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阮姎姎掉地洞里了
“嘭~”魏雨缪被甩开,重重砸在了香案上,宽大的衣袖正好遮盖住小香炉。魏雨缪趁机拧了一把,地库石门打开,阮姎姎摔了进去,紧接着她带来的丫鬟婆子都跟着纷纷跳了进去。魏雨缪狡黠一笑,几步跨出门去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救命啊,阮妃掉地洞里了!”
附近的侍卫听到声音忙小跑着到了魏雨缪面前,“魏二小姐,阮妃掉哪里了?”
魏雨缪手捂着脖子,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这位侍卫大哥,阮妃她要杀我,结果知怎么回事,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洞,她就掉下去了,她带来的人…大概是进去救她了吧!”
侍卫正准备进去救人,阮姎姎已经从地洞里爬出来了,她带来的人全部低着头一言不发,看来是在地库里阮姎姎便警告过她们了。“阮妃,你没事吧?”
阮姎姎会装,那她魏雨缪就会学,走白莲花的路,让白莲花无路可走。阮姎姎冷哼一声,“没事,都散了吧!”
侍卫走了,阮姎姎这才回过头来冷着脸问魏雨缪,“你知道下面有什么对吗?”
魏雨缪一脸无辜地摇头,“不知,阮妃突然这么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可把雨缪给吓坏了,到现在我这心脏都还扑通扑通的乱跳呢!”
“不知?呵!难道不是你让青荇故意在我听雨轩门口掉金锭子的吗?”
“说吧,把我引过来是为了什么?”
魏雨缪咬死了不承认,“阮妃怕是听信了什么谣言吧?你明知听雨轩跟朗月轩有矛盾,丫鬟的话又怎么能信,若我知道下面有什么,依我这种爱财如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我能让你知道下面有什么?”
阮姎姎似乎被她说动,嘴唇动了动却又没找到什么反驳的话来。胸大无脑说的就是她和战无双那种人。“你走吧!”
经过深思熟虑,阮姎姎决定放魏雨缪离开,不管地洞里有什么,不管魏雨缪知不知道,总之,里面的东西谁也别想觊觎。魏雨缪抢走了她那么多财产,正好现在可以补上,没想到战无征会有这样一个小金库,看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魏雨缪转身就走,丝毫不带留恋的回了朗月轩,叫了青荇和徐嬷嬷很快离开了战王府。等战无征跟苏衍打斗结束,魏雨缪早提桶跑人了。战无征坐在听雨轩的主位上,阮姎姎怯生生地站在离他三米开外。战无征左手端着茶,右手拿着茶盖撇着浮沫,一副慵懒闲散的模样,“人是你放走的?”
战无征的声音很轻,阮姎姎却听得头皮发麻,她垂着眼帘看着脚尖,声音轻得像蚊蝇,“是!”
“大声点!”
战无征重重搁下茶杯,杯盖与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阮姎姎吓得浑身一抖,整个人委屈极了,那双如小鹿般的眼里隐隐有了水雾。“征哥哥,你怎么能凶姎姎呢?难道你忘了两年前在边境我救你的事了吗?那时战火连天,老百姓颗粒无收,我的父母为了救你也死于那场战争。”
“你负伤到我家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是我,是我替你疗伤,缺水的时候我将自己的血喂给你,你营养不良也是我割了大腿的肉给你补充营养,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了?”
听到阮姎姎的哭诉战无征的心软了下来,但男人通常爱面子,以前那些难堪的过往他不想提起,更不喜欢被人拿出来作为威胁。“姎姎,你知道这战王府我最疼的就是你,但你也别恃宠而骄,这府里的事始终还是应该同我商量的,今天的事就这样吧,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最后几个字战无征是咬着牙说的,阮姎姎瞧着战无征那冷漠的脸,竟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战无征起身欲走,阮姎姎突然叫住了他,“王爷这是要去哪里?”
战无征停下脚步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去苏侧妃那里,早间她就唤人叫我过去吃晚饭,今晚我就宿在那边了,正好你也仔细想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战无征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阮姎姎恨得牙都要咬碎了,都怪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她怎么可能跟战无征生了嫌隙,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魏雨缪从战王府回到家里已经足不出户五日,每日除了理账就是教丫鬟们玩长鞭,清河君上门拜访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这日他便爬墙溜进了魏雨缪的院子。魏雨缪正在耍长鞭,苏衍突然从天而降,魏雨缪眼神一厉,抬手将鞭子扬了出去,苏衍急忙闪身,一个回旋将鞭子抓住,用力往怀里一带,魏雨缪便不由自主地倒在了他的怀里。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魏雨缪却站直身体与苏衍拉开距离,“清河君,请自重!”
魏雨缪的语气客气却也疏离,苏衍心里顿时一抽,挂在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所以,姎姎这几日是在刻意避开我吗?”
魏雨缪神色淡淡的,“清河君忘了吗,我不叫姎姎了,这样的话出去别再叫了。”
“那你为何要叫我清河君?咱们已经生分成这样了吗?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但你能不能别这样冷漠的对我?”
苏衍尽量压低语气,生怕触碰到魏雨缪的逆鳞。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无非就是那日苏衍临走前太过干脆,魏雨缪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苏衍只消哄一哄也就好了。“我冷漠吗?”
魏雨缪扭头便唤了青荇,“青荇,还不请清河君去正厅奉茶?”
青荇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清河君,里面请!”
苏衍盯了魏雨缪一眼,抬脚往屋里走去。青荇扯了扯魏雨缪的衣袖,悄咪咪的问:“小姐,你跟清河君怎么了?气氛怎么有点不对啊?”
“哪里不对了,做好你的事吧!”
魏雨缪抬脚就去了正厅,留下一脸懵逼的青荇。青荇暗自腹诽:哪儿哪儿都不对啊!以前小姐那么开朗明媚,一定是被清河君欺负了才这样,难怪小姐这些天闭门不出,看来必须帮小姐出口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