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偶遇
段凌风带王蓉走进一家装修颇具特色的自选麻辣烫小店，至于王蓉爱吃什么，他其实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王蓉略微诧异，终究没说什么。
历经过一些人，一些事之后，整个人也就变得更为理性、成熟、淡然。
这就是所谓的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不过无论经历何事，于何时，都不要在吃饭上委屈了自己。所以见到自己喜欢吃的自选麻辣烫，王蓉也没有客气，拿了碗儿就去挑选自己所喜欢的那些。
蟹棒、宽粉、藕片、鲜虾、海带头、木耳、香菇……吃麻辣烫，又怎能少得了宽粉呢！
“诶，等一下，我们一起付。”见王蓉先自己一步选好了食材，已经开始上称，段凌风喊住了服务员。
“不用，我们各付各的。”王蓉结了帐，拿了号，找了空位，无聊地翻着手机。
“说好了我请你。”段凌风也走了过来。
“还是aa吧，能到你这边兼职就已经很感激了，不能再让你破费，不过现在的我也只是穷学生一个，等什么时候发达了，我请你。”对于段凌风，王蓉打心底里感激，但也仅仅是对他雪中送炭的感激。
“那我记住了，从现在开始可是欠我一顿哦。”
王蓉找的位置刚好在门口不远处，一阵冷风袭来，餐馆的门再次被打开。
程明阳牵着祁霁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程明阳很快将女生的手放开。
不过稍微一顿，又牵上。
王蓉唇角不自觉地浮现起一道淡淡的笑意：呵，难不成还对自己有所顾忌？
祁霁看着对面这个面容姣好，但脸色却比寻常肤白的女孩还要白上两个度的唇角向上勾起的女生。
女生，刚才分明是在笑程明阳。
显然，背向门口的段凌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察觉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王蓉明显是看着门口的方向，才会流露出那么不同寻常的笑意。
“58号，取餐。”
王蓉起身，离开座位。
段凌风侧身往后，看到了正拿舌头顶着右侧腮帮子的程明阳和被他牵着的祁霁。
“来呀，一起坐。”
王蓉找的位置是四人座，段凌风热情地同伫立在门口的两人招手。
程明阳没再犹豫，牵着祁霁走了过来。
王蓉正好也端着冒着热气的红艳艳的麻辣烫向这边走来。
“干嘛招呼他们一起坐？”
王蓉没有同段凌风讲过她和成名杨之间的事情，不过他们倒是曾一起去过清枫，所以她有理由怀疑段凌风对于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
就像她知一直知道段凌风、陆子乔和程明阳之间的关系还是非常铁的。
“你们不是老同学么，而且程明阳和我关系也不错，再加上现在陆子乔我们几个一起干，没有理由不热情。”段凌风并没有提及她和程明阳之间的过去，哪怕一丁点。
“60号，取餐。”
没等王蓉开口，段凌风已经起身。
女生伸手拿过一边的透明小醋瓶，往碗里倒了一些，拿筷子小心的搅拌着，以免汤汁溅到身上。
眼前一暗，再抬头，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映入眼前。
“你不应该带着女朋友坐在这里的。”王蓉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拿着勺子，夹了宽粉放在勺子里，轻轻晃动，好让热气散的快一点。
“如果见了面就故意避开，那恐怕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程明阳的腿挨着桌子腿外边交叠在一起，二郎腿一翘，颇有点桀骜不驯的味道：“哪个男人青春时期还不遇见几个渣女，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咳咳——”王蓉直接被程明阳突然冒出的惊人言语呛红了眼眶，不过似乎他也没有说错。
自己连个分手理由都没有给他，的确是挺渣的。
这时祁霁也点好菜，拿了号过来。
段凌风过来的时候托盘里，还多了两瓶橙汁、两瓶雪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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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阳，说说吧。”
出了餐馆，四人便分道而行，在向前漫无目的走了大概200米后，祁霁将手从程明阳手中抽了出来。
“说什么？”程明阳想要继续牵起祁霁的手，只是被女生躲开了。
“刚才那个女生，你们明明就认识，不对，不仅仅是认识这么简单。”祁霁双眼严肃，两道峨眉也微微撇在一起。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既然选择在一起了，就要坦诚相见。
“真想知道？”明明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程明阳还是希望听到祁霁否定的回答，关于以前，只要尘封就好，何必提起？
祁霁嘴角下耷，双眼已经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前边有家咖啡店，一起去坐坐吧。”
这一次，祁霁没有再甩掉程明阳伸过来的手。
原来不止王蓉，上边还有一个齐然。只是听完这些，祁霁从女生的角度去分析得出的结论却一致的出奇：
程明阳只是个备胎，并没有被人真的喜欢过。
喜欢他的人，也只有自己。
祁霁不是个喜欢有什么藏着掖着的，至于自己的想法没有迟疑，也没有想着是否会在程明阳的伤口上撒盐，直接就那么自然地说了出来。
“或许你说的对吧，只是我……”明明每一段感情，自己都试着用心投入、用心经营，可是……
“程明阳，以前的我们以后都不再纠结了，你就是一个选择和谁在一起就会对她好的男生，不过现在既然已经选择了我，以后就只能对我一个人好。”看着眼神澄明之中带着点少许忧伤的少年，这是祁霁所不曾见过的模样。
会让她觉得心疼的模样。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只不过是不懂珍惜、或者说不喜欢他的她们。
今后，这样真诚的他，只要有她一个人的守护就足够了。
“好。”程明阳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我们每一个，总会在经历一些人之后学会去爱，历经一些事之后学着长大。
成长的路上没有捷径，只有一项都曾落下的走过。
