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新军初战
新乐侯刘文炳到达太原府之后，会合高仙芝，稍作休整。大军随即开拔一路南下。途经潞安府。直逼闯贼射塌天驻守的怀庆府。
距离怀庆府三十里的地方，刘文炳在高仙芝的建议下命令大军原地休整。三千营在外围游弋。五军营和神机营有序扎营。
刘文炳、王国兴、高仙芝、封常清和一干参将围在地图面前。
“诸位将军以为何？”刘文炳问道。
“如今大军劳师，且新兵未经战事。闯贼射塌天驻守怀庆府闭门不出。强行攻城恐怕伤亡不少。”封常清说道。
“新城侯，神机营的大炮是否能派上用场？”刘文炳看着王国兴说道。
“刘帅，此次出征路途遥远，我神机营火枪兵还好。只不过神机大炮，从京师一路运送过来还需时间，日前才刚刚抵达山西境内。”王国兴苦涩道，神机营得大炮几百斤重，就算用马车牛车运送也太慢。
听到神机营的大炮无法派上用场，刘文炳眉头紧皱得看着地图说道:“昨日，缇骑传来消息，丁启睿左良玉，杨文岳所部皆已抵达预定位置。”
“闯贼李自成亲率主力迎击左良玉去了。我们需要尽快收复怀庆府与大军会师朱仙镇。”
“刘帅，射塌天贼人狂傲，是闯贼手下数得上名号的头目。号称佣兵十万，其实流民超过五万，真正的带甲之士不过三万。精锐老营八千左右。
闯贼命令其龟缩怀庆府阻击我们，以流寇的习性若是我们一触即溃定然可以将其引出。”说着高仙芝将手指向怀庆府西北方向的狭谷地带。
沉思了片刻的刘文炳随即决定高仙芝之计可行，遂决定埋锅造饭，明日佯攻怀庆府。
次日，高仙芝、封常清亲率忠武营抵达怀庆府外围。刘文炳率领三千营在外围游弋。而王国兴率领神机营伏于狭谷两侧。
怀庆府城头上射塌天看着下方整齐的官军，不由心中退缩，同时嘴里骂道:“特娘的，崇祯老儿还真是有钱，你看看下面的官军清一色朱雀红军服，好不威武。”
再看看自己这边除了手里的战兵，其他人跟要饭的差不多。
“大帅，我听说他们都是崇祯在北京刚组建的新军，恐怕都是花架子罢了。到时候这些物资装备全是咱们的。”射塌天身旁的副将说道。
听到此话的射塌天眼中露出贪婪之色。要是自己有了这些军资，假以时日可以和他李自成平起平坐了。
城下的高仙芝看向怀庆府沉思片刻后。随即下令攻城。高、封二人治军严谨。虽然军阵之中很多新兵，但是也没人敢未战先逃。
旁边的封常清看着高仙芝说道:“为什么不告诉士卒是佯攻。”高仙芝只告诉了领兵的几个参将，至于下面的人并未透露。
高仙芝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有经过鲜血的洗礼，这些新兵才会蜕变成长。”
“杀！！”在先登老兵的带领下，忠武营进行了惨烈的攻城。
“放箭，放箭。”看到官军攻城，守城副将急忙喊道。只不过明军反应迅速，在盾牌的防御下迅速靠近城墙。
紧接着一架架云梯靠上城墙头。先登死士悍不畏死的冲上城头。甘宁也赫然在其当中。
“呕”城下的士卒新兵看着鲜血四溢，攻城的同伴被滚木，石头砸的身体残缺呕吐不止。
“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这里你们能做的就是杀敌，杀敌再杀敌。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活下来。”有老兵在众人当中喊道。
随着两波攻城，甘宁率领的先登死士终于登上城墙。射塌天看着城墙东处的甘宁犹入无人之境无人可当。眉头一皱暗道:“这些流民真是没用，这才开战多长时间就被人攻上城头。”
射塌天大手一挥，带甲的战兵接替了流民守城。
有了战兵的加入，忠武营好不容易攻上城头的先登都被击退了。还在城头之上大杀四方的甘宁回头一看周围只剩自己，大叫一声不好。看着越来越多的贼兵围过来，带着不甘心砍杀身边几名贼兵之后，借着云梯跳下城墙。
高仙芝见到时机差不多了。立刻下令命令收兵。城墙下的官军听到声音立刻开始后撤。
