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李吾记忆出了问题
“你们去找了那老人也没用，人家真的没有什么治疗之法，你们一窝蜂拥去有什么用？”
“楼里众人见他们不信，连忙将前不久公寓中闹鬼以及那年轻人驱鬼之事讲给他们听，也包括年轻人走之前的忠告。”
“而那‘怪病’就是在那之后一个多月就爆发了，当初对年轻人的忠告都是不以为意，如今看来是应了年轻人的忠告，现在才想起，悔之晚矣啊！”
“若不是看他们神情还算正常，就那副言之凿凿胡扯的模样，那群‘白大褂’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你们说公寓闹过鬼？若不是他们忍耐性强，都要嗤笑出声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世上有鬼？还驱鬼呢？”
“怕不是被那什么年轻人骗了还帮人家扬了歪名呢。亏得你们大部分还是老师呢，脑子呢？”
“你们怎能不信！？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亲眼所见怎么会有假？一人两人还可以说是假的、是在造谣编谎，可我们整栋楼的人都看见了啊！是真的！”
“可不管他们说的如何情真意切、如何言之凿凿，那群‘白大褂’都是不信的。就如同几个月前不信公寓楼中有鬼的那些人，在没有亲眼所见之前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
“‘白大褂’有了先前逃出那些人的教训，又有这次这么多人表现出强烈地想要离开公寓的冲动，他们再一次加强了管理。”
“公寓中的人见不能出去，都是很不满，没几天不满渐渐有了些怒意。期间还是有很多人想偷溜出去，只是没人成功。”
“时间一晃就又是一周了。在公寓楼气氛愈发紧张地时候，一则消息犹如一颗丢进水中的巨石彻底让众人内心激荡。”
“来人是一个‘白大褂’，是留守老人村中的一员。他带来了一则炸裂的消息，是那几个逃到老人家中的‘感染者’。他们的‘怪病’好转了，其中有个‘病情’轻微的已经快痊愈了！”
“听完之后，众人是震惊不已。他们怎么会？一群‘白大褂’全都不解、满脸疑惑。忙问来人他们都做了什么、吃了喝了什么。”
“结果来人只是说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和老人一样，只是和常人那般自然的生活就好转了。”
“来人对此也很意外惊奇，他们留在一起的‘白大褂’也对他们做了细致的研究调查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
“‘白大褂’这次是亲眼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好转的，真的是亲眼所见！他们平时也颇多关注，但是就是在他们眼皮底下，那几人真的什么都没做，他们就是好转了，你说怪不怪？”
“好转了？竟然好转了！？五楼的果然没说错！医生！你们现在信了吗？我们说的是真的吧！那些人离开连那‘怪病’都有所好转，这还不能说明我们没有说谎吗？这公寓真的不能待人了！”
“虽然那群‘白大褂’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在他们没有发现其中有何奥秘前阻拦人家离开公寓显得如此无理苍白。”
“怕这‘病’传染开来，但是根据目前的调查看来这‘怪病’确实只在公寓楼间传播。对此他们也很迷惑，似乎真的如楼里的人说得那般是公寓风水不好引起的。”
“其实他们也早就想把楼里的居民转移走了，这公寓总归是‘怪病’的发源地。”
“但是在没有摸清这‘怪病’的传染途径前，他们实在是不敢放出去啊。现在面对这个契机，索性就将转移的计划提前吧。”
“面对居民愈发强烈的抗议冲动，眼看就要失控了。‘白大褂’最终还是服软了，同意他们离开公寓，但是必须听他们的安排。你们不是想离开公寓吗？行！但是你们必须住在我们安排的隔离区中。”
“只要不是在公寓里就行！众人虽然很想去老人的老家，或许那里真的有什么特殊。”
“但现在真的不好得寸进尺，万一‘白大褂’一气之下让他们连离开公寓的机会都失去了，那才叫得不偿失。”
“就这样经过将近两三天的功夫，楼里的居民全都转移到了镇上边缘的一排砖瓦房中。除了两三个调查的‘白大褂’，公寓楼是完全冷清空荡了下来。”
“让所有人都狂喜的是，小半个月过去了住在砖瓦房的众人也是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好转。‘白大褂’们的内心都被震动了，这让他们全都感到棘手难缠的‘怪病’就这么简单的就可以治好？”
“这不科学啊？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公寓的风水不好才让他们患病，只要离开那里就能慢慢好转？这也太扯了吧”
