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来自亲情的愤怒
今夜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桑情我。’
时间如流水,陈宇再次苏醒已经是五天之后了,期间白飞在他昏迷的那一天就将他带回集训营了。
本来白飞还想着再观察几天陈宇的状态再将他带回集训营,毕竟谁也不能保证陈宇那种怪异的状态会不会再次出现,但现在如果他再不把陈宇带回集训营那么等待陈宇的只有死亡。
陈宇眼皮翻动了两下,医疗设备的滴滴声不断的在他耳旁响着。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好像把自己的嘴给堵上了。
‘氧气罩?’
“嗯”
陈宇一把将嘴上的氧罩罩拿了下去,缓缓坐起身来。
此刻的他身体上已经恢复的大差不差了,强大的自愈能力加上审判者那专门为异能者准备的高级医疗设备竟直接将他的精神力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但陈宇并没有因为自身的恢复而感到高兴,他双眼没有一丝神采,那道倩影在他的心中一直挥之不去。
他呆滞的看向四周,这是一间标准的单人间。
“集训营?”
陈宇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双眼猛地睁大,随后一把拔下来身上的医疗设备鞋都没有穿直接光着脚冲了出去。
推开门,外面的嘈杂声直接映入他的耳中刺眼的阳光照映在他那张大病初愈的脸上。
但此刻的陈宇没有一点心情去观察这些,向着四周辨认了一下方向后他快速的向着一个方向跑去,那里是女生宿舍。
路上很多新兵都注意到了身穿病服的陈宇,他们都用诧异和震惊的表情看着这个光脚狂奔的少年。
“快去找白飞教官,陈宇醒了他好像不正常!”
一个新兵率先反应了过来,连忙向着四周大声喊着。
而奔跑中的陈宇却没有一丝要解释的样子,此时他的心中只有桑情。
“桑情,桑情,桑情。”陈宇的嘴里不断的嘀咕着。
他的头发因为几天没有清洗此时极其的杂乱,再加上大病初愈的面孔以及他现在双目圆睁的状态,任谁看了都会认为这是一个疯子。
宿舍楼距离陈宇越来越近,一些刚从宿舍楼走出准备训练的女新兵看着急速逼近的陈宇都被吓住了。
“啊!!!”
一声声尖叫从宿舍楼的门口传来,已经迈出宿舍楼的女生也迅速逃离回了楼内,楼门轰然紧闭。
此刻的她们都像是忘记了自身还是异能者的身份犹如一只只受惊的小鸡仔躲在门后瑟瑟发抖的看着急速奔来的陈宇。
“让开!”
“滚。”
一声犹如炸雷般的声音突然传来,陈宇的身影应声倒飞而出。
桑彦犹如雷神一般缓缓从空中降落下来,他冷冷的看着被自己一脚踹飞的陈宇。
遏制不住的杀意从眼中不断的涌现着,一丝丝恐怖的雷霆不断在他的身上游动着。
“你怎么还有胆子在这里撒野?”
陈宇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桑彦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浮现惊喜之色。
“桑彦哥,桑情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桑彦闻言脸上的神色更加愤怒了,随着他的情绪变化身上的雷霆像是快要控制不住一样的暴涨,周围的地面瞬间变得一片焦黑。
“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提情情!”桑彦的暴喝声瞬间覆盖了整个集训营。
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雷霆直直向着陈宇劈打而去,顿时整个集训营犹如被释放了一次特大闪光弹一样,即使此时的时间处于白天。
轰隆的一声,雷霆产生的浓烟将刚刚所劈打的位置完全覆盖。
旁边看到这一切的新兵此时都不禁惊呼了出来,因为刚刚桑彦的那一击所带着的威能可是来自一个枭王境强者的全力一击。
集训营当中的大部分人现在还不清楚陈宇已经步入肆鹰境的实力,虽然近期从一些后面淘汰的新兵口中听说了陈宇在这次集训的行为,但毕竟他们并没有真正的看到过。
“陈宇不会被这位强者一下子给劈死了吧?”一位新兵有些后怕的说着。
“唉,就刚刚的那一下子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啊!那陈宇队长不是死定了,他只是一个鹤灵境的异能者啊!”
事实也真如这些新兵所说的,就刚刚的那一下子,陈宇在没有任何防备的状态下硬抗一下即便他突破到肆鹰境也没法正面抗下那一击。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浓烟逐渐散去,一个人影逐渐浮现出来。
看到这一幕不少新兵都惊呼出声。
可直到浓烟完全散去之后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同时也为陈宇松了一口气。
因为来人正是集训营的总教官,集训营当中唯一的枭王境强者白飞!
一柄碧绿的长剑被他拿在手中,此时白飞的表情略微有些怒意,他看着面前的桑彦眉头紧蹙。
“在集训营中使用全力一击,桑少主你这是在代表整个桑家与审判者宣战吗?”
见白飞突然出现的桑彦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不过脸上的愤怒依旧不减。
“白教官误会了,我只是在为我的妹妹做主,既然别人保护不了她的安全并且让她陷入了危险,那只好我自己动手来维护了。”
白飞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刚刚桑彦的那一席话表面上是在怪陈宇实则是在指责集训营。
“桑少主,这一次家妹的伤势确实是我们集训营的失职,我们愿意承受家妹治疗的一切费用,改日我也会带着一些慰问当门去桑家赔罪。”
“哼,你觉得我们偌大的桑家会缺少你们这些钱吗?”桑彦眼神不善的说着。
白飞微微眯起了眼睛,握着剑的手又紧了紧。
“那桑少主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赔偿?”
“白教官严重了,桑家本就与审判者组织是世交,赔偿就说的有些见外了,我的要求不高让你身后的那小子在完成最后一次考核后与我切磋一下,如果他能站着与我交手三回合那这件事就过去了。”
“不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