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战不休
天地如碎片，刹那多变，镜花水月时，长河骤生，倒悬天际，白雾遮之，不可言，人心所向即所见。
天命踏河而立，一身白衣宛若天上仙子，不怒而威，双眼一眯之间施法再起，又有剑来，凭空捏造。
冥冥诡异河，紫衣无惧来，手持宽剑如玉，身前无人处，叠影层层，应是千万空间虚设，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亦或咫尺天涯而已，术法之玄，高深莫测，然吾之剑，心之所至，剑光所在，任你天涯又何妨，不敌则是生死自灭。
剑光至，白雾过，混沌眨眼间，自消去，言倩儿嘴角微讽，手中玉剑，自行投河而来，又一幻身，黑紫相间，猛现河上。
“既然要战，便无须再卖弄如此小道，纵使世间难寻，你知，我亦能破之。”
“妹妹当真厉害，时隔多日，再见依然如此张狂。”
“人不人，鬼不鬼，你天家之人，当真不知矜持什么，修道修道，何来无喜无怒，永远一副淡然模样。”
黑紫言倩儿，魔威更甚，秀眸凝望间，毫不掩饰丝丝厌恶神色，有纹路繁多，缓缓爬上脖间，悄然绽放，宛若一朵彼岸花开。
伸手握剑，玉剑自来，天命浅笑，美目如霜，声如天音，看着她人剑起，天地再变。
“当有劫雷，除魔天地，此为敕令。”
何为口含天宪，便是轻轻话语，天地再变，长河之上，雷光奔腾，闪耀之间，天家天命，伸手而去，劫雷成剑。
剑起之间剑来，电光火石，世间绝色女子，黑紫白衣，玉剑雷剑，战于天河，已久矣。
“胖子？”
肖凡双眼深邃，望着天上云遮雾缭处，雷光闪耀间，黑紫弥漫，似有不解，亦似不确，出声问去。
“肖兄，你想的就是事实。”
胖子早已起身，肥硕身躯站于一旁，手中拿着火红灵果，一口一口咬下，不管四溅汁液，沉默寡言。
“当真有人能修命运之法？”
“是也不是，我也不懂，据老头子说，天家天命，本是贵不可言之命，其生时天地异象，天家老祖卜卦算之，亲自取名天命。”
“再说天家修行之法本就诡之又诡，防不胜防，再加上此女永远一副高高在上模样，只可远观啊。”
胖子不知想起什么，小心翼翼说来，细如蚊声，传入肖凡脑海，再佯装走去，看向一侧，眼露忧色。
“肖兄，反正听我一言，此女只应天上有，莫要多瓜葛，据我所知，其道小成之日起，永州所有事，皆有其身影。”
肖凡静静听之，默然之间顺从其目看去，讶色重重。
血衣女子，秀手小剑，剑出无回，凌厉至极，一侧言倩儿，赤手空拳，厮杀两难，不相上下。
不知何时，血衣之后，薄纱再现，曼妙之处，妙不可言，再一小伶，双眼如媚丝，含情脉脉处，似望穿秋水。
轻哼声起，红粉如雾，遮天蔽地，俏脸微泛红，销魂声声，蓦然哀鸿遍野，一场乱战，陡然一转。
“呃！”
肖凡合眼，魂海之中白光大放，一一镇压而去，紫意蠢蠢欲动时，猛然睁眼，瞳孔微缩。
“怎么样？厉害吧！”
胖子一脸贱贱模样，似有笑意深深，漫不经意问来。
“厉害，着实厉害。”
“那是当然，越是知其滋味者越是难消也，纵使道深亦无妨，不然你当真以为永州大城何时能由一群弱女子成势。”
“等着看吧，天上那群老头子，就快撑不住了。”
肖凡闻声而望，只见天上乱战，颇有力不从心之象，尤其白发老者，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却双眼渐红，愈是浓烈。
“我说你这小丫头，能不能不要此时如此施法？”
“就是，赶紧停下！”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这些老不死的都已忘却红尘了，呸！”
……
一人之声，声声便来，众多视线一一望来，小伶亦是顿然一滞，默默停下手中道法，看了一眼身前女子，跃身而来。
“待此间事了，肖公子来我香湖做客可好？”
“……”
愣是女子亲切，炙热目光望之，身侧男子硬是默默不语，如若未闻，奈何女子亦非凡人，清声又来。
“肖公子？”
“好！”
肖凡念头奔转之间，不知想起什么，嘴角微扬，应声而去，却觉有目光如杀意，不止滔天，急忙望去间蓦然无踪。
“无耻！”
空手言倩儿，侧身而去，有人看来，恰恰瞧得一抹桃红，稍纵即逝，又有寒风吹来，冰冷刺骨。
“肖兄，不知为何刚才言倩儿好像有杀意？”
“嗯？”
……
“不错不错，杨家大郎果然名不虚传，然此事该了，给吾退去！”
紫衣言倩儿伸手而去，魂珠握之，蓦然一声大喝，杨家魁梧青年睁眼退去，有鲜血缓缓流下。
一侧杨百伦，战意熊熊，又瞧得女子望来，正欲跃起，被身旁男子拽住，一动不动。
“谢道友手下留情，不知道友此身几分？”
“彼时五分，此刻三分。”
魁梧青年持礼问去，不卑不亢，一身气息更是鼎盛，闻声之后，沉默片刻，踏空入船，挥手起阵。
……
“你敢！”
欧阳绝伦一剑斩去，身前言倩儿，雷光漫过间，身后众修已消散，此刻满身焦痕与血渍，气急败坏喝来。
“有何不敢！就凭你？”
言倩儿出言讥讽，眸光之中紫意闪烁，伸手朝天而去，硕大雷池蓦然幻化凝剑，持之斩下。
雷之奔腾，电闪难测，我之剑光，你不见，见时狗命难保，然世间事，自有意外，只看你是否有那命。
剑至枭首处，人头落空自散，不远之外又一人，欧阳绝伦也，气息巅峰，与初始不遑多让，却持剑片刻，默默退去。
“现在好了，就剩你我！”
长河之上黑紫，虚空之下紫衣，一侧魂珠雷池与空手，相望之下三者踏河去，余留紫衣，环顾四周。
……
“不！”
声起哀怨万分，刘家老者脸色苍白，望着不远之处女子身体，干瘪无生机，正是刘景蝶。
不由悲从中来，实则生为刘家娇女，却接连丧命两次，本就是一种大悲。
“呵，你等世家弟子当真以为命灯常燃就可以有恃无恐？”
远处老者，胡须飘扬，手中刀光血影，喝声而来，亦有左手结法施之，双目阴森。
“魂断……”
“放肆！”
大阵之外蓦然有声来，肆声不断，魂断已散，再望之间有人影踏天，元婴巅峰，臻至极境之辈。
“刘家上任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