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第 182 章 撞人事件
重案b组的人很快从街坊后院找到了师奶儿子的尸体。
警员们抬出尸体, 师奶甚至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我儿子怎么会死了?”
她一直以为街坊只是跟她不对付,想吓唬她。万万没想到, 他如此丧心病狂会杀她儿子。
她发疯似地想要扑到儿子尸体上面, 被警员们拦住,“陆太太, 你节哀顺变。孩子死了,凶手还没有定罪。上面还有线索,不能破坏死者的情况。”
师奶赤红着双眼, 浑身发抖,像个雕塑看着警员,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突然她啪啪往自己脸上招呼,“都怪我!都怪我!我为什么不去后院看看?”
如果她当初去后院看看, 或许她儿子就不会死。
她可怜的刚仔,他才十六岁啊,怎么能死了呢。
李督察一边示意军装警把尸体抬走, 一边安排女警员安抚家属情绪。
负责查案的警员小声议论, “季顾问真是神了,只是随意闲聊几句就确定后生仔已经死了。”
“她是怎么侧写出来的?就凭两家不对付吗?”
“谁知道啊。问她她也不告诉我们。”
李督察听着警员们议论, 这一次没再叱责他们, 只重重叹了口气。
被李督察惦记的苏念星此时正忙着装修自己的新店, 这回她亲力亲为当监工, 忙得不得了。
这天梁督察过来接她回去, 见她这么累,有些不忍,“如果忙不过来就先把不重要的事停一停。”
苏念星颔首, “会的。”
“阿公教得怎么样?”梁督察仔细观察她脸色,“以前阿公也给阿景当过顾问,但是每次都不欢而散。”
苏念星笑了,“我还好啊。阿公教得挺好的。”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梁督察看着她,“怎么了?你有话直说。”
“阿公花钱太多了。我手头有点供应不上。”苏念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她其实算是非常能挣钱了,三家店每月分红加起来也有十几万。再加上她算卦。
可是阿公今天又买了十几个冷柜,还找了装修公司把五家商铺都给重新装一遍,把她最后一点活钱也给薅光了。再这么投资下去,她可能真的撑不住。
“还差多少钱?我借你吧?”梁督察想也没想就道。
“那怎么行。你的钱都买房了,怎么能让你违约。”苏念星抿抿唇,“我问过阿公了,他说后面没有太烧钱的地方,但是我怕五家分店同时开业。回头生意不好,我鸡飞蛋打。”
梁督察见她不自信,忍不住揉揉她头发,“要是你亏了钱,回头我把钱贴补给你。”
苏念星嘴巴张成o型,“那怎么行!”
“你是相信我,所以才相信阿公。我贴补你也是应该的。”
苏念星噗嗤一声笑了,“哪有这个道理。我相信你阿公是因为他是船王,凭借自己的头脑才把事业做这么大。”
梁督察面露古怪,“但是我阿公可从来没有投资过餐饮。”
苏念星傻眼了,“啊?没投资过?那他怎么说得那么自信!一口一个‘听我的准没错’。”
“他霸道惯了。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从来都是一言堂,只有我妈有胆子跟他顶嘴。”梁督察将车停到地下停车场,解开安全带,却见苏念星两眼发傻,“你怎么了?”
苏念星深吸一口气,“我惨了!我可是投资了三百万。何先生刚到手的一百万,我还没捂热呢,全花光了。”
“没事没事!”梁督察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是说好了,如果亏了钱,我贴补给你。”
苏念星抬头瞪了他一眼,“你的钱将来都是我的,左手倒右手,总量又没变。”
梁督察哭笑不得,“好好好!那你就当买个经验。”
苏念星心想:这经验真够贵的。她幽幽叹了口气,“我算是知道大忽悠是什么样了?就是你阿公这种有社会地位的富豪。明明没投资过餐饮,但是他还很自信,愣是把我糊住了。我完全没有怀疑他。”
梁督察见她懊悔得不得了,有些忍俊不禁,“没事的。也许真能成呢。餐饮是传承几千年的行业。跟阿景搞的新兴产品还是不一样的。阿公的经验应该没有过气。”
苏念星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她解开安全带,挥了挥手,“行吧。等开业再说。我们先回去吧。”
她的动作潇洒又酷把梁督察看得一愣一愣的,刚才还像霜打过的茄子,怎么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
梁督察大步追上去。
“我好久没去算命了,今天你正好有空,不如陪我一块去庙街摆摊吧?”上了车,苏念星突发奇想。
梁督察颔首,“可以啊。”
苏念星告诉他庙街夜市有许多好吃的,“川菜特别多。我好想吃爆炒蛤蜊。”
她馋得流口水的样子让梁督察忍俊不禁,她不是想去算卦,是想吃好吃的吧。他莞尔一笑,“好,我跟你一块去。”
两人回去拿了工具和卦桌,直接开到庙街,连饭都没吃。
直接吃这边的路边摊就行。
苏念星点了一份凉面和一分爆炒蛤蜊就放在卦摊前大快朵颐。
梁督察现在只能吃少量的辣椒,只点了一份加了一丁点辣椒粉的炒面,再配上一瓶冰可乐,又辣又过瘾。
“好吃!”