同样，之于事业之途，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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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蓉，今天情人节，晚上我这边有活动，一起耍？”
中途王蓉接到了闫菲的电话，王蓉稍一迟疑，还是答应了。
闫菲和帝京吴家二小姐交好，认识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或者她可以通过这次活动，结交一些帝京的上层人士，也便于以后她在此地的发展。
淅川，王蓉是下定决心不再回去了。
“晚上一起看个电影？”走出饭店，段凌风看着面无表情，双手插兜的王蓉，还是主动开了口。
“还是算了吧。”停下脚步王蓉看着段凌风满含期待的眼神：“晚上我还有事。”
“那明晚呢？”明显，某人并不死心。
“段大哥，我们没有可能，不要再在我身上花心思了。”王蓉说完，大步朝曦光走去，餐馆距离曦光不过二百米左右的距离，很快，女生已推门进去。
路边上，段凌风点了一支烟，猛烈的吸上两口，也许是吸得过猛，整个人因剧烈的咳嗽而轻微的颤抖着。
自程明阳第一次带王蓉到清枫，他便注意到了这个面容白皙到近乎病态的女孩，那时的她举止大胆，感觉对什么都是一副极其乐观的样子，似乎在这个女孩儿这里就没有什么而过不去的坎儿。
他，尤其喜欢她明媚夸张的笑。
只是现在，这些都不常见了。
或者说，都不曾见了。
段凌风不知道自己在路边究竟站了有多久，直到烟盒空了，地上多了不少烟头。
刚才吃饭时所储存的一点热量也在这夹裹着寒气的冬日消散殆尽，此刻他觉得有点冷了，这才转身朝着曦光走去。
正午的时候，店里人并不多，除了相约谈事的。
段凌风拿了手机，登上qq，待在王荣的空间不想出来。
而王蓉，正认真观察着小孙娴熟的手法，她希望自己能早日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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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来了，等你多时了。”七点多，王蓉终于根据闫菲的提示来到了她所说的会所：“赶紧进去吧，就剩你了。”
会所在一个狭长的巷子里，如果不是有人引导着，任谁也想不到这僻静的小巷子，还别有洞天。
王蓉跟着闫菲走了进去。
里边花红柳绿的舞灯闪烁，不少俊男靓女已经伴随着劲爆的音乐在舞池扭动起那曼妙的腰肢。
“今天过来的都是朋友，放开了玩。”闫菲的声音很大，只是音响的声音更大，王蓉有点听不太清她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过来的——都是朋友，让你——放开了玩。”闫菲停下脚步，转过身，贴着王蓉的耳朵，大声说：“听到了么？”
“听到了。”
王蓉是不想着再谈恋爱了，但不代表她不再碰男人了。
所以既然答应了闫菲过来玩，自然就不害怕会发生什么事情。
很快，闫菲带她走到了最里边，黑色沙发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还没有游进舞池的年轻男女，甚至其中有几个已经开始眉来眼去。
而王蓉，很快被角落里，一个独饮独酌的男人所注意。
这个男的不是别人，正是帝京素有蚕食少女大魔头之称的吴忧。
帝京吴家二少爷，吴莉的二哥。
从王蓉的走姿，他已经确定她不是处/女。
这倒是符合他采撷的标准之一。
吴忧，只找非处且独身的女人共赴云雨之约。
王蓉，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将焦灼眼神投放在自己身上的角落里的男人。
那胜券在握却又略显迟疑的眼神，想不注意都难。
“想吃什么、喝什么只管点，有人买单，不过那边坐的是吴忧，吴家二少爷。这里其他人都还好，唯独他，你离他远一点。”闫菲交代完便往舞池方向走去。
王蓉要了一杯新的开始，迈着优雅的步子往那一片黑暗之处走去。
只是她并没有往吴忧身边去，而是坐在距离他不远处的沙发一角，戴上耳机，小口啜饮着手中的甜酒。
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她，毫不相干。
显然，她并不认识自己。
就像，自己也不曾在帝京这个富贵迷人眼的圈子里见过她。
她是闫菲带来的，闫菲虽说不上豪门，但也属于书香门第，只是闫家这百年的书香门第，如今却出了她这样一个……
呵，真不知闫家那一堆老腐朽，知道她和吴家那小无情混在一起，会是一副怎样的吃人表情。
他既然是闫菲带来的，应该是单身。
他们这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可以带人，不过不可以带非单身之人。
都是成年人，讲究的就是个你情我愿，露水情缘。
不过，既然是闫菲带来的，那也就没有理由不知道自己。
她，在欲擒故纵？
有点意思。
吴忧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奖励变得而液体一饮而尽。
他不是个正人君子，倒不如随了她的愿。
“你也不喜欢嘈杂的环境？”
见鱼已上钩，王蓉勾了勾唇。
动作很快，稍纵即逝。
“嗯。”回答的声音中羞中带怯，眼神闪躲，似是不敢与陌生男子对视。
“那我们出去走走。”这是一句陈述句，并不是商量的语气。
王蓉轻轻点头，站了起来。
在舞池里扭得正欢的闫菲，显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有点事，先走了】
至于振动的手机，在如此疯狂的时刻，更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听的什么，这么投入？”吴忧转身，看着亦步亦趋，犹如一只温柔的小猫咪似的，跟着自己出来的女人。
“你要听么？”王蓉取下其中的一只耳机，递给对面突然转过身的男人。
“跟我在一起，还能够分心挺背的东西么？”吴忧并不帅，有点东北人的粗犷，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可以让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说话间，男人冰凉的指尖碰触女人敏感的耳垂，取下白色的耳机。
王蓉白皙到病态的脸颊难得出现一丝绯红。
“还挺纯。”吴忧粗粝的手掌拂过那一丝绯红。
然后很是自然地牵起女人的左手，今晚，他要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