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听说了悲催的命运
一个月的时间左绣便都要待在揽月楼。mwangzaishuwu
同翎羽一起凭栏眺望
“殿下，你若是娶的是旁人，是不是还是一样待他好！”
“当然。”
“那绣儿真幸运！”
“嗯，那绣儿嫁的是别人，还会一样吗？”
“不会，绣儿心里只有殿下！”
翎羽抱着他，感受到了安心。她感觉自己的回答太草率了！左绣的回答是很温暖的。那她是不是太过无情了？
付玉说，“方大人身边的堇钰公子求见！”
“绣儿，不要吹风了。”翎羽听见有人来了 便对左绣说。
“去吧！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要给他们些面子的！”左绣说。
堇钰喝着茶水，见到亲王便有些慌。
“什么事？直说。”翎羽很干脆。
而堇钰却认为她有些不耐烦，不敢开口。
“为方大人来的？”
“为思远，也为我自己！”堇钰说。
“嗯，细说一下。”翎羽说。
“小民和思远是年少相识的，那时两家毗邻，她的父母也不拦着她学习，等我科考的时候开玩笑说让她也去试一试，那时她还叫思媛。可没想她当真了，改名思远进了考场，中童生，又做秀才，举人，进士。而我却止步举人。实在难堪。她当了官，也不愿舍弃一身朝服。我便跟着她，一边护着，一边陪着。直到被您发现了！”
“嗯，然后呢？”翎羽问。
“小民知道殿下不管这些事。听说殿下手里有紫兰国的丹药。”
“求药的？”
“是。”
“行吧，难为你了，本王会叫人给你送去的。”翎羽说。
“谢殿下。”堇钰说。
“还有别的事？”
“小民有些疑问，不知该不该问？”
“不该问就别问。”翎羽说。
“是，小民告退。”金鱼说着便退了出去。
“殿下不好奇他要问什么？”付玉见堇钰离开了。
“要不你追上去问问？”翎羽打趣道。
“万一问出个大逆不道的问题，付玉可当不起！”付玉说。
“虽然没人问，也没人说，可世人的揣测不会停。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与本王无关！”翎羽说。
“殿下学聪明了。”付玉说。
“……”
“臣失言，殿下，太傲慢可不好。”付玉说。
“为本王效力，让付玉大人很为难？”
思考良久，付玉说，“臣不知道，殿下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本王也不知道。付玉怎么会知道呢！”
“臣知不知道不重要，臣只是在听令行事。”付玉说。
“振作点。这不是需要你操心的事！总有一天，本王会自己找到答案。”翎羽说。
“是。”
“对了，墨玉盏还没送来，你去方思远府上问问，是不是舍不得。”翎羽说。
“……已经送来了。”付玉深吸一口气。
墨玉盏倒上茶水，特殊的颜色好似墨色被水化开，缓慢散去，又散不尽。
“这和碧玉盏差不多，不过，这颜色少有，好像要精致些。本王不想还了！”翎羽说。
“是，臣会去说的。”
“嗯，拿碧玉盏换。”
翎羽对墨玉盏爱不释手，就如同初得碧玉一般。
“你回紫兰把这个也带上。”翎羽说。
“什么？”付玉有些不可置信。
“送给你。”
付玉很想说如果非要送的话她还是更喜欢碧玉盏。
“你穿黑衣，拿着这杯盏，嗯，相当好！”翎羽说。
“那臣不客气了！”付玉说。心里想着自己别着刀，一身黑衣，手握墨玉盏，站立城头。嗯，相当不错！
“殿下，方大人把那箱金子送回来了！”付玉说。
“他什么意思，看不起本王！”
“殿下，方大人说的是几位东家老爷听说是为亲王殿下购置商品的，都不收钱。”
“随便他们。”翎羽无所谓这些，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她。
方思远在听到付玉的叙述，要用普通的碧玉盏换他得来不易的墨玉盏，对于原本是借去看看，如今却不肯还回来，他很生气，也很无奈。甚至不敢有一丝不悦的暴露。
“殿下喜欢就好。”方思远说。
“殿下很好说话的。”付玉说。
“是，付大人说得对，殿下亲和。”方思远说。
完成了翎羽的交代，付玉便离开了衙门。沿途有叫卖的，她便寻了一家不错的店，点了份粥。还没有吃上，就看到萧浅云和萧玉琼，星泉三人有说有笑的吃着。
萧浅云也注意到她，“付玉，这家粥店不错，你点的是什么？”
“莲子粥。”
“来尝尝我的，这也是这个季节特有的。”
付玉没有拒绝，端了碗和萧浅云坐一桌。萧浅云也不是逗她的，将自己的粥推到她面前。
尝了一口。
“味道很独特吧？真没想到鱼籽和糯薯也可做粥。”萧浅云说，“唉，就是贵了些。”
