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平平无奇普通人
“海之试炼？”
看见张白月疑问的神情紫衣巫女微微点头，顺势解释道：“海族众多，贵族中的平庸者不少，平民中的天赋异禀者也多如繁星。海之试炼就是海王殿堂为了遴选真正的天才而举行的试探。通过海之试炼者，除了能要求海王殿替你完成一件事情之外，还能得到海王宝库中的宝物，是众多平民少年出人头地的最佳机会……”
能替我完成一件事……巫女的重点是这句话吧？
张白月看向巫女。
张白月还没说话，紫衣巫女就像是已经预料到他的话了一样打断了他道：“死心吧，你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就因为我没有纯海之力？”
听了张白月的话，巫女点头：“对！就因为你没有纯海之力。海之试炼几乎没什么限制，最大的有两个限制，一是种族，二才是年龄，因此参与者限定了海族少年。纯海之力是海洋各族能够在海洋中生存的根本，是海之试炼最基本的参与基础。从往届来说，第一轮一般是资质的筛选，你连纯海之力都没有，别说通过第一轮测试就是站上测试台的资格都没有！”
巫女说得极其笃定，让张白月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转念一想，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对，我之前使用星矛触发结界抵挡了海星族长的攻击。最关键的是，我并没有使用她们所谓的纯海之力，我使用的……
是灵气。
张白月拾起放在一旁的星矛，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它，语气难得正经：“巫女，如果我能使用星矛是不是就代表我使用的力量是正确的？”
巫女顺着张白月的目光看向星矛，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星矛是海星一族的圣物，按理说是这样的。但是你刚刚不是测过了，你压根没有纯海之……”
张白月不容置疑道：“那就再测一次。”
巫女无语：“再测一次？你当是大街上买果子吗还讨价还价。你就是个普通人，测多少次你都是个普通人，不可能凭空出现纯海之……”
巫女那个力字还没有说完，嘲讽的语气还没有到位，就听见少女一声惊呼：“巫女大人您快看！”
巫女目光偏转，突然，浅蓝色的光晕点亮了她的双眸。
张白月一手拿着星矛，一手放置在海运珠上。
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有力。
“怎么可能……”巫女不可思议的看向张白月。
张白月深吸了一口气，半收手后，又缓缓吐出气来，跟着这个节奏他的手掌也缓缓推出，就像正在将一股神秘力量送入海运珠中一般。
“变蓝了！深蓝色，居然是深蓝色！”漠小瑚惊得捂住了嘴。
“天啊，这种资质……难道是天生海王吗？”马沁沁和马添添皆是吓得一颤。
巫女怔怔的看着，她震惊得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那浅蓝竟然随着张白月的动作变成了深蓝色，怎么会是深蓝色？！一个人类居然拥有天生海王的资质……
巫女忍不住惊叹：“真是不可思议！”
张白月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巫女：“现在，我可以了吗？”
巫女忙不迭地点头：“可以，太可以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刚刚你都只是个普通人不是吗？”
张白月神秘兮兮地一笑：“我当然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所以老巫婆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们都要化成人族形态修炼了吧？”
巫女目光迷茫：“什么意思？”
张白月理直气壮的忽悠她道：“当然是因为人族的普通人潜力都比你们强咯。”
巫女一脸震撼：“真的吗？”
张白月连连点头：“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妖怪都想化人形，难道图人寿命短图人下限低吗？”
巫女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见巫女被忽悠瘸了，张白月满意一笑。
叫你瞧不起普通人，以后好好琢磨去吧！
“对了，你们刚才说的天生海王是什么？听上去像在骂人……”张白月把话题扯回了正事上。
巫女这才稍稍回神：“海族分为六个级别。从低到高是海平民，海珍珠、海公爵，海王，海皇和海神。对一般人而言，力量得到启发后的第一阶段会达到海平民的级别。只有凤毛麟角在第一阶段就达到第二乃至第三级别，那是真正的天才，那种人就被称为天生海王。意味着他们在一出生就拥有成为海王或者更高级别的资质。而海运珠的色彩就代表着第一阶段的资质，海平民为白色光，海珍珠为浅蓝光，海公爵为深蓝光。虽然如此，但是像你这样，刚开始不变后来变白变蓝又变成深蓝，一变三个色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巫女已经是第二次问这句话了，可想而知她有多好奇。
