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虐杀
两人正聊着，雀儿哭着跑来扑进翎羽怀里。
“呵呵～雀儿姑娘怎么了？”
雀儿原本不想说的，可她太难过了。
“姐姐～时雨姐姐太可怜了。时雨姐姐好心劝旭皇子，旭皇子还羞辱她！”
听是和自己有关，旭皇子赶紧解释，“误会，我当时才脱困，心情烦闷，便说了她两句。她如今也是将军，不会连这都受不了吧？”
“旭皇子说了她什么？本王想听听。”
“不是什么大事。”
“你敢做不敢认！”
“能有什么，不过是提醒她，女子应当从一而终，她先失身颜之，如今又投身贺隶。身为冀国女子，可不比妹妹。”旭皇子说。
“旭皇子！”
“怎么，华小姐，本皇子说得不对吗？不对你可以指出来。”
“旭皇子！你——姐姐～”
“雀儿姑娘，我可没说错，我说的可都是事实，雀儿姑娘也要早些决断，不要一边家豪将军，一边又是初雨将军。”
两人脸色青红交织。雀儿抽噎着将脸埋在翎羽怀里。
翎羽说，“旭皇子这么说，是认为只有男人可以？”
“亲王不要转移话题。亲王自然不能比。”旭皇子说。
“既然说到这里，本王也要说一说皇子。虽然如今在军营中，朝中臣子不得见，皇子也不能肆意妄为，一国脸面，要因为皇子喜好幼女而断送就不值了。”
“亲王也知道国家脸面，亲王也不曾顾及过。”
“皇子和本王能一样吗？”
“确实不一样。”
“是啊，毕竟皇子需要父皇和朝臣的支持。”
“……”
“军中之事，父皇也不会事无巨细的询问。”
“……”
“子维对你颇有意见？”
旭皇子知道翎羽意有所指，子维之所以会偏向翎羽，跟他追求子维的女儿雅雅有关。
如果翎羽在这个时候参他一本。
“亲王说话要讲证据。”
“皇子的战功是爱幼女的遮羞布？”
“我们有什么区别？亲王。”
“嗯～这么说。皇子打算让位？”
“呵呵～我还有事。”
旭皇子脸色很难看，想要逃遁。
“时雨。”
华时雨挡住旭皇子的去路，“要不是皇子对妄的孩子动手，妄也不会出尔反尔！”
“亲王是什么意思？”
“皇子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翎羽说。
翎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上次华时雨说要规劝旭皇子，想是旭皇子在接受投诚时对妄的孩子下手，导致妄出尔反尔，华时雨没忍住说了他。这才有了旭皇子羞辱华时雨的事。
“呵呵～本皇子以为妹妹恨不得见我因此断送前程。罢了！这事是我错了。时雨将军，你说的对，旭以后一定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之前说的话，将军不要放在心里。希望将军能多多指正。雀儿姑娘，抱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家豪将军和初雨将军对姑娘情有独钟，说明姑娘天生丽质。”
旭皇子迫于压力只能认错。
“皇子知错认错，改错。本王会记住皇子说的话！”
旭皇子终于得以脱身。
“半斤对八两，她有什么好得意的！”旭皇子怒道。
谢念衾感觉旭皇子在自己骂自己。
“……皇子，这是战死名单。……初雨将军………死了。”
这次死的人比攻城还多。
旭陷入深深的自责。
要不是妄的女儿太可爱了，一直拽他的衣袖，他也不会突然起意。
因着得罪了子维导致关宗祠思过，之后他每次中意的女孩都要先了解一下家世，以免造成不良的影响。
该死的妄，他一个降臣怎么敢的！
“妄阴险狡诈，出尔反尔，罪大恶极。他人在何处？”
“关在牢里。”
“带我去见他。”
妄被关在牢里最深处，这里阴暗潮湿，有虫蚁出没，有一股腐烂颓败的气息。
此时的妄抱着妻女蜷缩在角落里。天真的孩子两只眼睛还在四处张望。而妄的妻子已经流干了泪。
妄说，“你们先走一步。”
妄的妻子闻言，先是一愣，说，“娃儿，娘等你。郎君，动手吧。”
妄杀了妻子。
“爹爹，娘怎么了。”
“睡着了，你也睡吧。”
孩子点了点头。
妄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拉开，绑在刑架上。他的手还在拼命的伸向孩子的脖子。
悔，最后一刻去得太匆匆。
“皇子也是你能欺骗的。”
监牢的铁鞭一下又一下抽在妄身上，没一会儿就皮开肉绽，露出骨头。
“啊！…哼嗯～啊！……啊！～…哼嗯～……”
孩子看到父亲受难，害怕的藏进母亲的怀里。
