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情伤
宋荔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错了,她恍惚觉得,所有人都是对的,只有她是错的,可是她真的错了吗?
她只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她想,如果他真的做了那种事情,她也会选择原谅他,因为她爱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
可是,这样好像也不行。
她从来没有爱过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薇薇目睹了刚才的一切,踱步往这边走,关心道,“荔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
林薇薇看向外边马路上,犹豫了小一会儿,才继续说,“陆先生他走了,你要不要…… ”
闻言宋荔垂眸,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分钟刚好过去。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宋荔收回思绪,还没来得及跟林薇薇交代店里的事宜,脚步就已经先行冲了出去。
刚出店门,就只看到迈巴赫的尾灯消失在巷尾。
氤氲的眼眸滑下泪来,顺着脸颊掉在地上,她顾不上擦拭,连忙迈着步伐追了上去,只有风刮在耳边的声音,仿佛天地间只剩她一个。
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要被丢下。
可是亮起的尾灯渐渐越变越小,终究还是彻底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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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晚高峰的地铁不是一般的人多,大部分都是上班族,宋荔从老城区走到地铁站就已经累的不行,加上地铁人多拥挤,半个小时后,她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样。
下了地铁,往别墅走去。
别墅区渐渐没什么人,清冷的街上只有时不时的私家车驶过,路面上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与她相伴。
每当有汽车灯光从后方照过来,她都要回头看一眼,然后再失望的继续往前。
快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她想,陆庭礼这次是真的不要她了。
其实她没有想要哭,只是心里很悲伤不知道跟谁说,闷闷的,憋在心底找不到发泄的出口,难受到头都痛了。
万籁俱静,尤其是别墅门口,院子里的灯没开,别墅里的灯也没亮,只有院门口的路灯到了时间自动亮起来了。
陆庭礼还没回来。
宋荔望着这座冰冷的别墅,越看越像一座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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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庭礼直接将车开到了赵骁的公司,然后径直地上了电梯,来到赵骁的办公室。
赵骁原本就很烦,这两个月的营业报表被他老子知道了,还没从刚刚劈头盖脸的挨骂中缓过来,陆庭礼就直接闯进了办公室。
赵骁趴在办公桌上消化情绪,听见这办公室门被‘嘭’的一声推开,额间突突直跳,怒气值爆满,他忍无可忍情绪爆发出来,看都没看,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就扔了过去。
“滚!都她妈的说了别烦老子,一个个的都听不见吗?!”
文件夹打在陆庭礼肩上,随后‘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陆庭礼面无表情的走进门,躺在地上的文件夹上瞬间留下一个清晰的皮鞋印。
没听见关门和道歉的声音,赵骁疑惑抬头,看见陆庭礼颓废的走到办公室会客区域,半靠在沙发上,像是被人抽了魂,只有脸上的冷峻看着比平时要渗人的多,说多点是鬼看了都要怕的程度。
“有烟吗?”
赵骁蹙眉看了他三秒,收回目光,终于从办公桌上的拿出一包未拆封的扔了过去。
谁也没说话。
陆庭礼半慵懒的靠在会客沙发上,浑身散发着深戾淡漠的气息,周身气场强大到摄人,他慢条斯理地将香烟拆开,抽出一根叼在嘴边,然后长臂一伸,迅速将茶几上的打火机捞起。
打火的声音响起,陆庭礼蹙眉深深吸了一口,烟圈在空中缭绕,白烟徐徐的朦胧在他清冷的脸廓前。
等到三支烟抽完,他似乎还没从情绪中平静下来,又想从烟盒里再抽出一支时,赵骁已经走到了他面前,顺带将他手中的烟盒抢过去,丢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有屁快放,别老是折腾我的烟。”
“……”
陆庭礼沉闷的喘气,舔了舔干涩的唇,直接将整个身体都靠在沙发上,半阖着双眸,什么也不想说。
赵骁深吸一口气,饶有兴趣的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语气带着揶揄,“看样子是受情伤了?”
作为发小,没人有比赵骁了解陆庭礼,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几乎就没有人能在商场上将他碾压,根据他的性格,反而是会越挫越勇,不把对方踩在脚底就誓不罢休,除了这个,那就只能是情伤。
“…… ”陆庭礼眉心紧蹙,一下子被说中了心里非常不爽。
赵骁将烟从沙发背后拿出来,自顾自地的点燃,打火机落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
“我这儿不是情感救治中心,帮不了你的忙,你在这儿坐再久也没用。”
“……”
“我猜对了?真失恋了啊?”
赵骁语气带着八卦,让陆庭礼更加烦躁了,“闭嘴。”
“哈哈哈……庭子,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诶你不是和你那老婆感情挺好的吗?还整天小娇妻的叫来叫去,怎么这么快就崩了?”
这副死样子在陆庭礼眼里就是导火线,他抓起茶几上茶杯用力扔了过去。
赵骁眼疾手快,侧身就躲了过去。
茶杯砸在后面书架上,又掉在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诶,你这败家的家伙,我这茶具可是上等紫砂的,你就这么给我碎了?”
赵骁心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你有气冲我发,别动我的家具啊,我好不容易寻着这一套呢。”
陆庭礼被他吵的烦,“再吵剩下的都给你碎了。”
“别别别,真是怕了你了。”
赵骁摆摆手,连忙将他手上的紫砂壶抢过,抱在怀里,“好几百万呢,你又不给我报销,一天天的,就知道搞破坏,上次弄坏我的那套白玉瓷器还没赔呢……”
陆庭礼在他这儿吵得没办法,只好起身就想走。
走到办公室门口,赵骁在身后跟了上来,“诶——你去哪儿?”
“海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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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城酒吧。
号码为888的包厢里,李海生坐在单人沙发上,正给台上的两只空杯倒酒。
浅黄色的威士忌缓缓流入杯底,在三分之一的地方停下,紧接着又往另一个杯子倒上同样高度。
赵骁的心情看似还不错,甚至还在那儿主动搭话,“海参,几天不见,这下就不算我一个孤寡老人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