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诱哄
范眉看着面前有些可怖的人,咽了咽口水。
臻时安重新坐在床榻上,垂眸片刻看向范眉,“不要说这种话。”
范眉觉得臻时安的神情不对劲,
不过对方看着行为如常,脱了黄衣扔在一边的衣架上。
掀开被子便钻了进去,
范眉身体僵了僵,没有躺下,还保持着坐在床榻的姿势。
臻时安躺下侧身抱着范眉的腰身:“眉眉不要这样,我不要你离开我。”
明明是个九五至尊此时却像个孩子一般说着撒娇的话,试图让对方心软。
范眉见他这样,面色一冷,
又是这样,每次一有矛盾就服软,装脆弱。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像是别人抛弃他一般,
范眉将对方的手臂拿开,面上带着冷意。
“这样也不行了么?”
他的话语里带着可惜,随即抬眸看着范眉。
神色里的深沉,叫人看不懂,他轻笑一下,
“那这样呢?”
说着整个人便钻进了被子里,
将坐卧在床上的人,拖到被子里,
范眉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想要挣扎但是她的力道哪里能有对方的力道大,
硬是惊呼着被拖进了被窝里,床褥里,两个人面面相虚。
他压着她的两个手腕放在脑袋的两侧,自己侧着头蹭过去。
“今日为何这般狠心,往日里我们不是很好么?”
臻时安像个收起利爪的小狗一般,企图将对方的毛捋顺。
他眼里带着些闪光的东西,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那是我往日没看清你。”
范眉的声线依然冷漠没有起伏,甚至偏头看向一侧。
“那现在看清我了,就要离开么。”灼热的呼吸从她的耳畔传来。
“我们不合适,我有我的原则。”
对方听了冷嘲的笑了,“不合适?”
随即他一只手捆住对方的双手,另一只手,开始解着两人身上的衣衫,
动作熟练又轻快,在范眉挣扎之间,衣服已经尽数被扔到床帏外面。
他的手划过她的身子,像条冰冷的蛇一般,引得对方连连冷颤。
像是要为了服务好她一般,俊厉的容颜慢慢向下。
果然一向端庄故作懂事的女子也不忍发出难耐的声音。
弄完以后,也不再继续,只看着陷入秘境的女子,带着暧昧的说:
“还不合适么?”
范眉无法理解这个人的无理取闹,她不看他。
“好,觉得合适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他的样子带着不甘心,像是一定要让她妥协般。
范眉的心渐渐冷了下来,手渐渐的脱力,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今天精力倒是不错,往日里不会是诓我,才说不要的吧。”
臻时安一脸不要脸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着对方。
范眉压根不同他说话,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在这种情况下发出那种娇吟的声音。
“眉眉,难受么?我好难受,心里难受,身体也难受。眉眉好狠的心,说走就要走,没考虑过我么?”
说完臻时安,眸子里的夭冶的颜色让人惊心。
他看她不妥协,倔强的样子心里的无名之火就怒了起来。
“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不要企图在床榻上,让我为现实里的事改变主意。”
她这句话说的有些困难与坚决,明明脸颊上的汗液都一片片的往下流了。
“这样啊,那肯定是我没发挥好了。”
听了范眉的话,臻时安犹如化身与黑夜融入一体的野兽。
他肆意的张嘴,幽深的眼眸就赤裸裸的盯着她的。
他要折下她的傲骨,为什么自己最爱的人已经是她了,
她却那么贪心,明明他身处的位置她知道的。
范眉感到屈辱的流下眼泪,紧闭着的眉头暴露了她的心情。
“这样就接受不了了么?”
于是对方俯下头盯着某处。
范眉最后真的接受不了了,嘴里一遍遍的发出娇吟的声音,
终于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臻时安内心以胜利者的姿态,勾起了嘴唇。
诱惑她道:“这样算合适么?”
声音从某处透露了一点缝隙,低沉的直击范眉的自尊心。
直到下半夜,臻时安仍然逮着那句话不放:
他一遍遍的问:“我们合适么?”
只要范眉说出什么令他不满意的话,他便会更加发狠。
事后,范眉说不出一句话,此时她的尊严全都没了,
她宁愿回到乡野也不愿呆在这个人身边了。
臻时安则是坐在床侧,他的手没再离开对方的脚踝。
”不要试图逃走,你知道的我可以有一万种方法,所以打消念头陪在我身边。”
脚踝上的摩擦,一遍又一遍像是警告似的。
天色逐渐隐隐有了些微薄的光亮……
陆娇娇甚至都不知道此时是白天还是夜里,
只记得昨日两个人在浴桶最后自己晕了过去,
此时身侧的人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她困于他的怀中。
这些日子过去了,她不知道蒋家几个至亲是不是还在担忧自己消失的事。
她感到万分焦灼试图在脑海里与小飞猪进行对话,可是不管她怎么召唤,都没有任何声音。
而身侧人的手掌紧贴着自己的肚子,她自己也十分担心里面此时会不会有生命在发育。
这几次他要的格外的狠戾,而且,他不允许她清理,
甚至昨晚提出将枕头抬高她的腿部,被她一顿胡乱踢走了。
他当时还十分无奈像是看着顽皮的小孩一般:“不垫便不垫吧。”
夜里沈湛做了一个梦,陆娇娇正在跟他告别。
他醒来还心有余悸。
这边陆娇娇在紧蹙着眉,她知道身侧的人早就醒了。
不知为什么沈湛心里十分的不安,为什么已经将人紧紧的拥在怀里了,
可是那种转瞬即逝的感觉让他的内心空旷。
自那天以后,除了夜里,沈湛都没再出现在陆娇娇的房里,
而长兴侯府里莫名的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异族人氏,每个人的穿衣打扮都十分的怪异。
终于在某一天一个长相狰狞的的老者,穿着一身黑袍,
黑袍上的帽子将他整个人的面目遮掩在里面,
他走进了长兴侯的书房后,便再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