苏念星与他碰了一杯,“预祝我们今天旗开得胜。”
“你还有卦吗?”梁督察好奇问。
“看手相没有。但是其他可以算。”苏念星笑道。自打第一道谶语出来后,她的卦不愁卖不掉,虽说不像之前那样疯狂,要提前半年打电话预约,现在最起码要提前一个月。
“为什么你看手相要限制,看面相和六爻金钱卦不用限制呢?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梁督察这个问题还真不是个例,不止他想问,其实许多人都好奇。
苏念星早就想好了说辞,她把手相说得特别奥秘,需要大量的脑力运算,如果一天算太多次,她就会头脑发晕。
“面相不是比手相更难吗?”梁督察指了指自己的脸,“如果我的脸长皱纹,也比掌纹要多。”
这话听着外行,但是理由很充份啊。毕竟掌纹就那几道线,脸上的皱纹却是多得数不过来。
苏念星叹了口气,“因为我学了很多年手相,其他都是自学,学艺不精,算得不怎么准。”
梁督察默了默,再问下去,就该伤她自尊了。
两人填饱肚子,梁督察将垃圾扔到垃圾桶,苏念星给两位客人算卦。
又待了半个多小时,她看着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只算了两个?我看你没挣多少钱啊?”梁督察刚刚看了全程,她收这两人的卦金不到二十,连今晚的饭钱都不够。
“他们太穷了,我在这边算卦得看人下菜碟。”苏念星冲他笑,“越有钱,我收的越多。不止39。”
梁督察哭笑不得,能来这个夜市就证明不是有钱人。
他将折叠桌收拾好,一只手提着袋子,另一只手牵着她往前走,路过的行人无不好奇看着他们,似乎在猜测他们的身份。
有两个靓妹因为好奇,一直盯着他们瞧,其中一个超正点的靓妹盯着苏念星不放,显然在困惑,为什么这个高大威猛、气势十足的男人会跟样貌如此平庸的女人在一起。
另一靓女觉得朋友看得太入迷,正主都看过来,有点丢人,拉了一下朋友的手,冲她小声嘀咕,“可能是家姐?”
苏念星突然扯了下梁督察的手,又夹着嗓子坏心地喊了一声,“老公?”
走在前面的梁督察差点一个踉跄,不可思议地侧头看着她,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喉头上下滚动,眸中翻滚着别样情绪,对上她戏谑的眼神,他一时呆住。
身后的两个靓妹惊恐地瞪大眼睛,嘴巴能张成o型,显然在吃惊。
苏念星眼尾扫见,拼命憋着笑。
梁督察无奈又好笑,刮了下她的鼻子,“调皮!”
苏念星偷偷回头看了眼,那两人肩膀靠一起交头接耳,因为太过震惊微微发抖,她可以预见她们回去后一定跟自己的朋友们诉说“有个酷酷的靓仔,高大威猛,穿着一身名牌,却跟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女人拍拖。我还听到她喊他‘老公’,一定是钞能力的作用!”
哈哈哈!虽然她现在还不是富婆,但是不妨碍她臆想自己已经是富婆啦!
苏念星上了吉普车,脸上绽放着鲜花般明媚的笑意一直沿至眉梢,笑声像黄鹂般悦耳,也像一只桃子从树上坠落,调皮地落入泥土中,散发着诱人的桃香。
苏念星拉着安全带的一端正打算扭头扣上,一转身却发现自己的唇被吻住,随后那只熟悉的大掌扣住她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这一次没有温柔眷恋,只有渴望与疯狂,直到吻得她舌根发疼,拍了下他肩膀,他才恋恋不舍结束这个吻,却依旧不舍得松开,额头相抵,他的声音清润低醇,像清晨的水滴敲打在她心间,“阿星,以后别这么叫我。”
苏念星退后疑惑看着他,“为什么?”
他应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梁督察一只手抚了抚她脸颊,大拇指轻轻摩挲,“我怕我忍不住!”
苏念星低头扫了他一眼,梁督察浑身僵硬,大掌挡住她眼睛,声音有些羞恼,“别看!”
苏念星拉开他的手,见他脸如火烧,自己这个多年老司机竟也跟着紧张起来,她躲开他眼神,声音轻飘飘的,“我也没让你忍啊。”
梁督察倾着身体,将她脑袋按在他肩头,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这种感觉让她很安心。
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他的气息也是滚烫的,“阿星,你会惯坏我的。”
苏念星一只手扣住他肩膀,“你是我男朋友,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梁督察松开她,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别犯傻。拍拖只需要考虑感情合不合。婚姻却是很严肃的一件事。它的核心不是爱情的归宿,是在自己身上背着家庭的责任。”
苏念星被他问住了,她只是想吃肉,他怎么扯到结婚了?他的脑回路好像跟她完全不一样。
梁督察已经启动了车子,苏念星诧异看了他好几眼,实在憋不住了,“梁安博,你的贞洁要留在结婚当天?”
