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八宝鸭
这时林楠笙走进审讯室。
“戴风,站长说让我来审朱怡贞。”
“那你审吧,我去吃饭,都饿了。”
说完戴风直接离开审讯室,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还有她老爹的能耐了。
戴风走后,林楠笙调整好心态,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朱怡贞:“我叫林楠笙,这是复兴社特务处上海区,朱怡贞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抓你吗?”
朱怡贞此时一句话都不想说,尤其是面对林楠笙,她看错他了。
“你这样闭口不谈,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才有活着出去的机会。”
林楠笙看朱怡贞依旧没有没有不说话继续问道:“今天是谁告诉你我的身份,你的上线是谁,你是江苏省委的还是陕北派来的。”
朱怡贞依旧闭口不谈。
另一边顾慎言和王世安来到福来饭馆,领班小王接待的他们。
“你好,两位?”
“领班,我姓顾,刚才打电话订过位。”
“顾先生,这边请。”
“菜我都已经点好了,抓紧上班吧。”
“好嘞,请稍等。”
“八宝鸭一定要你们大师傅亲自做的,我能吃出来。”
“明白,我这就给您盯着。”
顾慎言说完带着王世安走进隔间,位置靠窗,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情况,陈默群派来跟踪他们的也尽收眼底。
“王副站长,请坐。”
“坐,我发现这家生意不错啊。”
“不错,味道也不错。”
落坐后,顾慎言看着王世安:“王副站长,我发现你有点心神不宁的。”
“你说这朱家大小姐,怎么和红党搅到一起了。”
“被利用吧,年轻呗。这事你也关心吗?”
“哎,我表弟一直想和朱家做生意,之前让我给牵线,你说这突然出现这一档子事儿。”
顾慎言笑道:“占股了,占多少啊?”
“我还占多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怎么跟人联系啊,老陈这回搞这么大阵仗,能把人带回来,说明肯定有实证了。”
聊着天,顾慎言看了看外面跟踪的汽车,王世安平静的说道:“刚才来的路上我就看到了,老陈这回还真没完了。”
“就当是派人保护我们,不管他。”
他俩有说有笑,审讯室那边还干耗着呢。
“你还是打算什么都不说吗?”
“你让我说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么拖下去真的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今天你必须要说出你的上线是谁,你才能出去。朱小姐我再给你一点时间,你自己想清楚。”
陈默群在楼上监听室里,听着下面的对话,朱怡贞是一问三不知。
胡道义忍不住了,“站长,这个朱怡贞是故意拖延时间,换我来吧。”
陈默群觉得林楠笙还有机会,在等等。
福来饭馆内,王世安在顾慎言的诱导下开启了诉苦模式。
“老顾,我每天晚上都得喝点,不然根本就睡不着。”
“你怎么这是,哪那么多烦心事?”
“这每天啊,一往咱们站里面这院子里面一走,我觉得我这就堵得慌。”说着王世安捂住胸口。“我就喘不过气来,越来越心寒。”
“我懂。”
“你来真不懂,虽说咱俩都是黄埔的,但是你是五期的,经历过枪林弹雨,你有资本,我没法跟你比。”
“不能这么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你现在位置比我高,你说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行行,你不用安慰我,那你是压根就无心仕途,你说,这老陈一点证据都没有,还天天揪着内奸这事不放,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老陈的心思不好猜。”
“你看啊,他说有内奸,证据呢,办案查人这是最基本的吧。”
“那是,那是。”
“全站上下连一线带内勤好几百人,他到底向怎么查呀,我就搞不懂,他这么做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没有。”
“工作,都是为了工作嘛。”
“别,你用替他说好话。我知道你们是同窗,但是啊,我觉得就是因为这点啊,他怀疑谁都行,怎么连你还能防着呢。那他还能信得过谁啊。”
这时纪中原从外面赶了回来,坐在了顾慎言隔间斜对面。顾慎言看到纪中原心中也就安心了不少。
顾慎言没有着急接头,而是顺着王世安的话往下说:“你要这么说啊,我对老陈的一些做法,还真有不解之处,你说我这么一个清闲的差事,他还派人盯着我,都是老同学,我能说什么。”
“老顾,原来你心里边也藏着不舒服呢,我还真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
“都是老同学,我理解,他压力大,他拿我这做点善事,给别人看我都明白。我们配合吗,是吧,他把气消了自然就顺溜了。我是这么想的。”
“不是,之前我可没从你嘴里面边听到过老陈的半个不字,你这是跟我说心里话了。”
顾慎言看王世安的情绪差不多了,开始跟王世安交心,让他信任自己,加大王世安对陈默群的不满。
王世安是对顾慎言掏心掏肺,满肚子委屈,王志是他王世安从金陵要回来的,给金陵打了包票,能顺着王志揪出潜伏的红党,结果被戴风毙了,问题是从头到尾他都不知情,前途是一片渺茫。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日谍自己还能掺和一手,但是他陈默群居然还派人盯着他。
王世安越想越气,不是要盯着吗,那就直接在身边盯。一气之下,他直接出去把那外面跟踪监视两个特务给带到了饭店隔间。
顾慎言看到王世安把跟踪监视的人带了回来,笑呵呵说道:“二位兄弟,怎么,执行任务啊。”
这两个特务属实有点不知所措,对面是两个大领导,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话。”王世安就是气不过。
特务相视一眼,一个特务结巴道:“没,没任务。”
王世安没好气道:“没任务正好,坐下喝酒。”
“这是王副站长的命令,必须执行。坐下。”顾慎言现在需要脱身和纪中原碰头,把周耀庭的联系方式给他。让监视的人在王世安的震慑下没有精力跟踪自己。“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两个陪好了。”
王世安说道:“酒满上。”
洗手间内,纪中原见顾慎言进来,连忙关了洗手间的门,“就咱们俩。”
“能见到你太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间的情况以后再说,朱怡贞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被捕了,现在被关在上海区,我没有办法得到审讯室的任何信息。”
“有办法营救她出来吗?”
“这样你马上联系朱孝先,让他找金陵特务处的周耀庭副处长,此人和陈默群关系不和。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矛盾,也许会找到办法。”
“好,我去想办法,联系朱孝先。”
“另外你要把能够证明朱怡贞身份的所有证据全部抹掉。要不然周耀庭没有办法帮她说上话。”
“好的,再有事到生记鲜鱼行找我,地址是五里桥路十五号,电话号码35175。切记不要和朱怡贞直接联系,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纪中原说完拿着周耀庭的联系方式,从后门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