是怎样做到的？其实不难，这还得得益于星矛。
假设大前提是纯海之力能驱动星矛，小前提是灵气可以驱动星矛。那么是否可以得出结论，纯海之力等于灵气？
也许之前的答案可能是不，但是张白月将灵气输入海运珠后发生的那一系列变化却可以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
那就是纯海之力就是灵气。而纯海之力的等级区别其实来源于灵气的纯度。
一开始张白月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使用灵气，释放的灵气过于稀薄，所以海运珠变成白光。但是随着张白月的释放，灵气越来越浓郁，海运珠的光亮自然不同。
因此，海族的修炼其实就是人族的修仙，纯海之力也就是灵气。
张白月想着只是故作惊讶地看向巫女：“普通人都会的你怎么不会？怎么，人类进化没有带上你么？不对呀，堂堂海族巫女怎么还打不过咱们这区区普通人？”
他故意咬牙重重强调了“堂堂”和“区区”两个词，这把巫女气得够呛。
巫女叉起腰怒道：“臭小子，你故意的是吧！”
张白月一耸肩，故作无奈：“区区普通人，不敢我真不敢。”
巫女气得跺脚：“你！信不信本巫剥了你的皮！”
张白月一捂嘴，伪装害怕：“堂堂海巫女，我怕我真怕怕。”
巫女：“……”
人族难道都这么阴阳怪气吗？
巫女气得一屁股坐了下来：“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朋友了？”
提到朋友，张白月正色不少：“救！”
巫女眼珠子一转：好呀，就怕你不救！反正有你这臭小子求本巫这一天！
她拼命压抑住眼里的笑意，但是那股幸灾乐祸抑制不住从她嘴角流出，她干脆不压了，笑嘻嘻道：“那你求我啊！”
她自以为很得意，但是在张白月面前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张白月干脆利落极了：“哦，那我求你。”
巫女僵了，嘴角僵了。
她看了张白月一眼，忍不住问候他道：“妈的，你们人族都这么不要脸吗？”
张白月还是有良心的，他否认道：“怎么会，我看上去要脸多了。”
巫女：“……”
她气得牙痒痒但是无奈实在敌不过，只好叹了口气，惆怅道：“海之试炼每两年一次，只要100岁以下的少年都可以参加。算算时间，大概不到三个月就会有学院来招生了。你现在的形象与海马一族极其相似，马添添和马沁沁可以帮你进入村学院，后面的就得靠你自己了。”
“学院？还得去上学？”张白月吃了一惊。
巫女也吃了一惊：“你惊讶的居然是这个？”
张白月愣了下，随即立马回过头来，他表情有些无语：“年龄这东西惊讶一次还不够吗？”
巫女讪讪一笑，连忙岔开话题道：“海之试炼事关整个海族，人数过于壮观，分散之后难以管理，所以一般是由学院带领。但是这学院背后还有第二层用意，那就是筛选。海族少年数量庞大鱼龙混杂，如果一个一个测试那得到猴年马月去了，由直属于海王殿堂的都学院进行第一轮筛选再合适不过。”
张白月细细思忖：“还有个问题。既然你都能一眼看出我不是海族人，那么海王殿堂的那些人呢？”
巫女附和般点头：“这的确是个问题。况且拥有这个能力的不仅只有巫女，海王以上级别也可以轻易看破伪装果的伪装。王都能人异士多如繁星，你这个人族想要混迹在海族里面简直难于登天。”
“那没有办法了吗？”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张白月有些不甘心。
“有。”
这时，巫女却罕见的看了漠小瑚一眼：“一枚沙瑚果就能解决。”
漠小瑚愣了愣，她还没说话马添添犹豫道：“巫女大人，小瑚的情况你也知道。那枚沙瑚果得交给海星一族……”
巫女一耸肩：“本巫只负责说出解决方案，其他的一概不管。不过臭小子，你不是海族人，所以即使你吃下沙瑚果时限也不足半年哟。”
张白月想了想，压根没有想打漠小瑚那枚果子的主意：“沙瑚果虽然难弄但是也不是弄不到的吧？”
巫女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沙瑚果越来越少，市面上也早已是天价。一时半会的话找也找不到，买更是买不起。”
“我还有一个月时间不是吗？”张白月笑了笑，整个人比巫女想象中的乐观。
有能力却不恃强凌弱，怪不得海马一家都这么喜欢这个人族。
巫女欣赏的看向张白月：“在你通过海之试炼以前，你的朋友就暂时放在本巫这里吧。本巫虽然根治不了，但是缓解他的痛苦还是可以的。”
张白月微微点头：“那就多谢你了，老巫婆！”
巫女：“你这臭小子还叫本巫老巫婆！！！”
张白月尴尬的挠了挠头：“顺口，顺口！”
巫女抱起胸，那张精致的脸蛋都气成了包子脸：“哼！”
可恶的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