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邢岫烟私会
“况且孙女规矩并无错漏,万岁爷都对我夸耀非常,我虽有些汗颜,但显然万岁爷是十分信赖秦嬷嬷的,毕竟她老人家,是出自皇后娘娘身边的。”
秦嬷嬷突然发话道:“老太太放心,世子妃规矩得体,处事大方。雍亲王妃也十分看重她,老太太的想法也言之有理,不过这正院人多眼杂,又常有外男出入,世子妃如今已是皇室中人,身份贵重,万不容冒犯的。”
秦嬷嬷表情严肃,却言之有物,贾母闻言就知道是在暗指她的宝玉,毕竟宝玉以前没少回来抱怨过,就是这个秦嬷嬷,不让自己的宝玉碰琬丫头的床榻。
双方正僵持着,王氏不请自来了,拿了一盘板栗酥,说是昨儿宝玉给贾母买的,一时被丫鬟们放忘了,宝玉昨夜找了一宿才知道,只也不肯去上学,要亲自给贾母上来,被王氏好说歹劝的哄住了,这才嘱咐王氏要紧忙替他送过来。
贾母闻言,顿时眉开眼笑的和蔼起来,当即拿起一个就品尝起来,瞧见旁边油盐不进,又碍眼的贾琬春,当即就将人打发走了。
贾琬春乐得自在,起身讨好的笑道:“老太太放心,孙女儿会好好考量的。”
福身一礼告退,便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外走了,临走前看着已经耐不住性子开口的王氏,心中暗想,可千万不要让自己失望啊!
贾琬春出了荣庆堂,就打算直接回家去。
才将迈出垂花门,菩提就快步的追赶过来,低声在他跟前说道:“姑娘,奴婢……”她犹豫的止了话头,不自觉的看了一旁的秦嬷嬷一眼。
“有什么急事?直接说吧!”贾琬春见她有些焦急,但是又畏惧秦嬷嬷,显然又是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了。
菩提见此,便直言开来,“奴婢方才看见舅老爷家的表姑娘,她和薛宝钗身边的莺儿在一处窃窃私语,奴婢于是跟过去看了,就见邢表姑娘和那薛宝琴的哥哥……”
贾琬春闻言眉峰紧蹙,邢岫烟和薛蝌?他们怎么就搅和到一起了?
这薛蝌还敢进正院来厮混女子?薛家的小院是可以直通府外的啊!况且,贾母当初可是不允许外男住进来的啊!这正院中那么多女孩儿,他一个外男,这是什么规矩和教养!
她回身低语道:“秦嬷嬷,您看,不若您去走一遭,稍后也好由您出面,回禀母亲!”
“姑娘放心吧!您且先回去,菩提亦是,让一个小丫鬟带路即可,您不要参与到这样的事里面来。”秦嬷嬷面色越加严肃了些,向贾琬春回复道。
两相分开而行,贾琬春坐上了回家的马车,心中暗道,这莫不就是缘分!
原著中,邢岫烟来投奔邢夫人,在大观园里和贾迎春同住,后来被薛姨妈看中,央贾母做媒说与薛蝌。
她每月要将自己的二两月例,匀出一两来给她的父母,后来又典当自己的棉服来维持院子里的开支。
恰巧典当的铺子便是薛家的,薛宝钗知道后,将旧衣拿了回来,送回给邢岫烟打趣道:“人都还未过来,衣裳就先过来了!”
贾琬春不知原著里两人的生活过得如何,只如今,从整个家族的利益出发,贾琬春是不想身边之人,与王薛两家有任何沾染的。
贾琬春忙问邢岫烟是何时和薛蝌认识的,菩提表示不清楚,贾琬春有些语塞。
邢忠一家原先生活极其贫寒,因着邢德全的接济,如今才大不相同,富足又体面。
邢岫烟过年之时本已经家去了,可是年后又借着来拜年的机会,再次留在了贾家,她表示不好和邢若真的继子陆岭潇相处,又很想来陪伴邢氏。
可是陆岭潇实在金台书院求学,十日才旬休一次不说,闲暇了也还要去拜师访友,赴宴结交,又是独居相邻的院子,哪里有那么多空闲和她相处呢!
而且邢岫烟来贾家,也并不常和贾琬春相处,甚至都极少在邢氏身边相陪,之前她和贾迎春频繁交际,也不知是不是因着今日这事,才想一直留在贾家。
如果是这样,真有些不知所谓了,只因邢岫烟的婚事,早就已经有着落了,她不信邢忠夫妻,没将那事透露给邢岫烟。
邢若真当初咋然见到邢岫烟,就打算将之配与自己的继子,一来两人年龄相合,二来今后婆媳矛盾也少,邢若真未省长远麻烦,也不想陆岭潇和大宝二宝生隙。
一道入京,见他们两相处也还算和谐,便和邢忠夫妻达成了默契,只待去任上安顿好后,就与陆大人商谈具体事宜。
如今,邢岫烟公然私会外男,是不将邢忠夫妻的话放在心上呢!还是没看上陆岭潇?
她虽没见过薛蝌,但是两家家世比较,显然是陆岭潇要好,且他性格内敛沉稳,学业不差又积极进取,未来的婆母还是自己的亲姑母,性格直爽待人和善的邢若真。
简直都是邢岫烟高攀了好不好,邢岫烟莫不是脑子秀逗了,还有有青春期的逆反心理要去自由恋爱,迎难而上直扑火坑。
即便如今薛蝌身份地位也有些不同,但是仍旧是拍马也比不上陆岭潇的。
她之所以如今不赞同薛蝌,出了之前的商场争端里,他做了薛宝钗母女的马前卒,还因如今薛蝌已经过继给薛王氏,成了薛宝钗的亲哥哥。
起因是薛王氏在去年年底,察觉了薛蟠已然生死的事,颓废抑郁很久之后,不知薛宝钗是怎么劝说的,她在几月后,还是振作起来了,还将薛蝌改了族谱,过继道自己膝下。
薛蝌成了名正言顺的薛家嫡支继承人,正式的接受了承袭下来的皇商生意,不仅将母亲妹妹堂堂正正的结了过来,还正式行走打理起了薛家的生意。
薛蝌全力以赴的开始经营,薛家的族人见此,大多不敢再使坏,再次龟缩到嫡支跟前讨生活。
薛蝌也没让薛王氏白费心血,对其恭恭敬敬,言听计从,甚若亲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