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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无欲的寻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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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东西,你给老子滚过来。”张厚慢腾腾的挪到离他爹最近的厨房门边,如果挨打还可以关了厨房门让他打不着。从小自己没少挨打,父亲只会喊他狗东西。他以前不懂,后来才知道自己母亲没嫁人之前跟外面一个混混好上了,还怀了他,姥爷为了遮丑,半威胁、半强迫的把女儿嫁给了张大路。他的身份让村里人嫌弃,小时候经常被欺负。长大一点后,谁欺负他,他就跟谁干仗。谁骂他是野杂种,他就胡乱骂回去。这不这次他骂村头二娃是狗杂种,是他妈跟他爷爬灰生的。这话被二娃爷爷知道了,抄起锄头跑到张大路家就要打死张厚。被张厚的母亲拦住了,赔了两只老母鸡才算解决。张厚的姥爷是村里响当当的人物,他跟村里合作带富了一些人,县长还跟他握手并且还上了电视,称他是小沟山的能人。村长都得卖他面子。张厚的母亲不管他调不调皮,只对张大路说:“我知道你心里咋想的,可别忘了我爹也给了你好处不是嘛?要不是我年轻做了糊涂事我家怎么会看上你?你管张厚我不拦你,但是,你要是下重手诚心害他,我可不依。”张大路不糊涂,他虽然恨张厚早点死,但他真不敢对他下重手,后来看他大了也懒得管了。

    村里只有张癞头跟小张厚说的上话。张癞头四十来岁穷的叮当响,爹妈走的早家里没留下什么。年轻的时候上过大专在外面打工,后来身体不好了,长了皮肤病头上有疮,所以村里人喊他张癞头。别看张癞头人脏、懒、邋遢,但是有文化、爱读书,喜欢研究什么,还是让人尊重的。一次他看见几个孩子在打张厚,就帮他赶走了那些孩子。还语重心长的跟他讲:“只有你强大了,人家才会看得起。人都是喜欢趋炎附势,你看你姥爷多会来事,县长都跟他握手,村长看见他都得弯腰。知道为啥不?就是因为他有钱。”张厚说我也要挣更多的钱,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都趴下给我磕头。张癞头笑眯眯的看着张厚就说:“你知道怎样挣钱嘛?挣更多的钱?挣大钱?”张厚问张癞子有啥法。张癞子就给他讲了一个他亲身经历的事。

    张癞子年轻的时候跟工地一小伙关系好,听他说有一年村里大旱,他老家河里的水都干到底,他就跟村里人去挖河沙,挖了几天有些人嫌累挖不出啥就回去了。一天夜里他起夜看见不远处河床有亮光,就稀里糊涂的拿着手电跑过去看,也没发现啥,自己也迷糊就躺了下来。据他说他梦里看见一大团光,一着急自己就醒了。后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灵感,自己就开始挖沙子,就在那没挖多久就看见一个东西。你猜是啥?是一个发着光的金属罐,整个罐子都被月亮照的发光,你相信嘛?后来他又挖了一会啥都没有。他怕人家怀疑就把沙坑埋了。第二天天不亮不打招呼他就走了。那个金属罐他一直藏在家里,听说其他人没挖几天就让城里人赶跑了,后来那河床就被一家公司包了,也不知道城里人在挖什么。我跟他关系好,他看我什么都懂就给我讲了那件事,那个罐子我看了,铜制大肚罐,差不多四十公分高。我看网上讲的水里出来的青铜器,一般都有铜锈,时间长的都生绿花。古代的铜器放到现在,可以在北京买洋楼。它的罐子却是黄色的,我一开始以为是现代黄铜罐,模仿古代罐子打磨了一个铜罐。我让他先别急我研究一下再看。后来我发现他罐子不是现代的,因为那个罐子是一次成型的,上面找不出模子印迹。铜的温度高,一般都是特别沙子做出模型,铜汁浇灌成型在打磨的。我在这个罐子上找不见任何现代化模子痕迹。罐子上刻有古篆字,也不像机器制出来的。那些字还没研究出写的啥。这个罐子可把我难住好几个月,翻遍所有书籍都找不出它的制作工艺。后来小伙说城里人开始收古董了,谁家河里挖到宝贝他们出价收,不比大城市低。谁要是私自收藏国宝,抓住就枪毙。我让他不用理睬那些家伙。后来研究不出啥?小伙着急用钱,我就跟他去了一个比较有名的公司。公司老板姓李叫李一易。我也调查过这家公司收古董价格公道,不坑人。李老板果然是识货人,他说是古代外国的东西,国内没那技术,所以认不出。后来他给我们看了国外几家古董商,他们的铜器多少钱,我们这个刻的不是字,是图。这个罐子是独一无二的,是古代外国人送人的私人礼物。要不怎么说人家诚信呢!什么都跟你讲明白,不坑人!后来双方讨价还价卖了九十万。李老板说虽然是独一无二的,但是毕竟是私人定制物,没有历史价值,而且你们的罐子还不大,款式普通简单,这是最高的价格了。我个人觉得要是高要人家也不收,而且我们也卖不出去。我那个工友急等着用钱就同意了。后来他给了我五万,我知道行规是抽一成,但他家确实等着钱救命。做人呀有时候不能贪。

