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贾琏再娶
因而,最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自己的事,自己安排,也无需我们插手了。”
贾琏闻言,也没说什么,贾赦的失望,他心中已经了然,给贾赦磕了三个头,便起身离开了,不过倒是向贾赦讨要了焦妈妈过去帮衬。
没过几日,因着皇上派了太监,去给幽州的九爷传信,九爷却出言不逊,万岁爷龙颜大怒,派人前去训斥管教九爷,责骂他纵容下人,骚扰民间。
犹记得,二月之时,皇上才叱责过八爷,责问他挟带私心,搬弄是非,动摇百官意志。
贾琬春知道,皇上对八爷九爷的耐心逐渐告罄,两人的势力也在逐步被瓦解,很快就要对他俩下手了。
贾琏的续娶之事筹备的很快,也不知贾琏是怎么和罗姑娘的父母兄长交代的,罗家姑娘很快便于四月初一入了门。
贾赦并没有过去,邢氏自是也不好去了。
四月初二一早,贾琏和罗氏便登门了,前面来报时,邢氏有些无措,贾赦去上朝了还未回来,她一时不晓得怎生和那罗氏相处。
不过还是很快将人请往后院来,又赶忙让人来唤贾琬春。
贾琬春才将到邢氏屋里坐定,略微安抚她两句,贾琏便带着罗氏到门外了。
邓妈妈亲自去将人引了见礼。
罗氏一身红色衣裳,中等身材,进门后,便一直垂着头,丝毫也不曾张望,和贾琏一齐跪地给邢氏请安:“孩儿,儿媳给母亲请安。”
“快起来吧!无需多礼。”邢氏直接叫他们起身了。
二人相携着起身,邢氏当即又赐了坐。
贾琬春这才看清罗氏的容貌,长得倒是清秀可人,看着也是温温柔柔的,但贾琬春想来,此人性格应该是有些要强的。
邢氏开口说道:“你们父亲近来十分繁忙,今儿怕是又要晚归,你们且要等等。”
罗氏忙笑着说不敢耽误公爹政务。
邢氏当即介绍了贾琬春和玲姐儿,贾琬春便和玲姐上前,和罗氏见礼。
罗氏颇有些局促,见她俩走到近前,便从座椅上起身了。
“拜见嫂嫂!”贾琬春还未屈膝下拜。
罗氏已经将他扶住了,“郡主……妹妹快别多礼。”
双方客气又尴尬的见了礼,罗氏献上自己亲手做的衣裳鞋袜。
玲姐儿便带着大姐儿离开,去了自己的院子里。
余下几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到了午膳时分,罗氏要起身布菜。
邢氏和煦的说道:“我并还没有这个习惯,你们自在些便好。”
罗氏本就没做过这些礼节,也有些无所适从,只得失落的讪讪坐下,贾琏的面上却是掩不住的愧疚。
到了半下午,贾赦才从衙门回来。
两人这才给贾赦和邢氏敬了茶。
贾赦叹了口气,平平淡淡的说道:“原是我对你疏于管教,这些年来,你也让我失望受伤无数,如今,只希望你谨言慎行,好好的顶门立户,爱护妻儿,经营自己的生活。”
贾赦颓败的说完,贾琏痛哭流涕,以头触地长跪不起,哽咽的说道:“是孩儿不孝,惹父亲伤心了。”罗氏也颤巍巍的跟着跪地不起。
“你,好自珍重吧!”贾赦又是叹息一声,起身往外走了。
邢氏忙让邓妈妈扶起罗氏,又让贾琏起身,“你们也不必多想,你父亲,许是衙门公务繁多,太累了。”
她说着,便打开了手中的匣子,又温和的笑了笑,“这些,都是你父亲为你们准备的,望你们日后经营好自己的日子,相互扶持,和和美美。”
话落,将匣子放到罗氏手中,又从自己手上褪下一个镯子,戴到罗氏手上。
用罢晚膳,两人便起身回家了,上了马车,贾琏便打开那匣子,发现里面除了二千两的银票,还有一间铺面,一个大兴的六百亩庄子,还有如今他住的那个小院子的房契。
贾赦瞬间失声痛哭,他心中是无尽的痛苦和懊悔,他一次次的让父母失望痛心,可是他们仍会为他着想。
“别哭了。”罗氏轻轻拍抚着他的背,温声安慰道:“别哭了,我们遵从父亲母亲的话,将我们的日子过好,不让他们担心,就是尽孝了。”
五月初五,贾琬春随邢氏到国公府,给贾母请安,顺道献上端午节礼,才将进了府,府中就在议论着,贾元春给贾府各人的端午节赏赐。
贾元春早在前几日,便打发了那夏太监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贾珍领着府中众位爷们跪香拜佛呢!
可谓是要物尽其用啊!反正事情是安排下来了,余下的缺口,要谁来补上呢!
只怕好些人都会抱怨,没有以往那丰厚的油水了吧!
随着送出来的,还有给贾府各人的赏赐。
其中贾母自是独一份,这是无可厚非的,不仅因着贾母是家中身份最尊重,且辈分最高的人,更因贾母是亲自养育过贾元春,给她最多支持的人。
而薛王氏却是和贾政、王氏享同等赏赐,便是有些奇怪了。
最关键的,薛宝钗和贾宝玉的赏赐是一般无二的,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二串,凤尾罗二端,芙蓉簟一领。
同为客居的林黛玉,却是和贾迎春、贾探春一般节礼,只有扇子和普通珠子。
宝玉知道了,还特地问了出来,他心中自是欢喜黛玉的,便直言问出黛玉的怎生和他的不同,怕不是传错了吧!
身边之人忙回他说,从宫里拿出来时,便就是一份一份的写着签纸,万万不会错的!
这就是贾元春的真实想法,她已经在林黛玉和薛宝钗中做了选择,亦或者在贾母和王氏之中,也作出了选择。
但是贾琬春认为,贾元春这次怕是多虑了,认清贾宝玉真面目的黛玉,怕是不会再心系宝玉了吧!
贾琬春和邢氏到了贾母正院,她正笑呵呵的听着众人说笑,不过贾琬春竟是觉得,她似乎越加苍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