可父亲的惨叫太过凄厉。
孩子终于还是忍不住松开母亲跑到父亲跟前要保护父亲，“不要打爹爹！”
孩子以为保护住了父亲。
铁鞭不再打在父亲身上。
“呵呵～刚才没注意到你。小丫头。”
孩子的脚离开地面，孩子看到眼前的男人，双手挥舞着。
男人将孩子放在腿上，“妄，你不想看到的，我偏要你看着。”
孩子已经害怕的哭了。
孩子的衣服被直接从腰下顺着胳膊脱了，衣服挡住了头，暴力一拉，孩子感觉到一阵窒息，便光溜溜的了。
谢念衾有些看不下去。
“皇子。臣有事。”
“站住！你是看不起本皇子！”
谢念衾不再说话。
狭小，柔软，伴随着哭声……旭的愤怒得到释放。
一刻钟后。孩子死了。
妄气绝身亡。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扔进人冢。
焚烧，掩埋。
光明照不进阴霾。
旭走出地牢时，阳光正好。
正好可以驱散在地牢里沾染的寒气。
“谢将军，你的脸色不太好。”
“皇子。”谢念衾想说，才答应了华时雨。
“哼！你会习惯的。”
谢念衾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旭的安慰得到缓和。
“罢了，去看看我那妹妹在干嘛。”
谢念衾应声。
“别哭了，好吗？”
“初雨临死前说，他想让你知道，他也很勇敢。”
“雀儿，我会照顾你的。”
旭皇子闻声来到家豪这里。
“皇子。”
“不必多礼。雀儿姑娘，非常抱歉，本皇子没有保护好初雨将军，他临死前都在拼死抵抗。”
“初雨将军对你确实是掏心掏肺的好。可惜他年纪轻轻。不过你放心，既然死于战事，他就是英雄。是将士们的榜样。”
“雀儿，皇子已经肯定了初雨他做到了，他是英雄。别哭了，好吗？”
雀儿半信半疑。
“别哭了，把初雨埋了。给他上柱香，好不好，这样他才有香火投胎。”
两人合力挖了个坑把初雨埋了，又立了个碑。
“为什么不能立个好一点的。”
“等战事结束了，还要把他的坟迁回冀都。”
真是温柔又可爱的姑娘。
旭皇子有些心虚。取来初雨的佩刀交给雀儿，“这是初雨将军的佩刀，现在送给你，用以怀念初雨将军。”
雀儿有点害怕，但这是初雨的东西，还是颤颤巍巍的接过了。
此时的旭皇子温和有礼。
“谢谢。”
“呵呵～知道姑娘伤心，这手帕也送你”
雀儿不接，“不用。”
旭皇子硬塞到雀儿的手里，解释说，“我知道你是因为我那妹妹才对我心存芥蒂的，可我们总归是兄妹。总有和好的一天。雀儿姑娘伤心，我也想安慰你，不过有家豪将军在，这事也轮不到我。可我也不忍心看着姑娘掉珍珠。”
雀儿不信。
旭皇子又说，“初雨将军是我的下属。就当是替他安慰一下你。”
家豪说，“雀儿，皇子也是一片好意。何况你也不能一直缠着亲王，如今她的郎君来了，你也要避一避嫌。”
旭皇子的话她不信，但家豪的话他还是愿意听的。
旭说，“初雨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本皇子绝不可能让自己的手下客死他乡而没有归途。本王会在返程将所有战死的将士带回故土安葬。”
“多谢皇子。”雀儿放松警惕。
旭说，“那就不打扰姑娘祭奠初雨将军了。”
雀儿看着旭皇子离去。
家豪问，“你一直都觉得皇子很可怕。其实皇子待人一直温和有礼。你待在亲王身边，亲王与皇子不和，难免对他有偏见。”
雀儿搓了搓手里的土，若有所思。
“初雨之前和我们一起采花，不如我们采些花来。”
“好。”
旭皇子一直关注着这两人，一个是手下得力干将，一个是被亲王宠的无法无天的单纯姑娘，他们相互爱慕。
雀儿以后会是家豪的妻子。还是要打好关系。
旭皇子久等谢念衾不见回来。有些烦躁。
好在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谢念衾终于回来了，“皇子，亲王去和夏国军队谈合作的事了。”
“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浪费这么长时间？”
“遇到了她的勾玉夫郎，被缠住了。”谢念衾如实说。
“呵～行了，知道了。等她回来和我说一声。”
谢念衾应声退下。
等到了后半夜，翎羽终于回来了，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夏国将军的述祈。同时慕容清也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