    张厚就问他什么样的最值钱。张癞子就告诉他,最值钱的是战国之前的东西,那都是国宝,根本没人敢收,挖到就要上交,那是真要吃枪子的可不能留。皇帝官家的东西最值钱,有时候拳头大小的就能卖上百万。当然自己也要有命花。张癞子又跟他讲了一个故事,他另一个朋友是一个民间寻宝人,一次在一个山窝荒地挖到了一个三足乌模样的金属灯。就三十多公分高,三只脚的鸟做成的蜡烛台,听说这个是古代贵族郡主用的。卖了一百多万。可惜我那个朋友卖了宝贝让坏人知道后盯上了,他老婆孩子老娘都被杀了,他是夜里外出上茅出去的久了才躲过一劫。后来他也疯了,你说他那一百多万挣了有啥用?做这个寻宝人好多人不用脑子,不会保护自己,白白丢性命的大有人在。

    张厚经常给张癞子送吃的,他也不再打架闹事了,有空就跟着张癞子学找宝贝的本事。张癞子有了张厚陪着,日子过的也是滋润,慢慢改了邋遢,不讲卫生的习惯。张厚的姥爷看他跟着张癞子学知识,就照顾张癞子做些文职工作写点啥。张厚姥爷看着长得高的半大小子也不那么反感了。他经常使唤张厚给他跑腿干活,他也给他一点零用钱。他发现这小子从来不贪也不多要,人也越发长的好看了。张厚的母亲长得好看,混混爹也长的不赖,他完美的继承两人优点,成了一个帅气英俊的小伙。

    张厚母亲给张大路生了一个儿子,基本都长歪了,很像张大路,母亲优点没继承多少。十来岁的张厚,已经跟着姥爷学做生意了。张厚虽然是高中学历,但是人脑瓜活,学东西快,记忆力超好,很被姥爷赏识。母亲知道后对他也和蔼了不少,张大路现在也不会随便打骂他了。母亲想着趁他二十岁的时候给他说门亲,凭着父亲的名声找媳妇应该不难。

    一天张厚从外面跑回张癞子家,等他回家商量一件事。张厚说他姥爷跟大河沟签下了合同,要开发那里资源。张癞子研究过大河沟那里的资源,认为有宝。历史记载大河沟曾经驻扎过部队,那里也有寻宝人踪迹,肯定有宝。大河沟属于国家保护的资源。个人挖掘属于犯法。如今让张厚的姥爷取得合作协议,这真是天赐良机。于是两人商议一番,就开始偷着准备物资运进大河沟。张厚跟姥爷简单说了想去大河沟寻寻路探查一下,姥爷同意了。他就和张癞子开始他第一次寻宝体验。

