,双爪刨地,仰头猛地一吸,一大股空气被它吸入,腹腔顿时高高鼓起,接着长啸一声,口中连吐出数十道风刃交织在一起,密集不透,带着阵阵音爆声响起,威力比起之前的风刃强了数倍不止。“不好!”
杨牧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意,既然缔结了契约,彼此之间应当互帮互助,视为生死相依的伙伴、兄弟,怎能以死相拼。刚准备上前救下大黄之时,看着它摇晃的尾巴,杨牧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转怒为喜,一脸同情的看向了大黄。……数日后南天城中,一人一狗一鸡,三个不伦不类的搭配,正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中,东瞧瞧,西看看的,时不时的引来路人的观望,见为首的那名年轻人衣衫褴褛,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显得邋里邋遢,纷纷捂鼻与他离得远远的,仿佛他身上有什么臭味一般。最有意思的还是他身后跟着的一条大黄狗,光秃秃的尾巴,加上那委屈的神情,说不出的滑稽搞笑。这自然就是杨牧、大黄和鸡无霸了。那日,杨牧发现风刃是向上斜射而去,分明是冲着大黄的尾巴而去,顿时明白了鸡无霸的意思,这才止住了身形。果然,就在大黄暗自得意之时,风刃疾驰之下,它尾巴上的黄毛当即被剃了个干净,如今就只剩下光秃秃的小尾巴了!着了对方道的大黄,自然是气得要与之拼命,但杨牧念及它们皆有过错,这要是闹腾起来,还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便将它们纷纷大骂了一顿,这才稍微消停了几天。随后,杨牧又将家中能带的东西都带走了,带不了的也全都卖了换钱,好不容易也只卖了一百文钱而已。从此之后,他杨牧就当真要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了!临走前,杨牧还不忘用那仅剩的一百文,花了三十文为逝去的爷爷买了壶好酒,祭拜了他老人家后,才踏上了远途。杨牧从未出过村子,就连山都很少下过,一路上沿途打听,花了近三日的路程,才来到了这附近最大的城镇,南天城中。看着身边走过的路人,皆是古装打扮,杨牧感觉自己仿佛穿越到了古代一般,屋房城镇皆是像极了前世电视中所看到的那般。“真是热闹啊!”
“唉,一路来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连个拦路抢劫的悍匪都没遇到,这七十文钱,如今只剩下十文钱了,该如何是好啊!”
杨牧起初还想着,靠着自身的武力和大黄鸡无霸的帮助下,说不定还能抢些钱来,当然,抢好人的钱他肯定是不会干的,但若是有不开眼的来抢他的钱,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对方找他来接济接济,他又何尝不能找对方来接济自己?可是一路晃晃悠悠的走来,他还尽挑险路,结果愣是一个劫匪也没遇到,还白瞎的多走了许多弯路。殊不知就他这幅打扮,穷鬼上身了也不会去抢他的钱啊,穿的破破烂烂的,别反过来找自己要钱就不错了。“老大,我饿了……”大黄看着街边叫卖的小吃,肚子忍不住咕咕直叫,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杨牧。“饿……我也……饿个屁,我都没喊饿,喊什么喊!”
杨牧一脸憔悴的看着远处叫卖馄饨的摊位,紧握着手中仅剩的十文钱,犹豫不定。大黄顿时低下了头去,比起他们两个,鸡无霸倒是显得极为有精神,沿路来杨牧走的皆是傍山险路,别的没有,虫子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天天都能吃个饱,别提有多幸福了!“真是没眼力见,老大放心,我是绝不会喊饿的!”
鸡无霸见大黄挨骂,当即跳出来插刀。说着,还不忘从地上啄起一只爬过的蚁虫嚼了起来。杨牧自是没好气的踢了它一脚。“滚!”
玛德,老大都还饿着的,你却在那吃的这么香,比起大黄来,简直更加可恶。就在这时,前方的人群突然朝着四周散去,还夹杂着一道道呼喝声传来。“驾!驾!”
杨牧顿时闻声望去,只见为首的是一位红衣少女骑乘着一匹烈马,身后跟随这四位身穿劲装,腰间佩刀的男子。正扬鞭疾驰,朝着杨牧迎面跑来。见状,杨牧赶忙随着人群躲开,一时间,人群拥挤,就连街边的小贩也唯恐被波及,手忙脚乱的推着货车靠边移去。人群退却间,只见一对母女被纷纷挤来的行人冲散,母亲身着布衣,农妇打扮,在人海之下,根本挣脱不开,顺着人群就被挤到了街边。随着人群散开,街道中央却是有一三四岁大的小女孩呆呆的愣在原地,手中还抱着一个花花绿绿的布娃娃,似是吓傻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任由着母亲在远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