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染妃要她喝酒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看向月华。
西陵焰皱眉,想要说什么,月华缓缓起身,神色淡淡的:“恭喜父皇,恭喜染妃娘娘,月华幼年丧母,如今又多了一个母妃能照顾月华,那是月华的幸事,只是月华已有身孕,不能饮酒,还请父皇和染妃娘娘恕罪。”
她已经将好话说在前面,他们再逼迫自己喝酒,就得看看能不能服众了。
果然,林染儿的笑容维持不住,又很快道:“既然喝不了酒,那就喝果酿好了。”
她挥挥手,一个侍女从后面端了果酿出来,“这果酿并不浓烈,且加了一些养身的药材,月华不会连这个都不肯喝吧?”
凤锦离进来了,他朗声说:“那就更不能喝了,有孕的女子本来就要喝很多安胎药,要是与其他药物混合,更容易影响胎儿,染妃娘娘应该知道才是。”
那日他去找她,她和他说,不用他管,甚至说他背叛父亲,背叛她们姐妹,被一个下贱的女人勾引,让他在月华和她们之间选择一个,否则就断绝关系。
他气愤离去,今日有琬妃的提议,他也是有资格进来的,他想看看林染儿能下作到什么地步。
他的质问让林染儿神色难看,他是要让人以为她是故意要害凌楚月华的孩子吗?
她故作难过的垂眸:“既然月华不愿意喝,那就算了,我不过是和她熟悉,想叙叙旧罢了,师兄说的未免夸大其词。”
看到她委屈的样子,皇帝冷声问:“月华,你这是对父皇不满?”
不管林染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都没有理由不支持。
若是月华失去了孩子,那也是林染儿动的手,看在林神医的份上,他能责怪谁?
有皇帝开口,她不得不喝了,否则就是违抗君令,那是要连累西陵焰的。
五皇子出面说话了:“父皇,儿臣替皇姐喝吧,想来皇姐身子不适。”
他顶着得罪父皇的压力,为了讨好摄政王。
皇帝看向他,他这个儿子是什么心思,他才算看清楚,没有母族威胁又如何,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威胁。
才给他一点点颜色,就想开染坊了,太子还没被废,自己也还没死呢。
“那你便喝吧。”皇帝冷冷的说,哪还过顾得上月华。
“是,父皇。”五皇子一饮而尽,平静的坐了下来,对于皇帝的脸色没有什么诚惶诚恐的意思。
“蠢货。”身边的六皇子轻哼一声。
月华这才坐了下来,对上身旁琬妃担忧的视线,轻轻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
琬妃看着上位的三人,每人都带着虚假的笑,心里厌烦,让侍女去和皇帝说了一声,就带着月华离开了。
西陵焰的视线跟随着她而去,又缓缓的收了回来,别说琬妃烦,他也烦了,眼神示意了一下,一个人影离开,很快,一个内侍在皇帝耳边轻声说了什么,皇帝惊讶之下,将一个酒樽掉在地上,来不及去捡,匆匆离开了大殿。
朝臣疑惑的交头接耳,皇后不得不出来支持,心里却又一丝慌乱。
后殿的皇帝抓着侍从问:“你说的是真的?北越和纳兰的大军已经攻破明关,南楼也趁机起兵,太子已经死了?”
“回皇上,这是属下最新收到的消息,”侍从将一封密信递给他,“如今三国大军快要逼近京城,皇上若是再不派军队前往,怕是家国不保啊。”
“你胡说什么?”皇帝惊恐又愤怒,他一下子推开侍从,叫来暗卫,让他们去打探消息。
许久未见他回去的皇后跟过来,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黑:“皇上,他说的是真的吗?皇儿已经……”
她不忍心说出后面的话来,“我不信,肯定是他在胡言乱语。”
“不信又能如何?”皇帝勉强平静下来,他还有几十万大军,三国在厉害,也不至于能直接推翻他的皇位,“如今唯有让摄政王出面了,只有他去,朕才能安心。”
这个时候他倒是想得起来西陵焰的本事了。
也不知可笑不可笑。
“不过,为了朕的安全,他的亲兵要留下来,给朕当宿卫。”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也能制约西陵焰。
毕竟西陵焰征战沙场多年,已经和亲兵之间有了很深的感情,拿捏住一部分人,也就是拿捏住了他。
想到此,皇帝叫人将西陵焰请来,将兵符给他,想让他出兵带回太子。
西陵焰以自己身子有恙拒绝了。
离开偏殿后,他打算去寻找月华,在路上遇到站在一起的林染儿和林裳儿,脚步一顿,两人迎了上来。
林染儿凄然问:“王爷如今连见我们一面都不想了吗?”
西陵焰淡淡的说:“染妃娘娘,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你。”
林染儿紧紧的咬唇,十分不甘。
林裳儿凝视着他,问:“那我呢?我们以前的感情都不算什么了吗?”
“对不起。”西陵焰沉默片刻,给了这样一个回答。
西陵焰是愧对她的,但是她当初带着什么不单纯的心思来自己身边,他也不是毫无察觉。
等皇帝下位,他会昭告天下他的罪恶,给许多人一个交代。
那个时候,他们都不需要这样谨慎的活着,也不算认识一场。
两人看着他坚决离开,没有留下意思温和的话语。
林染儿道:“姐姐,你看,我没了机会,你也一样,他如今眼里只有那位凌楚月华。”
她笑了一声,“就算我们都还在清白的时候都不能让他动心,如今我们俩都给了别人,还不如她呢。”
方才为了让她与自己和解,她已经将自己被人糟蹋甚至流产的事情告诉了她,听到她的话,林裳儿才给她几分脸色。
大家都一样,谁也别表现得更高贵。
如今西陵焰和凤锦离谁也不帮她们,唯独两人联手,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
林裳儿没有说话,她已经看出来了,西陵焰回到了刚入谷的那一年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的冷酷。
曾经她能捂热他,现在却连靠近都没有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