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把瓶子砸了
看到刘会长走了过来，高强急忙迎上去，正准备说什么。刘会长却并没有理会他。
而是径直走向秦枫，表情严肃的看着秦枫问道：“你说这瓶子是假的？”
看到刘会长的表情和语气，高强在身后暗暗得意：小子，看你怎么收场！
秦枫看着刘会长，眼神丝毫不退缩的说道：“对，就是假的！”
“你怎么看出来是假的？”刘会长继续问道。
“其实您在看的时候，是不是也发觉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秦枫反问道。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刘会长听到秦枫的话，好奇的问道。
“我看您看过瓶子放下以后，又再次拿起瓶子，在底轴的地方看了半天！”
“那你说说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让你看出来这个瓶子是假的？刘会长继续追问道。
“是重量！”
“重量？”听到秦枫的话，刘会长明显一愣，接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而周围的一些专家和嘉宾的议论声又此起彼伏。
“重量？看瓷器要考虑重量这个维度吗？”
“这是不是有点玄学，瓶子大小不同、样式不同都会导致瓶子的重量不一样，没有参考标准，怎么来考量重量的准确性？”
除了一些嘉宾在议论纷纷，还有个别专家却没有出声，明显是在思考秦枫的话。
“对，就是重量！”刘会长兴奋的一击掌，打断了周围的议论声后，接着对秦枫说道：“小兄弟不简单啊，你能详细说说这个重量吗？”
“其实您在看的时候，应该也发现了不对劲，但是从表面的珐琅彩却又看不出破绽。
所以您又再次拿起了瓶子，重点查看了瓶子的底轴，想从底部看看瓶胎对不对？因为珐琅彩瓷器只有底部才能看到瓶胎，我说的对吗？”秦枫对着刘会长问道。
刘会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秦枫继续说道：“其实从底轴是看不出来的，因为这个瓶子的底是真的，做了一个假的瓶身拼接起来。”
秦枫此话一出，仿佛一滴水掉进了油锅，周围的人仿佛炸了锅一样，议论声此起彼伏。
“都先别说话！”刘会长看了一眼四周，把声音压下来后，看向秦枫说道：“你继续说。”
“这个瓶子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它的整个珐琅彩的烧制，工艺非常高，近乎真的。所以从外表不管是看瓶身，还是瓶底都像是真的。
唯一跟真的的区别就是瓶子的素胎，乾隆时期烧制素胎，都是手工制坯，工匠们可以控制力度，极力追求胎身的薄，越薄代表着手艺越强。
而现代制假很多都是依靠器械，而器械的力度没办法完美的控制，注定胎身无法做到很薄，所以重量就会比真的瓶子稍重一些！”
秦枫一口气讲完了这个瓶子的疑点，接着看向刘会长。
“小兄弟这一番话，倒是解了我心中的疑惑了。但有一个问题啊，这个重量没有一个可参考的标准，又如何证实这瓶子是假的呢。”刘会长一副学术探讨的态度问道。
“是的，没有标准，只能通过经验来判断。咱们收藏古玩不就是这样嘛，只要有1的存疑，就坚决不出手。”
听完秦枫的话，刘会长还没说什么，高强一声嗤笑道：“说到底你还是没办法证实这个瓶子是假的啊！经验这东西，每个人都不同，你凭什么说你的经验就是对的呢？”
旁边有人听到这话也是搭腔道：“对啊，你这都没法证实的东西，各说各有理的事，就是抬杠了！”
见旁边有人帮腔，高强更加得意。他心里已经认定，就算这个瓶子是假的，这小子也没办法证实。
“其实刚才说这些，只是跟大家交流一下经验，其实要证实瓶子的真假，怎么会没有办法呢？”秦枫眼神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说道。
“怎么证实？有本事你证实给我看！”高强气急的说道。
“砸了它不就知道了吗？”
“砸了它？谁敢砸，这可是几千万的东西！”
“对啊，万一砸了以后，所谓的依据藏家不承认，那就是扯皮的事了！”
刘前进也看着秦枫问道：“小秦，你真的有把握？砸了就能看出真假？”
其实要不是秦枫看到那一行字，他也不敢说砸了就能辩真假，即使看到底部和瓶身的地方有黏合的胶水，高强也可以说只是修补的痕迹，到那时候就扯不清楚了。
但是既然刘前进问到了，秦枫还是小声回答道：“只要砸开，就能证实！”
听到秦枫说砸了，刘会长反而有点纠结：“小秦啊，你能说说砸开以后，怎么分辨真假吗？”
“首先这种现代工艺制作的瓶身，内壁都是平整光滑的，没有一点凹凸不平。跟清代工匠手工制作的还是有区别，其次就是瓶身和瓶底的部位肯定有黏合的痕迹！”
其实秦枫明明可以一砸开就能证实，却偏偏要解释这么多，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住这一次机会，好好的露一次脸，增加自己在行业内的名气，以后才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古玩，升级自己的技能。
高强一边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一边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正如秦枫想的那样，只要秦枫一砸，他就会各种借口抵赖，来个死不承认。理由他都想好了。
不仅不承认，他还要秦枫赔钱，这样就算是假的，自己的损失也能降到最低，简直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高强嘴角露出一丝奸笑，对秦枫说道：“小伙子，你既然说得这么言之凿凿，那就砸开。但是如果砸开以后你证实不了的话，这瓶子你能赔得起吗？”
高强这话典型的是在逼秦枫，他如果不敢的话，前面说的就都是屁话，而且丢的是自己的脸。
秦枫没有接话，而是转头看向吴坚和他身边的张胜问道：“张经理，吴经理。我在你们拍卖行的两件拍品，不知道能有多少的借款额度？”
吴坚跟张胜小声商量了两句后说道：“秦先生，根据您在我们这边的寄拍合同估算，我们最高可以给您1200万的借款额度！”
旁边围观的人一听，都倒吸了一口气。这小子什么来头啊，有一千多万的东西在拍卖行。
“老高，1200万够不够啊？不够的话你说差多少，剩下的我补！”刘前进此刻终于站出来了，这事还是他给撩起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