“我请客。”付玉说。
“哎呀，付玉你真是大好人。不过不用你请，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就是好奇鱼籽这种腥气重的东西怎么就能做粥。还如此清甜。”萧浅云说。
付玉一下就知道她要什么了，招来店长询问，店长自然是不肯说的，“这边就我们家卖，这是独家的秘方。”
付玉用了三百两买下了秘方。“你这一碗粥卖三十铜板，太贵了一般人也不会买。三百两得卖多少碗你自己算一算。”
萧浅云听了店长的秘方叙述，格外高兴，“多谢付大人。”
“既然要谢我，浅云就把我这碗也结了。”付玉说。
“当然当然。付玉的便宜还真是一点都占不到。”萧浅云说。
“我花了三百两。”
“那是殿下的钱。”萧浅云说。
真想一巴掌拍死萧浅云，付玉想。
“唉，真不知道是你影响了她，还是她影响了你。萧某担心有一天毫不察觉的就死了。”萧浅云说。
“你知道就好。”付玉说。
“哈哈哈哈，付玉，你真是可悲。弃子的弃子。”
“……萧大人又犯病了？”付玉问。
“抱歉。萧某有些失态。”萧浅云收敛笑容。
“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算错了，她的努力，已然是让自己成了执棋之人。我，也是。”付玉说。
“那太好了！”萧浅云说。
“跟你又没关系！叫你一声萧大人不过是看在从前和嘉竺皇女有几分牵绊的份上。”付玉冷眼看她。
看着萧浅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付玉被打搅的好心情又回来了。
“走了，萧浅云，等会儿见！”付玉走了。
“姐姐，要解释一下吗？”萧玉琼问。
“不能，殿下要维护她的姐姐啊，解释了我真的就死定了！”萧浅云叹气。
“殿下不是不讲道理的。”
“对对，你们努力了几个月有结果了吗？”萧浅云问玉琼。
星泉和玉琼都红了脸。
“没事，慢慢来。”萧浅云看两人脸上红扑扑的，耳根都红透了。感觉自己的眼光真是好，原本她就一个可爱的弟弟，如今弟媳也很可爱呢。这样的生活可比从前和嘉竺相互算计来得舒心多了。
“尽人事，听天命。不要心急。”萧浅云说。
“嗯”
“是。”
付玉打包了各种口味的粥带回去给亲王和王夫品尝。
还没有走到揽月楼就被一人拦住了路。
那姑娘又矮又瘦，不过十七八岁，穿的是粗麻短揭，却是干干净净的，胆子却不是一般大，张口就问，“你是亲王殿下吗？”
“不是。”付玉说。
“那你认得亲王殿下吗？”姑娘问。
“你找亲王有什么事？”
“你别管我有什么事，我是来帮她的！”姑娘说。
付玉再次打量，年纪轻轻，眼睛澄澈，不像是有什么才能的，“让开，我手里的刀可不讲理！”
姑娘被吓得一怔，却还是鼓起勇气说，“亲王殿下看似风光无限，其实不管是紫兰还是冀国都不再允许她接触朝堂！”
付玉一惊，这种事除了她们几个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这个姑娘是怎么知道的。她需要谨慎对待，“跟我走吧！”
姑娘激动不已，“我叫施施，你怎么称呼？”
付玉并不理会，只在前面走，等进了揽月楼，将东西交给手下带去楼上。
“我什么时候能见得亲王？”施施问。
付玉问，“你以为呢？”她倒了茶水，“你知道不少？去过紫兰？”
施施摇头，“没有，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有些事我要自己和亲王说。”
“谁告诉你的？”付玉才不信未卜先知。
施施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没人告诉我，我就是有这本事！”
“恩。”付玉说，“那你说她将来如何？”
“不能泄露天机！”施施说。
“既然不愿意说，那就永远别说。”付玉放下杯子，将刀出鞘。
“喂喂喂，你们怎么一言不合就杀人啊！别别别，没见到亲王我死也不会说的！”施施害怕的往后缩，可还是不说。
在楼上的翎羽听到底下吵杂，便说，“不要在揽月楼里杀人。”
她不开口还好，施施见楼上有人便往楼上跑，直往翎羽身上撞去，但很可惜，只一个抬手就被抓住。
“疼疼疼，快松手！”
翎羽松开手，见她揉着肩膀一脸痛苦。
“这位施施姑娘说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付玉说。
翎羽好奇，问，“真的，那你说王夫的这胎是男孩女孩。”
“女孩。”施施说。
“确定？”
“那当然啦！”施施得意的说。