“可事实摆在眼前，似乎又让他们不得不信。”
“不管他们信不信，公寓楼的众人在搬出去后很多人都在飞速的痊愈。‘白大褂’们就算是用尽毕生所学，到他们全都痊愈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白大褂’们还是走了，带着不甘和疑惑走了。”
“学校将公寓楼封禁了起来，严禁任何人靠近，公寓楼经过的这一系列的事，一度被视为学校的禁忌。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禁忌都快被遗忘在尘封的历史中了。”
“那栋教师公寓很不详，这么多年学校也不是没想过拆掉它从盖什么的。但是每要启动什么项目时，相关的人员都会遭遇不详，渐渐的就没再敢打拆掉它的主意了。它就这么多年静静地立着。”
胖子讲的口干舌燥的，他拿起自己的水杯，吨吨的喝了好大一口水。
胖子的同桌、那个‘胆小鬼’以及那个马尾女生听完都是对这故事都是一阵感慨。
他们又继续谈论着那栋老式公寓的禁忌，一直无心学习的李吾终于是不再偷偷‘竖起’耳朵了。他似乎又将自己的精力扎根在书海中了。
但其实他根本就没看进去，他还在想着那栋公寓以及那个‘她’。所有人都以为‘她’彻底消失了，但是李吾现在知道他们都错了！
他李吾本来是不信鬼怪的，但是经过这一出他有些信了，而且脑中突然有了些小时候的记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李吾渐渐地遗忘了十岁前他生活在外婆家的记忆，越来越淡。好像那些记忆在逐步离自己而去，也许不久就会彻底从自己的记忆中遗失。
这些年他一有假期就往外婆家跑，外婆的音容好似没点变化，依旧是记忆中那个慈祥疼爱自己的外婆。
他想着自己枯燥又可怜的童年，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想着想着突然脑中的某根弦被撩动，尘封在深处的记忆突然涌现一丝，他记得好像自己以前是有个朋友的，好像是个‘小女孩儿’？
李吾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竭力地去回忆那个‘女孩儿’的音容。但是不管李吾如何努力回忆，他都始终想不起来。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李吾甩了甩脑袋，又重新将自己埋进书本里。
学校有三栋教学楼，每栋楼里都是同年级的学生。李吾在这栋楼已经度过了两个夏季，在最后一个夏季到来前，他还在为了自己心属的普高努力奋斗挣扎。
每层楼其实能同时容纳三个班级，但自从三班实在受不了李吾的班级和一班带来的不良风气申请搬到了其他楼层后，这楼层就彻底被李吾的班级和一班‘统治’了。
现在除了这层依旧是充满了欢乐轻松的氛围，整栋楼都弥漫着紧张、忙碌、充实的冲刺学习生活。
他们大多还是想读高中的，不像前些年了，职高技校之类的很多人都会去读。现在主流的还是读高中，走升学的路径，人人都有个大学梦。
现在是最后的冲刺阶段了，老师们都很少讲课，都是刷题、讲题，或者干脆就上自习，有什么问题的自己去问老师。现在大多时间都不分上什么课了，都是让他们自己安排。
转眼间就是两天后了，这天就是真正的填报志愿的日子。
从上午八点半就开始了。
李吾的班级在二楼，第一批填报志愿的都在李吾班级的楼上。李吾听着闹哄哄的人群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透过窗外看着人群如一窝蚂蚁爬上对面那座高楼，直至锁上的机房外。他们就站在那走廊上，人挤着人，都想快点进去。
李吾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压下心中的悸动。明天就要实验考了，考场以及自己的考号李吾也已经知晓了。
李吾昨晚被化学老师和物理老师拉进了办公室，给他开了‘小灶’。这么多年了，实验考试的项目其实也就是那些，只是细节处有些改动。两位老师也就是查问李吾是否还会犯什么细节上的错误。
李吾算是他班上的‘独苗’了，班上的老师们还是很喜欢这个倔强、奋发的‘小屁孩儿’。
他们都很愿意帮助李吾，让他尽可能地得到分数。若是班上一个也没考上高中，终归是不太好听，所以‘大背头’都是对科任老师们的偏爱装作没看见。
转眼间就到了中午，李吾早早的就吃完了午饭。他就回到了教室刷题，李吾准备刷两个小时的题然后就去对面的长廊外等着。
今天是五月二十，明天就是小满。天气有些闷热，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没有丝缕阳光。教室的吊扇已经打开了，唰唰唰的声响并没有觉得像噪音，相反让人觉得很宁静。这也是李吾班上难得的安静时间。
因为李吾的同学们这时候不是还在吃饭就是在外面疯玩，此时的教室只有零星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