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姐姐

    我叫江左，毕业于赋旦大学，分配工作时主动选择了回家，澄江市，在资源管理局从小做起。虽然不是很光鲜，但好歹是个公务员，国家认证的铁饭碗。下了火车，熟悉的场景让我有些感慨。我没有家，因为父母离异，谁都不想要我这个拖油瓶，他们俩分道扬镳，只留下了我。幸好十来年的邻居凌叔接纳了我，才免得流离失所，露宿街头。凌叔除了妻子田美玲外，还有一个独女，凌雅菲。雅菲姐比我大三岁，但看上去很年轻，说是我妹妹都不为过。只不过雅菲姐高考重感冒，上了个三流大学，毕业之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便在家里的安排下开了个咖啡店。咖啡店生意一直很好，大部分都得归功于雅菲姐那魔鬼曲线的身材和令人目眩神迷的脸蛋，这金字招牌可是生意火爆的主要原因。但长的漂亮也不见得都是好事，鲜艳的花儿旁，总是围着一群采蜜的蜂子。令我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几年前的晚上雅菲姐送我去车站，我刚取完票归来。雅菲姐就不见了，我异常诧异，刚想去寻找，便听到不远处的公共厕所旁的看守室传来呜呜呀呀的声音。我眉头一皱，冒出一丝不详的预感，悄悄走了过去。刚到门口，里面的场景令我气愤非常，看守厕所的王建国把雅菲姐按在床上准备施暴。我冲进去的时候，雅菲姐已经身无存缕，晶莹剔透的酮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黑色蕾丝的内裤褪到脚边，两条浑圆玉润的大腿在空中踢踏。但就是挣脱不了王建国的魔爪，上身因为失去束缚，两只紧绷滑嫩的大白兔跳了出来，随着两人的抗衡而左右乱颤，两点粉红犹如黑夜里的萤火，格外吸引人。王建国只剩一条短裤，扑倒床上准备霸王硬上弓。我怒火中烧，哪里还顾得上后果，提起旁边的板凳，走过去冲着王建国的背狠狠砸了下去。我成功救下了雅菲姐，但世道有时候就是不公平，虽然报了警，王建国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他被我打的脊椎断裂，进了医院。但我进了看守所，故意伤人罪，不出意外，大学跟我无缘。本来幻想的美好生活也因为这件事成为了泡影，没有哪家公司愿意要有案底的员工。但我不后悔，凌家对我恩重如山，为了保护雅菲姐，一切都值了。就在我梳理情绪，准备接受现实的时候，突然又被无罪释放。事情的一波三折令我大感意外，后来我才知道，省里来的领导正好在局里办事，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主动释放了我。虽然错过了火车，但我美好的前途，似乎又回来了。就在我即将毕业的前一年，雅菲姐结婚了，这件事对我来说仿佛晴天霹雳。从小，雅菲姐就是我梦中的完美伴侣，她知性，美丽，端庄，身上散发的任何气息都令我心向往之。她还是结婚了，听说姐夫周羽是个退伍军人，两人倒也般配。但我心里很不爽，空荡荡的异常失落，雅菲姐的酮体一直都在我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在学校里，我也算是个香饽饽，也许是上天弥补我小时的痛苦，给了个一张英俊无比的脸蛋和一身的才华。让我身边总是不缺女生围绕，但我对她们怎么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就算跟女朋友睡在一起时，我的脑海中，总是跳出雅菲姐那绝望，痛苦的挣扎，跳跃的白兔，和那双玉腿深处的旖旎落日的余晖铺洒开来，我终于回到了“家”，心里无比激动，终于又要见到雅菲姐了。上次见到，还是结婚，如今已经一年有余了，我无时不刻不再思念着她。刚准备进门时，屋内传来的争吵，让我的手按在门把上停住。“我哥你嫌年纪大，我弟你嫌性格不好，那小左呢，他你总该满意了吧？”

    是姐夫周羽无奈的声音。“小左不行，他还是个孩子。”

    雅菲姐沉默了两秒，才脱口而出，“总之就是不行。”

    “雅菲，你就忍耐一下，好吗？”

    周羽带着一丝恳求。我有些懵逼，他们什么事情能扯到我的头上？强烈的好奇心使我收回了手，准备继续听下去。“别再说这种话了，周羽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逼我。”

    雅菲姐说的斩钉截铁。周羽似乎被刺激到了，语气加重了几分，咄咄逼人，“凌雅菲！你别那么自私好吗，你难道不想要个宝宝吗？你知道被人戳着脊梁骨嘲讽的滋味吗！”

    “你！”

    雅菲姐语气似乎涵带着哭腔，“明明是你的问题，为什么偏要我来承担。”

    这回我听懂了，凌叔和田婶早就拿我当亲儿子看待了，所以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就偶尔提及过这个问题。姐夫周羽其实是不具备生育能力的，这是桩秘辛，几乎没外人知道。周羽在任务的时候曾经受过伤，这才迫不得已而退伍。正因为这个，所以他这些年才烟酒成瘾，嗜赌成性，可能是为了弥补身体的空缺。凌叔田婶早就想抱孙子了，因此对周羽才越来越不满。我呆呆的站在门口，有些发愣，这么结合下来，之前他们聊天的主旨就不言而喻了。我自嘲的摇了摇头，虽然我对雅菲姐异常爱慕，但同样我也十分尊重她，所以不能做对不起她，和凌叔田神的事情。里面的争吵愈演愈烈，沉思了一会，我推开了门。“小左回来了，快，进屋进屋。”

    姐夫周羽看到我好像很高兴，笑脸相迎还帮我提包。至于雅菲姐，倒是没想以前对我那般亲昵，站在旁边，脸上飞起淡淡的红霞。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进屋把东西放好。“小左，放好东西，咱们快回家，爸妈都等着急了。”

    雅菲姐好似回过神来，热气的开口说道。我父母倒是给我留下了一栋房子，就跟雅菲姐家在一个小区，回来之前他们才帮我重新装修过，凌叔田婶住在郊区，距离市中心比较远。等吃完饭，他们再过来帮我收拾东西。我打算先回自己家看一眼，便道，“雅菲姐，我家的钥匙在你这吗？”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雅菲姐目光飘忽，掏出钥匙递给我。我点点头，转身离去。周羽看了看我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雅菲，我断定之前的话小左听到了。”

    凌雅菲神情一怔，身体颤抖一下，“你别瞎说，被外人知道了，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我是名优秀的士兵，绝对不会看错的。”

    周羽沉声道，“雅菲，你就别固执了，我看小左挺好，我喜欢这个小子，况且他也算是咱们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别瞎说，你这嘴总是没个把门的。”

    凌雅菲这回没有直接拒绝，神态慌张的返回了房间，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我自己家的房门口，雅菲姐和姐夫周羽的对话始终挥散不去，仿佛脑子里有台复读机一样重复播放。想着想着，雅菲姐那裸露的风采再度涌了上来，小腹也升腾了一丝邪火。我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这才把念头强压了下去。雅菲姐啊雅菲姐，你可真是我的克星。过了好一会，我才下去找他们，一同驱车返回家中，喜气洋洋的吃了个团圆饭。虽然表面说笑，但我总能从雅菲姐和姐夫周羽的眼神里看到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