本来后撤还算有序。几名领兵攻城的参将脱掉盔甲扔掉配刀，一边喊道快撤一边喊着士卒将物资沿路扔掉。
就这样在将官的带领下忠武营两万五千人开始向后“溃败”。本来城墙之上的射塌天看到官军溃败还担心有诈。旁边的副将看到一地物资连忙劝说道:“大帅官军溃逃了。杀出去不光大功一件，还能缴获军资啊。”
听到此话的射塌天看着明军一路扔掉的宝贝再也忍不住，下令老弱病残继续守城，自己亲率流民战兵追击官军。
闯军出城之后一路追击，负责游弋的三千营见状，派出少数轻骑阻力射塌天，一个接触继续佯装败退。
“哈哈哈，我听说明军的三千营以前全是投降的蒙古人。骑术了得。如今一看不过如此。”击溃了三千营的射塌天信心更是膨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进入一处绝地。
正当射塌天领兵继续追击官军之时不知不觉进入一处狭谷内，看着满地军资士卒流民们纷纷开始哄抢。人马拥堵在谷内。
“杀杀杀！”突然喊杀声大震，狭谷四处全是明军。高仙芝已经在重新整顿忠武营堵在前方，而一旁的封常清不断的摸着冷汗。刚才的佯攻差点成了真溃败。看着高仙芝，心里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位搭档的大心脏。
“不好，中计了快撤。”射塌天见状立刻就要拔马而逃。这时只听来路一阵密集的火铳声响起，无数闯军中单身亡原来是神机营将入口堵死了。
射塌天见状一脸阴霾。
“驱赶流民向后突围，撤回怀庆府。”射塌天吩咐道。官军的火器射击间隙很大，让流民顶上去，自己就可以率众杀出重围。
闯贼的战兵躲在流民之后，在神机营一次次的火铳声众丢下一地尸体终于靠近谷口的神机营。
“杀，官军的火铳没有火药了，杀出去！”闯贼的头目见枪声减少吼道。
战兵裹挟流民冲击神机营的防线，就在射塌天一以为要突出重围之时，让人绝望的声音再次响起。
“砰砰砰砰砰砰砰”比之前更为密集的火铳声。王国兴指挥神机营不断射击，一开始使用的是原来官军常用的射击法，后来整顿新军之后，崇祯特意召见王国兴，让神机营学习三段击射法。
见贼兵以为官军射击真空期一窝蜂的往前冲时，给予闯军沉重的打击。无数流贼倒在血泊之中。
射塌天又惊又吓。眼见要被官军彻底围剿，一咬牙看向身后的八千老营拔出配刀来:“兄弟们，官军想要我们的性命，随我冲锋要不然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在高仙芝忠武营和神机营的前后夹击下。闯军知道在不拼命就要死在这里。再砍杀几百名溃逃的流民之后射塌天亲率老营，战兵裹挟流民冲击神机营的防线。
“稳住！不要慌保持阵型！”王国兴在一旁督战道。闯军拼命人数众多终于冲进神机营的防线于刀斧手厮杀在一起。
由于神机营新兵众多，近身接战之后很多新兵无法保证阵型，导致射塌天看准时机率领老营和一部战兵冲出狭谷。王国兴气的直骂娘。
然而冲出狭谷的射塌天也并未好过，一直在谷外游弋得三千营迅速发起冲锋。一路尾随斩杀上万之众。
射塌天见状吓得肝胆欲裂，直接丢下怀庆府带着一万多人的残兵败将逃向开封。
而怀庆府内的流民见状一哄而散。官军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怀庆府。
战后各营清点人数，打扫战场，此役官军伤亡近万。其中忠武营负责攻城诱敌损失较多五千多人，神机营损失两千多人，三千营最少损失一千五百余人。
战果也相当丰厚，收复怀庆府，斩杀闯军三万多人，其中贼兵互相踩踏致死近万，俘虏一万五千多人。还有怀庆府内四散而逃的数万老弱病残。
而贼寇射塌天领着四千老营和八千残兵败将溃逃开封。
初战虽胜，然而不少的伤亡让刘文炳高仙芝等人却高兴不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