    他们先找了一个隐蔽地方,搭建了简单防御住所,然后将几日生活物资存储起来,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在大河沟寻找可以挖掘的探宝的地方。张癞子自研的寻宝法第一:“望”观望植物、山石、泥土,有没有历史挖掘痕迹。再跟周边环境做一个参考。他们先找到疑似部队或者寻宝人,大面积深挖过的痕迹,做了一个标识;第二个:“观”,就是凭知识仔细观察这些疑似挖掘过地方有些什么特点,由于张癞子也是第一次亲身实践,两人商议着;第三:“切”就是实际行动。用心仔细不停的挖。两人预估最少三百米以下。就这样挖了几天,超级累,他们先挖了一个挖了最大疑点的,没日没夜的挖了两天,然后像最近的另两个疑点阔步移动挖掘过去。在第二个和第三个疑点上看出来曾经被发过。两人回去吃饱后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夜晚月亮还在的时候开始观察宝器。这是张癞子的经验,所有的宝物都是有灵气的,它们一定会发出光芒,他自己亲眼就见过两个发出灵气的宝物。他俩都趴在坑里感受宝气。最后天亮了,两人冲着自己的感光开始挖掘,他们相信自己也是挖宝人。他们挖出来一个套箱,大箱子里面套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是个玉石宽板子,这个很像电视里大官在上朝时手拿之物,不过这个玉板上头宽下头窄一点,宽头是弯的。张厚还以为有金银珠宝或者金属瓷器什么的。这个玉板较厚,上面没有字。他们二人收好后又仔细向下挖了两百米,感觉实在挖不动了,应该是没啥了。后来两人回添了土,又复原了一下,就回来了。大家上了网也没查出什么,张癞子就跟张厚说甭管卖多少,这都是我俩第一次挖到的宝,为了以后继续合作,我们对半分。张厚不在意多少也同意了。张癞子打给了李一易,两人约定时间地点。张癞子怕夜长梦多就和张厚一起去了约好的地方。李一易看了后就说这是古人挠后背痒痒的叫挠头,玉制一般釉玉,北方特点。张癞子说难道是疑阵嘛?李一易点点头。张癞子让他给个价,李一易说价格会让他俩失望的,因为现代白玉制作的挠痒痒都比它值钱,这个太普通了。就三万块。张癞子也觉得就这个价,同意了。李一易付清款后,两人离开了。李一易给王大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人来他这里取货上交。王大陆一眼认出来这是请旨板,虽然外观跟普通二三万的挠痒板一模一样,但是一旦认了主就能用它请将了,看来那两个人是不识货的普通人。李一易对张厚的印象很好,他判断这个小子不一般。

    周家人传话要见张厚,李一易单独去了小河沟找张厚,聊了很久,给他留了王大陆的地址。

    年底李一易跟张厚说,让他明年三月去公司跟另外两同事汇合。

    金涛涛是家里最小的,他的父母都是再婚过的人,他跟最大的孩子差二十岁。父母和老人过生的时候大家都见过,家里大的孩子都欺负他,在学校金涛涛也经常被揍,爷爷告诉他一定要忍住,他跟别人不一样。

    他爷爷快百岁了,身体硬朗的很,金涛涛很像他爷爷年轻时候的样子,大高个、大块头、大脑袋、大眼睛、大嘴巴。爷爷体内附有一条红麒麟,金家的孩子特多,好多孩子压不住守护灵红麒麟,都被它拿法了。金家最强的守护灵到了金涛涛这里算是安稳了,金涛涛从小就被欺负,他特别能忍。挨打不还手、不吭声、也不跑。爷爷对他的抗打能力还是认可的,他从小就跟着爷爷练金家功夫,这是他与爷爷的秘密。爷爷年轻时候跟人跑江湖见多识广,后来他手里有了一个神秘的东西,爷爷等到红麒麟认可了金涛涛,就把秘密交给了金涛涛。自己云游去了。

