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陈江是他的孙子？
京城，赵老家中。
“臭小子，几年不来看我，一来就给我找麻烦！”
赵老手中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沿着餐桌追的周万福到处跑。
“师父，师父，好歹我也快五十的人了，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
周万福一边抱头求饶，一边快速奔跑。
过了一会，赵老也累的气喘吁吁了，手撑着餐椅说道：“你说！你到底跟老孙说什么了，他给我打电话，把我一顿骂。说你侮辱他都是跟我学的！”
“还说什么，你不拿人家研究材料的当回事！我这老脸都快丢光了！”
赵老一提这事，立刻又抄起鸡毛掸子。
但那边的周万福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跑了。
毕竟赵老年纪大了，要是真出个好歹来，他怎么跟国家交代。
于是周万福只能任由赵老的鸡毛掸子甩到身上。
看到周万福这混不吝的模样，气的赵老一下子将鸡毛掸子扔到了地上，靠着餐椅大口喘气。
周万福见此情形，立刻跑上来给自己的师父抚背。
家中的保姆更是马上倒了一杯水，端给了赵老。
保姆嘱咐道：“周教授啊，赵老这个身体，可撑不起这么闹啊！他年纪大了，打两下就让他打两下！可不敢让他生闷气！”
“诶，诶！”
周万福一边给赵老顺气，一边答应保姆。
他空出一只手给赵老端水道：“师父，喝口水吧。”
赵老端住杯子喝了两口，被周万福搀着坐到了椅子上。
“小周啊，老孙跟我说，你做了一个假如？”
“你告诉我，你说的假如是不是真的存在？可控核聚变你觉得有希望吗？你的弟子中是不是有一位这样的天才？”
赵老连连发问，问的周万福哑口无言。
如今陈江进入实验室后，进度和成果他一概不知。
师父年纪大了，肯定经不起这么大的波澜。
再说了，还有保密协议呢，周万福肯定不能瞎说。
因此周万福只能瞎编道：“师父，我教的都是大学生。您觉得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突破呢？”
“再说了，可控核聚变您最清楚了，这玩意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突破的。”
赵老点了点头，脸上的愤怒，忽然消失了。
他又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你那个弟子叫陈江是吧。”
此话一出，周万福顿时一慌，身体也随之向后挪了一步。
师父怎么知道的？
谁泄露的？
“师父，你说啥呢？”
赵老扶着椅子缓缓站了起来：“你小子找我借实验室，你又不是研究这个的，要什么实验室？”
“好巧不巧，老头子我那天正好去了一趟国安。又是好巧不巧，正碰到一位少将来跟冯青山打报告。你说这之间有没有关联啊？”
周万福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脑海中迅速构架起整个事情的原貌。
师父当初之所以借给自己实验室，并不是给自己面子。
而是在国安，恰巧听到了陈龙金跟冯青山的汇报！
陈龙金肯定是提到了小型核聚变，被师父听见，恰巧自己又要借实验室……
麻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怎么样，你还不说吗？要不要老头子我亲自去查一查啊？”
此时，赵老已经从愤怒变了一个模样。
偏偏是这副模样，让周万福心中一颤。
于是只好撒娇道：“师父，算了。别打扰施臣师弟了。我那学生也只是猜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我怕您波动太大，这才不敢对您说实话嘛。”
哼！
赵老一甩袖子，缓缓走向客厅：“你小子，年轻的时候就一肚子坏水！别给我扯其他有的没的。老头子我不傻，国安对他如此重视，肯定不止是一个猜测那么简单，告诉我，他做了什么成果？”
看着赵老这副模样，周万福知道瞒不住了。
但保密协议已经签署，任谁也不能在陈江研究完成前，说出去事情的真相。
“师父，有保密协议呢，”周万福为难道。
没想到，赵老直接挥手：“算了算了。那日在国安我听了一点，再加上你的反应，我已经猜出七七八八了。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
周万福点了点头。
“你那个学生有背景吗？”赵老忽然问道。
周万福听到背景，脸色变化一番，立刻上前对赵老说了一番悄悄话。
听完的赵老顿时脸色严肃起来。
“原来是他的孙子。爷爷是龙国一代柱梁，孙子又有这么高的天赋，真是龙国之幸啊。”
“是是是，”周万福赶紧补充道：“陈江爷爷掌控龙国大局，身份敏感。因此知道他背景的人不多，师父您可别乱说啊。”
此话说完，赵老一个巴掌就扇到周万福的头上：“还用你说？我这几十年是白混的？”
……
lt-003号实验室群。
听到王今的话，施臣一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谁？”
“陈江，”王今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年轻人。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向了陈江。
“又是他！”
“这小子没做过研究，能直接拿出模型来？”
“啊？还有这种人才？”
“感觉我这十几年白研究了，艹！”
众人议论纷纷，王今直接将手上捏皱的，写满理论的纸交给了施臣。
“师父，这是陈江写的。”
施臣二话没说，拿过王今手上的纸就仔细看了起来。
他身后，聚集了不少其他实验室的科学家，大家都对陈江的理论很感兴趣。
施臣一目十行，越看越激动。
大胆！
这想法太大胆了！
这么一对比，王今前两天做出来的模型简直不能看。
这么精准的数据，纵然陈江这小子天纵奇才，也需要超级计算机模拟一周。
才能在不改变托卡马克现有配置的情况下，完成如此极限的操作！
施臣转过身来，对陈江说道：“你从哪里得到的灵感？这用了多长时间？”
陈江还没说话，王今便补充道：“师父，他只用了五分钟，就在白纸上写出了这个新模型。”
“你说什么？”
施臣吼道。
五分钟，纯手工，没有超级计算机！
这是什么神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