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正的领袖
亚索听完,也是深深的陷入了进去,仿佛那一役自己身临其境一般。
毕竟自己也是个修习上乘剑法的剑客,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当时艾瑞莉娅和斯维因的战斗画面,解析着双方的每一招每一式,攻击非常犀利,防御毫无破绽,精彩至极。
艾瑞莉娅的故事实在是太过传奇了,亚索更加由衷的佩服这个姑娘。
行军的队伍到达圣太拉平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山脚下,就是艾欧尼亚抵抗军的营地,这里,也是普雷西典的最后一道防线。
进入营地后,艾瑞莉娅还有一些兄弟会的管事将队伍编制并安顿下来,稍作调整后便各自回营休息去了。
营地旁山体的一处高地上,透着淡淡的月光,能看到一个人正在舞动的身影,那是艾瑞莉娅。
亚索走到艾瑞莉娅的身后,慢慢的靠近。
刀刃随着艾瑞莉娅的舞姿,在她的周围环绕舞动,每一次的动作变化,这6片刀锋也会随之变换队形,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线,与空气摩擦震动,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音。
“这是舞蹈还是武术?”
亚索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艾瑞莉娅的舞步。
瞬时间,她的一把刀锋飞向亚索,亚索赶紧抽出疾风之刃,在自己的面前划出一道风墙,挡下了这一击。
“对不起,打扰到了你的练习。”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疾风剑道场的亚索,是来参加抵抗军的。”
“噢,非常抱歉,刚刚是我太警觉了,我并没有恶意。”
“是我不该冒然的出现。”
艾瑞莉娅转过身,看向远处寂静而广阔的平原,缓缓的坐下休息。亚索也走到她的身旁坐下。
“这里的草地舒服吧,可在远处,那里的草地正在遭受诺克萨斯人的践踏。”
“诺克萨斯的军队离这里有多远?”
“很近了,大概30多公里吧,我正是到这里来哨望的。据推断,塞恩明日就会打到这里,我们将严阵以待,迎接他们的到来。在塞恩来到艾欧尼亚之前,卑鄙的诺克萨斯人还使用了一种炼金毒气,让我们的人死伤无数,最终只能退到这里来,以作最后的防守。塞恩的出现,仅用了9天的时间,就将我们在前方的所有防御要塞全部击溃。”
“炼金毒气是什么?还有塞恩?我之前听师傅有提起过,是被复活的么?”
“炼金毒气是一种很可怕的剧毒气体,据说是诺克萨斯人在祖安的黑市交易来的。他们释放这种毒气,就连自己人都不放过,中毒的人会全身溃烂长出脓疱,最后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至于塞恩我也不太清楚,据说塞恩是百年前,和诺克萨斯第一代暴君一同征战的将军,被诺克萨斯人奉为战神,后来在与德玛西亚国王的一次战斗中被杀死后,埋葬在诺克萨斯的不朽堡垒他的雕像之下。自从上次我砍下斯维因的手臂,他们退回斐洛尔之后,就并没有发起过什么大规模的进攻,直到这个塞恩的到来,的确势不可挡,我们在前方的防御要塞都被一一击破,我们这才退回普雷西典,向均衡教派求助。”
“复活死人?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一定是用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的黑魔法,无论怎样,这里是最后的阵地,我们必须坚守在此,决不能让他们再前进一步。”
“怎么不把营地建在密林里呢?在这么空旷的地方,岂不是非常容易被发现和攻击么?”
艾瑞莉娅看了看亚索,笑了笑:
“这是战争,并不是隐藏刺杀,空旷的地方,有助于观察敌情,一旦发现任何状况,都能够提前察觉,行动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阻碍。这里也是普雷西典的最后一道防御要塞,诺克萨斯人想要进攻普雷西典,就必须从这里踏过去。”
“噢,原来是这样。”
“在平原两侧的高山密林,也不适于行军,所以,诺克萨斯大军也不会选择从这些地方进攻,只有少部分的敌人会以游击的战术潜入,不过,我们并不担心,因为,在这些地方,同样也有我们兄弟会的人把守。”
“我来到普雷西典的路上,在梅尔迪诺河谷南岸,有诺克萨斯人被当地人发现了,他们奋勇反抗赶走了他们,牺牲了不少人,一位大婶让我前来,告诉你们那边的情况。”
“哎无极之巅沦陷,无极剑派被血洗,诺克萨斯人会通过水路进攻梅尔迪诺河谷,在所难免。天启者卡尔玛已经部署了她的教徒们过去支援了。而你们剑道场的永恩,也前去无极参战了。”
“你认识我哥哥?”
“永恩是你的哥哥么?他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战士,刚来到战场,就协助我们击退了一波又一波敌人的进攻。可诺克萨斯的军队还是很强大,我们需要更多的艾欧尼亚力量支援我们。”
“我也将全力以赴,慷慨赴战的。这次不是还得到了均衡教派的支持么。”
“去他的均衡!如果不是听说无极剑派的惨状,或许这次去均衡教派,都请不到援兵。苦说大师和他的儿子慎,太过执拗了,简直是迂腐不堪,无论我和阿卡丽怎么劝说,苦说大师就是不愿出手相助,后来,我们也只好悻悻而归。好在凯南大人愿和我们一同抵御外敌,这才能带着这么多的均衡教派的人和我们一同下山,他们都是愿意追随凯南大人的。或许,在均衡教派中,只有苟弗,才是最早醒悟的那个人,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对诺克萨斯人发起抵抗,展开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暗杀行动,狠狠的挫败诺克萨斯。”
“有些人老了,就会固执,就会开始莫名的畏惧着什么,我的师傅素马长老也是,就是不肯放我下山,不然,我早就赶走诺克萨斯人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挺有趣的,在背后说你师傅素马长老的坏话,他肯定会打一个大大的喷嚏。”
“我也没想到,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经成为了反抗军的领袖,他们都这么崇拜你。”
“我从没想要成为领袖,我只是想,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活。他们跟上我的步伐,为逝者默哀,为生者奋战。我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我战斗,他们便会追随。家族陨落,家徽残破,现在却变成了我最锋利的刀刃。我肩负着的,不仅是刀锋。我能做的别人都不行,所以我责无旁贷 ,一定要成为,他们所需要的领袖。这并不是什么荣光,而是一种责任。”
“这样,一定很辛苦。”
“当我站在普雷西典长存之殿前的广场上,面对所有的战士们,面对他们渴望的眼神,肩负重担的感觉,就是一千个人,全都翘首以盼你说的每一个字,他们在等我讲话,我该说些什么,我只好站上高台,告诉他们,我们的决心。现在,我们已经集结了近两万人了,我们也将死战到底,直到最后一人。”
“当时,我也在人群当中,你说得非常好,我也被深深折服。”
“是么?你还真会安慰人。其实,我并没有多大的信心,这么久以来,和诺克萨斯人交战,我清楚他们拥有的实力,可是我不能撤退。他们如果抓住了我,一定会杀了我。哼,即使他们杀了我,也依然要面对初生之土的抵抗。我曾在银色平原漫步,也曾在青草之河垂钓,这片土地认识我。奶奶总说,我喜欢暴跳如雷,奶奶说的,我就是大河,随意流淌,我既是平静的海面,又是汹涌的风暴。艾欧尼亚,将给予我力量。”
“艾欧尼亚之灵,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你快去休息吧,明日,一定是一场恶战。”
“就让我,代替你在此哨望吧。”
“行吧,那我去见天启者卡尔玛,还有凯南大人和阿卡丽,商议一下对策你可别睡着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