    金涛涛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好去送外卖。他接单很快,送的更快。他最喜欢接晚上的单子,跟他争的人少、而且金额高。后来他跟平台反映,他就接晚上的单子。夜晚他碰见有人抢劫,他就把劫物找回还给失主。他所做的一切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他会在劫匪抢到东西放松后,打晕他带到无人处,又悄悄的把东西放在人家身边。后来北京市某区传出一个幽灵侠。

    那些被帮助的人呼吁大家不要迷信,不要乱猜要保护英雄。金涛涛每次都忍住不露声色。他只要看见哪里容易发生犯罪,自己都要去那里活动。一时间网上都在议论寻找幽灵侠。金涛涛从各种视频里感觉到了危险。他停手了。

    王大陆作为老资格的探头,也没发现金涛涛,他肯定不是幽灵,很有可能是民间散落寻宝人。这类人的存在很头疼,他们没有组织约束、做事都按性子来,他们也最容易惹上危险。

    王大陆不愧是高级探子,想出了一个绝招:招聘快手。这个工种很多单位都需要,不会被怀疑。王大陆心里有一些人选,他就选做过快递和外卖的人还有出租司机。应聘的人,王大陆正常接收。结果很多人完成不了公司送达任务都失败了,他们太慢了。王大陆发现自己调查的人都不是想要找的人,认为那个散宝很有可能藏起来了,只能通过强大关系网找动作快的人。很快金涛涛的名字就在王大陆的名单里了。王大陆又一次撒网测试,筛掉了很多人。王大陆依然雇佣这些人,几番筛选就只剩下外卖员和一些快手了。

    金涛涛感觉到有人在试探,他隐藏了守护灵,他去王大陆那里上班了,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平时都很低调安静。今天中午刚出公司大楼,就听见好几个路人再抬头看并发出惊呼声,“孩子、孩子”原来楼上一个调皮小孩在翻阳台栅栏。金涛涛什么都没想看了一眼立刻判断29楼音乐室。瞬间来到29楼,就喊着你家有个小女孩在阳台翻栏杆。金涛涛不管对方说什么已经跑到阳台。他愣住了,阳台是封闭的,只有一个绒毛娃娃,身上穿的粉色小花裙跟刚才翻栏杆的孩子一模一样。李一易站在他身后,让他来一下公司。王大陆早让人清空会议室了。李一易跟他聊了很多,最后金涛涛点了点头,签署了一个合同。

    次日金涛涛进了王大陆的运输公司,下午七点后市场后仓库空旷无人,李一易指导他如何运用隐形斗篷和自己飞靴。

    时间过得很快,新的一年又来了,金涛涛要回家过年,李一易给他留了一个号码,说还有两个伙伴要加入,预估要三月后大家才能汇合出发寻宝。

    李一易既是鉴宝节目的记者,也在鉴宝公司轮值座堂,他只是其中一个鉴宝人。公司里人从来不私聊、不聚会。大家都不了解也不会去打听谁是谁。李一易明年三月,要带所有新的寻宝人开始实地寻宝。公司寻宝交接时间定在明年三月初三。

    李家人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来培养感情,应该说他们不需要累赘的多余的东西。李一易已经忘记了时间,他的老板第一位周家人,让他深刻的认识到自己不能有多余感情,不然就是悲剧。很多人都想长命百岁,可是却忘了长命百岁的人,不能对身边人产生感情。李一易培养了很多优秀的寻宝人,他对这次的人选也满意,他希望纯洁无欲的员工,能找回周家人失窃的百宝图解。周家人现在手上的图解都是后来编制的,真的图解还需要后人继续寻找,李一易相信自己这一世一定能找到。

    黄汐、金涛涛、张厚,他们心里都认定李一易有太多神秘之处,他们一定能找到百宝图解。三月初三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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