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面具少年
“那二管家也是编造的,证据也是编造的。一切其实都是编造的。都只是拓跋允在演戏而已!国舅爷,你派人前去抢了证据,其实就是露出了马脚!幸亏他没有要抓你的意思!小皇帝面前还是有一份证据,他说这证据是真的,那你手里的就是假的!你要是狡辩,说出是你抢的,那就等于承认了你诬陷长公主,被抓的反而会是你!当时,我就怕你在朝堂之上沉不住气。还好,你什么也没有说!”面具公子分析了这里面的一点一滴。
“幸亏我什么也没有说!这小兔崽子也太狡猾了平时看他什么都听我们的,就是偶尔发发脾气,杀几个奴才而已!”
“哼,千万不要小看了他!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了!原本以为拓跋婉入狱可以逼她交出明光骑,可惜现在是到嘴的鸭子飞了。真想不到拓跋允会来这一招无中生有?这感觉也不像是他能想出来的!难道他背后有高人?会是谁呢?这个人可不简单?”
“是啊,这次失败了。以后再要找机会对付拓跋婉可就难喽!”楚子衿说道。
面具公子看着楚子衿,突然想到了黑市,于是问道:“拓跋允已经把黑市的一切都交了出来?”
楚子衿道:“都交给哀家了!”
“龙印,还有十八个掌柜,还有账目。哀家稍微翻了一下账目,这一年的盈利可是有五十万两黄金呢!看不出来,黑市居然能挣多么多!”
面具公子道:“全国所有的底下市场都汇集在此,利润当然可观!以后,有了这笔资金,‘黄金骑’就能扩大起来!到时候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楚太后和楚国舅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面具公子很快就消失了笑声,说道:“长公主的明光骑不能到手,实在太可惜了!这倒是一支皇师精锐,先帝留下来的不愧是百战百胜的雄狮!”
“那还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个拓跋婉呢?”
“我们不能扳倒她,那就赏赐她!长公主驻守边城有功,又调整了布防,可以赐封‘帝姬’称号!”
楚子衿噘嘴道:“还封赏帝姬?不是要爬到哀家头上来了?”
“一个虚名而已!这个你都要嫉妒?”
楚子衿不敢再发声,心里暗骂道:便宜她了!
“我们要赶紧把新图的消息透露给锡兰的细作,让他们去偷取。如果他们得手了,不仅长公主又可以被参一本。而且锡兰和车越会对大觐出兵,佐亲王便会得到车越帝的兵权,我们再联手佐亲王,反戈锡兰。”
“少主英明!以退为进!一石二鸟!”
楚国舅把面具少年夸得和什么一样的!
面具少年却一点都不睬他,说道:“锡兰公主这大个丫头不简单,拓跋允好像对她很服帖!你们有机会多和她走近走近。”
“是,少主!”
。。。。。。
正元宫。
吴御医拿着检验过的“旭日升”的解药给拓跋允。
并且作揖禀道:“陛下,这是解药无错。只要一粒,这所有的积蓄在体内的旭日升之毒便可以解掉!”
“嗯!朕已经服用过了。还要给锡兰二皇子和车越皇子服用,还有朕的妹妹,这拓跋澜虽然禁足,也罪不至死!也要送一份过去。不过不能明面上说。李长庚!”
“在!”
“这太学的奶茶里都放上解药。这菊湘宫,说朕御赐一碗鱼刺,看着澜儿吃下去!”
“是!”
“陛下英明!宅心仁厚!”吴御医觉得皇上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嗯,再来帮朕看一下衷情丹呢?”拓跋允说着,就把手伸给吴御医。
吴御医把了一下脉,说道:“陛下,这衷情丹是一种很偏门很稀罕的丹药!微臣只是听过它的传说,还未见识过此药啊!不过,此时,微臣已经把脉探测到陛下服下的衷情丹已经开始发作!这是因为陛下有了衷情之人!”
拓跋允想到了齐珉。
不过,此时他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吴御医说道:“这衷情丹服下后,只会一心对待衷情之人。如果有异心,将肠穿肚烂而死,痛苦至极!”
“那朕只会对她一人好,再也容不下别人!”
“可是陛下身为大觐国君,必须有三宫六院。这后宫的妃子要是得了陛下的恩宠,陛下可就要衷情丹发作了!”
“朕今后只会宠幸她一人,不会有三宫六院!”
“可是大觐祖制,天子必须有三宫六院来绵延子嗣!”
“我父皇也有多个妃嫔,可是只有我一个儿子!这绵延子嗣和有多少妃嫔没有关系的!”
拓跋允这么说,吴御医也无话可说了。
可他转眼一想,想起了另一件事,突然又道:“哦。对了陛下,这衷情丹服用之后,陛下所衷情之人要是对陛下没有情意,也一样会毒发的。而且发作三次,就会陨逝!”
“还有此事?”
“确实如此!”
拓跋允抬头看了看景福宫的方向,不仅叹道:“齐珉,朕的性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微臣愿意翻遍古籍,为陛下研制解药!”
此时的齐珉正在齐瑢的春松宫里。
“给我找遍古籍,走遍大江南北,也一定要寻到衷情丹的解药!”
“齐瑢哥哥,不要费此心神了!只要珉儿不会对你有异心,这衷情丹是不会发作的!”
“你知道你要对我是什么感情吗?你以为还是像以前一样是兄妹吗?”
“我以前对哥哥不只是兄妹之情啊?齐瑢难道你还不出来吗?”
“我。”齐瑢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一下,又道:“我们都是父皇的孩儿,齐瑢对齐珉永远是哥哥对妹妹!”
“呜!”
齐珉的胸口突然一痛!
她捂住胸口道:“如果,如果你对我有一点那样的情义,我就,就不会发作衷情丹!”
齐瑢 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妹妹,眼睛看向别处。
“这些年来,我们朝夕相处?我想尽办法让你恢复记忆,你可曾有半点想起我来?”
“你又在说胡话了!好了,珉儿,我会帮你找到解药的,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胡思乱想?你会背出唐诗,会被宋词,你怎么就想不起我来?”
“什么唐诗宋词?春娅,你的主人累了,快扶她回景福宫休息吧!”
齐珉胸口又痛的厉害了。
出了春松宫。
她抬头看见墙边的一颗青松。
青松苍翠挺拔,一根根针叶宛如飞针一样向上刺破空气在生长,张扬而又无辜。
而此时的齐珉感觉自己就是围绕在松针旁边的空气。
永远缠绵在侧,永远不离不弃,却永远被针扎得鲜血淋漓。
齐珉和春娅在甬道走着,无意间,她见到了也在甬道走着的正准备出宫的菊公子。
“菊公子!”
齐珉先和他打招呼。
菊公子赶紧恭敬地躬身作揖。
“锡兰公主!安好!”
“今日,菊公子得到了月彩华珠的彩头,真是可喜可贺啊!”
“区区身外之物,有什么可喜可贺的!”
“菊公子品性高洁,不注重这些身外之物,可齐珉自小向来喜爱这些珠啊,玉啊的。菊公子可否割爱,将此珠转赠与我?”
菊公子刚想答应,可转念一想,这个齐珉公主自幼极受锡兰帝的宠爱,而且心性不凡,怎么会对一颗珠子有所惦念呢?
如果她真的是贪图钱财、贪图享乐之辈,早在齐瑢送她回锡兰国,她就应该听从一切安排,坐稳作文这个公主之位,早日回到锡兰帝身边,还怎么会如此受苦?
于是他说道:“这是皇上赏赐的彩头,怎么可以送人呢?再说,这月彩华珠我已经命人带回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