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邪功噬灵
酒入愁肠烈火起，四目相望皆无言，天色渐阴狂风来，大雨磅礴九月初。
手心偶，眼中恨，白发杀心盛，醒来不识魂中人，脸茫茫，无轮廓，空留恨满腔，欺人太甚道之深。
风雨过，声更急，院中大树，噼里啪啦响，殿前台阶，黑发起，声轻轻，白发闻之身亦动。
“肖君，来日方长，多想无益。”
“嗯。”
“药草我已炼成丹，你看如何？”
“下次再说，对了，何道友，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以我之见，既然硬杀不成，便不若……”
阵法起，声不闻。
……
虚空处，蓦然波动深，内有乾坤藏，风和日丽山间谷，瀑布倒悬入天去，药草遍地小茅屋。
有人盘坐，身上灰土几尺，宛若泥塑，已不知多久，岁月不能败，猛然间尘土飞扬。
口喷鲜血，脸色铁青，双眼深邃蓦睁星空动，大手幻化去，不知不觉无影踪，惊愕起。
手指如飞卦自现，算尽天机处，茫茫不可知，云遮雾绕中，有念出虚空。
身前人影一大堆，各自气息深如海，相貌各不一，跪坐之中恭声起。
“老祖，会不会是万魔窟或者其余几家？”
“休要乱说，其余几家怎么能暗算，又有何本领能算老祖？”
“那万魔窟？”
“好了，即有人能遮吾算，定不是寻常之辈，你等着人查探清楚，切莫大肆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是，老祖！”
“去吧。”
人群自散，眼神流转中，中年美貌男子出声言道。
“各位老祖静候佳音，此等事由我来安排，尽快查清。”
“嗯，切莫大意，另外告诉意儿，若再如此失我天家之人，就退位吧。”
“好。”
美貌男子身影现殿中，殿中人，清晨筑基下午结丹，此刻已欲破元婴，身旁灵石丹药大如山，不知多少堆。
“老祖，你怎么来了？”
殿中人急忙睁眼，起身跪拜，神色恭敬，眼中藏着一抹深深讶异，不知何事竟值得老祖亲自现身。
“意儿，你等此次行事已有老祖不满，其次大乱欲起，不要再藏之，该动一动了。”
“是。”
“不要再盯着李天一，其已废，命不久矣，另外，速速查清永州城中有何变故，还有万魔窟动向。”
“记住，不要放过任何风吹草动，有人欲起杀伐，那就告诉世人，永州何人为尊，是谁的天下。”
“是，我这就通知之余等人去办。”
“尽快，一律严查，宁可错杀，不要放过。”
“是。”
天意抬头，身前已无人，双眼一眯，阴狠起念头，四散入宫殿，身影皆出奔东西，永州城中乱欲生。
……
“不对！”
“何事值得道友惊怒？”
“无事，一时心魔乱而已。”
永州城中，无人可知处，念头纵横交错，三言两语自散。
然各家之人，皆有老祖现，不声不响有人出门去，不知是为何，只道欲除魔。
一场祸事，不问端由，猛然生，城中魔修，亦或探子，甚至私怨者，无声无息消失天地，血流处，不见光明。
谁人道自由，命由己不由天，更何况修道者，殊不知你之命，他人眼中草芥，生死真不由天定，却亦不由己，由旁人。
此为赤裸天地，懂者自知，防天防地防万物，不知者无畏，来者不拒，顺其天命，随意而安。
然世间事，何来不透风，永州各大小家族，此刻，议事殿中人影堆堆，白发苍苍者居中坐，身前主事人。
……
“弟子前来拜见师父。”
“进。”
肖凡神情自若，推门进殿，弯腰拜去，身前床榻，天一一头散发，手持经书漫不经意望来。
瞳孔一缩，眨眼之间念头千万，肖凡起身之际已复自若，有话问来。
“你这几人可遇何人？”
“弟子这几日一直待在何道友府中，并未遇何人。”
“嗯？好。”
“徒儿此来，是近日学的一门凡俗手艺，颇为不错，想献于师父。”
“嗯，拿来看看。”
肖凡从腰间抹过，拿出草偶，双手递上，李天一神色不动，挥手接过，双眼望去。
发须飘散，眼若星空，衣衫飘飘，背手而立，大有睥睨天下之意，正是师徒当日初遇时。
“好，你有心了，此物为师颇为喜欢。”
“师父喜欢就好。”
“坐。”
肖凡端坐，天一饮酒，半晌无言，几欲告别，却闻声来。
“吾有一法，邪恶之术，本不欲传，然事已至此，今日便赐你。”
手挥过，脑中光芒现，片刻之后浮心头，噬灵。
“此术《噬灵》，顾名思义，吞噬之法，本为远古一大家族保持长盛不衰之法，颇为邪恶，为世道不容，被众人围攻灭之。”
“噬灵噬灵，吞噬灵根，不分好坏，不分高低，噬之融合，庸才亦妖孽，万法皆可修。”
“你已知，筑基者，久而久之体内自生灵根，以自身之道，冲刷炼之反复，会成单一或多种灵根。”
“此法便是活人抽根，融于己身，断其修道之路，强自身灵根，尤其适宜于你这种灵根不盛者。”
“然此术施之，切莫不可大庭广众之下，不然世人皆起，再者此术若施，切记不可差距太大，以免做虎不成反被噬。”
“是，谨遵师父教诲。”
“好了，你退下吧。”
肖凡出门去，天一经阁中，白象五彩坐，两者闻声起身来，一番询问之下，各自退去再度修炼。
脑海之中，噬灵之法，妖艳邪恶，细细看去，半晌之后，肖凡眼中一狠，不管不顾修去。
与天下为敌又如何！
神色深，夜亦深，李天一放下手中经书，看向肖凡方向，久久不动，眼中莫名神色，不知何意。
看向手心木偶，右手拂过，偶散又有偶如生，猛然入身去，自言自语道。
“原来如此！”
“已经错了一次么？”
“可是你等居然敢欺我身！”
天地冥冥中幻，冥冥中现，若旁人观之，赫然疯癫，自言自语朝天去。
“非也。”
“是又如何？”
“吾不惧世间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