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家吧
[这个小孩完全没有一丁点天分!古瑞斯老爷子,你干嘛要把这样一个东西弄回家?]
古瑞斯抚摸着他的白胡子,这是他今年已经到达九十五岁的证明。他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似乎是看着空气,又似乎是在看着什么其他的东西。
[不谢谢,你也有要忙的事,剩下的我自己能做,祝你好运,校长。]
你伸出手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就像是某个短发兽人女孩要握住她的未来一样,
克拉拉也不再说什么,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些哀怨,但更多的似乎是一种遗憾。
她朝着你点了点头,再也不说什么,而是利用魔法在空中漂浮了一阵,然后升上天空,从教务楼的正门进去。
你的内心有无数说不上来的情感。不过这些情感说出来也没有意义,毕竟孩子大了,总是要远走高飞的。伴侣腻了,也总是会抛家舍业的。相伴一生的人到了年岁也终究会撒手人寰的,人生本就是一个不断获得,不断失去的苦涩过程。一个人孤独的降临在这个世界上,而因为孤独,因为恐惧而去寻找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伴侣,在不断的找寻之中,在不断的搜索之中得到朋友,失去自己。最终的最终失去了视觉,失去了听觉,只能躺在床上笨拙的呼吸,感受不到周围的一切,但自己的意识可能还在,曾经无数的辉煌,无数的苦闷,无数的泪水,一切的一切只剩下无尽的黑暗,还有孤独。一个人从孤独中出生,最后在孤独中死去。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身边的所有人,你的亲人,你的爱人,你的朋友,你的子女,一切你所熟知的人,他们都已经死了,死在你的面前,而你无能为力。可怕的是你躺在病床上,却不知道你的身边还有谁能握着你的手,能为你向苍天哀求几声。
神明的寿命几乎是无限的,但那也仅仅是对于人类而言,那也仅仅是对于普通的生命而言。至今为止,你已经忘记了你亲自送走过多少神明,那些相当于是你的亲生孩子们的生命啊,你到底送走了多少呢?你亲眼看着他们老死在你的脚边,而你却依旧是那么年轻,你能量的光环从来都没有熄灭过,但那些可怜的神明并不是如此。
(起初你会为他们转生,你会悲伤,你会流泪,你会屁颠屁颠的做这做那。但越到后来。你越发现这样做着压根就没有意义,你越是这样,为什么铺垫以后的生活,他们越是不珍惜生命,而珍惜生命的人呢?往往都是一些低等的人,都是一些更加脆弱的人,那些可怜的低等神明,那些可怜的半神和天使,他们或许一辈子也没有办法能参与转生的过程吧,因此他们总是很感激,虽然说生活对他们有太多的苛刻,但他们仍旧是很感激自己仍旧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你的内心百感交集,但好在这不会是你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少爷,我们之后的计划是?]
小茶突然凑过来,歪着脑袋问你。
[都到这儿了,我们的计划还能是什么?]
小茶摸着下巴,她思考了一阵。
[少爷说的也对,那么我们到这里的目的果然是]
你和小茶互相看着对方,你们仿佛心有灵犀。
[当然是去找小叮了!]
温妮莎已经放弃了抵抗,如果他有能力的话,她绝对会让你和小茶你们两个人重新明白什么叫正常的对话,毕竟为什么前一脚刚说到了学校了,后一脚就突然说要去找人呢?但没办法,毕竟温妮莎自己没有能力,面对世界的不公,她只能微笑相迎。因此说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报之以歌这话还是不要随便说了,毕竟这顶多就算是个安慰自己的话罢了。
[现在的话,小丁应该还在嗯,在哪呢?]
小茶也犯了糊涂,毕竟虽然他知道今天是周二,而且周二的这个时候小丁一定会消失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因为每次在小丁消失的时候,你要么就是让慢慢代替她,要么就是让小茶代替她,因此,从某种程度来讲,这已经是一件能让肉体来习惯并且熟悉的事情了。)
[应该是给小小叮开家长会,她读那个逼学校事可他妈多了,啥都没教明白这先不说,那他妈一个二年级的作业题,咱家一共百十来号人也就一个果盘能看的明白,然后量还贼大,那一个破作业,我得让二十多个人帮她一块写才能写得完。然后平时这事那事,今儿开会儿会,明儿开会儿会。那教个书,可把那群老师牛逼坏了。]
(很早之前,你代替小叮去参加了一场家长会,在家长会上,小小丁的老师知道你的身份和地位,他并没有任何的紧张和惊慌,他如同是一只找到了花朵的蝴蝶,他招摇的飞到了你的身边,用手勾搭住你的肩膀,仿佛你和他是熟人一样。你当时并不在意,你也感觉没什么,他当时和你说了一些话,似乎是在刻意躲着其他的家长,但实际上呢?完全不是,他就是当着其他家长的面,好像和你窃窃私语一样。
[那个,阿托斯特先生。咱们家小小叮吧,是个好孩子,乐观开朗,那简直和你一模一样,那是个相当有领导力的孩子,我们这些老师吧,都喜欢那孩子,真的。不过吧]
[不过什么?]
[咱家孩子哪儿都好,就是有一点,她是真不学习呀!]
