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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玲珑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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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慈元殿,淑妃早在寝殿里等着了。

    见表妹来了,急忙起身去迎:“芷儿,你可算从是玉姑山回来了,你我姊妹二人已有多年未见,如今都已是上了年纪的妇人了。”

    见沈夫人还是当年那副模样,只是眼神步态都不似从前,淑妃不禁想起了进宫前的豆蔻年华。

    唏嘘间,又落了几滴泪。

    沈夫人亦是满面泪痕,托着表姐的手臂,相顾无言。

    她知道表姐在宫中吃了多少苦头,服侍官家太后无不尽心周到,奈何子女缘浅,上了年纪才怀上如今的五皇子成栢。

    生产时,更是几度昏死过去。

    好在栢儿聪颖可爱,甚得官家欢心,便擢升了表姐位分。

    来寝宫的次数也比早前频繁了许多,令其他妃嫔眼红嫉妒。

    淑妃挽着表妹朝庭中小径走去,姐妹俩也是好久没有说过体己话了:“你是为晏清的事情而来吧,我隐约听得宫人说了一嘴”

    “我记得他向来是个良善的孩子,怎会”

    沈夫人清了清嗓子,摇头道:“我儿断然不会做出此事。”

    她一脸坚毅,语气也是不容置疑。

    这些天来,她还是头一回谈及那桩命案:“官家赐的剑,他惜之如命,就算是与旁人起了冲突,也是断然不会拿御赐的剑去砍去杀的。”

    淑妃没有立即搭话,而是将目光移到远处的山石丛中。

    她虽是晏清的表姨母,也不敢急着站边,对此事妄加评断。

    况且她在宫中的日子如履薄冰,心性早已被锤炼得愈加谨小慎微。

    前几日皇帝留宿她宫中时,曾问过:“官家听闻安远侯府嫡子沈晏清,是淑妃的表甥,他于闹市民宅持剑砍杀多人,你可有看法?”

    淑妃自然是装作不知的。

    “竟有此事臣妾不知,不敢妄言。”

    她虽与表妹交好,也不敢揽下这个责任。

    官家的身子江河日下,也许立储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岔子。

    淑妃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他怎会出现在那间民宅里,御赐宝剑又怎会出现在凶案现场?”

    “阿姐,你是信不过晏清么?”

    沈夫人怔怔驻足,十分陌生地望了淑妃一眼,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

    可思忖片刻后,她又是能理解淑妃的想法的。身为官家妃嫔,说话做事当然要谨慎一些。

    只能道一句做局者真是用心险恶、可怖至极。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儿子和苏家人引入瓮中,有去无回。

    有一件沈夫人可以确定,那便是杀人者并非她儿,苏元贺是苏婉容的兄长,就凭着这一层关系,他也不会轻易动手。

    可铁证凿凿,不容他人辩解。

    无论怎么审,等着儿子的都只有死路一条。

    沈夫人灵光一现,打起了别的心思:“晏清与此事脱不开干系不假,可娘娘再想一想,为何那苏家人也会出现在他人民宅,还持了刀械?”

    淑妃垂下了眼眸,仔细琢磨着她的话。

    沈夫人又道:“娘娘有所不知,那宅院是我那过世的儿媳姜昙、姜家买下的,晏清于仲秋夜登门也是合情合理。”

    “虽二人早前解除了婚约,但姜夫人膝下无子,故趁着佳节良辰前去探望。”

    “谁料碰上个商贾恶霸前来搅事,双方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晏清为了自保,不得已才伤了众人。”

    她将这故事编得绘声绘色的,听者很难不信服。

    再说了,那苏家商人在京城的名声也算不得好。苏婉容又是二嫁女,头婚嫁到段家,段家便因罪落难了,官家盯他们本就盯得紧。

    就算是将白的打成黑的,那苏元贺也不冤枉。

    淑妃一听,这个陈述角度算是靠谱了一些,颔首道:“妹妹接着说”

    沈夫人面露喜色,挽着表姐朝小径深处走去。

    “我儿是一介武夫,口才拙笨,被巡捕拿下时,也只知叫冤,事情的原委也说不出一二来。”

    “可娘娘再想想,此事非同小可啊,伤人者是京中权贵,凶器又是官家御赐的宝剑,京城头一回出现这样的稀罕事,只怕造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不早早定论,还指不定要讹传成什么样子”

    “我儿蒙冤倒不打紧可不能让官家的龙颜蒙尘呐。”

    这话倒是说到淑妃心坎里去了。

    连日来,官家为了此事连用膳、就寝都不得安生,眉头时常拧着,一副不悦的样子。

    若就此惩处了安远侯府,褫夺了侯爵之位,事情也不算就这样了了。

    老侯爷曾为国开疆扩土,立下显赫战功,与多位朝中肱骨交好,沈晏清的母亲又是英国公府的独女。

    他一人性命是小,可牵连到的势力实在众多。

    草率不得。

    若自己能为官家分忧解难,想一个可行的法子,倒也是因祸为福,转败为功了。

    淑妃捏着表妹的手,笑道:“妹妹果真是玲珑心窍,往日做姑娘时,就数你最聪明,难怪姨丈如此疼你。”

    “你去了玉姑山后,他老人家根本不和侯府往来了。”

    “觉得是那沈老夫人委屈了你。”

    “听其他的亲眷说,侯府人曾多次登门,想与国公府重修旧好,回回都吃了个闭门羹。”

    沈夫人听罢勉力一笑,心中的不痛快反而被勾了起来。

    她压下如潮的思绪,将话转到正题上:“淑妃娘娘,好姐姐,芷儿不求您为晏清正名,只要您肯在官家面前进言几句,就已经千谢万谢了。”

    “你有何高见,不妨一并说出来。”

    得到淑妃首肯后,沈夫人沉思道:“此案可往民间官司上头引,是沈家和苏家的私事。那苏元贺本就是亲家的儿子,两家姻亲还在,也不用闹得那么难堪。”

    “不如各自请了族中耆老,坐下来谈谈如何调解此事?”

    这解救之法真是巧妙,并非一般人能够想到的。

    淑妃不由得再次为表妹的机颖叹服,拍着她的手道:“你当真是个妙人啊等官家下回来我宫中时,我不妨试着说道一句。”

    沈夫人的心头大患也解了大半,也不像方才那样阴沉着脸了。

    开始问起淑妃及成栢的事情来。

    二人走到宫墙附近,便听到了哭啕声:“柔儿,为何不出来见见母后?”

    淑妃无奈叹了口气,挽着妹妹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太后的疯病又犯了,嘉柔公主是落井淹死的,胀得面目全非,都过去三十多年了,太后还是不肯接受现实。”

    “每到嘉柔生辰便不正常了。”

    “一会说公主没死,一会又说她坐在秋千上哼着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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