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彼此挂念,互相担心。
“嗯!”
池鱼强压着内心的不安,低声了回应了一声。
等轩辕故渊出去后,这才浑身瘫软,背后密密麻麻的细汗化作冷汗,背后凉飕飕的,凭借着自己强烈的直觉,她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他真的杀人了吗?
窗外的黑夜,依稀噼里啪啦响着各种各样的噪杂声,树枝上的蝉鸣,也越发的杂乱。
他身上的杀意,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气味。
或者还是说,他受伤了。
一时间,池鱼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吱呀~”
门推开了,携带着一阵冷风,屋子里闷热的感觉,也缓和了不少。
“怎么还不睡觉?”
轩辕故渊洗了冷水澡,又换了一件衣服,但头发还没有绞干,发尾滴着水珠,打湿了衣服。
直到这会,他才注意到了池鱼的不安。
她好像受到了惊吓。
“我一个人睡不着……”
池鱼压着内心的不安,调整好情绪后,继续说道。
“我给你擦头发吧。”
“嗯。”
轩辕故渊没有再多问,而是背靠着池鱼,坐在炕头。
待池鱼擦干头发后,这才一时间察觉,自己这是干了些什么事?怎么就给他擦头发了,男女授受不亲……
“怎么?后悔了?”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静,轩辕故渊转过身子,接过池鱼手里的帕子,随手一扔,丢在了炕头的小柜子上面。
跟没事人一样,看着池鱼。
“没……你们碰到西戎兵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池鱼被盯得不好意思,转移了话题。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情,越发的强烈了。他和原主之间的过往,自己也想不起来任何与此有关的画面,而原主记忆中的那个男孩也好,黑衣男子也好,又是谁呢?
轩辕故渊和原主,真的认识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头脑中极限拉扯,以至于连他喊自己,也没有听清楚。
“你还好吗?”
轩辕故渊抬手试了一试池鱼的额头,温度正常,也没有发烧的痕迹。
“你说什么?”
随着他的动作,池鱼这才反应过来。
“我是说,我没有事。好端端的怎么又走神了?有人欺负你了?还是想家了?”
轩辕故渊叹了一口气,轻声的说道。
“没有,我只是问问你,也没有受伤。”
“你在担心我?”
听到池鱼的回答后,轩辕故渊低声笑出了声,脸上洋溢着笑容,是那种意气风发,由心发出来的笑容。
这种笑声,还是第一次。
比当年打了胜仗还开心。
“我……胡说,我没有。”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池鱼慌慌张张的转身,挪到了炕头的另一边,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想刺猬一般。
“嗯,小心被闷着。
轩辕故渊无奈的摇着头,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终于开窍了。
“不会……”
池鱼竖着耳朵听着某人的动作,一阵稀碎的窸窸窣窣之声后,又感到难以呼吸,这才透出了脑袋。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原主,也不属于这里,对这里的一切,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感情。
况且,他在意的也是原主,而不是自己这个冒牌者。
若是有一天他发现了,自己岂不是就完蛋了?
或者是直接被咔嚓了?
……
“那些血,不是我的,是西戎兵的。”
良久,轩辕故渊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阴差阳错的,自己突然就跟池鱼解释了一番,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做解释。
“以后,小心点,保护好自己。”
池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什么不合适。
“好,时候不早了,先睡觉。”
听到池鱼这么说,轩辕故渊心情大好,想不到,这丫头也知道担心人了。
“嗯。”
……
星河国天运十六年,继轩辕故渊西征之后,朝廷欲发动第二次西征,同时,皇城池家,上捐一半的产业,支撑西征。
池墨白为主将,池墨笙亦求旨随军。
池歌儿自当了太子的侧妃之后,与太子二人的关系,也越发的清冷,好在,她坏了孩子,而且还是男孩。
凭借着母凭子贵,池歌儿在太子府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借此机会,李凤娘在成功的脱离苦海,又成了池府的当家主母。
池天涯无心留在皇城,寻了一处偏僻冷清的宅子,大有退隐的趋势。
……
次日清晨,轩辕故渊醒来的时候,池鱼还在梦周公。
轻声出门后,他做了早饭,又将院子打扫好,个哦古殇交代了一些事情后,这才进了屋子。而炕上的池鱼,依旧在沉睡。
也是,昨夜闹腾到大半夜,快睡着的时候一技能是凌晨了、
轩辕故渊没有打扰池鱼,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书桌旁,翻阅书籍,这些书籍,大部分也是池鱼子在集市上讨来的,美名其曰陶冶情操。
书倒是买回来了,可未曾看过一页,落在角落里吃灰。
倒是便宜了自己,无聊的时候可以翻一翻,打发时间。
日上三竿的时候,池鱼这才悠悠转醒,揉着发胀的脑袋。
“醒了?先去洗漱,我去端早饭。”
轩辕故渊放下手里的书本,起身去厨房端早饭。
等他进来的时候,池鱼也洗漱的差不多了,正挽着头发。昨夜折腾了那么久,池鱼也是头脑发涨,浑身无力。
“难得啊,能吃上你做的早饭。”
池鱼有些惊讶,这人居然肯下厨做饭,甚至是打扫庭院。
“你若是喜欢,每日都能吃上。”
除了这两人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平原上的各个村子却乱成了一锅粥,各个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生怕敌人来犯。
而石塘村有了昨夜的插曲后,村民没有任何的损失,平安度过了这一劫。
至于其他的村子,惨不忍睹,刚收的粮食被劫了一大半,还有因此而丢掉性命的村民。
再加上朝廷的赋税,粮食被抢,家里的存粮所剩无几,而近日来,朝廷西征的消息越来越多,有去处的村民,已经收拾行囊,开始逃难去了。
大道小道的,处处都有匆匆忙忙行走的老百姓。
一时间,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