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共浴
蒋完言有些惊心,这里哪里是地牢,更像是一个祭祀的场所。
四处可见的佛像,笑着的,蹙眉的,慈祥的……
唯一的铁笼子里面只有一所冰馆,
令人感到疑惑的是,这是个空着的冰馆。
蒋完言还没从沈湛的妻子去哪了的疑惑里缓过来,
地牢地石阶上就传来,深幽的声音:
“我倒是不知道,蒋家小姐还有擅闯别人私地的习惯。”
沈湛的表情明显带着寒冰,
眼神锋利的看着面前有些尴尬的蒋完言。
“抱歉,帮我母亲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走进来了。”
蒋完言有些不好意思直视沈湛的目光,毕竟这事怎么说还是自己理亏。
她实在没想到,侯府的地牢,竟然是沈湛亡妻的棺椁放置的地方。
虽然她觉得这个地方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哪有人将棺椁放在这种地方?
而且更让人奇怪的是棺椁里面就是空的。
“那请蒋小姐,移步。”
沈湛的眸子是让人看不清的神色,说出来的话明显就带冰冷。
“我这就走。”
蒋母的扳指在前院的青石板小道旁找到了,
蒋完言同母亲再次登上马车,这次两个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就连侯府内都找不到蒋清禾,排除了长兴侯的嫌疑,
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查起。
蒋母的神色明显失落了很多,蒋完言只能强颜欢笑着的同蒋母道:
“妹妹或许只是比较顽皮,一时忘了时间在外头遇到什么奇异的事。”
这话说的蒋完言自己都不信,所以说完整个马车就陷入了沉默。
陆娇娇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冬日里的白日就是很短暂,
屋里的烛火没有被点燃,所以显得格外的黑。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一度让她以为,她回到了之前的混沌之地。
嗓子里的不适感,有些强烈,她不由得发出了咳嗽声,随之而来的便是觉得喉咙疼的厉害。
黑夜里,她感受到身上一只手在游移,轻轻抚过她的喉咙处,
也许是对方的存在感太强了,陆娇娇不喜欢这种只能感受到他存在的处境,
没有停顿的将对方的拍了下去。
这声拍打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也不想看清。
片刻对方以强势的姿态将人搂在怀里,
“饿了么?”
“不饿。”陆娇娇试图用自己的倔强,和沈湛进行抗争。
“确定么。”对方的手在她的喉咙处没有挪开,而是慢慢地收紧。
陆娇娇感到一丝恐惧,
带着一丝颤抖的嗓音:“我要洗澡。”
“吃过了再洗。”
“洗过了再吃。”
“那便不洗。”沈湛附身在女子的耳边吹着灼热的气息。
他宁愿她此时不吃饭,也想要将他的味道一直留在对方身上,于是亲昵地同她交颈
“我喜欢娇娇全身上下,都沾染属于我的味道。”
陆娇娇在心中已经肯定了,沈湛定是疯了,她哑着嗓子坚持:“我要洗澡。”
说完脚下踢了对方一脚,很轻,所以轻易的便被那人握在手里。
他的大掌摩擦着她的滑嫩的脚,在手里玩弄着。
“好,那便洗,不过要与我一起。”
沈湛的决定,陆娇娇知道自己改不了,但是她无法理解明明他相貌俊美,
虽然带着一些凌厉感,能颠倒众生,偏偏想法却让人觉得变态。
真是衣冠禽兽,陆娇娇垂眸掩下对他的厌恶。
她不知道自己是他妻子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
但是若是现在这样,她定是接受不住的,
“想什么?”
沈湛将身侧的人的手轻轻捏着,像是世间稀宝似的,想要窥探她的一切想法。
“想我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陆娇娘。”
陆娇娇一时没注意就将心里所想的说出来了,
果然气氛突然寂静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的似的,
“若不是,你早死了。”沈湛轻声的说着一件仿佛很随意的事情。
是啊,陆娇娇心里嘲笑自己,以这个人慎重的性子怎么可能出错。
陆娇娇来不及想更多的事,对方亲吻着她的嘴角,
随后披了件白色中衣到门口,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些饭菜。
沈湛有眼神示意,陆娇娇吃饭,随后,他便自顾自地喂她喝着热汤,
她乖乖地张嘴,一口接着一口,直到对方觉得她饱了。
如他所说,洗澡的时候,他会陪着她,
陆娇娇受不了身上的感觉,想要立刻用毛巾擦洗掉。
不料手里的毛巾很快便被对方拿在手里。
“我来。”沈湛的嗓音暗哑。
陆娇娇面露羞愤,
“我自己来。”
对方仿若没听见似的,已经开始给她擦身子了,陆娇娇的身子淹没在水底,
直到冰凉的触感,附上不可言说的胸口处,她轻轻的颤了颤,闭着的睫毛。
对方见陆娇娇的反应如此敏感,不由轻笑一声。
陆娇娇听到他的声音后立刻睁开眼,瞪大眼看着他,眼里的怒火显眼可见。
他轻轻颔首,不再轻笑,继续手里的行为,
手里的帕子在小腹肚脐处,打着圈,隐隐有往下的趋势。
陆娇娇连忙抓住他的手,眼里含着水意,摇摇头,一副祈求的样子:“我自己来。”
沈湛抬眉,看着陆娇娇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滑脱。
身子慢慢挪过去,轻声在她耳边道:“这里不洗。”
随即,将人转下浴桶背面,
水花肆意的将地面淋湿,陆娇娇的手撑着浴桶,隐隐有脱离之势。
沈湛的一只手轻抚过,她的肚子。
眼神带着隐隐地侵略性,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当陆娇娇再次转身的时候,两人相拥着,有了片刻停顿。
此时他的身上也有了不少的抓痕,她将他的皮肤挠破了好几处。
沈湛低首,看着身上痕迹斑斑的抓痕,声音带着兴奋地在陆娇娇耳旁疯批的说:
“继续,喜欢你的猫爪子。”
他喜欢这种疼痛感,让他至少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至少不是梦。
在陆娇娇消亡的这些年里,他也做了无数个有她的梦,
梦里的她也与他欢好过,但是梦里与多激烈,现实就有多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