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三国来使,意在和亲
云珏和两位公主告别后,在昭阳宫和御书房的相通地点等楚苏濯,前往路上瞧见了容兰熹同云和谨。
两人也看到了她。
云和谨微笑道:“寻野。”
云珏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着,走到两人面前时,朝着云和谨福了福身,“慎王叔。”
容兰熹毕竟只是云和谨的未婚妻,二人还未成亲,是以她只能向云珏行礼,“郡主。”
云珏颔首笑了一声,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又是莞尔一笑道:“我本是路过此地,告辞。”
随后她带着两个丫鬟径直走过。
可她的笑声实在是过于清晰,且含着说不明的暧昧感。
容兰熹耳朵发烫,不好意思直视云和谨了。
云和谨注视着云珏离开的背影,嘴角扬着的弧度略显冷峻,幽深的眸光叫人看不穿他在想些什么。
“既是要出宫,她何以只身而往?”
云和谨笑了:“郡马呢?”
怕不是去商议怎么对付他了吧?
呵,有趣。
云珏到的时候,楚苏濯亦是刚到,两人是同时抵达。
“可有大事?”云珏问道。
楚苏濯摇了摇头,“并无,算不上。”
如此,云珏也不问是什么事,只要不是大事,她管是什么事。
现在还在宫内,到底不是个方便说话的地儿,楚苏濯也就没有说是什么事。
两人心照不宣。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又在说什么?”
同宁死死拧紧了眉头,又很是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宁怀舟低头拱手,回答得很是坚定:“臣知晓,臣心悦同宁公主久矣——”
话落间,他抬眼看了下同宁,很快又低下头来,“臣是怕再不与公主讲明心意,唯恐再寻不到机会了。”
接下来的局势动荡,打仗不会太久的。
同宁面无表情:“本宫想不起来与你有何交情,看不明白你如何便是心悦本宫已久。此话怕是有点悬,你日后便是不再提起,本宫也就当没听过。”
合着盛安嘴里的宁怀舟心有所属是为她?
与两位姐姐分开后,她才走到她宫门外的小路,走过拐角处就看见了宁怀舟等在此处。
她一来,他便拦住了她的去路,往下便说明来意,原是对她表明心意。
同宁接受不了。
她姐姐好不容易对中意的男子表白,结果这男子转头又对她表白?
这算什么破事儿?
同宁的话不止是说明了自己对宁怀舟的印象,也是在告诉他之后应该怎么做。
宁怀舟忽然抬头直视同宁,发现她这话说得无情,她面目也极为冷漠,方知她不是在说笑。
同宁公主是真的对他无感。
“臣,知道了。”
宁怀舟向着同宁行礼,“臣此番冒犯了公主,还望公主海涵。”
“嗯。”同宁冷淡的应了一声。
她转身往彩云宫去,再不理会宁怀舟。
宁怀舟一直看着同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动身离开,步伐略显不稳。
他不由想起那日,盛安公主也曾如此对他表白。
原来,是这种心情。
次日,接连好几天,云和谨都没再进宫说想要定下婚期一事,皇帝却直接给他和容兰熹定下了日子。
圣旨一下,满京皆知。
也适逢其时,一道折子进了京。
御书房里,皇帝扬声:“三国来使,意在和亲?”
得到消息后,云珏在后庭院里荡着秋千,楚苏濯坐在她对面的贵妃榻上。
“和亲?”
云珏眉头紧锁。
楚苏濯一边沏茶,一边回答她:“不好说,似乎是北曜提议的,然后联合西阳、南临来这么一出。”
云珏不解:“可我云汉是为最强一国,和亲之事怎能为?”
楚苏濯思量片刻,“因是荷城曾经失守一事传开了,北曜便想着大国也能让小国打破,他们还有何不能想的?”
“可荷城最终收回来了。”云珏揉了揉眉头,近来越发头疼。
楚苏濯想得更为深远一些,眯了眯那双绝艳的桃花眼,“西阳都可以勾结,那北曜呢?”
云珏瞠目结舌:“勾结?”
她想了想也有这种可能性,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道:“那北曜历来比较特立独行,鲜少有与三国来往的意思,应该不能这么轻易勾结吧?”
楚苏濯看了她一眼,“郡主也说了,北曜向来特立独行久了,又怎会这个时候领头出使意在和亲呢?”
“这……”
云珏吐了口气:“越来越需要脑子了,想得我头疼。”
“你啊,与老王爷博弈赢下一局又一局时,可有这种想法?”楚苏濯摇头失笑。
云珏理直气壮道:“那不一样。”
楚苏濯抿唇“嗯”了一声,嘴角的笑意实在晃眼。
云珏一时有些结结巴巴:“那…那什么,这个…这个事情本来就很耗费脑力好吧?”
楚苏濯坐到她跟前的石凳子上,“郡主莫想这些事了。”
云珏眨了眨眼。
“有我在。”楚苏濯把沏好斟好的茶往云珏面前一递。
他笑道:“郡主该吃吃该喝喝,不用多想,若想出手,那该出手时就出手。”
云珏啜了一口茶水,良久说了一句:“行。”
迷你娃娃店,三楼。
“不是吧?皇帝怎么突然给那个王爷和那容家女定下婚期日子了?”宁疏舟有点崩溃。
云沥也是愁眉苦脸,快要愁死了,“下一个不会是我俩了吧?”
“这怎么能行?”宁疏舟惊呼。
“就是啊,这怎么可以?”云沥握了握拳头,“我俩可是纯纯好兄弟!”
太为难人了吧!
“诶?咱俩那婚事不是皇后下的懿旨吗?会不会婚期是皇后说了算?”
宁疏舟睁眼笑道:“我看你与皇后的关系还算不错,不然你去说一声,咱们的婚期不着急?”
云沥扯了扯嘴角:“我去说给皇后听管什么事儿啊?”
宁疏舟奇怪道:“怎么不管事了?”
云沥说:“我成亲,那我父母肯定是要在的呀,我们的婚期应该要看他们俩的意思。这半年不曾选出日子来,估计一半是因为荷城一事,另一半便是我父母那边了。”
宁疏舟:“……行。”
“说到荷城一事,我现在反而更担心我有没有命了,婚事跟命比起来算不了一点。”云沥忧心忡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