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弘历后院
想方设法的将那些各个家族的女子,弄进自己的后院。
就真的能够让那些女眷待他青睐有加,也能让那些人背后的家族对他也死心塌地,还能很好的让各个世家平衡。
此刻初出茅庐的弘历,就能够如御极几十年的康熙爷那般,有如此强悍的能力和手腕,将各个世家把握在手中,为自己所用吗?
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可惜急功近利的他,并没有康熙爷当政几十年下来的恩威并施。而钮祜禄氏,也半点不及孝庄文皇后的足智多谋。
如今不仅搞得后宅的大乱,女人们互相争斗,各种恶毒的手段层出不穷,致使他自己膝下空虚。
而且他的这些行为,以及其内心的盘算,其实明眼人都知晓,不过是那些家族里某些人,也想提前下注,谋求一个从龙之功罢了,以期自己那个一步登天罢了。
这些事,落在其余人眼中,都对他有些不耻的,尤其是他后院的龌龊事外传后,大家得知他有心无力,连内宅之事也处理不好时,他的名声更加恶臭。
而且据贾琬春所知,弘历新娶了那丽侧福晋的事,这其中也是有些隐秘的。
那瓜尔佳丽莹,不过是傅尔丹庶子之女,而弘历之所以能够娶得她为侧福晋,应当也是有她和她父母的作为在其中的,只怕傅尔丹并不知晓。
毕竟傅尔丹也不蠢,他大权在握,没必要这么早下注,何不如再稳坐几年纯臣,继续深得皇上重用岂不是更好。
但是不管如何,事已至此,傅尔丹和瓜尔佳氏一族,终究打上了弘历的标签。
下首的刘答应还在兴致勃勃的说着:“可不是,据闻王府里的好几个佳人都失了孩子呢!其中最惨的,可就要数那原先最得宠的玉侧福晋了!”
“嘶……”身边的几个嫔妃,都夸张的冷声抽气,怪不得这两年报了那么多次喜讯,却是没见一个小阿哥出生。
其实她们也略有耳闻,说起弘历的后院,那可是热闹得不行。
嫡福晋娘家被拔出了三族,但是却又上了玉牒,牢牢占据嫡福晋之位的,至此便没见她出面过,想来熹妃娘娘恨不得直接毒死了她了事。
看这玉侧福晋的下场,就知道这母子俩有多么凉薄了。
而且还是谁投靠他,谁家就倒了大霉,还是那种灭顶之祸。
心底暗自想着,一定要想法子,快些传消息出去给自己的家族,千万不要上了宝郡王的贼船,否则就是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而且这熹妃母子如今的吃相未免太过难看,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一般。
自己不思进取,那女人一个一个往后院抬,还都是身份不简单的,就想依靠着这些裙带关系,去谋求他的大业吗?当真是令人耻笑!
刘答应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嫔妾看熹妃娘娘这个样子,怕是宝郡王孝顺,还没来得及通知你这位母妃?这这也不像啊!”
“这么大的事,外面都已经沸沸扬扬了,常常出入后宫,给熹妃娘娘请安的宝郡王,怎么会一直没说呢!”
“还有这么些内幕?”好几个嫔妃听得兴起,此刻都惊讶的喊出声来。
不住的用眼光去瞧强装镇定的钮祜禄氏,而后又催促着刘氏继续说着宫外的那些笑闻。
刘氏也是意犹未尽,她啧啧几声继续道:“听附近的人说起,那玉侧福晋,就是在丽侧福晋即将入门那时,莫名其妙的流了产的。”
“别提有多惨了,待我们这批人进宫之时,那玉侧福晋仍旧是恶露不止,已经缠绵病榻了呀!”
众人一时都唏嘘不已,遥想过去的那两年,南安郡王在南地领兵作战之时,那玉侧福晋是何等的风光。
不仅在外端着嫡福晋般的派头,这熹妃娘娘也是对她多加看重,时时赏赐布匹、药材什么的,很是欢喜怜爱的模样。
“大胆,刘氏。”钮祜禄氏再也克制不住,她猛地一下子站起身来,眼睛像淬毒一般盯着刘答应,声音尖利阴狠的开口,“你在这编排……”
皇后娘娘在钮祜禄氏即将爆发之前,快速截住了话头,“熹妃,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事,着实是你的失察了。”
熹妃转身看向皇后娘娘,眼中的怒火全然压制不住。
皇后娘娘却是不疾不徐的继续道:“本宫前儿还偶然听皇上提起,你如今还在为着玉侧福晋等人的怀胎之事,向皇上讨赏呢!”
“眼下你可还有话可说?”皇后娘娘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表情也十分严肃的审视着钮祜禄氏。
钮祜禄氏当即呆愣住了,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好个乌拉那拉氏,竟然敢污蔑她欺君罔上。
偏她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软软的瘫坐回座椅之上。
皇后娘娘仪态万方的坐着,很快又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道:“管理宫务着实要紧,但是那些都是龙子凤孙,都是皇上看中的血脉,也不容有失。”
“你这个做额娘的,同弘历来往亲密也正常,不过这关心却还是不够啊!”
钮祜禄氏只觉手心一片湿漉漉的,当下只得顺势应承道:“皇后娘娘说的是,着实是宫务庞杂,臣妾才一时没有细问。”
“没有了解弘历后院的现状,这才一时失察。”她不想坐实罪名,只得愤愤不平的服了软。
皇后娘娘并未在纠结着熹妃那没有实质证据的欺君之罪,而是又转移话题道:“这宫中的事确实不少,倒也着实是辛苦你,还有齐妃和裕嫔了……”
皇后娘娘说话之间,很快便详细的定夺了宫务。并且在和熹妃你来我往之间,一齐将素来爱和稀泥的裕嫔,也高高架起,让她再也退缩不得。
贾琬春看得津津有味,她一直估摸着时辰。
方才刘答应在说着弘历后院之时,她便看到外面一个混在奉茶队伍里的宫女,在无声的向她示意。
眼下见屋中静谧下来,她放下冷掉的茶盏,直了直背脊。
想着是时候,该自己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