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关心

    第一次让妃子沐浴之后再离开的，所以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

    “是吗？”

    梁芮的眼睛亮了起来。姚轻妤点点头：“我的观察能力，公主还不相信吗？”

    梁芮当然相信姚轻妤的观察能力，尤其是在她用了那么严重的誓言表决心之后。现在，梁芮觉得自己本来并不舒服的一颗心好受了许多。其实，姚轻妤知道，顾苍语身边的人都被他掌控的很死，不管潜龙宫中发生过什么，都是传不出来的。夜半，姚轻妤正在梦中，忽听得远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您快些，皇上着急呢。”

    熟悉的声音，来自顾苍语的贴身太监。姚轻妤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翻身从床下拿出夜行衣穿好，然后立刻离开了房间，朝着声音的来源飞去。这大晚上的，宫门已经落锁，他的贴身太监这是找了谁来？姚轻妤赶到的时候，太监和那人刚好进入潜龙宫的小门。夜色昏暗，只有太监手中的一盏小灯笼照明。逆着阳光，再加上对那身影并不熟悉，她没有看清太监身边的人是谁，因此跟随着两人进入了小门。很快，那人被引入了顾苍语的寝殿之中。她自然是不能进入寝殿的，迎着月色，她找了个角落呆着，正好能听清房间里的一举一动。“臣参见皇上。”

    开口说话的应该就是刚才那位被太监引来的人。这个时间能在皇宫内院的臣子，也只有太医了。果然，顾苍语开口了：“朕胳膊不太舒服。”

    那太医走上前去，窸窸窣窣应该是撩衣服的声音，然后就听那太医的声音：“皇上这是怎么弄伤的？”

    顾苍语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按照规矩，太医没有抬头，自然没看到他这样的脸色。只是顾苍语身上的压强太大，他还是感受得到的。半天，顾苍语才幽幽开口：“沐浴之后清洗擦成这样的。”

    沐浴时候使劲大了可以理解，但问题是……伺候皇上沐浴的宫女都是受过训练的，怎么会犯这样严重的错误？再换句话说，就算是宫女一时没有注意到使劲大了，也不能一下就将皇上的整条手臂弄成这个样子啊！虽然搞不清楚是因为什么，但是在这宫中讨日子，太医知道少问多做，因此敛了心神，开口到：“回皇上，您这应该是烫伤了。”

    因为姚轻妤使劲过大导致的烫伤吗？此时此刻，顾苍语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了——找谁麻烦不好，偏要在那种时候找她的麻烦。他深呼了一口气，面前太医吓得身体颤抖了一下，继而恢复平静。“皇上，擦上药膏，一天三日，三日便好。”

    宫中秘方，有这样的神药没什么新奇的。太监接过药膏，那太医再次行礼：“皇上可还有其他吩咐？”

    “退下吧。”

    “微臣告退。”

    太医再次行李，便要退出房间。然而他刚刚迈了几步，顾苍语却再次开了口：“等等！”

    “皇上可还有其他吩咐？”

    太医停住脚步。顾苍语斟酌了一下语言，开口到：“如果是旧伤的话，有没有办法使人的肌肤恢复如新。”

    那太医有些被吓到：“皇上身上怎会有旧伤？”

    “不是朕，是别人，你只需回答便可。”

    感觉到顾苍语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太医不敢多言，低头答到：“回皇上，臣家学渊源便是以治疗皮肤病为主的，一般的旧伤都能去除。”

    “如果是不一般的旧伤呢。”

    他问，“面积大，时日长，可有办法根治？”

    屋外，原本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姚轻妤忽然紧绷了身体——顾苍语这是要……为了她吗？那太医似乎被难住，皱了皱眉头：“有些困难，但并不是全无可能。只是……微臣想见一见病人。”

    “一名女子，并不方便。”

    顾苍语说的极快。从旁人的角度听来，顾苍语是对他口中的这名女子极为关心了，太医又怎会听不出来？顾苍语很少对女子如此关心，太医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一个“不”字的——未来的宠妃，谁敢不尊重？况且这“未来的宠妃”不出意外应该是皇上从受尽惩罚的低等宫女中寻到的，身上的伤都说不定是哪位娘娘弄上的。若真是如此的话，这后宫中应该是要变天了。趁着这个时候，在宫中有自己的势力，岂不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想到此处，他低声到：“皇上，臣有一女，年岁虽小，但于医道一路也颇有建树，可看女性病人。臣亦可通过小女描述治病，效果不会有折扣。”

    顾苍语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如此甚好！明日下午，便让令爱入宫看病！”

    听顾苍语的语气，就知道他是极为着急的——太医觉得，他不得不提醒女儿一句了，虽然想入宫，但现在绝不是对皇上“下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