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绑架!绝望!
男人猛踩油门一个甩尾,南玥头部撞上一侧的车门一阵眩晕。
手机摔在车座下面,她强撑着去捡手机,鼻尖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香气,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南玥费力的睁开眼,只见四面都是墙,空空荡荡,只有屋顶一盏昏暗的灯光,摇摇晃晃,周围出奇的寂静。
她的手脚都被麻绳绑在凳子上,嘴上粘着黑色的胶带。
惊慌的眼神看向窗外,漆黑一片,完全辨认不了方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清城。
倒吸一口凉气,南玥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不,是恐惧,面对生死的恐惧。
她瞪大双眼,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四处张望,想寻得一线生机。
南玥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眼眶里蓄满了眼泪,一种被逼到悬崖边深深的绝望感。
四周寂静,南玥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那些自己吓自己的画面。
南玥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保持清醒镇定。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得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她还有想见的人,还有没做的事,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法国里昂下午两点,萧氏集团一行人到达后,在下榻的酒店刚用过午餐。
萧墨北回到房间就接到高成在国内打来的电话,声音有些急促:
“萧总,南小姐可能出事了。”
萧墨北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高成如实汇报:“安排在锦瑞公寓的人说南小姐一直到晚上8点都没有回家,到dl公司询问她的同事,说南小姐下午出去见客户一直没回公司,打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
男人面色阴沉道:“见什么客户?”
高成继续说:“智宏广告公司冯建宏的太太,在西郊的别墅,据冯太太说南小姐下午不到6点的时候就让司机送回去了,
我们在离冯家不远的地方找到那辆车,车上有南小姐的东西,冯太太说车是他们家的,司机是一个选房亲戚介绍来的,具体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我查了那个司机的身份,所有信息都是假的。”
萧墨北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成拳,厉声道:
“继续给我找,去找人查冯家的底细,这件事他们绝对逃不了干系,特别是那个冯太太,务必让她说真话。”
“是,萧总”高成犹豫道:“他们在半路换了车,那个地方在郊外,只有一些还未开发完的景点和烂尾楼,基本上没什么人,又没有监控”
男人一拳狠狠砸在墙上,怒道:“就算把清城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我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所有人都去给我找。”
高成隔着手机听筒感受到男人的歇斯底里怒意,小心问道:“萧总,要不要报警?”
萧墨北深吸一口气,思忖片刻,冷静道:“去找宋璟文,他有办法,我会跟他打招呼。”
“好的萧总,我明白了。”
高成挂断电话,加派人手扩大搜索范围,继续寻找。
有宋璟文的帮助,应该会事半功倍,毕竟宋家二少在清城黑白通吃的名号可不是空穴来风。
宋璟文此时正与楚明赫一行人,在娱乐会所玩的不亦乐乎,接到萧墨北的电话也是意外:
“呦,萧大少不是去法国出差了吗,怎么还有空给兄弟打电话?”
萧墨北语气阴冷又带着几分焦急:“少废话,替我找一个人。”
宋璟文狐疑:“什么人?男人还是女人?”
萧墨北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下,又道:
“璟文,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人找到,我要看到她毫发无损站在我面前。”
宋璟文重复萧墨北口中女人的名字:“南玥?她是你什么人,听你这意思你要连夜回国,啧啧,看来这女人不简单啊。”
萧墨北道:“你只要把人给我找到,什么条件随便你开。”
宋璟文勾勾嘴角:“得嘞,有你这句话,兄弟我今天晚上彻夜不眠也把人给你找到。”
一旁的楚明赫听的明明白白,将身边的女人打发走,放下酒杯对着宋璟文道:
“我跟你一起去,那个南玥我见过,我帮你一起找。”
两人一同往外走,宋璟文好奇问楚明赫:“这个南玥到底什么来头,让墨北这么紧张?”
楚明赫想起那个给萧墨北假号码的女人,上次在宋玉的生日宴上好不容易见到本人,想上前打个招呼萧墨北拦着不让,戏谑道:
“什么来头我不清楚,只知道是萧大少的心肝,宝贝心肝,谁也碰不得,多看一眼都不行。”
宋璟文的人很快在郊区与高成汇合,双方互相交换消息。
把带走南玥的那名司机的照片传下去,底下人有认识的、知道线索的立即汇报。
几帮人,沿着南玥失踪前最后的踪迹,地毯式搜索。
郊区的路坑坑洼洼,有些还是泥土路,清城这两天刚下过雨,仔细看地上,有车轮压过去的痕迹。
宋璟文让人在前面用强光手电筒照着地上的车轮印,好在经过这里的车不多,他们顺着这些断断续续相同的印记往前走。
路上发现有被丢弃的烟头,看起来刚熄灭不久的样子。
“坦克”宋璟文对着身后喊道。
有人立马牵着一只体型硕大蓝湾牧羊犬,这只被叫做坦克的狗,上前灵敏的嗅了几下,摇着尾巴往前跑。
南玥惊恐的看着安静的四周,手腕脚腕被捆在凳子上。
她双手手指在能够得着的地方来回摸索,突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她却感觉到一丝希望。
这是个破旧的老式凳子,凳子的折弯处用长钉子固定,南玥手指摸到的那个尖物就是钉子冒出来的尖头。
她略微调整姿势,将手腕上的绳子对准那颗钉子,用力在上面划动。
拇指粗的绳子一点一点慢慢被划开,南玥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累的,已是满头大汗。
她能感觉到手腕上的绳子在慢慢松动,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就听到门外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