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章 仙宗祸乱
风轻云淡,点缀天蓝,永州大城,半城繁华半城战,不知名处,天地起波澜,虚无缥缈之地,内有风景如画。
人影乍现,自是有泥像睁眼,起身而来,岁月之重,已不可见,面目威严,脸色淡然,言语轻轻。
“见过道友。”
“张兄,好久不见。”
来人神色自若,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内有乾坤倒转,星光闪灭,细看而去,以一身深不可测修为强行踏来,四周天地威压,肉眼可见起涟漪。
“岁月于我等而言,意义寻常,何来好久不见。”
“不知今日道友不请自来,是意欲何为?”
“张兄,何必如此见外,我来自是无事不登宝殿。”
“何事?”
“不知张兄,可有意再进一步?”
“哈哈哈哈,道友莫非是来寻我开心?”
老人有怒,便是天地大变,伸手而去,身前魔人,握拳砸来,大城虚空,乍现空洞,碎了云朵一片一片。
“我等之境,修心修法,要再进一步,于这永州偏僻之地,谈何易事?”
“若道友此来,只为此事,便休怪张某无情,我等之城,莫说你来,纵是魔尊亲至,也难身退。”
老人言轻,大手虚幻,意欲再去,声起一顿,刹那无踪。
“张兄莫急,若以天神之藏,可能再进?”
“嗯?”
……
天地多变,低头天晴,再望已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之时,如倾盆倒下,雨滴连线,溅起水花朵朵。
“那为何有我刘家之人身陨?莫非是你万魔窟刻意为之。”
有身形端坐,高万丈,面目无波,出声而来,其念茫茫,阵阵相扣。
“道友何必以此为难,子嗣于我等,何其多也。”
“行了,此事难成,道友想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若诚心共谋,便一语道尽。”
“以七位道友,我等四人,难道还不能以此图之?”
“不妥。”
“你等功成身退,而我等基业于此,若无十全之策,此事作罢。”
“正是。”
念念不断,白云做地,万丈虚幻身,各居东南西北处,七家各祖,望之眼前四人,眼神流转。
“若再加上我呢?”
有魔影滔天,蓦然现身,魔祖五人,众人默然,有念再起。
“天兄,不如卜卦一算?”
“可!”
白云成卦,拂手而去,目光如炬间法起冥冥天地现,念起天然。
“吉凶六四,祸福各半!”
“呵……”
淡笑声起城北处,天地再开帷幕,有身影成双,以真身踏来,其身形魁梧,一头长发如瀑,俊美脸庞,身旁老人,气血惊天地,身外妖影,千千万万。
“各位常年端坐,何时如此谨小慎微,我辈修士,可不就是逆天而行,以命夺天机。”
“你竟敢亲至!”
“见过魔尊!”
“道友请!”
“道兄又何以至?据我所知,万兽与魔窟,亦非亲密无间。”
“欧阳道友何必如此,尊者相邀以诚,老朽便也起身前来,还是私心尊崇,欲登天高而已。”
“卦成七三,此事尚可!只是既然各位道友皆来,仅此而已?”
“天道友当得神机妙算。”
“请三鬼道友!”
又有身现,其色悲苦,双目浑浊非常,神色狰狞,一身魔意黑气缭绕,望向各位。
“好久不见!”
“陈兄?”
“你不是荣登神位,踏天远去,怎成了如此模样?”
“说来话长,呵呵呵呵,我陈三一生修道,拜师天神,虽不算是天纵之才,亦是同辈难寻之姿,终成祖成神。”
“本该永生不死,自在逍遥之时,却何曾想,何曾想,吾等夙愿,他人之卫,虽吾拜天神,却始终求得是自身大道。”
“呵,天神天神,天神卫……”
“当真荒谬,荒唐至极,于是我趁塑身之际,自断七魂,以六魄之残身叛逃而出,逃亡路上恰逢魔尊,施手搭救。”
“这苟且千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天神仙宗,当真该灭。”
三鬼神色癫狂,一身气息狂暴绽放,魔尊挥手,如清风拂面,双眼清明之际,身前居中位,天家老祖声起。
“原来如此。”
“陈道友既现身,想来天神界应是有法入内?”
