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族人族产
那几人半句求情和示威的话,都没能说出,面对的便是贾赦这样强硬的态度,纷纷大受打击,正要合力对贾赦施压。
只听贾赦又继续道:“我看你们几位族老,这些年也没甚作为,享受着我们嫡支分配下来的资源,养出来的子孙还胡作非为,日后就好生安享晚年,其余的也不必费心了。”
族老们要说的话连连被堵,只听着贾赦一顿发泄,众人面面相觑,皆有些不明所以。
贾赦下一瞬又丢下一个惊天消息,“不日我便会收回贾家的族产,祭田。眼下你们若是没有其他话,可以回去了,璋哥儿留下。”
“赦哥儿,不,赦大老爷,你不能这样啊!我们管理族中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贾璋他们这一房,本是初代荣国公贾源的庶出兄弟,历来便是管理这金陵的族产,大家还讨好的唤他一声族长,他历来都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如今贾赦不给面子不说,还三两句话就要夺了他的权,他是真的心慌了。
贾赦冷冷的看着他,而后回身吩咐道:“焦武和邓好时一道前去,收回族产账册印信,若有不从阻拦者,直接扣下,我明日召集金陵全族人,开祠堂,将人逐出家族。”
贾璋的老爹见状,吓得腿都软了,其余的族老本要开口帮腔的,也被害怕得不敢说话。
除族,吓不到贾赦,但是绝对能吓到这些依靠着贾家而生的吸血水蛭。
几人屁滚尿流的追着焦武等人而去,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赶忙想出对策来。
贾璋被留下来,和贾赦谈了许久之后,这才回到家去,那些人终究是没能阻拦焦武,账册印信都被拿着了。
对着贾璋发泄怒火,让他在回去和贾赦说情,贾璋断然拒绝,那老头又是怒骂又是装病,和着他那继室将贾璋骂得狗血淋头,府中闹哄哄的吵到半夜……
贾琬春这边,等到贾赦回来,一家子聚在一块儿,在这个新家,用了个温馨的晚膳。
贾赦将焦武取回来的账簿,交予了贾琬春,让她负责族产清查之事,待到选出新的管事人再交出去。
一家人的闲聊之中,她还知道一个关于贾琏的消息,贾琏,居然参加了今年的科举考试,而且还中了秀才。
她心中有些惊奇,看来贾琏读书还真不是幌子,而是当真想要做出些事来啊!
又对那罗二娘有些好奇起来,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有那样的魔力,让贾琏决心开始改变。
她当初以为对方真要做外室,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以为她是不爱惜自己名声的痴傻女子,便没有去见过她。
无论如何,还是为贾琏欢喜的,只是他竟不知贾赦升任两江总督之事,在考中后便启程回京,和大家都错过了。
翌日,邓妈妈帮着邢氏,继续归置院子行李,贾琬春也开始处理积压的琐事。
给弘晖回信,报平安,说了江南的局势,以及运河水匪的情况。
她从弘晖的信件里知道,十四爷在同万岁爷巡幸塞外途中,已经和康熙爷分别,返回西北去了,这在他们而言,是普通的分离。
但是贾琬春知道,这不仅是他们父子的永别,也意味着十四爷彻底失去掌握京中局势的机会。
亦或许万岁爷让他此刻离京,便是已经做下了决定。
不管如何,历史的车轮总是滚滚向前,推动着不断变化的岁月长河。
她又写信给邢德全,舅舅现在苏州府,也不知邢清锋他们怎么样了,长留能不能顺利将那些东西,送到弘暾手里。
忙完这些,她便开始理账。
贾家的族产,全乃当年荣宁二公置办下来的,本意是方便救济帮衬族人。主要是接济贫穷,赈恤孤寡和协济族人读书。
她翻看着账册明细,祠堂、宅地、墓田、桥梁、碾坊、庙宇这些,暂不需要费心去管,族学也可容后再议。
目前要着重清查的,主要是族产的大头:商铺和祭田。
从账册上知道,族产里,有铺子三十六间,大小田庄十八个。这看上去着实是一笔不少的财富。
可是贾家传承好几代,如今单族人就是两千多人,且族中没甚光耀门楣的能人,如此坐吃山空,这些也算不上巨款了。
而且这账簿也不经细看,其上当真是处处漏洞,看贾萎祖孙作威作福的样子,那钱显然没有遵从初衷花到实处上,都进了他们的口袋了。
她一边查看账本,一边走访探查产业,不查不知道,一查当真是无言以对。
不仅来闹事的那些族老在其中获利多年,贾珍和王氏也不例外。
怪不得宁府过得骄奢淫逸,除了宁国公府本身主子少外,还私自倒卖铺子,借着那几人的手段从中获利。
王氏也了不得,居然伙同贾璋的那继母,倒卖祭田,当真是胆大包天,怪不得贾家最后全无退路,这是活生生被王氏那个毒妇掐灭了呀!
当朝有规定,抄家是不允许罚抄族产的,尤其祭田学田不可动。
还有贾政,也是个蠢的,有些族产,居然是去年在贾政同意下倒卖的,她是不信贾政那个假清高会做这般没脸没皮之事的,那么极有可能是被人算计了。
她查清原委后,就将这件事告知了贾赦,二人商议后,做出了决定。
与此同时,那贾萎的祖父贾老头在家闹了两天,贾璋置若罔闻,而贾赦那边则是已经查起账来,那老头便又找来好几个狼狈为奸的族老,大家共同商议对策,一时间倒是将牢中的贾萎等人给忘记了。
待他们反应过来,贾萎和几个罪孽深重的子弟,他们纵奴行凶沾有命案,被判了流放充军,其余的也被判了牢狱。
唯余贾落等三个年岁较小的,只跟着凑过热闹,还未来得及行恶,因而侥幸被放了出来。
几人想上总督府来闹,却连门也不得入,思来想去,最后只得写信给京中的贾珍,添油加醋的说了此处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