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战甲下是红颜
嘉定十四年,齐王宇文瑾率柳家军清扫前朝余孽,平定叛乱有功,嘉定帝龙颜大悦,遂立齐王为太子,班师回朝之日便是册封太子之时。
十日后,王军还未入城便见太子宇文瑾身着金甲,戴着厉鬼面具,骑战马疾奔而来,目标却不是皇宫而是将军府。
“那就是太子殿下吗?他为何戴着那般恐怖的面具?”
“这你都不知道?咱们太子殿下长相俊美,怕无法威慑叛军,故而以厉鬼面具藏起真容。”
“原来如此!那殿下为何独自一人入城,就算王军驻扎城外,他身边也总该跟个亲信吧!”
“你看殿下行进的方向,那是将军府,我猜殿下定是思念柳家大小姐,所以独自抛下亲信入城,急着去见她呢!”
“柳家大小姐命可真好,能得太子殿下如此钟爱!”
战马疾驰,百姓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大多是在羡慕柳家大小姐柳青黛得太子宇文瑾钟爱,却不知面具下的人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钟爱吗?不过是替身罢了!
马在将军府后门停下,马上的金甲战神直奔柳大小姐的闺房去,推开门,软榻上坐着的却不是大小姐柳青黛而是一个面容俊美的男子。
“黛儿,你终于回来了!”男子神情喜悦。
金甲战神脱下头盔,长发如瀑布般散落,谁能想到厉鬼面具下藏着的竟是一绝世美人,而闺房里坐着的才是宇文瑾。
“黛儿,三月不见,你瘦了许多。”
柳青黛望着眼前男人饱含深情和担忧的眼神,若不是系统提醒攻略任务进度条正在波动,她还真会信了。
敛去心思,柳青黛微微一笑轻抚着宇文瑾的脸:
“边境苦寒,沙场征战危险重重,殿下才消瘦了许多,黛儿若真是瘦了,也是因为思念殿下所致。”
听到这话,宇文瑾眼底的猜疑渐渐消散,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任务进度条缓缓上涨,从原先的百分之三十六慢慢涨到百分之四十五,没等平稳又往后退了一些,堪堪到百分之四十才停下。
柳青黛不敢再多说,宇文瑾向来多疑,这种时候她但凡说错一句话就可能前功尽弃。
“殿下,皇上和皇后娘娘还在宫里等您完成册封礼,您快更衣入宫吧!”
“好!黛儿,等本宫回来,你便是本宫唯一的太子妃!”
柳青黛喜极而泣:“有殿下这句话,黛儿做什么都值得了。”
宇文瑾在柳青黛额头上印上一吻,旋即换上衣服策马入宫。
他一走,柳青黛便抬手用袖子狠狠擦去额头上留下的口水印,因为用力幅度过大,还牵动了背后的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嘶~”
若不是为了这该死的攻略任务,她是连碰都不想让宇文瑾碰一下。
努力了三年,任务进度才完成百分之四十,这狗男人的心当真是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要硬。
柳青黛叹了口气,正想着,丫鬟梧桐推门进来,见屋里坐着的真是自家小姐,她再也忍不住扑过来嚎啕大哭:
“小姐,您终于回来,担心死奴婢了!”
梧桐是自幼跟着她的,年龄比她还要小上两岁,性子单纯,但十分忠心。
三月前得知她要代替宇文瑾前去边境剿灭叛军时把两只眼睛哭成了核桃,好说歹说才没跟过去,如今见她回来又哭了一通。
柳青黛哭笑不得:“好梧桐,快别哭了,给小姐我打盆水来擦擦伤口。”
梧桐抬头见柳青黛背上都渗出血迹了,连忙起身一边哭一边打水。
脱下身上沉重的战甲,丢掉鞋子里的增高垫,换上便装,柳青黛长舒一口气,扮了三个月宇文瑾,着实憋得慌。
梧桐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嘟囔:
“也不知道殿下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您连代他上战场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迷魂汤?要真有这东西就好了,省得她每次面对宇文瑾的时候恶心!
梧桐不知柳青黛的真实心思,一个劲儿地心疼,齐王暴虐成性,脾气又阴晴不定的,根本不是良配,京都里除了小姐,估计没人真地喜欢他了。
连夜赶路,柳青黛着实疲惫不堪,包扎好伤口,她一沾床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她是被宇文瑾弄醒的。
睁开眼便看见宇文瑾趴在她身上啃她的脖子,柳青黛硬生生忍住想把他一脚踹开的冲动,柔声问:
“殿下不是进宫了吗?怎么回来了?”
“自然是想你了,听说你受伤,本宫便借口受了伤提前离开,父皇不会说什么的。”
宇文瑾轻抚着柳青黛的头发,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
“一别三月,黛儿不想本宫吗?”
“想!黛儿怎会不想殿下,在边境的三月,黛儿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殿下。”
柳青黛双手环住宇文瑾的脖子,眸似春水般动人。
攻略宇文瑾的这三年,柳青黛十分清楚这种时候应该怎么迎合他。
宇文瑾不喜欢娇弱的笨蛋美人也不喜欢强势厉害的。
他喜欢的女人要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在外能给他挣足脸面但不能掩盖他的光芒,对内又得贤德大度,包容他的一切缺点,甚至还能对他身边其他女人笑脸相迎。
柳青黛做到了,她既能代宇文瑾出征战场,又能像小女人一样迎合他。
宇文瑾最吃这一套,又正逢他被封太子的大喜之日,床第上更是没个轻重,任凭柳青黛如何哭叫哀求都不管用。
“殿下,求你……不要了……”
“黛儿,这是本宫给你的疼爱,你不能不要!”
宇文谨眸光愈发幽深,他将柳青黛翻了过来,背后那道足有五寸长的伤痕映入眼帘,还在渗着血。
不知为何,他忽然生出怪异的心思,黛儿的血是否也如她的人一样香甜呢?
他低头,在伤口上吮吸着,剧痛让柳青黛猛地颤栗:
“殿下,唔……疼~”
宇文谨并未理会她的痛呼,而是如野兽般舔舐着鲜血。
妈的!这宇文谨是吸血鬼吗?居然吸她的血!
柳青黛咬着牙,心里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不消片刻,宇文谨终于松开嘴,他的唇被鲜血染得鲜艳欲滴,幽深的眸子带着玩味的笑意,似乎是在逗弄一只宠物。
“黛儿的血可真甜!”
柳青黛双眸含着泪意:“殿下,疼~”
宇文谨轻抚着那道伤痕,蓦地又露出心疼的目光:
“黛儿,对不起!这伤原应该本宫受着的!”
要不是刚刚的行为,宇文谨的心疼还能有些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