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申请破产
手机突然传来视频通话的铃声，她眼底浮出笑意，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南玥从包里拿出无线耳机带上，才接通视频。
画面里，男人刚洗过澡的样子。
穿着浴袍，一只手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上的水珠，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屏幕对着自己。
南玥弯唇，一眨不眨看着手机屏幕：“你那边忙完了？”
萧墨北嗯一声，擦好头发把毛巾放在一旁。
走到沙发坐下，看着屏幕里的女人，周围灯光有些暗，但依稀能看出来是办公室的格局，蹙眉道：“还在公司？”
南玥：“嗯，现在准备回去了。”
萧墨北看一眼时间：“你们公司就是这么剥削压榨员工的？”
南玥到电梯前按下开关，玩笑道：“萧总这么不食人间烟火，怎么能体会工薪阶层的辛苦，不过，难道你们公司的员工都不用加班吗？”
萧墨北：“在工作时间内高效率完成工作，是优秀员工的基本表现，加班加点完成，看似努力上进，实则能力不足。”
电梯门打开，南玥进去按下楼层：“切，你这是偏见。”
电梯门合上，声音中断，琳达从一旁的卫生间走出来，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也不是故意偷听，今晚刚好有个方案要做，加班到这个时候，刚上完个卫生间出来，就听到南玥的声音，好像在跟人通视频电话。
语气轻松，口吻亲昵，应该是男朋友吧。
可惜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不过听南玥口中叫萧总，应该就是萧墨北。
对，一定是！
琳达轻笑一声，心中想法更加笃定，这个南玥还真是不简单，居然真的攀上了萧墨北。
南玥来到地下车库，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对着手机屏幕里的男人道：“我要开车了。”
萧墨北：“不要挂视频，把手机放在副驾驶。”
南玥看一眼自己车旁边的另一辆车，高成正坐在驾驶座里。
她将摄像头转过去对准那辆车，晃了晃：“有高成保驾护航，你还不放心。”
萧墨北：“不想让我担心，就不要这么晚回家。”
南玥把手机放在一旁，启动车子：“这不是前一段时间休假，攒下了好多工作，有几个客户设计稿要的比较急。”
萧墨北：“所以你加班，某种程度上是我的原因？”
南玥轻笑：“算是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萧墨北抽空在云庭荟点了些吃的送到锦瑞公寓。
南玥回去的时候，外卖刚好送到。
吃过饭，两人又闲聊一会，刚挂断视频，黎扬的电话就进来了。
南玥接通，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刚才的笑意：“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片刻沉默后，才传来黎扬低哑有些犹豫的声音：“南玥，我明天要去趟清城。”
南玥随口问：“来出差吗？”
黎扬叹口气，沉声道：“不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南玥：“什么事，还要你专程跑一趟才能说，黎扬，你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了？”
黎扬手指紧握，又是一阵沉默，南玥的心不由紧张起来：“黎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快点告诉我。”
黎扬语气平缓：“是公司的事，明天见面再跟你细说。”
不等南玥开口，又道：“刚才打你电话怎么一直占线？”
南玥眸光一闪，有些心虚道：“哦，刚才在跟阿宁和林也通视频呢。”
黎扬敛眸，唇角一抹淡笑，十分钟之前他刚和秦方宁通过电话。
不过，他也没拆穿南玥，只说了早点休息，便结束这通电话。
南风集团总经理办公室，没有开灯，光线昏暗，黎扬站在落地窗前，只有指尖的烟明明灭灭闪着微弱的光。
窗外霓虹灯璀璨，蜿蜒曲折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一片繁华。
黎扬此刻心中，却不免有几分悲凉，他掐灭烟，最后在南风集团的大楼，看这一片夜色。
随后转身下楼，驱车离开。
次日，南玥准时下了班，走到dl楼下，一辆银灰色的雷克萨斯正停在路边，打着双闪。
南玥走过去，打开车门，弯腰坐进副驾驶。
“黎扬，你到底有什么事跟我说？”她扣上安全带，直接问。
黎扬抿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启动车子。
南玥蹙眉，纳闷黎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车子很快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两人下车，来到提前预定好的包厢。
南玥单手托腮，一只手拿着水杯，长叹一口气：“现在可以说了吗？”
黎扬不紧不慢点好几样南玥爱吃的菜，待服务生退下去，才开口：“南风集团已经申请破产了？”
宛若晴天霹雳。
南玥瞳孔放大，喝水的动作猛一顿：“你说什么？”
黎扬镇定道：“法院会对公司旗下的所有资产进行清算，南风集团的大楼，也会流拍。”
“黎-扬”南玥手指紧攥着杯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怎么会？明明前一阵子还好好的。
黎扬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尽可能的平和：
“大伯二伯，早就把手里的股份变现，榨干最后价值，现在人已经在国外了，公司资不抵债，只能申请破产。”
他顿了顿，看着满脸震惊的女人又道：
“南玥，对不起，我们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南玥垂眸，声音有些颤抖：“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黎扬叹口气：“能做的，我都做了，我知道你现在一时难以接受，可这是事实，迟早要面临这一天。”
南风集团内忧外患，南玥的两个舅舅，做为南家的掌权人，有失格局又狂妄自大，勾心斗角自私自利。
若不是南家几代人早年打下的根基稳固，恐怕这两年的光景也支撑不了。
南玥苦笑：“我这两个舅舅就这么不管不顾走了，哼，外公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就这么被毁了。”
黎扬轻拍拍南玥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还有我在，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在南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