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先有性还是先有爱
李轻舟望着身边众人痴痴的表情，脸上尽显疑惑。
“你们搁这蓝天白云看着啥呢？”
“这满天的道韵，你看不见吗？”
“看不见。”
“没关系，哥，你有的是钱。上帝给你打开一扇门时，就会为你关上一扇门。你的修为，用上品灵石堆砌起来就好了。”
李轻舟一旁的歪瓜裂枣温柔地安抚着他的心灵。
李轻舟帅哥语塞，没纠结太久。
兴许是自己修为太低，所以看不见王甫布施的景色也很正常。
他是来找机会接触堕神儿的，管你什么道不道的，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可当他看见周芷若席地而坐。
一袭白裙如雪，修长的身姿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中，宛若天降的仙女。
李轻舟emo了。
他从没见过周芷若这般模样。
听她们说，这就叫悟道。
能使人进入清明之境，明悟道之理，砥砺人生意。
可是凭什么，周芷若一介凡人都可以着道，我李轻舟不行。
难道我真的是依托答辩？
可恶。
好羡慕。
李轻舟轻叹了一口气，不甘地又看了一眼天空，收回了目光。
正巧就对上了叶不凡的眼神。
无奈的神情倾泻而出。
如你所见。
我李轻舟没有悟性。
哪怕你天玄门所有弟子都能看见的漫天虚影，我也看不见一根坤毛。
但是我有挂。
“呵呵，差不多了诸位。”
“授道到此为止。”
王甫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铜镜一挥，破碎漫天虚影，碎片化作娟娟白雪，飘落至各人身前。
如此手段，使得众弟子惊呼不已。
“那位弟子，你在乾坤镜的虚影之中，看见了什么？”王甫抚了抚白须，目光投向周芷若的方向。
顺着王甫的目光，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一道英俊的面庞出现在视野之中。
“果然是我。”
“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的。”
刘长风讪笑一声，站了起来。
“我看到了漫天大道虚影，犹如迷雾般缭绕，在这些虚影中，有的飘飘欲仙，宛如仙人降临凡间；有的奔腾翻滚，宛如巨龙盘踞天际。它们时而威风凛凛，时而。。。”
刘长风口若悬河，绘声绘色，述说着他眸中道的景象。
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享受着众人的投来羡慕的目光。
能被王甫这等人物青睐，即便是他小奉先刘长风，也觉得牛逼轰轰倍有面子。
怎么样，愿君知，拒绝我的好意，是不是痛彻心扉？
怎么样，堕神儿，拒绝我的热情，是不是悔不当初？
就在这时，王甫又发话了。
“不是问你，是问你旁边的姑娘。”
王甫一脸冷漠，压力直接给到了刘长风。
“我？”
“她？”
刘长风和周芷若相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周芷若还好，刘长风瞬间红温。
“长老。。我是。。”
“王长老，她是一介凡人。”
抢在周芷若前说道，将压力丢回了王甫。
心中暗骂糟老头子坏得很，难不成有什么大病。
周芷若，一介刚刚踏出农村的女子，哪里能比得上我西牛贺国的皇子刘长风？
你怕不是在故意为难我胖虎，考验我的道心吧。
“你在教我做事？”
“还是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王甫冷哼一声，气氛瞬间凝固，连周围的气温仿佛都骤降了许多。
“凭什么？我刘长风还不如一介凡人出彩？”
刘长风皱着眉头。
他很想和王甫说道说道。
奈何叶不凡朝着他摇了摇头，他只好作罢，忍气吞声了下来。
可恶。
刘长风面目全非。
原来他准备用来揭开李轻舟面具的周芷若，竟然成了他贴贴乾坤居的绊脚石。
他近几次收到的委屈，都是因为李轻舟！
自有了这个’高人’，他的日子就仿佛被诅咒了一般。
他必须尽快揭下李轻舟的面具，破除这个诅咒。
“小姑娘，你刚刚在虚影中看见了什么？”
“我先是看见了漫天虚影，而后还有山水。。最后山水消失不见，又化作漫天虚影。”
“还有看到其他的吗？”
“没有了。”周芷若有些受宠若。
“不错，不错。”
“你竟然能透过乾坤镜的虚影，小姑娘，我很欣赏你。”
王甫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和叶不凡交错了一下眼神，好似在嘲讽。
老家伙，你玄天门的弟子，还是有点东西的嘛。
叶不凡轻描淡写饮了一口清茶。
他还是那个态度。
“你乾坤居这么牛逼。”
“当着李轻舟的面，周芷若你若能纳走，尽管拿去便是。”
王甫呵呵一笑，没有在意，他当然也没有不知道李轻舟是谁。
开始了今天第二个环节。
辩道。
内容不多，也有点扯。
大概像这种问题，丢出去，抛砖引玉，惹得众人辩驳，再琢磨众人的观点，深究其中道理，就是辩道的意义，也是乾坤居长老考验授道成果的重要方式之一。
你的至亲与挚爱同时身陷魔沼，而你只能救上一人，你当如何行事
若有一人曾经作恶多端与你有深仇大恨，忽有一日幡然悔悟，此后行善积德惠济众生，你可愿放下仇恨
修行至今苦难千重，多少尔虞我诈多少生离死别，如若让你重回那日未修行时，你可愿放弃修行平安喜乐百岁而终
人言修行当精一技可至强，又有人言修百艺压身备不时之需，如若是你何以
若有一天，宗门需要用你的牺牲换取救赎，你会如何选择
众弟子们踊跃回答，相互辩驳，带来了各式各样的观点。
在王甫眼中，这些回答，便是诸位心中道的体现。
它们没有对错，没有高低贵贱，有且只代表个人对不同事物或景的看法。
当然，这只是开胃菜。
接下来，王甫又丢了一些问题。
宇宙是无限的还是有边界的？
时间是线性的还是循环的？
存在真实的自由意志吗？
意识是物质的产物还是它能独立于物质存在？
美是客观存在的还是主观感受？
存在着永恒的道德标准吗？
真理是相对的还是绝对的？
存在着神秘力量或超自然现象吗？
生命的目的和意义是什么？
他将一众问题抛了出来，问得众人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王甫呵呵一笑，没有多做解释。
这些问题是道的衍生。
就好像问你。
你为什么修行？
修行的尽头是什么？
这样差不多的感觉。
他今天只是换了个说法，听上去玄乎而已。
刚刚踊跃的弟子开始支支吾吾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甫有些失望。
他准备丢出最后一题。
若是这题，也没有人能说个所以然出来。
那只能说明，天玄门这一届的弟子，也太捞了。
“诸位弟子。”
“请问。”
“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
这么简单？
数百弟子始料不及。
这题比之前那些简单了不少。
“先有的鸡！”
“先有的蛋！”
天玄门弟子们乱成一遭，好在都纷纷表达着自己的观点，相互辩驳。
甚至有激进者捋起袖子，要干起架来。
王甫微微一笑，他要的就是这种全场活跃的效果，才能丢出他压轴的题目。
至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他并不在乎。
下一题，才是压轴。
“大家的回答都很好。”
“那你们觉得。”
“是先有性，还是先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