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考核(七)
一众少男少女手段齐出,拿火球砸的,用水球攻的。还有打扮像猎户的弯腰搭弓,神箭穿心的,总之,打得热热闹闹的。
这时听一个声音轻轻地道:“配合的也算不错,勉强吧。”
众位修士又齐刷刷去盯着这几位新贵,又开始新的一轮较量。
武试考核考的当然不是修为,如若不然直接挑选修为高的弟子就好了。用不着搞得如此大的阵仗。
一个法术精练的能过瞬息之间使出术法的弟子和一个扔个火球都慢吞吞的弟子自然是不同的。
最起码的起点都不同,这就是天赋。而武试就是将这些有天赋的人筛选出来。
燕雀儿本来只想打破僵局没想道真瞧见了几个不错的。其中蓝氏兄妹配合无间,一看就出身名门,不似其他野路子,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散碎的伎俩。
她微微点头,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曲南笙还不知外面的热闹,她此时正爬上了一处山巅之上,一眼望去是万丈悬崖,前路断绝,后路是能回也不想回。
密林截杀耽误了她太多时间,她已经落后他人太多。若此时返回山下绕过这座大山不知何时才能赶往终点。
到底是什么人要截杀她,此时已经不重要,再不赶上去,恐怕考核会失利,那么先前付出的一切将会付诸东流。
手臂上的伤口被她简单的包扎一翻,药膏正敷在长长的刀口之上,带着一丝清凉。
她偏头沉思,随后又探头仔细观察了一下面若刀削的悬崖峭壁,决定铤而走险。直下悬崖,穿过底下的峡谷,抄近道。
她一手紧握灵剑,眼睛一闭,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笔直的峭壁上没有任何的着落点,她不得不将剑划在峭壁之上,来减小下降的速度,剑与峭壁划出火花一片,如同一颗坠落的流星在山壁上留下长长的痕迹。
抱玉真人轻轻地咦了一声,说道:“这个女娃子胆子大呀,这么高都能往下跳。一不小心掉下去可是要浑身碎骨的。嗯,也是个好苗子。”
“这是哪家的孩子,怎么小小年纪修为已经炼气大圆满了。观之气息平稳,又不像是丹药堆出来的。”
天空之上,曲南笙出现在左下的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抱玉真人眼见瞧见,又点评了一句,引得大家视线转移。
燕雀儿就他的视线过去,正瞧见曲南笙划剑下悬崖的一幕。
顿时也有兴趣起来,就凑趣说道:“胆子是很大。怎么,师伯有兴趣收弟子了吗?”
抱玉真人连连摆手,开口道:“我可不收小女娃子,哭起鼻子来,可不好哄。教弟子哪里有喝酒好玩,不收不收。”
大家都凑趣的笑了笑,铁三通大大咧咧道:“师叔,就算你老人家想收也收不了啦,这个可是被邈尘道君亲点的要进小穹峰的,怕是要不了多久。道君就会又多一个小弟子啦。”
邈尘道君的名头一出,大家对她更感兴趣了。抱玉真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抱玉真人,提到谢随也得缩缩脖子。
说起来两人在年轻的时候还有过几分别苗头,只不过。谢随那惊人的天赋,别人走一步,他十步都走了。甩得他人脾气都没有了,到了现在抱玉真人见到谢随还面上无光,轻易是不去见他的。
话又说回来在谢随那个时代哪家的天骄没用被他压着吊打,也就是最近这几百年谢随不大出来走动了,议论才少了些。
想当初那就是当红炸子鸡一样的人物。
听说曲南笙是谢随指名道姓要的人,抱玉真人,嘴里嘀咕道:“谢随哪里有这么闲,怕不是私生女找上门了吧。”
他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谢随有没有私底下招惹什么人,毕竟他那张脸委实很能惹祸。
不得不说抱玉真人在某种程度上真相了。塔楼里面的修士则一边假装没有听到的样子,一边竖起耳朵等待着抱玉真人多说几句。
毕竟这等秘辛不是谁都能听的,有些大能修为到了极处,若是有人提起他的名字,就能马上感应出来,他们可不敢造次。
要说邈尘道君的往事,也有人零星听过一些。毕竟当时闹得也算是很大,就比如衡阳宗那位至今仍被囚在门中,又比如昆仑与衡阳不的不说的二三事。
不过谢随化神之后,无人再敢提及而已。生怕触怒了他,有人遭殃。也有好事者将所见所闻写成话本子,改名换姓的描摹一翻。大家挤眉弄眼的买来偷看,遇见了也是会心一笑。
生生让这卖话本子的大赚一笔。
大家竖起耳朵等了又等,抱玉真人就像不开口的河蚌再也不提这一茬了,大家心中都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有了这一遭,他们再去看曲南笙竟然觉得小姑娘哪哪都长得像邈尘道君。
曲南笙正玩着小命,丝毫不知,大家对她的身份是揣测了又揣测。她煞费苦心想要隐瞒的身份,呼之欲出,已经心照不宣了。
这悬崖看着万丈深渊,实则她一路下去不到两刻就见底下一条玉带一样的大河,崖边几个歪脖子迎客松迎风舒展,正适合曲南笙这样爱冒险的人驻足。
她尽力保持身体的平衡,脚下间或的点在石壁上,灵气运转全身。腰部着力,整个人如灵猴一般掉到树枝上。
手臂粗壮的树枝被压得弯了弯,她双手扒紧,低头看看了离自己最近的着力点,不足三丈。
她深吸一口气,手上一个用力飞身而起,跃过拉住的树枝,飘飘然到了下面的落脚点。
就这样,曲南笙安全的落到大河之中。扑通一下,水花溅起。
曲南笙摸出储物袋里面的避水珠,身边的水立刻消失,出现一层薄膜。她呼吸一下空气进入肺腑,如同地面一样。
终于下来了,这河面宽阔,还有一些小鱼从她身边有过,她手指戳了戳游到她身边的傻鱼,咧嘴笑了笑。
用力的划上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