虽说九十年代的香江比不上后来那么开放,但也不至于这么保守吧
?
梁督察没有回答,而是来了个急刹车,解开安全带,苏念星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前面堵车了,她也跟着一块下车。
这条路并不宽,香江多数都是单行道,这么多人围在一起,道路被堵得严严实实。
偏偏这么晚了,军装警没经过这儿,这些人就一直争吵下去。
苏念星站在外围,看着梁督察掏出证件挂在胸前,挤进人群冲他们道,“怎么回事?”
原来有个老伯被摩托车撞了,老伯问车主要赔偿,但是车主却说自己根本就没撞到他,不可能赔钱。
围观群众分为两拨,一方认为老伯在碰瓷,车主很倒霉,不肯赔钱是对的。
另一方认为老伯很可怜,摔一下骨头肯定脆了,车主应该赔偿。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让步。
老伯见梁督察是警察,拉着他胳膊,可怜兮兮哭诉自己日子不好过,“我儿子也不管我。我现在被他撞着了,他还不赔偿,我肯定会被赶出家门。阿sir,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这个老伯真的很可怜,衣服邋遢,瘦瘦巴巴,佝偻着身体,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反倒是车主眼神锐利,满嘴都是脏话,听到老伯反复诉说自己可怜,围观市民纷纷指责他,他脸色铁青直接骂起脏话,“你老你有理啊。我没撞到你。你少诬赖我!”
两人都是理直气壮,办案无数的梁督察一时也分不清谁在说谎。他打量一圈四周,终于看到一家冰室门口装着监控,他指着那监控冲着两人道,“那里有监控,你们两个都坚称自己是受害者,那就跟我一块去调监控吧?”
老伯眼神躲闪。
梁督察看着对方,“老伯,跟我一块去吧。我一定还你清白。”
老伯不吭声,梁督察刚要再说几句,却听摩托车的车主大哥大响了,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有些不耐烦,“行啦!我马上就到!催什么催!催命啊。”
挂上电话,车主手指着老伯,“算你今天运气好!我没空跟你调什么监控。两百是吧?”
他从裤兜里掏出两百港币扔到老伯身上,语气嚣张,“这钱就当给你上坟!拿好了!”
围观市民见他不肯去看监控,认为他心虚,纷纷指责对方,“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啊。明明就是你撞到人。要不然为什么不敢去?”
“就是!看监控能花你几分钟时间?”
“我看他就是心虚!”
车主被这么多人声讨,冲着大家挥手撵人,“关你们什么事。老子今天有事,没空跟他玩!行不行啊?”
他戴上头盔,跨坐在摩托车上,启动车子发出呜呜地声音,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摩托车留下一阵浓烟,很快驶离街道。
梁督察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看向老伯,“走吧!我们去看监控!”
老伯对上他了然的神色,将刚刚到手还没捂热的钞票塞到梁督察手里,“给你!他没撞到我!我没管他要钱,不关我的事。”
那些原本替他出头的市民见他甩锅,立刻急了,“怎么不关你的事?我们为你讨公道时,你自己也答应收两百。你现在说不是你的本意太不要脸了吧?”
老伯涨红着脸,不敢与其他人对视,缩着肩膀,低头任他们训斥。
看见他这样,围观市民转身就走。
梁督察让老人签完字,就放他离开了。市民见没热闹可看,自动散开。
等上了车,苏念星好奇问,“你刚才怎么不阻止那个男人给老伯钱啊?”
“他赶着办事,我要是出来阻止他,回头耽误他的事,他说不定会到警署投诉我。放心吧,我把他的摩托车号码登记下来了,回头把钱退给他。”梁督察向她解释。
苏念星恍然,“说不定他还会向你道谢呢。”
“你看他三句不离脏话的样子,不投诉我就不错了。”梁督察摇头失笑,显然不报希望。
苏念星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怎么了?”梁督察见她不出声,疑惑看着她。
“刚刚那个男人好奇怪啊。明摆着不是他撞人,但是他却掏钱给了老伯。”苏念星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他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啊?两百港币说给就给了。我看他的言谈举止不像老板啊?”
倒像个无业游民的古惑仔,所以事发这么久,他手里明明有大哥大却一直不肯报警。
梁督察猜测,“兴许家里有急事?”
“可是我看他的面相,眉毛过粗,奸门暗黑,山根有黑痣,眼神充满戾气,似是凶相。近日会有牢狱之灾。”苏念星刚刚站在外围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大概看到这么多。
梁督察一听对方要犯法,瞳孔缩了缩,侧头看着她,“牢狱之灾?那他是犯了法?”
“可能吧?”苏念星也不是很确定。
梁督察将车停在路边,让总台帮忙寻找刚刚那辆摩托车的行动轨迹。务必找到对方,阻止他犯案。
可惜这时候的监控还不像后来那么普及,找了一天愣是没找到。
倒是三天后,各大报纸都在报导一起凶杀案。,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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