“自然,以三鬼道友之言,其界限元婴之下,故我已命窟内小辈前来。”
魔尊俯身,香湖乱战,有女端坐,目现暖意,亦有万丈魔身破湖而出,肩上人影堆堆,众祖望去,瞳孔微缩。
“你魔窟当真十恶难赦,竟敢以我永州众修筑此等杀器。”
“陈兄看来当真入魔已去,授魔窟神像之法,那从此以后便以三鬼道友相论。”
“我等既已共谋,想来此神魔像定会入内,但香火神坛,能者居之,再者此事,当由我七家为主,布告永州,各位道友烦请遮面,以免闲言。”
“至于仙宗神物,有缘者得,如魔尊无异议,此事便如此。”
“可!”
……
“经核,天神仙宗实乃妖魔外邪,授邪法,误众生,盘踞我永州百万年之久,直至今日。”
“故吾等七家有命,仙宗当灭。”
有声如洪钟,响彻大城,昭告天下,各修抬头望去,只见西南,群山万壑,刹那白日辉煌,七彩夺目。
有大手遮天蔽日,哼声乍起,万丈巨人,一跃而入,又有身影,挥手白雾重叠,隐去一片苍茫,轰响不断。
刹那矣,山脚之下,围满大修,眼神闪烁,只待有机便趁,而万万里外,香湖之上,战局瞬变,天神万修,皆敌。
神色悲苦,愤然杀之,术法千万,正魔无间,紫衣起身,抬头看去,与肩并齐处,摇扇青年,身前魔三,其侧老人。
“师兄,此间事了,早做准备。”
“好。”
“师妹,天神界内,可一起前往?”
“十七师兄还请管好自己便是,莫要陨落就行。”
言倩儿挥手,万修皆去,手中持物,灵石如流水,刹那成灰,天地再生大阵,光亮飞速升天而上,身后老妇,猛然踏身来,衣裳血渍,流淌血水滴滴。
紫衣转身,双眸如望穿湖水,湖中一人,闭目端坐,身旁血剑,精气浓郁,白骨堆堆。
……
李府院深,大殿之内,灰白发丝,天一默然,望着天地虚无,久久不语,突然身后有影,瞬间凝身,一身白发,身姿曼妙。
“兄长!”
“你来了?”
“嗯。”
天一转身,看向身后之人,如妙龄少女,秀眉凤眸,又是一副冷漠无情模样,神色清清冷冷,亦是直直视来。
瞧见身前中年灰发,憔悴枯荣之面,眼中忧色,如寒冰遇火,乍现而来,其身轻轻,亦伸手而来。
“兄长,还好么?”
“挺好。”
“你留着吧。”
女子手中有果,磅礴生机浮现,正是生命圣果。
“当吾得知有此物再现之时,便知你也来,毕竟此世,能为吾做此事之人也就剩下你了,你以后要多为自己着想。”
“为兄几百年前曾大梦一场春秋,便知应是归去之时,然吾不愿,如此蹉跎至今。”
“你去见过了没?”
“没。”
“兄长,他还是他吗?”
沉默不语,低头再抬之际,神色希翼,很是道深之人,居然如同寻常女子,玉指紧握,屏气凝息。
“你自己去看吧。”
“何苦来哉!”
天一叹之,迈步走去,微驼身影渐直,再望已是顶天立地,恰如相识,风流倜傥少年郎,还不曾有许多愁。
女子身影渐淡,几欲不见时,有声飘来,其音悲悲。
“兄长,那还能再见吗?”
天一大笑,飞舞张扬。
“小妃,你可还记得当年,无生仙曾说,有人端坐岁月长河之上,守着这世间。”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