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证监调查
“我们被跟踪了，有人一直跟着我们。姐夫，我能感觉的到，但是不知道对方是谁。”
吃完最后一口蒸包，萧晨抬头看了下邹雅馨，她面前的饭都没怎么吃。
“谁？跟踪我们做什么？你赶紧吃饭！可能是累了，别想太多了……”
“没洗脸刷牙吃不下饭，我现在只想回去，让董明霞折腾的一夜没睡……唉！”
把筷子当梳子去梳理下头发，结果头发被筷子夹到了。邹雅馨真的后悔没开自己的车来，身上的衣服上还沾带着董明霞的血，爱干净的她极不习惯自己灰头灰脸的样子。
“刚才丁小聪给我打电话了，说经侦大队的人和证监会的人今天要约谈你。昨天下午公司股票由临近涨停转为跌停了，我们处理董明霞的事，没有关注关于公司的新闻。”
…。
萧晨掏出自己的手机，才发现早已经没有电了。
“什么新闻？能对公司股票有这么大影响？”
“新衍隐瞒重大事项，证监调查在即，前公司高管跳楼自杀……”
没等邹雅馨说完，萧晨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证监会调查不会这样突然的，一定有一个实质性的情况或者有人拿材料检举才行。
经侦跟证监会的调查，董明霞事先知道？即使知道，她离开新衍工业公司已经一年的时间了，也没有任何的问题牵扯到她啊！也用不着用自杀逃避任何责任啊！
重组后的三个月时间，新衍工业公司的股票从最低六块多拉到了现在的四十九块多，中间五次面对证监会的询问函和两三次临时停牌调查。不用质疑，这次又是要对公司停牌调查。
“邹雅馨，明月说的对，有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问题应该是有点复杂，我到现在才明白你姐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在出国前，萧晨跟公司高管都被董明月要求如非特殊情况，都必须住在公司的公寓里。这句话在起初大家都不以为然，但是今天邹雅馨说有人在跟踪他们，萧晨心里突然感觉问题有点严重了。
“邹雅馨，打电话给杨扬，让他们都回滨海。等你姐回来，又要有的忙了。还有…你跟舒丽媛都回公司住吧，免得节外生枝。”
“我们直接回公司，那我就不回家了，公司公寓里反正什么都有。我也感觉那篇新闻稿出的太快，有人在为此一直做着准备。”
开着车，邹雅馨抿着嘴唇，车里的一大包湿巾让她擦脸快用完了。她想了很久，好像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说某些事情:
“不管怎么说，董明霞不像是自杀，我感觉是。现在的问题是谁在跟踪我们，他们想做什么？”
“先不管，那个问题等杨扬他们全部回来再说。现在的问题我们要配合经侦和证监会的调查，还要协调集团公司对我们的股权收购问题。这些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手机充了电，萧晨开机就收到了董明月的二十几条信息。她知道了董明霞坠楼死亡的消息，说参加完剩余的一场商务活动后就可以回国了。
现在她关心的是明月新材跟新衍工业公司还有智行团队。所有高层管理人员的安全问题被她提到了最优先级别。
连续叮嘱了几遍，让萧晨跟丁小聪他们以静制动，耐心地等待。基于公司目前的情况，对社会面不做出任何的回应。任何问题都要等待证监会的调查结束，她回国后再说。
以静制动，这句话怎么去理解？萧晨觉得是董明月让他等待，只是单纯的等。无论是在等什么，都必须要去等。
习惯性地把车开进了明月新材的大门，一墙之隔的新衍工业公司现在萧晨进都不想进去。邹雅馨下了车，她是要去睡觉了。但是萧晨简单洗漱一下，还要去滨海市公安局经侦大队。
前几次调查都是董明月出面的，无论是经侦还证监会的调查。这次真的要自己面对了，萧晨现在也没有心去想这事。他还在想董明霞那边还有没有什么遗留的事没有安排好。
洗了澡，萧晨换了身衣服，去明月新材的车间转了一圈。丁小聪在安排国际石化订单的事，多数的订单都转到新衍工业公司那边去了。产能的提升让新的新衍工业公司完全有能力去安排更多的生产计划了。
没等到去滨海市公安局，经侦大队的人就陪着证监会的人到了新衍工业公司。萧晨从走进新衍工业公司的大门就一直看向董明霞坠楼的地方，这确实让他感觉有点恍惚。
“你好，萧晨！”
为首的是一个体型微胖个子中等的中年人，他把手伸向了萧晨。
“您好…，怎么称呼您！”
“这是证监会调查组的谭处长，萧总，他们刚到滨海就赶过来了。”
滨海市公安局经侦大队的队长陈静安向萧晨挨边介绍来自北京的调查组成员。一行四人，三男一女，萧晨赶紧主动跟其余的人都握了下手。
“谭处长，你们谈吧，我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忙，我们经侦的工作在之前都已经完成了，如果有需要，您随时打电话给我。”
跟陈静安见过几次面，萧晨只是知道他一心铺在工作上，也是同他一样，不
擅长交际。
“谢谢你了，陈队长，改天有时间，我们让萧总请我们一起吃个便饭。”
那个被叫做谭处长的跟萧晨一起，把陈静安送到了电梯口。谈话间，萧晨听出来的意思是一时半会调查结束不了。要不怎么会有改天这两个字从谭处长口中说出来？
九楼的小会议室是单独预留出来接待客户的，萧晨又让丁小聪拿了几瓶饮料跟几盒招待用烟。
“不用客气，你叫我谭忠启或者谭哥就好。萧晨，我们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听你妻子说过你很多事。你们俩个感情很好，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谢谢谭处，关于新衍工业公司的股票……”
萧晨的话刚开头，谭忠启就笑了，他让萧晨坐下:
“我们经过几次对你们的调查和经侦大队给我反馈的资料，我们对明月新材和新衍工业公司的产品结构以及股权信息都有着详实的了解了。我们这次是了解你们全资并购新衍工业公司之前的事。咱们就当做是朋友间的交谈，我们只是对你们的资金进出做一个更深的了解。股票停牌是按要求进行的正常的一个重大事项批露检查和财务报告检查。”
是呀，几次调查，该查都查了一遍了。董明月跟丁小聪都进京做了几次专项阐述了，萧晨可以说的也并不多了。
“那谭处长，我该怎么说呀？原本想给您介绍公司运营情况的。让您一说，一下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伸手合上了负责记录谈话内容的刘之敏的笔记本电脑，谭忠启示意谈话不用做记录。
“不用，就从你到新衍工业公司开始说起也行，你妻子说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炉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