“殿下，孩子还没有出生，还不知道真假啊。”付玉说。
“唉，你就是亲王殿下！”施施后知后觉，嘴里嘟囔着，“不应该啊？”
“不应该什么？”
“这个，书上说庆亲王容貌奇丑无比，形如修罗。杀人如麻。”施施说。
翎羽静默许久，终于收起了杀心，“你还知道什么？”
“你会是冀国的皇帝，然后挑动战争，导致冀国被周围国家联合攻击，最后亡国。”施施觉得她脾气还算可以，便大胆起来。
“不可能，凡受紫气庇护的人，算不出命数！”重云道长说，“即便是师傅也算不出来。那是因为受用紫气庇护的人主导命运，是天地间大变数之一，不说算尽一生，即便是一个月后怎么样也不可知！”
“你是谁？”施施见有人反驳，叉腰反击。“算不出来只能是你学艺不精！”
“方外之人，重云。”
“好了。施施姑娘，你的目的是什么？”翎羽问。
“亲王殿下，您知道那场战争死了多少人吗？整个冀国在战后只剩不到十分之一的人。”施施说。
看她紧张的表情，翎羽问，“是谁派你来的？”见她不答。
“知道殿下处境的没几个人，但都是殿下的对手。你要是没有一个好点的理由，那就为自己的愚蠢买单吧。”付玉说。
“唉，不是，不是，你们怎么还不相信！”
“要是真的冤枉你了，就去阎王殿告状吧！”付玉说。
“唉，亲王殿下。我没有说谎啊，而且，等您的王夫生下女孩不就知道了吗？”施施说。
“施施姑娘好算计，可惜不能如你的心愿了！”
“不是，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施施说。
“说起来重云道长也算过王夫肚子里的孩子。“付玉说。
重云一脸懵。怎么扯上他了。
“这个我没有说过，萧浅云都没说，怎么会告诉外人。”重云说。
“哎呀，是谁提到我了？”萧浅云见一群人围着，“发生什么事了？”
“说说你为什么来的？”翎羽问。
施施东张西望，“那个，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小姑娘，你不说清楚，本王怎么相信你？”
“对，对，是这个理。”施施便说，“殿下， 您不许生气哦！”
“赶紧说。”
“您一生有三百多夫郎…”
“哇哦～”萧浅云惊呼。
翎羽想，好像很不错呢。
“不过都被您处死了，即便不是也在亡国后被敌国杀害。您夺取大权后杀了兄长和妹妹，引起大臣不满，而且为了夺权大权，您挑动各国同时对冀国出兵。之后却不认账，惹怒宋，夏，殷三朝。三朝假戏真做……”
从施施的描述中，她会被三朝将士的乱箭射死，又被挂城楼上，受人唾沫。听上去很惨。
“殿下在想什么？”萧浅云出声打破沉默。
“危言耸听，恐吓殿下。施施姑娘到底有什么图谋！”付玉说。
“不是，我是让她认清形势，我是来帮她的！”施施急忙说，生怕刀劈下来。
“你想要什么？”翎羽问。
“……我想当官！”施施说。
翎羽摇头，“施施姑娘，你是谁派来的？”
“唉～啊～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哎呀，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呀！你不想改变命运吗？”施施急得跳脚。
翎羽摇头，“那就让命运开始应验。”
“唉～唉～不是！你还是不相信我！这样，三天后就是大宴之际，你会认识一个叫绪承的帅哥。绪承会是你的第二个老公！”
“……”
“第二个？”
“你确定？”
“老公是什么？”
“是啊，殿下身边没有老公这个职位。”
“就是，夫郎！”施施说。
“那也不是第二个。哦，恭喜殿下，马上就要有新人了！”萧浅云好似一点也没有听到她前面悲催的命运。
“你是萧浅云，你是大叛徒！殿下，就是她勾结三朝，出卖消息！导致兵败的。”施施说。
“…殿下，杀了萧浅云，免除后患！”付玉说。
好混乱啊！翎羽摇头，颇感无奈，“付玉大人，你别每天都想着杀她。萧大人…萧大人留着有用，暂时杀不得！”
“唉，不是，殿下啊，您杀臣之前请务必提前告知，给臣一个逃跑的机会！”萧浅云嬉笑说。
“施施姑娘，当官是不行的。本王先假定你不受任何人挑唆和胁迫，就你这样的，实在不适合做官。所以，本王敬你勇气可嘉，给你半箱金子，你好自生活，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翎羽说。
付玉立即将施施带走，连拖带拽的送出了揽月楼，“今天说的话，施施姑娘不要对旁人说。”扔下人和箱子，付玉就不再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