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恶魔不该获得原谅
这会儿朱萍的儿子和丈夫也急得不行,生怕朱萍被抓回来连累他们也跟着挨一顿毒打。沈长河直接找到严兴,说朱萍已经被他休了,她与他不是一家人了,她逃跑与自己无关。沈心芷勾唇讥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对夫妻,塑料的很。等人到跟前,严兴就命官差把三人仍在地上,他拿起鞭子就抽,“还敢跑!老子抽死你!”
沈长海连滚带爬起来,大喊:“翠儿,救我!求求你了,救救我。”
刘节早就看沈长海不顺眼了,此时此刻,翠儿来了也不好使。傅寒翠被二毛拦在房间里,不让她出来,美名曰:外面天寒地冻,刘大人舍不得她戳爱挨冻。感染风寒,需要多多休息。刘节为了杀鸡儆猴,大声喊道:“以后谁再逃跑,就和他们三人一样的下场!大毛,继续给我打!”
大毛挥舞着鞭子,像一条毒蛇一样,狠狠的抽打在三人身上。雪白的雪地,须臾之间,被染上了点点猩红,看起来像点点梅花。刘节拿着鞭子对围观的流放犯人说道:“你们都给我睁大狗眼,看清楚了,这就是逃跑的代价,谁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我抽死谁!”
“大毛,给我狠狠的抽,抽死活该!”
大毛得了命令抽得更狠,瞬间地上三人被打的皮开肉绽,沈长海喊着自己母亲,“娘,救救我!”
沈老五媳妇泪眼婆娑的爬过来护着儿子,“大人,别打我家长海啊!要打就打我吧!”
“找死是吧!”
官差被气的抽得更狠。沈老五媳妇一会儿就被抽得疼到怀疑人生,她下躲开,可是沈长海把自己母亲紧紧拉着盖在自己身上。朱萍没人护着,被打得嗷嗷叫。“饶命啊,大人,再打下去,我就死了。”
朱萍还能叫,沈老五媳妇已经被打的昏厥过去了。朱萍爬到沈长河面前求救,“宝贝儿子,长河,你们帮我向官差大人求求情吧!”
沈长河一脚踢开朱萍,对刘节说道:“大人,狠狠地打,我和这贱人没有关系了,她已经被我休了!”
沈长河的儿子也对着母亲吐了一口吐沫,“滚开,滚开,你就想着自己,你逃跑成功了就害死我和爹爹了!你这个坏女人滚开!从今以后你就不是我娘!”
朱萍再次被沈长河踹倒,沈长河为了和她撇清关系和儿子对朱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特别是朱萍儿子,对着朱萍的心口使劲踹了十几脚。直到他们踹累了,刘节才抽出鞭子,继续打,不打狠一点,这些人下次还敢逃。沈长河一心数,这臭娘们逃跑的时候都不带上他,他凭什么还帮她求情,他现在是个废人,带着就是累赘,打死了最好,沈长河刚才踹的时候,用了十足的力气。刘节疯发疯一般的抽打朱萍,抽大概半个时辰,朱萍一动不动。刘节才停手。这个时候,沈长海才从他母亲身上滚出来。沈长海看着母亲被打得破破烂烂的身体,试了试母亲的鼻息微弱,一下慌了神了,母亲死了,以后再也没人护着自己了。他连滚带爬的跑到沈心芷的脚下,“沈心芷,求求你了,救一救我娘吧。”
沈心芷当做没看见一样转身离开,沈长海猛扑上来保证沈心芷的腿,“你医术那么好,肯定可以救我们的。”
这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沈心芷一脚踢翻沈长海。“我没闲心救不相干的人!”
说完转身就走。沈长海见拦不住沈心芷,就去抱着顺安侯的小腿,“大伯,求求你了,求求我娘吧,沈心芷是你的女儿,她很孝顺的,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听到这话,沈心芷一脸坏笑的看向沈长海,但是她咬着牙克制着,爹爹不会逼着她干她不愿意做的事情的。只听顺安侯冷冷的说道:“当初我病入膏肓时,你们一家不曾伸出援助之手,你现在凭什么让我们帮你?凭你是白眼狼还是脸大?”
听着爹爹的回答,沈心芷脸上露出笑容,她转身回了房间,把院子里的叫骂声抛于脑后。或许在善良的人看来,自己就是十足的坏女人吧,打人,骂人,见死不救,不过这又何妨呢?她不需要做他们眼里的好人。萧瑾瑜追上沈心芷,竖起来大拇指:“心心这样做的对,你这次救了他,等于给敌人递了一把刀,下次他找到机会一定会刺死你的。”
沈心芷挑眉,“你说到我心坎上了,我从不相信白眼狼能改过自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永远改不了吃屎。”
他们身后,顺安侯一脚踢开了沈长海,“你去求刘大人吧,我们是流放犯人自身都难保,没有办法救你!”
看着沈心芷一家见死不救的摸样,沈长海气得眼珠子冒火。他求刘节,刘节不但不搭理他,还变本加厉的打他,沈长海么有办法,只得四处找傅寒翠,“翠儿,翠儿,算我求你了。你求求刘大人救救我娘吧!我想平时对你多好啊!你要是袖手旁观就是和沈心芷一家一样心思歹毒!”
傅寒翠听着沈长海的深深呼唤,气得直摇头,她这次得了风寒,差点病死,沈长海对她不管不顾,她的心被伤得鲜血淋漓,沈长海却大言不惭的威胁自己救婆母。“沈长海,以前是我眼睛瞎,心也瞎,认为你也会像我对你好那样对我好。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你根本不会管我的死活,凭什么要求我救你!”
傅寒翠眸子里含着泪花对楼下院子里的沈长海喊道。沈长海后悔万分,对着傅寒翠的方向拼命的磕头,“翠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应该那么对你的,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我娘平日里对你还是不错的,以前我不是个东西,花天酒地的。我娘可是一直向着你,教训我的。翠儿,求求你救救我娘吧,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傅寒翠想着婆母平日里多数情况下都是做和事佬,突然有些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