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澜儿挑唆
正元宫。
拓跋澜再次走到正元宫里,这个宫殿已经非同往常了。
以前的这个时候,寥落宫花,寂寞秋叶,夜未央已寒露重。
所以,拓跋澜每次来了后,拓跋允都很高兴,至少这寂寞硕大的宫殿还有一些人气。
可此时,
拓跋澜看到的是灯火通明、焚膏继晷、人头颤动、不可开交的场景。
似是过年,又没有张灯结彩的喜庆;似是庆典,又不该皇权庄严的辱没,似是戏班,又缺乏罗胡琴闹的喧嚣。
只看见有的人在搭建棚架,有的人在排练台词,有的人在制作工艺,有的人在看茶伺水。
曾经为冷清而增姿添彩的秋叶和宫花,此时都成为了这热闹灯火下的背景和陪衬!
拓跋澜这个公主,名副其实的宫中一朵花,走进来都没有人发现。
她厌恶地拎着裙子穿过这些做事的宫人们中间,皱着眉来到了正元宫的主殿。
此时,齐珉正带着刚做好的“怪兽”从里面出来,打算到外面试试跑两圈的。
正好,拓跋澜自己来开门,和齐珉撞了个满怀!
“啊——啊——”。
拓跋澜从未看到过如此怪异、如此恐怖的“怪兽”,大惊失色。
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齐珉开门只看到有人倒了,于是摘下头套,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衣衫华贵的人。
“拓跋澜?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珉好心蹲下看着拓跋澜。
拓跋澜看到恐怖的身躯,上面长了一个齐珉的脑袋,更加吓得浑身颤抖。
“你是人是鬼?”
齐珉被这么一问,有些莫名其妙。
“我当然是人啦!”
“半夜三更的在我皇兄的宫殿里闹鬼,该当何罪?来人啊!把这个不知礼节廉耻的东西给本公主拿下!”
齐珉看这拓跋澜身为公主,但是语气倒是一个帝王的模样,不由地生了气。
“什么闹鬼?这是制作的道具,皇上知道的,还特意准许我们在这里做的。”
拓跋澜本就对齐珉不满,现在齐珉还敢还嘴,她甩起一巴掌就要朝着齐珉扇去。
这大觐皇宫平日里她没有地位,现在来了臣国的人,她还不能耀武扬威了吗
这个锡兰的公主,到了这里就不是公主了。
她敢还嘴
打!
拓跋澜的手刚要碰到齐珉的脸上,就被人抓住了。
“朕的人轮不到你打!”
拓跋澜回头一看,是拓跋允!
她立马收手,谄媚一笑,继而又可怜巴巴地说道:“皇兄!刚刚澜儿被吓了一跳,倒在地上了!”
拓跋允这才神色缓和。
原本强拉住拓跋澜的手也变成了温柔地将她扶起。
拓跋澜被皇兄教训了一下,不敢再提齐珉的事,只是说,“皇兄,澜儿深夜到此,只是有句话想和皇兄说!”
“什么话?你说!”
“皇兄,在这里不便说!能否到屋子里面说?”
拓跋允想了一想,说道,“到朕的寝室来吧!”
于是,拓跋兄妹就到里面去了。
齐珉看着走开的拓跋澜,心里隐隐预感自己不想惹麻烦,但是麻烦会惹上身。
不过她不会为了没有发生的事情而烦恼,于是看着自己的“怪兽”出去溜达了。
这套着大头娃娃走路还真不爽!
正在她不知道该看地上,还是该看眼睛的地方的时候,她的“怪兽”头一把被人拎起。
拎起的人正是齐瑢。
不过,此刻他已经变成了安平的模样。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
“本来想睡的,只是宫人刚刚做好了怪兽,就想着试试!齐瑢哥哥,你上一世最喜欢奥特曼,这个怪兽叫什么来着的,我都不记得它的名字了,你能不能想起来?”
“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了?”齐瑢戏谑地刮了一下齐珉的鼻子。
“我是认真的!还没想起来?”
“想起来了。上一世你是我的小娇妻,我宠你爱你,这一世也是宠你爱你!”
齐瑢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呀!你真的想起来啦?”齐珉追上齐瑢,追着问。
“嗯!”齐瑢又刮了追上来的齐珉一个鼻子,“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那,齐瑢哥哥,你知道我很伤心吗?”
“伤心?有什么好伤心的?”齐瑢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地走,“我先去睡觉了!你快点睡啊!”
“且!什么嘛?根本没有想起来!”齐珉站定!
她的眼泪簌簌流下!
此时,她身上的垂丝海棠正懒洋洋地被丝线精巧地缝制在了她的短襦上袄上面,一副“东风无力百花残”的倦意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那风密雨骤下的“绿肥红瘦”不知是哪个能工巧匠用流苏工艺表现出它的婉约和柔美,可是,它却毫不知趣地牵动齐珉此刻的思绪。
那流苏的一步一摇晃倒恍如她滴下的泪珠子,红色的相思味道,白色的忧伤滋味,淡绿色的哀伤口味,齐齐地聚拢来,给她讽刺。
那好玩的“怪兽”此刻也是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她不在玩弄这个“怪兽”了,赶紧把它给专门扮演的太监吧!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就是不愿意再碰了!
她坐到了主殿的椅子上,好好地坐着,静静地坐着
正元宫的主寝殿内。
拓跋澜和拓跋允正在说话。
这整个大觐皇宫,也就拓跋澜和皇兄走得近,因为他们说得来。
所以,拓跋澜觉得自己仗着皇兄的宠爱,在宫里也有一席之地。
拓跋澜说:“今个儿臣妹还有一些课业上的问题后来去讨教锡兰太子了。从臣妹和锡兰太子的交谈中,臣妹听这锡兰太子说他的父皇很忌讳我们大觐国的女人。”
“齐瑢亲口这么说的?”
“亲口这么说的,一字不差!皇兄,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锡兰根本不把皇兄放在眼里。”
拓跋允皱了一下眉,心想,自己这个小皇帝,还要听从母后的一切命令,谁又把自己放在眼里呢?
拓跋澜见皇兄不开口,又道:“皇兄,臣妹还觉得,这个锡兰的太子和他的妹妹不是一般的兄妹之情。他们,他们。”
这个事情倒是进入了拓跋允得多心里了。
而且像一把刀子一样,插进心里的。
“他们怎么了?”
“他们像是一对!心里只有彼此,没有别人!”
这把刀子又插得深了一点。
“他们只是兄妹感情特别深而已!”
“不是兄妹感情,就是那种男女之情!瞒不过我的!”
“”
“皇兄是不是也喜欢锡兰公主?”