你当时心想的是你自己家的孩子学不学习和别人有什么关系,你家的孩子不学习,跟着自己照样吃香的喝辣的。况且现代的文化如此发达了,不愁吃喝的话,光是书本上那点知识能做什么呢?神界的文化没有什么需要学习的魔法,这种事就算他想学习一个天使也没办法好好的学习完成,倒是人类的文化已经到了一种高度发达的科技时代,只要想的话,随时拿着手机就可以学习,天文地理,数学,物理,化学,这些都是神界需要去吸收,去理解,去学习的东西,但是神界并没有这么做,他们只是一个劲儿的刻板地死守着自己的那点魔法知识,不愿意去吸收任何其他的优秀东西,他们总是认为自己就是比别人高人一等,他们总是认为拥有魔法就可以拥有了全世界。
但是没办法,毕竟这就是学校。学校并非单纯的慈善机构,教育也并非是那么无私的奉献精神,一切的一切都要以自己为主,就像神看不起人类一样,神明也看不起人类自己所发展的历史,他们总认为人类的历史就是一个玩笑,但实际上人类的历史早就已经不知道比他们强多少倍了。
毕竟对方是老师,为人师表,在这个社会上不管做什么都要耗尽心力,辛苦作为重生之神的你,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哪怕你就是一个摸鱼打滚,不愿意工作的烂人,但你经历过那么多的人类世界,经历过那么多的悲惨人生,哪怕你不理解,但你多少也能感觉到一些他们的辛酸。因此你也没有瞬间去丢小叮和小小叮的脸,你还是在那个时候非常保持理智,并且保持礼貌的回复了他。
[哦,那老师您的意思是?]
[这个嘛,那个啥,我觉得咱们家孩子应该往前坐,对往前坐坐,这样听课呀,或者是别的都特别舒服,您看怎么样?]
[可以,您说这样好的话,那就这样吧,那您给安排一下]
你随意的回复了他,但他信以为真了,他瞬间兴奋的像一只发了情的猴子,就差要上蹦下跳了,但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常严肃非常认真的和你说了一下,每一段话至一段话让你可能接下来的100年200年甚至300年都不会忘记 ,并且仅仅靠这一句话就会让你对当今神界的教育机构产生严重抵抗心理。
[这个嘛,虽然我知道您也很想让自己的孩子学习更好,但是吧,你看咱们谁家的父母不是这样的,对吧?这第一排也不是说什么孩子都能坐上的,对吧?孩子的事啊,必须要家长和孩子一起出力才可以的]
也是在此之后,你对神界的教育机构完全失去了信心。并且在这之后,你给小小叮也制备了一台智能手机,小叮本身对这件事也是非常非常的抵触,但是对于她本身,她个人而言,却早已经痴迷上了这种娱乐, 甚至说要比小小叮还要严重的很多,说到底,这也是个孩子。)
小茶点了点头,她完全没有怀疑你的决策,毕竟无论是小丁还是可可或者是果盘慢慢,再或者是小茶本人,自己家的少爷永远都比他们自己本人还要了解她们。
[那这里应该?]
你的眼睛飘向那五个奴隶,你摆了摆手,她他们叫到自己的跟前。
[诶嘿!老三,你这一个小短发,长的挺飒呀。今儿你就叫阿托斯特了啊,老五,你说说长的这么好看,怎么能干这种工作呢?以后你叫小茶了哦。老二,你这好小啊,也行吧,你就叫温妮莎了嗷]
[唉?那我叫啥?]
温妮莎愣了一下,突然有了一个人和她争夺名字的主权,这件事让她非常的不开心,哪怕这个名字也是今天刚刚被别人所取的。
[你跟着我走啊,我带你去神界。]
[哈?神界?你在说什么?]
[什么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
你懒得和她斗嘴了,这家伙怎么这么烦呢?你挠了挠屁股,下一秒你的裤子和衣服自动的脱落了下来。
[不是你突然脱衣服干嘛!?]
你不在乎温妮莎惊讶的神情,也很帅气的举起你的中指。
[小茶!开门!打道回府!]
温妮莎和另外两个奴隶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围的一切光景就仿佛是电影一样一闪而过,下一秒,她们三个人被甩出了屏幕,而你和小茶平安无事的站在那里。
温妮莎摸了摸屁股,站起身,这一切就仿佛是梦一样。不知名的奇怪屏幕上放映的是刚刚自己出来的环境,那个奇怪的校园,旧楼内的正在演讲的校长,还有那些学生们,被伪装成自己和阿托斯特他们的奴隶,这一切不只是诡异这么简单。
而周围呢?漆黑的屋子,三四十个的座位连在一起,空气里传来一股子特别甜美的焦糖味道。
[这里就是神界?]
你笑而不语,这并不是因为温妮莎的话,你太阳穴青筋暴起,那微笑的表情很快就变得狰狞了起来。
[咦!]
温妮莎的身上止不住的哆嗦,难不成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对方好像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类,如果真的和他说的一样,他是神的话,那么那么自己会不会
温妮莎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对待神明的那副骄傲不驯的样子,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但你真正愤怒的并不是温妮莎,而是在地上躺着的那个女孩。
这是平日里跟着小茶的侍从,可如今,她躺在这里,浑身是血。
[愈合]
你伸出手,右手的柔色的光芒,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
你碰触那个侍从的身体,但她没有动弹。
[光之愈合]
那治愈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子,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自己是不是正在被光合作用的植物的错觉。
那侍从仍旧是没有动弹。
[少爷她她死了]
小茶扶着你的肩膀,她有些难过,为这个连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我记得这个家伙,平时总喜欢在厨房里偷懒,抓一只猫都要比她在厨房里干的活多的人,有那么一两次还给我那个菜里偷偷放了点辣椒酱呢,那家伙知道我不能吃辣,哎呀,是个挺可爱的女孩来着]
温妮莎也不敢再说话了,毕竟这样的气氛很难说,让她一个谐星发挥什么作用。
[唉,真是没办法了,哎呀,又得麻烦我帮她重生]
你站起身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操你妈了个逼的,是他妈谁呀?敢他妈的欺负我家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