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杀人诛心才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胡管家你来说，若是府里有人偷盗，该当如何？”
白凤颜的语气轻飘飘的，可是落在张妈妈的心上却如同被重锤击过。她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飘忽的看向柳氏。柳氏虽面强装镇定，可是扶着椅子的手却微微收紧。她心里惊疑不定，白凤颜这个小贱人，她到底想做什么？胡管家上前，说道：“回大小姐的话，若是有人偷盗按情节轻重，轻则打板子，重则断手赶出府，永不再用。”
张妈妈的脸色终于慌了起来：“大小姐，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奴婢可没有做这样的事。”
白凤颜没有说话，手一伸冬青便将一个包袱放在了她的手上。她将包袱扔到了张妈妈的面前，哗啦一声里面掉出好几块金元宝和许多金瓜子，甚至里面还有玉佩和珠宝首饰。那些东西赫然被找了出来，张妈妈看到后露出见到鬼的神情。“这些都是从张妈妈房里搜出来的，你还想狡辩吗？”
白凤颜的声音冷的像冰一样，震的众人久久回不了神。张妈妈是柳氏的远房亲戚，她干出这样的事，柳氏脸面都被她丢尽了。柳氏紧紧的皱起了眉，张妈妈手脚不干净她是知道的，但她从来不当成一回事。毕竟肥水没有流外人田。如今东窗事发，她也被拖累了。柳氏给张妈妈递了个眼神，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张妈妈心思转的挺快，大声叫道：“老爷夫人，奴婢冤枉啊，这些虽然是从奴婢房里搜出来的，可是奴婢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大小姐这是栽脏陷害。”
白凤颜挑了挑眉，物证都在这儿了居然还敢抵赖。“那这当铺的收据，也是假的喽？”
白凤颜拿出一张当铺的单子，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张妈妈的名字，还有她的手印。这可做不了假。张妈妈顿时失声了，完了全完了。她怎么也不明白，当铺的收据怎么会落到白凤颜的手上。可她哪里知道，这当铺是墨九宸的产业，白凤颜想要一张这样的手据，简直是易如反掌。柳氏白着脸不敢再说话，白元忠则是一脸郁闷。还以为今天能拿捏白凤颜呢，没想被她按在地上摩擦。白凤颜施施然坐在椅子上，对着胡管家道：“按照家规打断张妈妈的手，逐出府永不再用。”
张妈妈惨叫起来：“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柳氏刚要张嘴，便听到白凤颜又道：“继夫人可救不了你，你这样的人她躲还来不及呢，毕竟谁也不想惹一身搔。”
果然，柳氏不说话了。“拖下去，断手。”
白凤颜命令一下，张妈妈就被人拖走了。不多时外面传来了她凄惨的叫声，那声音听着让人头皮发麻，心尖直打颤。空气里的血星味儿让院子里的奴仆们，全都吓的瑟瑟发抖，看白凤颜的眼神再也没有之前的轻视了。白凤颜面上带着淡淡的笑，眼睛扫向剩余的“粽子”：“接下来，该谁了？”
她的眼睛落到谁身上，谁就抖成了筛子。见识到了白凤颜的狠辣手段后，谁还敢把她当成草包？“就你了。”
白凤颜纤纤玉指随手指向后院杂役管事田七，可还没等她说话，田七就疯了一般磕头求饶：“大小姐我招，我全招。”
田七把自己的罪行抖搂了个干净：“我吃喝嫖赌，还欠了高利贷，可我没有偷过府里钱，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
说到这里田七眼睛斜向了柳氏，柳氏怒声道：“大胆狗奴才，你看本夫人做什么？”
她眼里有威胁之意，可田七是个光杆司令，自保还来不及哪儿还管她威胁不威胁的。白元忠看两人眉来眼去，还以为自己绿了，沉声道：“说，你干什么了？”
“回，回老爷的话，小的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把春屏卖给了妓馆，这不关我的事啊。”
田七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春屏原是柳氏房里的丫鬟，因为生的娇俏，白元忠对这个丫鬟记忆很深刻。原想着等她长大了再收了房的，可后来柳氏说她家人来接了，说是找了一门好亲事嫁人去了。为此白元忠还郁闷过一段时间，可到底只是个丫鬟，日子一长他也就忘了。没想到春屏没有嫁人，而是被柳氏给卖了。白元忠的拳头紧紧的攥起，咬牙切齿的道：“真的是大夫人做的？”
“老爷，千真万确，小的该死啊小的不该做这么没人性的事啊，那春屏才十二岁啊真是作孽啊。”
白元忠气的胸口都快要爆了，他想都没想挥手就给了柳氏一记重重的耳光。力道大的，竟把柳氏扇飞了出去。柳氏滚到了台阶下面，额头也被磕出了血，可她却顾不上自己的伤急急的爬到白元忠的脚下，连连求饶：“老爷这事不怪妾身啊，是春屏那丫鬟手脚不干净，她偷妾身东西。”
“你这个恶妇真是好歹毒的心肠，春屏她才多大你怎么就忍心把她卖到那种地方去。”
白元忠气的脸色发白，一脚将柳氏踢开了。柳氏呕出一口血，呜呜的哭了起来。院子里嘈杂一片可白凤颜却勾着唇角看得很尽兴，这一出狗咬狗的戏码，可真爽啊。什么恩爱夫妻，什么山盟海誓都经不起考验。柳氏年轻的时候靠着美色蛊惑了白元忠。如今她已色衰，白元忠自然喜欢年轻漂亮的，难怪柳氏如此狠毒发卖了春屏。“以前我念着我们两人的情分，不想纳妾，可你如此狠毒真是让我错看了你，从今天起你去佛堂忏悔，什么时候改过自新了你再出来。”
白元忠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柳氏坐在地上发髻凌乱，身上满是泥土，十分狼狈。突然，她眼前落下一片阴影。柳氏抬头便对上了白凤颜那双似笑非笑的脸。“是你对不对，全都是你做的手脚。”
柳氏指着白凤颜的鼻子尖叫道，似是这样不解恨她还想站起来去抓白凤颜的脸。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对方的脸，便被白凤颜一巴掌打趴在地。柳氏捂着腮帮子一脸不可置：“你这个忤逆的东西，居然敢打我，我可是你的母亲。”
白凤颜一把抓起她的衣领，一字一顿的道：“放心，我很快就会送你去见我真正的母亲。”
她的眼神如刀看得柳氏心惊肉跳。她张了张嘴，惊恐的道：“你少在那危言耸听了，我可是大夫人，你敢对我动手老爷一定饶不了你。”
“若是父亲不再在意你了呢。”
白凤颜声音温柔的道：“男人嘛总是喜新厌旧的，继夫人还是看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