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很是心疼

    第16章霸主姚轻妤倒抽一口凉气：“大家都当他是个小屁孩。但就是这小子，在他舅舅被他的舅舅抱住的时候，用一把刀在他舅舅的喉咙上划了一下。”

    这个问题看似血腥，但梁芮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梁芮向来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千金小姐，她最喜欢和姚轻妤攀谈，一方面是姚轻妤的个性让她着迷，另一方面也是她对江湖的向往。像江宸这种人，在江湖上，是他最欣赏的。她倒是没有料到，顾苍语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真是三岁？”

    梁芮明显被吓了一跳。姚轻妤一把抓住梁芮，正色道：“公主，我要说的是，顾苍语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依靠父亲的人。而且，他要做什么，你也没有办法。”

    即便是楚国，也没有这个实力。梁芮一开始并不相信命运，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命运。不过姚轻妤的话让她有些迟疑。她顿了顿，忽然冷笑一声：“是啊，我是皇室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野心？”

    皇族的千金小姐，总是如此，可在朝堂上，却被人三言两语，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只要你能接受，那就好。”

    姚轻妤抬头，“饶是如此，你也不是最惨的，看开点。”

    梁芮含泪点头，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姚轻妤如释重负，庆幸的是，有梁芮在，她就不用操心了。她的记性不是很好，不过上一世梁芮为了不嫁，把整个世界都搞的乱七八糟，她到现在都还有些后怕。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都是假的，就连顾苍语在来到锡国的时候，都拿这件事情开玩笑。数日之后，西来密谈。皇帝想了想，还是把梁昀也叫了过来。打开密函一看，梁昀顿时放下心来，庆幸青妤说的没错，顾苍语答应与梁芮结为“天下凤后”，并提议两国结盟，送上比皇后更高的聘礼。不过……“不过是个妃子？我楚国皇室何曾被人如此欺辱！”

    “不过，没办法。”

    梁昀神色平静，“锡国君给足了他的面子。我楚国虽然是个大国，但自从锡国君即位后，便一直在练兵，这些年来，他的实力并不比楚国逊色。我楚国自有能力与锡国君争辩，建议蕊儿当上皇后，可是锡国君却不同意，反而会白白损失军力，还会损失更多的土地。”

    梁昀的平静，落在皇上眼里，却是别有深意。以前，皇上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儿子当回事，认为他胆小无能，是他最不争气的一个。如今看来。“那就这么办吧。”

    皇上亲自向梁芮禀报，本来还以为梁芮要大吵大闹，谁知却是冷冷一笑：“明白，多谢父皇。”

    梁昀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他就知道，这个曾经天真活泼，沉迷于武林中的小公主，已经不在了。皇上和梁昀并不知道，姚轻妤走后，梁芮独自一人在被窝中痛哭许久，思绪万千。她知道，她和江宸没有任何的关系，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作为一个小郡主，她很清楚母亲和那些妃子的日子有多难过，她当然不会再去了。但在锡国，他的地位已经发生了变化，再也不能为所欲为了。时间过得很快。锡国不急着要他，但楚国却急着将他的人送到边境。不过，这毕竟是两个国家的婚姻，不能操之过急。梁芮在八月份到锡国求婚。姚轻妤在梁昀的授意下，成了梁芮的侍女。梁芮的母亲第二天就神秘地给梁芮讲起了男女之事，弄得她一天都是面红耳赤。姚轻妤在外面，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不过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很镇定。梁芮从京城出来的时候，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她借口一个人待在马车里太过无聊，便让姚轻妤上了一辆马车，与她坐在一起，她的贴身侍女小芽自然是最亲近的，但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姚轻妤更能让她放心。她的双手都被汗水打湿了，但她还是紧紧地握着手绢。她颤抖的身体表明了她对家乡的悲伤，尽管她没有哭。姚轻妤觉得，这大概就是伤心得不想哭的原因了，上一世，她也经历过很多次，正所谓，伤心欲绝。外面，百姓们纷纷下跪相送。他们本以为，这是天意，谁能想到，这位公主殿下，竟然如此的可怜。这一路走来，枯燥而枯燥。白天的时候，她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的盖着盖头。夜间要歇息，足不得着地，要由锡国的公公把他们抬进屋中。食物和其它的东西，都是由锡国宫里的人来监督的。这几日，就连伺候顾苍语的宫女都来了，将顾苍语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告诉了梁芮。梁芮起初很腼腆，但很快就累了。“顾苍语的毛病，真多。”

    顾苍语对此很感兴趣，她和他的后宫里的女人们，都是如此。所以，每一次被人侵犯，女人们都会很激动，但更多的，却是忐忑不安，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顾苍语，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她对这个并不在意，因为上一世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一幕，让她恍惚之间，意识到自己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她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确实。”

    她顺着梁芮的话说了下去。顾苍语并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他在乎的是云岚，虽然顾苍语说他喜欢上了她，想要和她重新开始，但是在不合适的时候，他又何必呢？“青妤，你对他做了一些研究，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吗？我总感觉，他们不可能把一切都告诉我，我是楚国的公主，他们肯定不会喜欢我的。”

    梁芮问道。自古以来，女人都是这样，无论她在娘家做什么，嫁人之后，都要全心全意地守护着她的丈夫，哪怕她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现在，梁芮就要成为这只被囚禁的鸟儿了。“你不是很讨厌顾苍语么？”

    姚轻妤直视梁芮的眼睛，“你一定要记住，不要变，你不可能学会他喜欢的人，所以，你要学会自己。”

    梁芮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人，不明白姚轻妤的意思，继续问道：“你直接告诉我，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知道他不会喜欢我。”

    梁芮吐了吐小舌头，一副乖巧的模样。“他就是这样的人。”

    “唉，轻妤儿，你何时变得如此啰嗦，有话直说！”

    梁芮更是焦急。“他只喜欢从小一起长大的云岚，是锡国宰相的女儿。”

    顾苍语对云岚的好，就算放在一般家庭，也是一桩美满的姻缘。顾苍语和云岚是青梅竹马的青梅竹马。云岚是宰相的女儿，也是和顾苍语年纪差不多的大家闺秀。因为丞相想要巴结他，而云岚又是顾苍语心目中的理想对象，两人十三岁便定了亲。本来，他们还在等着云岚到了十五岁，嫁给他。没想到云岚在他出嫁前一个月就消失了，他给他写了一封信，说他和他的老师已经三十多岁了。宰相府邸内一片混乱，但这件事情，却是瞒不过了。这对顾苍语这个皇帝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他本以为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但顾苍语却在三天之后，选择了放过他。从那以后，顾苍语的皇后之位就一直空缺着，外界都说云岚生了一场大病。二十三岁的时候，顾苍语迫于各种压力，不得不向“云岚”求婚，而“云岚”则是姚轻妤假扮的。在他们二十五岁那年，云岚回到京，满身尘土，说他的老师用他的金子和珠宝换了银子，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纳妾。顾苍语很是心疼，将她带到了皇宫，让她成为自己的妃子。他本来是要将老师千刀万剐的，但是因为云岚的一句话，他又忍住了。从那以后，她的后宫就像是一座空荡荡的宫殿。姚轻妤只知道顾苍语对云岚有好感，但是云岚却拒绝了，所以顾苍语并没有强迫她。他每晚都在她身边，一直到她把心掏出来，而这段时间，他连后宫都没有进一趟。顾苍语身为一国之君，能有这样的成就，也是他的挚爱。顾苍语对云岚的好，在整个锡国都是出了名的。“这么说，他对大家闺秀有好感了？”

    梁芮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