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再遇贼匪
“别又去迁怒我姑父姑母和表妹表弟们,更别让你那作恶嚣张的王家女去找她们麻烦。”
“否则,我揍不死你!”邢清锋愤恨不已的说完,又狠踹了贾琏一脚,转身离开,其余人也接着离开了,徒留贾琏躺在舱板上。
大船复行十来日,便开始往下卸东西,每日多是夜间靠岸,岸上多是些盔甲将士接应。
邢清锋也随着众人一道,搬运物资下船,丝毫看不出富贵人家公子哥儿的模样,柳湘莲浪荡多年,性格洒脱,早就已经和几个汉子熟识起来,此刻也和大家一道搭把手。
贾琏的淤青疼痛已经缓解得差不多了,他一直厚着脸皮不下船,邢清锋自那日揍他一顿发泄后,也不管他要不要下船了。
他在想着要不要此刻下船,去寻贾赦,想了想,还是走到一旁,和大家扛起来麻袋,麻袋沉重的压着他,他蹒跚着走下木板,见身后已经好几人堵着了,好在他们没开口催促他,第二次开始,他只得选几袋更小的,步伐才轻松了些。
当他累得坐到甲板上之时,见大家已经拉起踏板,再次向前起航了,他猜想还未到达目的地,往复下了几次货物,他的体力明显好了些。
这日大船才将靠岸,贵叔他们照旧查看文书,核实身份后开始搬运粮食。
昏暗闪烁的灯光下,贾琏眼尖的看见后方,好几个兵丁的长裤、鞋子均不一致,十几日的航程中,他从只言片语里,知道了中州府的情况,也知道这批货对贾赦至关重要,故而沿途也会多注意情况。
折回船舱,贾琏躲在里面,待到邢清锋进来,就急忙拉住他,“表弟,我有话要说!”
邢清锋本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听他将话讲完,立即阻住大家开始往外,随即警觉的向外望去。
岂料,外面已经响起喊杀声了,想来是那些人见下船的才那么些,以为他们人手不多,已经迫不及待的动起手来了。
邢清锋道:“贵叔,快让兄弟们撤回来,大家抄家伙,保护货物。”
贾琏几人忙持刀上前,掩护受伤的船工们撤退,这边还在且战且退,那边贵叔也喝道:“小心水下。”
贾琏趁乱回头,就见水下有好几艘小船,趁乱用钩子挂上船舷,向上攀爬。贾琏几人奋起反抗,击杀前面的不轨之人,逐渐往船上退。
“撤踏板!”邢清锋见人都回来后,一边用长剑和追上来的人交手,一边大声吩咐着,“防御!机关预备!”
然而对面的人,显然不愿善罢甘休,弯弓搭箭向他们射杀。
贵叔大骂道:“他奶奶的!到底怎么泄的密?咱们出其不意走的水路,为何还是让他们知道了!”
贾琏心惊胆跳之际,已经被一把拽到躲在防御盾后面,看着他们用箭驽射杀对面之人,还时不时担心下面的人什么时候上来,心中慌乱不已。
“咱们再怎么小心,终究还是目标过大,只是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前来堵截了。”身边的邢清锋沉着的回着贵叔的话,又对贾琏道:“拿好盾牌!”
贾琏伸手去接,只觉沉重不已,赶忙双手使力,侧目扫去,大家齐心协力,毫不畏惧。
而水面上的敌人也没有攻上来,因为船身居然布满了利刃,只要打开机关,就会不停的伸缩,将攀爬的敌人刺伤。
即便这样,对面的人还是恼恨的不愿退去,似乎对他们的东西势在必得。依仗着人多,且在陆地上行动方便,全都分散开来,冲着他们的船上攻击,甚至还将火把往他们船上射。
大家急着去灭火,瞬间就有些棘手起来,好在这时,树林晃动,有人策马而来,大家不知是敌是友,贾琏极目细看,却见是焦威,此刻正在砍杀这岸上的敌寇。
贾琏忙向那边指道:“表弟,那人是我父亲的长随,是援军!”
“你没看错!”邢清锋侧头打量贾琏,得到肯定答复后,知道他也没必要撒谎,于是大声吩咐道:“中队防御,后队灭火。”
他见那边的人已经开始近身交战,便振臂一呼,“放下踏板,前队未受伤的,随我迎战。”
两边共同御敌,很快就逃的逃,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一身盔甲戎装的焦威,像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颇有几分在军营之时的模样,他上前对邢清锋抱拳一礼,“是二公子和贵叔吧!属下是贾大人身边的焦威,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焦侍卫来的及时。”贵叔和焦威寒暄起来。
贾琏走出人群,大喊道:“焦威!”
“二爷?”焦威有些诧异,“你怎么到了这里?”
“我的事后面再说,老爷怎么样了?”
“老爷无碍。”焦威三言两语将贾赦进来的事说了下,随后不赞同的说道:“眼下这边有些乱,二爷实属不该过来的。”
他见那边粮食装得差不多了,也来不及再和贾琏掰扯,对一旁的贵叔道:“这次还真是多谢舅老爷了,等老爷处理完中州府的事,定会亲自登门与舅老爷相聚。”
两人又叙话几句,焦威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如今此地的情况,你们也知晓,不好留你们久待,烦请兄弟们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了平安之处,再买些暖身酒喝!”
说着就拿起一个荷包,往贵叔手里塞,贵叔自是推拒不停。
邢清锋道:“既是姑父的心意,贵叔就替兄弟们收下吧!”随后对着焦威抱拳一礼,“焦侍卫,琏二爷,如此,咱们就先告辞了,你们多保重!”
贾琏忙上前对邢清锋鞠了一躬,“表弟,多谢你的提点,愚兄醍醐灌顶,近日反思良多,明白好些道理,日后必定改正。”
“你当真想清楚,明白事理了?”邢清锋笑笑问道。
贾琏也跟着笑了,谦逊的点了点头,“正是。”
“那走吧!”邢清锋说着,他隐隐觉得这人留在此地,可能会坏事,想忍着恶心将人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